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关于本质的思考
微虫洞技术，本源位面内一种知名度很高的技术手段。
只是和时序所言一般，单纯的微虫洞技术，很难参与到直接攻击之中去。
而类似搬运物体进入敌人体内的杀法，对法师而言不适用。即便成功达成目标，法师自身连身躯残碎成满地渣渣都可以复活过来，单纯的异物杀伤对虚空的对手不管用。
杜蔷薇的时空蔷薇基因却有这样的潜力，这才是时序对这次微虫洞狙击战术的实战效果这么在意的根本原因。
原著中，蔷薇可以使用不稳定的微虫洞，将索顿这样的三代神，差点算成漫天粒子态的残渣。通过对此次事件的观察，时序也发现了一些微虫洞中产生的波动。
“看到那种残留的波动了吗？炙心？”时序率先问道。
炙心双眼泛白，仔细的回放看了数次之后，才道：“速度快了第三代微虫洞算法80%，微虫洞空间开启时的波动减少70%，结束狙击后，似乎……过程中还有某些东西进行干扰，是男神你说的那种波动吗？”
时序点头，道：“炙心，在你们看来，空间是怎么样的？”
闻言，周围的天使都有点懵，一部分是听不懂，另一部分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笑了笑，时序道：“空间在大多数生命看来是一个稳固的整体，或是如高等文明那般是一种充斥着无数微型虫洞的连续性介质，然而，在法师看来，什么都是对的，没谁是错的，虚空没规定说空间一定是某种姿态！当你可以利用的时候，空间可以是整体，可以是连续性的介质，也可以是不连贯的断层，都没问题，问题是你能否利用。”
炙心若有所悟，再次看向重复播放的画面，渐渐炙心看到的新的东西。
或者说，那东西就在那里，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只看你是否注意过。
“是……因为微虫洞之间存在的联系吗？”炙心有些迟疑，问道：“感觉上，像是微虫洞在搬运过程中，进行了某种扰动，这样的扰动导致微虫洞彼此产生了联系，联系可能会产生一些力场，从而进一步干扰了微虫洞后续的波动对吗？”
一口气，说完的炙心看向时序，期待时序的回答。
时序笑道：“差不多。”
炙心和其他天使听得懂，差不多就是不全对。
“回想一下，以往与恶魔进行战争的时候，你们有发现过恶魔总能在混乱的战场中精确的定点攻击，对吧。”
“是有过，前辈们的看法是恶魔的检测技术的功劳。”
“这么说也没错，其实那也是对微虫洞的相互关联，进行的计算。”
想了想，时序手中凝聚一个乐高积木构成的高塔，道：“恶魔的技术理念里，空间与这样的高塔类似，相互关联又彼此分隔，影响其中某一个节点势必会对另一些东西造成影响。”
说着，时序拆掉了高塔的一个支撑点，进而连锁反应下，高塔产生了偏斜。
“影响空间、观察空间、推测目标、进行狙击、最后抹除痕迹，一系列的操作都基于微虫洞的新算法实现。”
“所以，对恶魔来说，空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整体。”
“看待事物角度不同，产生的技术就算是同一种，也不尽相同。”
说着，时序散掉了投影，于掌心招现一枚火球术，道：“法师的世界也一样，或许在你们眼中这枚火球的温度很高，嗯一万度左右，那么它是正确的。可若是我觉得，火球术也可以是冷的……”
下一秒，原本炙热的火球发生了转变，温度急速降低，离散的火焰渐渐变成了冷色调的淡蓝。
不需要怀疑，这种火球就是冷的！
果然，当火球术落地，地表被一层冰霜覆盖，并随着冰蓝色的火焰蔓延向远处。
“看，火可以是热的，也可以是冷的，虚空从未规定说火必须炙热，冰必须寒冷……”
天使们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还是第一次，天使们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三观问题。
火变成了冷火？这就是法师的世界吗？好可怕！
没有继续给天使们灌输类似的想法，刚刚的说明一方面是刚好看到，顺便提点一下。另一方面，也是给天使们的三观来点冲击，现在法师的道路才刚刚开始，如今改变思维，比日后才不得不改变要舒适得多。
否则等日后，那就是被社会毒打之后才能感悟了。
仅仅提点了天使们一句，算是一个伏笔，而后时序就让天使进行法术对练了。
天使们自身也不打算闲下来，得知天使文明有被收割的可能，而且貌似不远之后，天使们努力了很多。
不仅仅只是自己这边的天使在努力，梅洛天庭那边的天使更加努力。努力锻炼自身的体魄，努力学习各种技术知识，也努力开发新的技术和科技。
甚至不自觉的，分散到宇宙各处的天使都渐渐回归了梅洛天庭。
回转自身，联想一下，其实也有类似的情况。
经过分身们收集的资料，后天蜕变元祖完人，一般是这样的，先是努力塑造自身的完人体质，让完人体质开道，然后才是依靠体质的优势，将其当成阶梯，一步步接近元祖完人的血脉层次，最终才艰难完成这一切。
而时序则反了过来。
谁是对的？
谁是错的？
对其他人而言，他们的经历说明，他们是对的。
对时序而言，自身的经历说明，自己也是对的。
所以，虚空就是如此奇诡。虚空允许很多东西和不同的道路同时存在，只看个人是否能够做到。
时序自身也在思考一些东西，最近除了完人体质的修持，元祖完人的修持外，自身的其他学习和研究都被分配了出去。
元始负责在任务过程中，实践各种分身们的努力成果——衍生法术。
灵宝负责在任务过程中，完成分身的各种体术流派的整合，为自家的本尊寻找一种适合自身的体术技法。
其他的分身们的数量保证了时序目前的咸鱼生活，安心咸鱼的情况下，时序偶尔自己也会脑洞大开，心血来潮下，就某个可能让分身忙活很久，当然自己也会加入其中。
有种感觉，现在的时序越来越闲。
甚至时序还会偶尔找法师网的几个朋友喝茶聊天。
完全一幅退休大爷的做派。
可问题在于，时序目前才仅仅只是新手期而已。
青眼狐在一次相聚中，也直言提到过这个问题。
时序当时的回答是，当前境界内，能够发掘的道路差不多都快走过了，现在正在思考一些新的想法和新的道路，算是精进到下一境界前的积累。
青眼狐瞬间就选择沉默了。
果然，时序这家伙比小唐可难相处得多。
某次与青眼狐聚在一起喝茶的时候，时序首次看到了青眼狐口中经常提到的小唐——唐士道。
“你好，这算是你我的初次见面，叫我时序就行。”时序很和善开口。
唐士道的衣着也很休闲，不像是一个法师，这一点时序也差不多。感觉上这样的两人一看就不像是法师，身上没有法袍、法杖、尖帽等魔法物品，感觉更像是学者而不是法师。
“随意称呼，叫我小唐也可以。”唐士道如此解释。
某种特殊的感应，两人此刻都有种感觉，此人只怕会是自己的未来对手！
是的仅仅只是对手，不存在敌人之说。
唐士道不知道，时序自身却对有这样一个对手很开心，人生没有对手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
青眼狐做中间人给二人相互介绍，接着时序得知，现在的唐士道已经得到了法师网的评议——第一宗师！
而唐士道也得知，目前时序的法师网评议为——大贤者！
谈到这个话题，青眼狐开口做出了解释道：“虽然不知原因，但时序法师，虚空中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怎么听说有名字前带大字的人物，法师网的评议绝对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听到这么说，时序瞬间从中听到另一个意思——虚空绝大多数人不清楚所谓的大贤者的意义，就像是有一层未名的屏障隔绝了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似乎只对某些人开放。
回想自家宇宙中，自身的某些行为习惯，时序也明白过来。
一些消息，或许只有某些层次的人才适合知道，更低层次的人知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微微摇头，时序表示不介意。
唐士道开口了道：“我也相信时序法师不会在意，甚至我有种感觉，现在的你好像……很闲？是我的错觉吗？”
轻笑几声，时序道：“算是一种自我提升的手段吧，尽量简单化，其他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们，并非刻意隐瞒，唐小哥，而是境界不到多听无意。”
沉默片刻，二人各自开始转移话题。
从任务见闻相关，到职业技能知识，各种各样的话题都有。
期间，时序也参与其中，或发表自己的意见或安静倾听。
交谈中，时序和唐士道彼此对照自身信息发现，双方的世界真的十分巧合的类似。
从人文到历史，从民族习惯到文明构成，基本上很难说谁是谁的翻版。
“据我所知，类似我们这样的世界，在法师网好像也有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唐士道微微感慨。
时序虽没说什么，但暗地里却微微叹息，恐怕不存在什么巧合。
极大可能是某种必然所致！这一刻，时序想到的是最初的那个世界，或许严格说的话，那个世界才是正儿八经的正版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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