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有不同
时序剩下的分身数量还有近300多。
数量是少了点，但不影响。
于是，正在努力钻研职业技能的时序，有了新的任务。
钻研云雾术的新衍生。
毒属性的研发是青眼狐的考验，却不代表时序需要跟着做。
严格说，时序现在不是和青眼狐竞速，而是和前代法师较劲。
对青眼狐而言，前代法师是需要追赶的对象。
而时序的层次更高，所以看到的不同，尊敬是有，更多的是一种比较。
于是，时序开始了新方向的研发。
云雾术本身并不是一个强力法术，法师们使用这玩意，效果和凡人使用的烟雾弹没区别。
至少追求的效果就是如此——遮蔽视野、屏蔽感知、混淆视听等等。
按照法术的基本构成原理去研发，不需要那些奇怪的附加效果，时序比较倾向于增加云雾术的强度。
前代法师需要侧重云雾术的杀伤效果，时序则是不缺少这方面的能力，更喜欢深化改进。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一个个独属于时序的衍生法术诞生了。
云雾之躯：使身体化为云烟……
云雾幻境：使范围内的敌人产生幻觉……
拟态云海：招现一片云海，使内部的云雾可以塑形成为各种魔物……
云雾喷涌：于敌人脚下招现云雾喷泉，使敌人不受控制的浮空……
云雾迷宫：构建云雾形成的迷宫，短期内困住目标……
等等……
各种各样的衍生法术，在时序手上诞生。
另一边，青眼狐自己也在进行研发，如之前预料的那般，之后的所有考验，都要求青眼狐在云雾术的基础上衍生新法术，而方向固定，必须是毒素领域。
于是类似毒雾、毒云、毒瘴、毒兽、毒蛇、毒虫、毒草等等……被青眼狐研发出来。
看着青眼狐如同绽放的花蕾般渐渐开放，时序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他感觉青眼狐更美丽了！
不是指外貌和气质，仅仅是感觉上，青眼狐变得更美了。
没打算对青眼狐进行解析，但时序知晓，青眼狐的成长也不小。
这时，时序开始对其他法术下手了！
这说明一个问题，现在的时序已经开始自己跟自己较劲了。
不是说，现在的时序就强过前代法师，那不可能。
只因为看透了前代法师的底细，一个喜欢用毒的法师，估计他御使的魔兽很多也是毒系魔兽。
了解到这里，时序反而觉得和前代法师较劲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理由是没营养！
人有不同，前代法师应该是一个专长毒系的驭兽师。
但时序不同，他的能力太多太杂，覆盖面太广，拟态来看待时序的成长轨迹，那更像是一个不断增大的球！而前代法师则是一条笔直的道路。
不好说谁更正确，但现实就是，前代法师真的很难给时序带来新的灵感了。
于是，时序只保持对青眼狐的一定关注，而更对的经历则转变了。
当这种另类的较量开始，时序就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因为选择太多，很多时候，两种不同的选择代表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比如需要更多高温的火球术，和需要转变为冷焰的火球术。
这二者就是截然相反的典型代表，能做到不代表时序自身很舒服，事实是，时序真的很痛苦。
因为法师研究衍生法术，除了那些必要的条件外，灵感来自什么地方，就是法师自己本身。
当两个左右不同方向的道路出现，想要同时走上去，时序的感觉就像是凡人拉一字马的感觉！
那种快扯到蛋的酸爽，时序只能默默忍受。
更严重，这是思想上的割裂！
时序毫不怀疑，如果中间出现差错，极大可能会搞出什么精神分裂。
这还是轻的，最恐怖的只怕连命都没了。
慢慢习惯这种撕裂感，慢慢征服这种撕裂感，渐渐的另一种成长开始了。
交流变得越来越少，两人都是默默赶路，然后默默衍生新法术。
青眼狐沉浸在高速成长，带来的自我满足和提升中。
时序则沉浸在思想维度的慢慢拔升中。
二者都在提升，所以根本没什么交谈心得的想法。
对法师而言，进步与成长，都是很私人的东西。
人各有各样，各有各的思维模式和三观，而法术本身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
如稻草人所言，看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于是，像小说里的论道很难在法师群体中出现，因为没意义。
第99个小屋，考验改变了，青眼狐被要求，在十天内学会一个光环类法术——剧毒光环！
二人沉默一阵后，也不说话开始了自己的研究。
时序这才思考起光环这回事儿。
简单理解，光环法术，就像是本源世界的游戏：魔兽争霸中的英雄光环。
效果上看差不多，实际上，有很多不同。
开启和关闭光环都要消耗法力值，但开启后光环就会自动生效。
任何一个法师进入法术范围，都不会享受到法术效果，是否给予对方享受法术效果，得看法师自己。
同时消耗多少，也和光环最终的效果成正比。
比如，1法力值消耗的迅捷光环，提升的速度大概是一倍，十倍消耗增幅就是十倍！
只要身体抗得住。
可以说，光环法术属于消耗少，但效果持续时间很超值的特殊法术。
剧毒光环也是如此，只不过剧毒光环内，加持效果的不是法师自身和队友，而是敌人。
一个持续输出的毒素领域，细想，这和扭曲沼泽的情况是不是很类似？！
想到这里，时序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光环法术。
除043号外，所有分身都停了下来。
在本尊周围同时展开对光环法术的研究。
光环法术的研究很艰难，理由是没有切入点。
让一个持续生效或者直接生效的法术，转变成长时间存在的光环，本身就很困难。
甚至很难找到切入点，好在这片扭曲沼泽本身就是一种提示。
或者说，任务进程本身就是一种提示。
首先是治愈术，有了自我安全的保障，才能研发对应的伤害类法术。
这是法师的惯有思维，延展看待，剧毒光环至少要有以下两个前提——自身不受剧毒影响、让敌人瞬间中招！
同理推测，迅捷光环本身也如此，首先法师自身要扛得住光环的效果，然后才能谈论将光环效果扩散出去的想法。
那么自己的光环需要什么基础效果？
分身那边已经开始了讨论。
“我觉得，治愈光环会不会比较靠谱？”这是043。
“倾向于自保吗？感觉还不错。”这是031。
“不妥！”189道：“平时无所谓，但我们目前在扭曲沼泽，现实点比较好。”
466道：“同意，再加个限制，方向上要和扭曲沼泽的考验对应上。”
043若有所思道：“和前代法师保持同一思维吗？”
466道：“嗯，毕竟这里是前代法师的遗留，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成功的经验。”
“那就把火力集中，就云雾术吧！”112道。
“试探下一步吗？”031道：“这很合理，顺便看看前代法师的最终奖励是什么，也许是基于剧毒光环的更深层应用呢。”
“你们能想到什么？”988道：“99关考验的就是光环了，我想下一步不可能是光环的衍生效果。”
“嗯！同意，这种程度的法师，不会手把手教后辈该怎么走。”
“98关都是治愈术和云雾术的衍生，99关是剧毒光环，最后剩下1关，不可能是光环衍生。”
“或许可以这样思考，前面都可以类比为基础教学。99关是家庭作业，好坏无所谓，前代法师估计也懒得管。”
“99关结束就毕业对吧！”
“这么说第100关就是最终奖励。”
“猜测一下，那个程度的法师做事不会拖泥带水。”
所有分身陷入沉默！
事实也不难猜测，同样的消耗下，比光环好的法术是什么？答案只有一个！
——大咒！
对比光环法术，大咒法术有什么优势？
——效果永久化！
仅此一条就值得深挖。
以剧毒光环为例子，永久化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次施法，塑造一个永久性存在的剧毒地域！近乎创世般的手段。
老实说，时序心动了。
但时序依然不打算转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依然选择和自己较劲。
学不会最终的大咒怎么办？无所谓！
重要的是过程，就算现在不行，时序坚信未来也能自我升格一个大咒出来。
于是干劲满满的时序分身们，热火朝天的开始了实验。
确定目标是第一步。
想想前代法师基于剧毒光环的效果，进而诞生的大咒会是什么？
治愈术、云雾术（毒系）、剧毒光环，三者相加，只有一种可能，如果时序的想法成立的话，那么这个大咒必然是——大毒云术！
效果必然很美，一片永久化存在的剧毒云海，想想那些水平不足的渣渣，要是陷入这样的环境，怕是出都出不来！
那么问题来了，同样是在云雾术上做文章，基于自己的风格只有一个目标——大云雾术！
有了目标还可以逆推思考，看从什么角度入手。
比如大云雾术的效果，必然是招现一片永久化存在的云雾海洋。
逆推可知晓，施法者首先要有自如出入云雾空间的能力，不然一个大云雾术下来，连施法者自己都被囚禁，那可太骚了！简直没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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