第十一章 怜风
念动即闪，场景切换，时序的脚步微微停下，然后很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一个吊灯砸落，噼里啪啦碎成一地。
时序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地狼藉，心想，这就是法师网的伟力吗。
想想看，如果去到法师网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但又没能过关。
死亡回归后恐怕就是一出，停留在某个媒体版面上的意外伤亡了吧。
不止如此，时序在法师网晃荡了足足5天时间，但原世界却像是进入到了时间暂停的领域一样。
时序能想到两种原因，一是法师网冻结了整个宇宙的运行，等法师回归后进行解冻。
二是法师网能控制时间，法师网和原位面之间的时间尺度被调控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感觉强大的不讲道理。
不过，离自己太远的就不思考了，时序现在思考的是，法师网果然更注重法师本身。
时间比例不对劲就是明证，这种时间错位，应该是一种全体法师共用的标准程序。
比如，进入法师网，则暂时停止原位面，回到原位面就会放开暂停使双方时间同步。
估计这种调控也不是必须的，就像是电脑的程序一样，某些程序一开始就是默认启动，但如果客户有必要的话，也可以选择停止。
时序抬步，继续自己未完的事儿。
之前，时序还在困扰，该如何摆脱神性压过人性的事儿。
但现在却感觉轻松了许多，想一想时序便了解，这可能是法力这种能量的原因。
具体怎么做到的，现在的时序还没能力去深究，结果上看，这种能量能极大程度的缓解人性与神性之间的失衡。
比喻来看，人性和神性像是天平的两端，力量越成长，二者就会想着远方笔直的成长，带给支点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而天平两还有失衡的风险。
可以说，在无魔环境下这样的成长难度，用梦魇模式形容就很贴切。
而法力像是螺钉和支架，在固定支点与天平之后，还能衍生出无数支架，用于支撑整个体系，使其变得更加稳固。
确认这一点后，时序继续自己的观察，就在这座城市到处闲逛。
从一而终是时序做事的准则，虽然法师网相关的东西看起来更诱人，但是时序没打算放弃原定的计划。
红尘炼心又不是没好处，至少看世间百态人间炎凉，对心境也有着不可或缺的提升。
直到下午，时序才带着一身出尘的气质回到家中。
刚刚坐下没休息多久，时序就感觉一人来到了自家门前，放开思维的自我禁锢，思感外放，下一秒时序就知道是谁来了——怜风！
原作中出场次数不少的德诺遗民。
一个御姐气息爆炸的金发大姐姐。
抬手轻挥，大院里，平瘫在摇椅上的时序，使用念力打开了房门。
这能力是精神强大后的标配，倒也不值得称道。
门外，刚打算敲门的怜风看着自己打开的大门，也不感惊讶，举步进屋。
见到时序一副四肢无力的模样瘫在摇椅上，怜风的表情微微变化。
情报上没说这孩子还有这么懒散的一面。
感觉上现在的时序有种暂时放下一切的感觉，但又不怎么准确。
稍稍有点担忧，怜风走近开口道：“你好时序，我是黑色长城机密项目的负责人——怜风，这次过来是打算和你交流一些意见的。”
时序睁眼，看看怜风然后用下巴指了指两步外的石凳，道：“坐！”
然后也不管其他，只自顾自的开始享受难得的安宁。
怜风也没什么被怠慢的感觉，从情报上了解到的信息显示，时序可没这习惯。
“时序，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怎么感觉你的状态很奇怪？！”刚刚坐下，怜风就问道。
时序不打算隐瞒，这事也不算重要，反正除开自己穿越过程中得到的，以及法师网相关外，在本源世界，时序没啥不能说。
“嗯，是遇到了点问题。”
怜风微惊，只听时序继续道：“心态的问题，简单说因为力量在短时间内成长过于迅速，导致神性开始严重压迫人性。”
怜风面上的担忧更明显了，这样的情况在德诺时期也发生过，有那么好几个诸神最终的结局可不妙。
感觉到怜风的担心，时序笑了，道:“别担心，此前我一直以心灵境界压制神性，以此和人性平衡，另外，现在的我也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但我不能告诉你方法是什么，我只能说那很管用。”
闻言，怜风安心多了，时序可不像另一批人，如此成熟的时序已经过了需要他人担心的阶段，剩下的既然他说没问题就不需要多管了。
接着，怜风便将不久前，国家高层之间除开战略细节方面的内容，与时序全盘脱出。
同时一些隐秘也说了出来，比如超神学院、黑色长城，比如外星文明，甚至超神文明的存在等等。
内容太多，怜风也是捡重要的说。
即便如此，也说了足足半小时。
全程听完，时序感觉优秀的有些出乎意料，这些高层虽然没有超级基因，但各种危机应急预案都做的有声有色，就算换成时序自己来恐怕还无法顾及到方方面面。
果然，时序之前对超神级文明的猜测是正确的。
没人可以在精通政治和民生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对科技研发领域的极高成就。
想到这里，时序便道：“和我之前做的推演模型一样，高等文明依靠神作为保障，可以最大限度降低文明衰退的风险，同时神也负责为文明指引前进的道路。”
怜风眼底闪过惊艳神色，难以置信，一个从未知晓外星高级文明存在的少年，居然依靠自己的理解，自行领悟出这种高度的文明之理。
见怜风给出了正确的回答。
时序又道：“国家政策方面我不敢提意见，我想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让我给国家挑刺的，说说，是因为什么？”
怜风点头道：“第一，近距离接触一下，看看你的真实情况。”
“第二，见面后，我就是你与国家之间的联络员了，相互熟悉一下。”
“第三，因为德诺三号的算力落后的因素，过来看看，你能不能观测到外星入侵的具体时间，这样我们也好准备。”
想了想，时序随手一指空地，怜风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投影成型。
里面正是处于冥王星上的大虫桥建筑。
如此近距离的投影之下，装置上偶尔有几道蓝光正在运转，整个画面寂静而森冷。
怜风则皱着眉，一边联络德诺三号进行运算，一边开口对时序道：“看上去这个装置已经启动很长时间了。”
时序点头，保持着瘫痪姿势，道：“根据星球的低语，大概一千年前启动过一次，那一次一个来自天使星云的天使为地球免去了一劫。”
说着，时序将一个光频投放在怜风面前，视频上有些失帧的视频开始播放。
内容则是千年前，名为彦的天使降临地球，路过时看到一艘正在靠近赤乌恒星系的饕餮舰船，而后这艘先遣舰船被天使彦逼退，退回大虫桥的过程。
再然后，大虫桥关闭。
几分钟，视频落幕。
时序再次指了指大虫桥的投影，道：“德诺三号的算力虽然落后，但计算下开启时间没问题的。只是之前，整片区域一直被死神卡尔的大时钟封锁，所以你们才看不到而已。”
怜风惊叹，一瞬间理清了很多东西。
天使相关的，大时钟相关的，冥河相关的，死神相关的等等。
“难怪，我听说一万多年前，死神卡尔就来到了这颗美丽的星球，然后留下了一些传说和布置，原来是这些。而且，天使似乎也对地球有某种希冀一样，经常就会到地球转一圈，再加上烈阳。”
时序微微点头道：“天使和烈阳，那是另一段故事了。死神卡尔留下的布置不止这些，但现在说这个没必要，重要的是你也算出来了吧。”
怜风点头，道：“没有大时钟干扰，这种计算还是很快的，大概2014年5月开始，大虫桥就会被直接联通，届时入侵就离地球不远了。”
时序却摇摇头，道：“三月就会开启，别忘了，他们已经开过一次，有经验和数据，再次开启可以节约一些时间。”
怜风恍然，又道：“这样一来国家的压力又要大很多了。”
九到十个月，时间还真紧。
时序却道：“不着急，全面入侵起码得到2015年后半年，乃至2016年年初去了，在那之前，只会是小股舰队侦查，以及重点城市可能面临试探性进攻。别忘了，第一次千年前他们就入侵了一波，这一回他们必然会小心更多，自然也更浪费时间。”
怜风微微感叹，道：“你的能力还真是让人无法描述的强大，话说，刚刚你突破大虫桥的信息封锁，依靠的是超算算力还是自身的算力？”
时序一笑道：“制作终焉律者的文明可不依靠超算，估计是觉得外物不可控吧。”
怜风却听出了些东西，道：“也就是说，你的超级基因没有自带的武器库？！”
时序点头道：“啊这个确实没有，话说有理解再现的能力，还要啥子武器库？！”
怜风愣住，你要这么解，那还真没办法。
根据基因能力逆推，怜风也看懂了，制作这个超级基因的文明貌似真挺讨厌所有外接设备的。
不过人家确实有那种底气。
想要什么，直接用手搓出来就行了，失控了还能再搞一个。
想到未来面对时序的敌人，啧啧，好像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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