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使三
微微合眼，两女开始于脑中回忆，那种令人痴迷的感觉。
以往，总听神圣凯莎说——生命是尊贵、高贵、可贵的。
如今，她们真切的感知到生命的美。也感知到了那种尊贵和高贵。
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感慨终焉律者的伟力吗？不是，至少不全是。
对天使而言，力量是捍卫正义的武器，除此之外，基因决定，这些天使都是一群颜值党。
而且天使对颜值的要求，不仅仅是指外貌，更深层次的东西才是天使们所仰慕的。
如此之多的天使姐妹，汇聚于神圣凯莎的统治之下，为正义在所不惜，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所谓的正义。
更多的是，神圣凯莎那让人信服的气质和华美！这些东西，让天使不由自主的追随，然后才被正义理念所影响。
同理，面对时序，不开暗信息仅仅只感觉这人很亲切。
在观察暗信息后，等同于亲身跟着经历一次，专属于时序的改变。
感受时序对待文明的谨慎。
感受时序对待知识的真诚。
感受时序为人的简单豁达。
感受时序对待万事万物的包容。
感受时序如天如道的变化成长。
感受时序在神性和人性直接努力平衡的模样。
感受一切安定后，浑身似在法光的时序……
那一刻，无限美好！
于是她们不自觉的关闭了洞察之眼。
于是她们开始不自觉的回味那无限的美好。
脸上闪过一抹嫣红。
这就是天使！
——简单且纯粹！
倒不是说，时序的感染能力让两位天使沦陷，不至于。
但对美，天使们总会抱着追逐的念头，多看一段时间。
请相信，那不是情爱，可以这样想，就像是凡人中沉迷游戏的人，碰上感兴趣的游戏后，不管让他干啥，得到的答案估计都是再等等……
一样的道理，天使很容易就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外人看来，或许就显得很呆……
至少，瘪嘴在一旁无聊的快踢脚的语琴就觉得——天使好呆呀！
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两个天使在回味个啥，但时序不在意。
法师网遇到的怪人可太多了，再奇怪的家伙时序都看到过。
从回味中苏醒，两位天使右手抬起，置于胸前，行礼。
“终焉律者阁下，你好！”
“天使彦”
“天使追”
“向您致敬！”
时序刚抬起的茶杯僵硬在半空，继续也不是，放下吧貌似也不好……
咂嘴：“过了过了，叫我时序就行，别那么正式。”
这一刻，时序真不知道天使们的脑回路咋长的，刚刚还一脸红霞的回味不知道什么东西，马上又严肃得不行。
见状，二女也不墨迹，坐下看着时序，似乎在问你打算说些什么一样。
那表情，真的很好懂。
时序咧嘴笑了笑：“终焉律者是无意间得到的东西，它只是一种力量，没必要如此，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闻言，天使彦疑惑道：“时序阁下不清楚吗？你如今已经可以称为神了！恕我直言，在我们看来，时序阁下的能力完全可以悄悄把地球的危险碾碎，但为何……”
时序点头，也不避讳语琴就在旁边，道：“没错，严格讲，冥河星系的死神我也没怎么在意，覆灭饕餮更是举手之劳。”
说着时序随手具现一颗地球，置于桌上，道：“我所在的文明还很年轻，也很有活力，我喜欢这股活力！”
时序停顿了一下，道：“天使彦，我反而问你，如果我把这个文明的所有人圈养起来，吃喝娱乐样样满足，你觉得这正确吗？”
“啊……这……”
很显然，不用回答，天使彦自己也知道这不正确。
“请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时序道：“换个例子，我把全人类关进虚拟游戏，并满足他们所以欲求，这正确吗？”
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
显然，那不正确。
时序摊摊手，道：“看，你刚刚的问题和我的问题一样的性质，又不是文明灭绝的危机，我一个人搞定所有人的事情，那算什么？”
“再举例说明，请问，天使彦小姐。”
“宇宙中，你们和恶魔经常开战对吧，那么神圣凯莎强还是莫甘娜强？”
“当然是吾王！”两位天使异口同声回答，似乎在宣扬一个真理。
嗯，时序也相信，这是真理。
毕竟，在法师网，力量强的那个也是真理。
“自己对比看看，神圣凯莎能不能吊打莫甘娜，嗯，我没见过神圣凯莎，但我感觉她吊着莫甘娜打不是问题。”
时序接着道：“那么，神圣凯莎有过直接消灭莫甘娜，然后包办所有吗？”
天使彦和天使追沉默，她们知道，没有！
时序道：“这就是问题，她不会那么干，即便她真的可以，但她是她，不是天使整一个种族，如果她那么干，等于直接断送整个天使一族的未来。”
时序感慨道：“宇宙那么大，吾等不知群星中有多少文明闪耀，今日我免去了一次危机，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再者智慧生命一般都不喜欢有人规划他们的未来，在我的文明这一点尤为重要，对我这个神而言，让他们去飞、去跌倒、去摔打都可以，我也乐意他们去做事。”
“可如果这个文明只懂依赖，或许有一天我会亲自出手，覆灭这个文明，只留下种子让她重生；又或者，寻找一个理由自我放逐，彻底远离他们的视野，看这个文明的后来者会不会有所长进。”
到了这种层次，时序才明白，为何原作中。
天使三王，接连神隐，理由就是文明的需要。
当文明陷入停滞，无力前行，弱者就会本能的趋附强者。
短时间没问题，可时间一长，很难说文明自身会不会自我寂灭，或是就此沉沦。
甚至时序还怀疑，莫甘娜这个曾经的天启王，真的是叛逃吗？
真的不是暗中给已经发展停滞的天使文明，塑造一个敌人吗？
闻言，天使彦和天使追内心微微慌张。
因为时序的正确！
作为天使文明的高层，或多或少，她们也发现，现在的天使文明显得没以前那么有活力了。
联想时序的话，总有种未来神圣凯莎也会找个理由玩神隐的感觉。
神必须比人看得更远，否则凡人称你为神的意义何在。
另一边，语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对她而言，简单的生活，闲暇时探讨一下技术，就是生命的全部。
再看看时序和天使的交谈内容，要是换自己为神的话，语琴觉得，那可能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同样，她也看到了差距。
相比之下，年纪才刚刚23岁的时序，简直就是个宝宝。
而天使彦天使追，无疑都是上千年的战斗天使。
可她们，与时序对比之下，就像是两种层次一般。
由此可见，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
总有些人生而知之一般，而其他人却需要无尽的岁月去追赶，可能也无法抵达那种境界。
想了想，天使彦开口道：“不知时序阁下，对正义秩序怎么看？”
时序沉默一阵，然后突然的一道空间门打开，大小不过一个脑袋那大，但却有一柄暗素银匕首缓缓穿过空间门，飘落到天使彦的面前。
两位天使却没在意，目光一直盯着空间对面的景象。
那是一台地球的汽车，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里面正有一层闪着火星的灰烬正在飘散。
天使彦开启了洞察之眼，一番搜索后居然无法读取到相关信息。
时序这时开口道：“刚刚听到你的问题，想起一些事。于是，我扫描了一下全球，发现这个名为苏玛丽的男性天使，得知了一些事情。”
“是天渣！”听闻男性天使，两女同时道。
时序无语，也不计较。
道：“大体上，这位嗯天渣，是3万年前的那一批，了解一些你们天使族的往事后，我似乎明白你们的正义秩序了。”
之前的时序真不太懂，后来想起地球上似乎有这号人存在，于是感应了一下。
得到的反馈让时序很不爽，于是苏玛丽被扬了。
顺便时序还解析了一下暗素银。
综合信息后，对照原作，时序现在已经有点理解何为正义秩序了。
“我大胆猜测，推翻天宫秩序后，天使一族就只剩下女性天使了对吧？”
天使彦点头，这是宇宙公知的事情。
时序道：“那么，回想一下已知宇宙的所有文明，你们见过什么单性文明能够成长起来的吗？”
天使彦和天使追仔细回忆一番，发现还真没有！
——除了天使！
“女性天使追求美好，这是天性。没有贬低女性的意思，思考一下如果站在神圣凯莎的角度思考问题，你们能发现当时的天使文明所面临的危机吗？”
这也就时序才敢那么说，如果换成其他人这些说，被女天使听到的话，保证一发天刃审判教做人。
但现在，因为元祖完人的特殊本能，两个天使开始试着带入到当时的角色。
片刻后，两位天使面上同时一白。
时序笑了道：“想到了是吧？”
两位女天使有些魂不守舍的说道：“没有未来……”
“是的，没有未来，正确的说法是没有后来者，当一个文明没有子孙后代那么这个文明没有未来。除非这个文明的所有成员都能保证自己不死并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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