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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鸟(长篇小说) 第六章 碎 第6节


小小鸟(长篇小说)  第六章    碎  第6节

老冰在周六晚上近12点钟来的电话。睡得迷糊的我被手机铃声吓一大跳,深夜的电话总让人有不祥之感。电话那头人声鼎沸,一大群人似乎正在庆祝什么。话筒里老冰正在风风火火地交待事情,一分钟后她才开口与我说话,听着喧嚣声遥远起来,我知道她已经远离了人群。

雪已经通知了亲朋好友喜讯。老冰因雪的美梦成真开心。“华,雪经常挂在嘴上的那句‘女人最大的福就是吃男人的饭,穿男人的衣’我们都记得,想不到她也能实现自己的初衷。”老冰在电话里乐呵。

老冰从雪的事情又想起我的“云游”之事,调侃道:“华,有阿海陪着,感悟下‘三毛’情侣神游的幸福吧。”当她得知我与阿海的婚期后,又笑起来道:“我们四姐妹真有意思,都在相近的时间里寻找到自己另一半”老冰在电话里没有复述自己与男友志同道合之事,只是简单、快速、明了地介绍了南的老师男友的可爱之处。

老冰与南最近都很忙,她们实在无法分身参加雪的婚礼,所以全权委托我代送人情。礼金早已打入我的微信,正巧遇上我在休息日未看微信。  

“老冰,雪,你们有这么忙吗?”我的声音流露出失望,  “我的婚礼也指望不上了!”

“不要怪我哟,你们都搞突然袭击,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法啊!”老冰说,接着她又说:“华,我还是一诺千金的呀,答应亲自给你缝制婚纱之事,我可没有失言,这不,你的婚纱今晚还参展了呢,非常成功!”

老冰兴奋地向我描绘了婚纱的美丽,并问我是否还记得她的设计理念,她说她自己永远不能忘记住进校园第一夜的情景。

“老冰,我也不会忘怀!苍穹中如宝石般的星星,你镶哪儿呢?湖水的涟漪设计成大摆的拖地裙,波纹的动感解决了吗?裙子的颜色确定是白色吗?”我熟记于心地将她信中的话照搬过来。

“你这个鬼!记得这么清楚,不枉我的心血用在你的身上。”老冰在电话里大笑不止。

“老冰,你的信那么少,我隔三差五地翻,当然背得啦,我特别想你,真的,总是能从你身上汲取力量。”我说的是实情,有时候很累很无助的时候,想想为理想在外闯荡的老冰,总能卸下身心的颓废。

“华,真让人感动,说老实话,我倒没有空想你们。不过我在整个婚纱设计中,总能想到你。姐,你最爱紫色,不过,这个婚纱的整体颜色为绿色,绿色代表春,也能衬托出湖中草坪及树景的倒影,而且你的皮肤较白,也适合这个颜色。那个动感也设计出来了,到时你穿着会惊艳全场的。我的模特儿也同你一样,是个小个子,她就是我的同学,为我省了模特费用,不过,今晚的奖品被我的土匪同学们挥霍了不少!而且算上婚纱的成本,我就是个赔钱赚吆喝的主”老冰自得其乐地笑了。

“我很幸福,因为你们。”我感动,闺蜜不离不弃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啰嗦!先说清楚,我不知道能否参加你的婚礼,礼物明日先邮寄……”老冰话未说完,有“肖老师”的呼唤声传了过来,老冰先回应那头,再祝福我与雪的婚姻百年好合。

我打开微信收了大包后,时间已经近一点了,睡意全无的我无聊地阅读信息,边读边删除,最后竟然发现大哥今天凌晨四点钟的发了个信息。好奇怪,昨晚饭前他不是挺高兴的吗?他在视频里是那么满足那么开心,后面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呢?竟然无缘无故地发条泪流满面的表情包呢?

“大哥,你怎么啦?”我飞速地打了字,正预备发过去,突然想到现在也是凌晨,于是又犹豫着删掉!我心里反复思量,大哥发个表情包的意义,为什么不留言语,文字?为什么呢?因为反复掂量反复揣测,我心中的忐忑,不安被想象无限放大,我心中怀疑大哥遇大事了!可是又一想,自己这是臆想症!我努力地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最后我强制自己将手机放入客厅,再强制自己上床睡觉,可是脑海里的片段却时不时跳出,我只得又起身,跑到客厅里拿回手机,辗转反侧之际,最后又点开‘喜马拉雅’听故事。可是故事声音太小,就无法压住我的心事,可当我将故事声音调大时,我的心情就会更加零乱更加沉重,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而且头胀欲裂。就这样我翻来覆去地折腾,怎么也无法入眠。

至凌晨二点,我不管不顾地拨打了阿海的电话。阿海也被我的来电吓坏了,当他听明白我口中的大事的经过及原委,才算松了口气,他说:“唉,我的好姐姐,你吓死我了。没事的,男人喝多了猫尿,哭哭啼啼是常态,何况他只是发一个哭的图片,也许是无意中按错了键呢!不要东想西想的,乖,去睡觉,做个美丽的新娘。”

阿海这么一说,我又兴奋起来,又将老冰今晚所说之事悉数告知!可阿海却在另一边呵欠连天,我于是无奈地说:“阿海,我睡不着了,你快点想办法让我入眠?”

“好,你将手机声音开成免提,我给你讲故事,你听着就会慢慢入睡吧。”  

“阿海,你还会讲故事啊?”我先是惊奇,后来一想他那么爱读书,肚子里肯定有许多故事。

“我就讲我哥以前说过的故事。小时候他哄我睡觉时经常讲的。”阿海沉吟后又说,“哥说过的故事很多,你要不要点播?现在我基本上还能记得些故事的题目:《傻郎回门》、《许和尚的谎》、《满香屁》、《兄弟分家》,嗯,想起还有-《麻雀娘》、《熊娘家婆》,还有些什么?唉,一下子不记得了,先慢慢地讲,我就不信还哄不着你睡觉啦!”

傻郎的故事很有趣,笨头笨脑的员外女婿在夫人的交待下出了许多有趣的岔子,我一边笑还一边提问,阿海不得已就立了规矩,他说“按溪口乡的规矩,听故事的小孩子只能听不能说话。华儿,你是溪口乡的堂客,自然得遵守。”

我只得禁声,可是想到这些故事都是溪口乡的老人们代代相传下来的,我的脑壳就如长了翅膀般飞得更遥远了。我一边听故事一边想象着第一个说故事先人的模样,想象着他满头白发拂着长胡须绘声绘色说故事的表情神态。这些故事来源于生活,故事里人物的单纯与狡猾,善良与凶残无不交织着编故事、讲故事的先人对后辈寄予的期待与厚望,更加衬托着着可爱纯厚且充满智慧的祖辈们对生活充满着热爱。

因为沉浸在自己无边的想象中,所以我反而在听故事的过程中更加精神,可是说故事的阿海却顶不住困意,均匀的呼吸声自枕边的手机里传来。我想象着阿海睡着的样子,又想到马上就要与他同床共枕了,心就莫名地暖起来。从此以后我不再会害怕冬夜的寒冷了,不会再嫌弃夜的漫长了,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让失眠见鬼去吧。就这样我沉醉于阿海相拥相抱的遐想中入了梦乡。

我是饿醒的,在梦里四处奔跑寻找食物因而将自己惊醒。当我上完洗手间往厨房里奔走时,与正从里出来的阿海碰个满怀。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昨晚的故事很好听,可是我确定这故事非但不能哄人睡觉,反而会让人精神…….”我狼吞虎咽地将红薯入了肚,继续伸手向阿海讨要吃食,阿海苦笑着又从蒸锅里拿出包子,说:“以后休想听我说故事!你这个魔人捣蛋鬼,晚上不让我睡,还要我伺候你吃,以后何得了!”

“你干什么过来,可以补觉啊。”我吃完包子,预备自己动手拿蛋羹,却被阿海拦住。

“有点烫,馋猫,吹吹再吃”他端出锅里的小碗,继续道,“我早点过来是想嘱托姆妈让你多睡会儿。”

“干什么不打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你的会有电?没有良心!”他弹着我的头。“真后悔找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堂客!”

“保险公司的产品有个10天犹豫期,在十天内可以退货的。”我吃完鸡蛋拍拍手道,“老妈呢?”

“现在才发现啊?姆妈刚刚出去,说是给你买酸辣子,你现在又喜欢吃酸的了?”阿海呵欠连连地说。

“嗯哪”我答完后又怕他看出端倪,就忙推着他去房间补觉。

“华儿,你手机也没电了!”阿海将我枕头边的手机递了过来。

“你的手机在充电吗?”我插好电,问。

“在客厅里充电。华儿,我真好困,我先睡一会儿,等下我们给哥去个电话,免得你胡思乱想。”阿海说。

为了不吵阿海睡觉,我关了卧室门去隔壁的客房看书。翻着书,脑子里却在神游,想着雪即将举行的盛大婚礼,又联想到她肚子的娃儿,这娃儿会是谁的?思索着雪的前任男友醋坛子--空有皮囊却胸无大志而且特别不自信的男子,思索着高雄伟—帅气多金特别看重香火延续的男子。这两位男人着实让我认真比对了一番,他俩相似的地方除了雪所说的血型相同外,身高体型都是高大型的,还有鼻子都很高挺,眉眼似乎也相似,那么雪的孩子即使不是雄伟的,也不会出什么事故出什么意外了,她从此就可以安枕无忧地过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又思索了一番老冰的谈话,想象着她与南各自男友的事情,感叹着人生无处不充满着奇妙。隔壁卧室传来鼾声,我禁不住想看阿海的睡相,所以就情不自禁地推门进去。阿海蹙眉握拳的睡相如孩子般可爱,我伸手想帮他搓开他那紧皱的纹路,却不由自主地抚摸起他的浓眉及鼻梁,他那紧致的古铜色的面孔特别有诱惑力,我的手似被粘住般不能动弹。

“华儿,陪我。”睡得迷糊的阿海伸手一拉,我也进了被窝。枕着阿海强壮有力的臂膀,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感觉他砰砰的心跳,幸福是那么真真切切。我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自己的美梦,也怕惊醒了阿海的睡眠。可是阿海还是完全地清醒过来,他先是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小眼睛亮亮地盯着我坏笑着。他先是轻吻了下,然后突然翻身上来抱着我,他那疯狂地吻让我耳昏目眩。

他的胡茬弄得我脸火辣辣地疼,他的手在解我外衣扣子,我知道接下来会什么,但我却欲罢不能。我的身体如燃烧的炭火般难受,我也想拨掉这劳什子的约束,我想与他结为一体,永远不要分开。

“阿海,我..爱..你,我俩永远不要分开”我在喘息中呢喃,一双手却贪恋地拥抱着他那孔武有力的身体。

“华儿,我的好姐姐,我......”他呓语般呻吟,他那宽大厚实的手掌已经游离到我的肚子上,我突然一个激灵地醒悟过来。

“不能的,不要啊。”我嚷着并且从他身上滑落下来,我想起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我查过资料,孕早期3个月不能同房的。

阿海脸上的欲望渐渐消褪,随之而来的是错愕及不解,最后他自责地说:“唉,说了犯错要改,我怎么能食言呢?”他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

“阿海,我整个身心都是你的,结婚没几天了,到时我会坦然将自己交给你。”我想等到新婚之夜再告诉他已经做爸爸的事实,我整理好衣服,头依赖地钻进他胸怀里听心跳。

“坦然?是的,坦然。”阿海说着陷于了沉思。

我俩有半晌未说话,我心里想着自己肯定是无意中伤害了阿海男人的自尊心,寻思着怎么安抚他的情绪,然后又质疑起自己隐瞒怀孕的必要性来。已经能够证明阿海是真心实意地爱我了,那我们的孩子就不存在会成为绑架他爱我的工具了,我说出来何妨?

“华儿,你会害怕失去吗?我害怕!所以有时候会矛盾,有时候会自责。所以有时候就不能坦然,这是因为真爱的缘故吗?可是师傅说爱的本质是光明磊落的,欺骗只会得到一时的安逸,只有坦诚才能更长久。”阿海突然说。

我诧异地抬头望他,想从他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中读出端倪。“你将永远爱着,而她将永远美好,只因为她是得不到手的”我脑海里突然就跳出这段话,这是一位作家在一本小说中说的,难道阿海的矛盾是因为这个吗?他要向我坦诚的是他内心对雪的爱吗?

“你放弃不了吗?你会永远爱她吗?”我问,不由得恨起雪的魅力来。

“华儿,你应该能理解的,我永远爱他。他不仅仅是我哥,更是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说过这辈子,宁可负自己,也不能负他。”

“唉”我不由得叹气,又来了,为什么硬要提醒我,他是因为大哥之故才与我结婚的呢?

“所以,华儿,如果我因为我哥的事情犯了严重的错误,你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师傅坚信你的善良会给我一次机会的。”

是否没有睡好啊,这事情又与毛人何干啊?我简直不明白了,阿海、毛人、大哥,绞着啥事啊,我的头重起来,迷糊中想将前后的事情做个连贯,可是却无能为力。

“爽快点。”我有点烦,说话也没好气。可是我简直不敢相信阿海说出的事,更无法想象他会做出这些事情来,我脑子简直要坏掉了,重叠的画面卡在脑际挥之不去。

当天喝高了酒了的大哥划船向我表白的话语又回来,可在那同时,阿海却在干什么啊?他现在怎么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般那么冷酷呢?他说他动了春花!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简直不能置信。他很激动地突然站起起身,在床边不停地走动。

“春花太不要脸了,她不仅不答应离开我哥,还满脸狰狞地说‘这辈子河哥哥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我要日死他,让他死在我的肚皮上。海子,你不是看不起我吗,嫌弃我脏吗?我就做你嫂子,到时不仅脏你哥,也脏你这个尝了味的黄花儿!哈哈哈,肥水不流外人田,去哪儿找得到我这么好的嫂子?有我罩着,你们能不赚大发吗!’她的话语她的狂笑太刺激人了,我当时气疯了,想杀了她,当我伸出双手去掐她时,她非但不怕,还特意露伸出她那肥白的脖颈,她这是等着我掐呢!她这是蔑视我呢!她说‘海子,来,来吧,来个痛快的,死了更好,死了我更自由了,我每晚来,搞死你们兄弟俩!’她不是条人,她就是条牲畜!”

阿海复述此处时突然停住,他咬牙切齿地紧勒自己的双手,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卧室里的老衣柜,他眼中没有衣柜,只有春花,我从他那想杀死人眼神中看出来了!我不能不想着当时的情形,心中连连叹气。过了好会儿,阿海的脸突然从青色转变成赤红,他喃喃地说:“我终究没有掐死她,我不敢掐死她,这让她的气焰更加嚣张了,她嘲笑我的胆小,并将自己脱个精光,我亲眼目睹她做出那番不堪,恶心的动作,这传闻中的无耻,原来是真的!我当时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反胃及恶心,可她却没人事般晃动着她身子,在我周围不要脸地打转悠着,她时不时用她的大胸大屁股撞我,摩擦我。唉,女魔头的力气大得很,我使大劲力才掰开她吊在我脖子上手,正当我欲备离开时,她却在我身上狠狠地抓一把,大笑我是纵包。我没有忍住,回嘴道‘就是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上你。’她却咯咯地笑了,‘正好相反,全世界男人我都看不上眼,  我只喜欢你兄弟俩!海子,你怕是秒行吧,城里的小姐你都动不了!啧啧,我疯狂喜欢的兄弟俩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孬种?老天,你不让我活了?伯伯啊,你家要绝后了,我真替您老臊得慌!您老人家还有脸在阴间呆着……’这可耻的女人哭丧般干嚎着,最后竟然真挤出眼泪,似乎真的是无限同情我爸的样子!”

阿海喘着粗气,停了会儿,又说:“我气极了摔她一个耳光子并骂道,‘住嘴,你这个不要脸的shao货!’我下手很重,她白白的脸上立即浮肿起来,可春花却吐掉带红的口水,并且又很从容地揩掉嘴角的血,她噘嘴斜睨着我,  ‘海子,光嘴硬没用,你证明给我看,你不是生怕我玷污你大哥的清白吗?那你上啊,只要你敢上,老子保证从此不惹你哥,嘿嘿,可是你行不?你有本事让老娘舒坦不?唉,可惜,真可惜了这身架子’她又是摇头又是咯咯地大笑,‘看你这熊样,不是个爷们货,还敢拿爷们的派头来压我,天哪,太搞笑了吧……’我就是这样怒不可抑地扑向了这个恶魔,我当时有许多种情绪,只想着跟她拚了,只想着为我哥为我们家拚命,唉,愤怒也是个可怕的魔鬼,一念之差毁了我……”

我全身冰凉,几乎不能动弹,我总算明白了那天阿海失魂落魄的原因,我简直不能相信,那天阿海在山顶上爆发的热情,竟然是在他与春花苟且之后,太恶心了,我抑制不住肠胃的悸动,光脚往厕所里跑,热乎乎的东西自喉咙,鼻子眼喷出,呛得我难受。

我这惊天动地的架式总算惊醒了在往事中沉浮的阿海,他手忙脚乱地用纸币擦拭我喷洒在身上杂物,那是又臭又酸的红薯与包子的混杂物,最后他抱着我,强制我躺在床上。当他再去冲洗厕所时,我像个没人操作的木偶般了无生趣。

“华儿,求你,原谅我,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阿海进来后看到我翻着死鱼般的眼睛对着天花板,扑通一声跪在床边。

“华儿,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所以我隐藏了这么久,我是怕你心存芥蒂!我与胖子都是撞邪了,只是我比胖子幸运,我有师傅好心地开导与提醒……”

“你师傅也知道了?”我总算明白了毛人的怪异。

“春花在微信上告诉他的。”

“你没让她痛快吗?”

“华儿,求你,不要说这话,我真想杀了她,可是杀了她,我得偿命,我哥怎么办?他费那么多心,将我养大,我这样回报他?”

“求你别说了,你快点走吧。”

“华儿,请给我一个机会。”阿海眼角含泪,紧抓着我那悲凉无助的手。

“我很累,我想睡觉。”我抽出手,整个头缩进被物里,泪流满面。

“海子,你跪着干什么?”回家的母亲未敲门就闯了进来。

“姆妈,妹妹想睡觉,我们不吵她。”阿海起身与母亲离开。

我整个人崩溃了,在被窝里抽泣了许久。摸着肚子,想起自己的孩子,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即使我们都装傻不知,可是以春花的德性,她那广而告之的大嘴巴,怎么瞒得住丑闻?就当我们不要这张脸,可是孩子终究是溪口乡的子孙,他日后长大知道此事,又该如何面对溪口乡的熟人?“孩子,爸爸知道错了,我们给他机会吗?”我将手放在隆起的肚皮上问。突然我被自己无端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春花的肚皮也会如我一样吗?我不寒而栗!见阿海进来喊我吃饭,我含泪摇头。阿海请求我不要激动不要惊动母亲。

“孩子怎么办?”我哽咽地问。

“孩子?我们的孩子?华儿,你还孕了?”阿海激动万分。

我自知又说漏了嘴,只得强忍着愤怒与悲伤改口,“我说的是春花,万一她怀上了你的孩子,你预备怎么处理?”

“不会有万一,就是有万一,这种有着肮脏血统的孩子,我断然不会要的!”

“难道你预备亲手杀了自己的血脉?你太残忍了!”

“华儿,保证没有万一,我最后关头刹住了车,这是万幸。”阿海仔细述说能刹住车的原由,是春花的大儿子救了他。黄狗不知从哪儿捡到两只猫儿,隔家门口老远,他就咋呼着喊妈妈’。这娃儿清脆且兴奋的童声降服了阿海身体上的魔性,他瞬间恢复了人性,挣脱了春花的怀抱落荒而逃。

确实是万幸,我的孩子不用背负这种不堪,只是我还是不能承受这种事实,阿海到底是没有人性,还是天下男人都有这种兽性?而这种事情在将来的生活中会再次发生吗?

“华儿,请相信我,这事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阿海似看透我的心事般再次保证着。他似举证般列出了雪以此要挟他的事情。那晚春花与雪津津乐道她与阿海的事情,雪由此自信自己向阿海“借种”之事定会水到渠成,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阿海非但没有就范,反而痛斥她与春花同属无耻之徒。

“妹妹,别太过了,吃晚饭还要男人哄!”母亲走进来颇有责备。我于是由着阿海扶了出来。

饭后阿海提议散步,我虽不想与他过多说话,却硬是被母亲满心欢喜地赶出了门。

“华儿,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我也不逼你立即给我机会,明天要上班,你早点休息,周二雪结婚我们再见,至于是周三还是另外一天去民政局,全部由你决定,好吗?”阿海眼见我心力憔悴,便在楼道边与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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