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外面的世界
“化生本源术？！”
君夜低语一声，感觉脑海中凭空多出许多东西，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只是现在的他，无法全部开启。
“这是老头子说过的修炼之法？”
“我也可以觉醒了？”一念及此，君夜顿时大喜。
老头子说过，外面，修行者众多，充满各种危机，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
在修士的世界，普通人就是蝼蚁草芥，夹缝中求存，卑微的活着。
没有实力，走出大雪山，等待自己的或许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他没有纠结“化生本源”，反正我现在也无法探究，慢慢来吧。
不着急。
他惊喜的睁开眼，：“老头子，我觉醒了？！”
兴奋，激动，难以抑制，迫切的需要人分享。
君老头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问君夜究竟得到什么机缘。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多问毫无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至于君夜的石心，他也没说，太过匪夷所思，还是等他实力强大以后，自己发现吧。
看着君夜，眼神有些欣慰。
“你小子运气真好，误打误撞的觉醒，一飞冲天，晋入觉醒七重，倒真的应了那句话——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君老头笑着道。
“我说老头子，你也太不会说话了……”
君夜辩驳道：“我这是运气吗，分明是天赋，我早就说了，我就是这天命之子，你还不信，现在没什么话说了吧？！”
什么觉醒七重？
我不懂。
不过看您老人家一脸赞叹的模样，显然不简单。
这就不能说我炫耀了。
我，就是这天命之子，生来就注定不凡。
“不过区区觉醒七重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老人打击道。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外面的世界，超乎你的想象。
你这觉醒七重的实力，不过是稍微强壮一点点的蝼蚁而已。
不打击一下你，免得你走出这大雪山，嚣张狂妄，不小心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初初觉醒罢了，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都能把你碾死！”
“呃……”
君夜愕然，感受到君老头体内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强大威压，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死老头，真能装！”君夜暗骂。
一天到晚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现在装不下去了，就在我这初初觉醒之人面前寻找优越感，有意思吗？
不管怎样，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头子你神威盖世，天下无敌，碾死我，那还用一根手指，吹口气都能做到。”君夜点头哈腰，谄媚至极：“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老头子你多学学！”
君老头捋着杂乱的胡须，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一脸笑意的连连点头，非常享受君夜的吹捧。
“老头子，你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君夜问道。
“外面的世界啊……”
君老头跳投看向窗外的天空，幽幽道：“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强者，很多，很多。”
“不像这大雪山中宁静、祥和，纷乱不休，到处充满杀戮，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危机四伏……”
“却又十分精彩。”
“别说凭你这区区觉醒境的修为实力，就算是锁灵境、蕴灵，甚至更强，也随时都会有性命的危险。”
“我说老头子，你不打击我会死吗？你就不能给我点信心？”君夜一脸无奈。
君老头摇摇头，道“我是在提醒你，要认清自己，不要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雪山之外，或许再难有如此氛围！”
“在这里，与世无争，或许没有外面世界的精彩，却至少可一生无忧。”
君夜沉吟，君老头说的，他明白，可是，一直在这雪山中，不见世间之繁华，还是心有不甘。
而且，三年如一日的梦中景象，每每想来，都仿佛身临其境，太惨烈了，就像是自己前身经历。
心底仿佛时刻有声音自提醒他，要他走出去，去弄清楚这一切。
这第一步，就是要走出与世隔绝的大雪山。
“老头子……我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君夜缓缓道：“纵然强者众多，那又如何，我坚信，我乃天命、天选之子，注定一飞冲天。”
“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强者有多强，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们不过是比我多修炼了一些岁月而已，要不了多久，我会把他们一个个甩在身后……”
说到这里，他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君老头，道：“就算是老头子你，终有一天，也会被我甩开的。”
君老头愕然，久久无言，权当是君夜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了。
我就想问，你这盲目的自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看来，不经历狂风暴雨的洗礼冲刷，任凭自己怎么说，这小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君老头沉吟道：“我说的再多，终究不如你亲身经历来的深刻。”
“行走在外，切记不要高估人性的善，更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在这世上，最复杂、最难测、最险恶、最无法的直视的，就是人心！”
活了多年岁月，他见过太多险恶人心，完全有必要提醒君夜。
君夜咀嚼这几句话，似懂非懂，默默记下。
老头子见多识广，必定经历很多，他所言，发自肺腑的为君夜好。
最重要的是，君夜明白，老头子绝不会害自己。
要害，根本不用等这么多年。
说白了，就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你走出雪山，无可避免的要经历许多，我就不再多做赘述。”
君老头话锋一转道：“关于修炼一途，你恐怕也并不了解，我跟你仔细说说。”
忘记了所有，唯一的记忆，最近三年来的点滴。
君夜点头，顿时来了精神，他觉醒了，更想知道修士的强大的象征。
“首先是觉醒，成为修士的第一步，修肉身气血，强壮己身，说白了，就是强壮许多普通人，严格来说，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修士。”君老头说的很直白，怕太深奥君夜听不懂。
目光瞥过君夜，仿佛在说，知道自己有多弱小吧？
君夜也不在意，对自己，他有绝对的信心。
自信从何而来？
自诩……天命之子？
别闹了。
化生本源法？
或许吧。
不管怎样，我就是坚信，我一定会成为强者。
“觉醒之后，即为锁灵。”君老头道：“人体就是一个枷锁，锁住资深与天地灵气共鸣、沟通，当有一日你能看到自身体内的一道道枷锁，并且一步步挣脱枷锁，那时候，才算真正踏上修炼之路，进入修士的世界。”
“挣脱枷锁，即可吸纳天地灵气于体内，在体内开辟灵气之海，强大自身，可御空飞行，逍遥天地间，这就是蕴灵境！”
“蕴灵境之后呢？”君夜愈发期待，很想了解。
“灵动。”君老头道：“灵气汇聚凝练，化为灵元，灵力之源泉，随心而动，源源不断。”
“灵动境的修士，在外界也算的上一方强者了。”
“老头子，你呢？是灵动境的强者吗？”君夜问道。
“我？”
君老头嗤笑一声，鄙夷道：“区区灵动，不过是比你稍微强壮一点的蝼蚁，一根手指一样可以碾死！”
灵动修士，或许算一方强者，那得看跟什么人比。
在我眼中，与觉醒没多大再别。
但与你这觉醒的弱者相比，他就是强者，一样可以碾死你。
“又被鄙视了？！”
如此赤裸裸的鄙视，过分。
真想揍这老家伙一顿，想想还是算了，打不过。
悲哀呀。
不想搭理你。
“那灵动境之后呢？”君夜硬着头皮继续问，谁让自己孤陋寡闻呢？！
早晚有有一天要找回来。
“灵动之后？”
君老头瞪了君夜一眼，教训道：“好高骛远，你不过区区觉醒而已，别说灵动境，就算是随便一位锁灵境修士都能拍死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吧，别想那些太过遥远的事了。”
左一口一个区区觉醒，又一口一个弱者蝼蚁，君夜暗暗咬牙，却又无法反驳。
弱者的悲哀呀。
以前那和蔼可亲的君老头去那了？
不会都是装的吧？
现在才是真正的他？
很有可能。
就知道打击人，烦人。
“喏，这个好好收着，当你晋入锁灵境时，可以尝试着修炼一下，免得出去就被人杀了，丢人！”君老头手中凭空浮现一物，随手丢给君夜。
君夜接过一看，是一柄三寸左右的银色小剑，剑上隐约可见两个小字。
“十三？”君夜仔细辨认，看向君老头，道：“什么意思？”
“我当年自创的攻伐剑术，极其强大，一剑出，惊天地，泣鬼神。”君老头傲然道：“当年不知有多少人跪在我门前求我传授，我看都不看一眼，现在便宜你小子了。”
这一刻君老头气势大变，像是一柄即将冲破九天的神剑。
忆往昔峥嵘岁月，意气风发。
君夜撇撇嘴，有心要说些不屑的话气气他，看了看手中的银色小剑，想想还是算了。
老头子心眼也不是很大，万一反悔了怎么办？
何必逞口舌之利，完全没必要。
“十三……意味着十三剑？！”君夜问道。
“当然！”君老头道：“遥想当年，君十三剑，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又有几人可挡？”
“君十三剑，令诸敌闻风丧胆！”
君夜不理会老头子的吹嘘。
他明白，老头子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这“君十三剑”一定不弱。
他很期待。
“小子，以后在外行走，切莫堕了“君十三剑”的威名！”
君夜挥了挥手中小剑，轻笑一声“放心吧，我一定会发扬光大，甚至青出于蓝的。”
“最好如此，否则，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君老头瞪眼。
君夜一颤，感觉浑身发毛，他感觉，自己真要堕了“君十三剑”的威名，老头子就算不会真的扒了自己的皮，恐怕一顿暴揍是免不了的。
“轻易不使用！”君夜默默做下决定。
“大雪山内，与世隔绝十八年，曾经的故友、敌人，在否？”老者叹息一声，仰天长啸：“我，君十三，回来了！”
一柄剑，划破长空，剑气纵横肆虐，君老头的身影就这样在眼前消失。
“老头子，等等，带上我，带我一程！”来不及震惊君老头的强大，君夜焦急大喊。
这老头子，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好歹带上我啊。
“小子，你还是自己想办法走出这大雪山吧！”君老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天际，却有声音远远传来：“不过，我劝你最好突破锁灵境再出去。”
“老头子，我以后到哪里找你？”
“有缘自会再见！”
声音在连绵雪山中回荡，经久不息。
“啊……”
突然一声惨叫，凄厉至极，君夜不知怎么了，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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