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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她竟然才死


梁景帝本就是勤勉的皇帝,祖训有言:登闻鼓响,皇帝哪怕正在龙榻上幸后妃,也得立马提裤子爬起来,审理冤案。

        他不会违背祖训,即便来告状的那个人,他本就不顺眼。

        好在夏太后也来梅园暖阁赏景,她管琉璃窗,叫“玻璃窗”,她亲昵的挽着儿媳妇的手,“少博去忙外头的事儿,我和艾丽聊聊育儿的问题。”

        梁景帝这才放心离开。

        梁景帝翻阅过本朝几代皇帝的起居注,大年初一还要上朝处理事务的皇帝,他绝对是头一个。

        且他今日上朝不是在朝堂上,而是在宣德门前,大厅广众之下。

        他站在宣德门内的几十阶汉白玉台阶上头。

        大汗淋漓的舒太傅站在下头。

        大年初一天寒地冻,他却出了满身的汗,头上都冒着热气,可见击鼓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梁景帝垂眸看着下头,语气威严,“舒太傅有何冤情,竟在大年初一敲响了这面几十年都没响过的鼓?”

        “回皇上的话,臣的女儿……昨日竟惨死在大理寺牢狱中,她虽有错,罪不至死,如今冤死狱中,老臣若不为女儿讨回公道,老臣枉为人父!枉为人父啊!

        昨日乃除夕夜,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老臣不能和女儿团圆已是伤怀……”

        舒太傅的话没说完,梁景帝却忽然打断他,沉声问道,“是那个撕坏太后送使臣香囊,又辱骂太后和使臣,并将大相国寺住持所奉香灰,踩入泥中的那女子?”

        这一溜的前缀词说下来,舒太傅立时哑口……

        这些罪名若是一个个都坐实了,他女儿死一次都不够的,得赔上全家才行。

        梁景帝对一旁人道:“传大理寺卿来,他怎么办案的?这样恶名昭彰的刁蛮女子,竟然一直没有查办吗?拖延到今日,是何道理?竟然她枉死旁人手中?倘若不是枉死,还要留着她过年吗?”

        舒太傅闻言,一阵眩晕,什么情况?他是来为女儿伸冤的?还是来提醒皇上他女儿的罪行还没清算呢?

        这少年皇帝也太诡诈了吧?

        他竟然说云夏辱骂太后?这一条儿就够定她死罪了。

        舒太傅的一身热汗,立时变作冷汗,冷得他打了几个颤。

        大理寺卿匆匆赶来,也是跑得头冒热气,还没停闻,就屈膝跪下。

        他正在和家人一起过年,官服都换的匆匆忙忙,发髻也与平日的一丝不苟大相径庭。

        “大理寺卿,太后在东湖梅园遭人辱骂,嬴国使臣,遭人侮辱,险些破坏我梁国和嬴国的关系,这事儿,你至今没有查办吗?”梁景帝威严冷厉。

        大理寺卿连连告罪,“那女子一直说自己冤枉,还牵连了另外几家的小姐,臣正在询问白家,江家,李家的几位小姐做人证……”

        梁景帝冷笑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岂是那么好抵赖的?这一点小事,你要查办这么久吗?难道大理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朕养你们何用?”

        大理寺卿一肚子委屈,事情毕竟牵涉的都是皇帝身边亲近之人,他不太明白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这才拖了下来。

        他原以为拖过去,顶上人都差不多淡忘了,毕竟是女子间的几句口角,到时候,说不定能将舒太傅家的女儿给放出来。

        毕竟,长公主府那边从来没给大理寺施加任何压力。

        他一直觉得,长公主府是没把这件事儿当事儿看的,小惩大诫也就算了。

        大理寺卿被骂了一顿,侧脸一看,心中一惊,“不是长公主府急了?”

        怎么给他招来一顿骂的,竟然是舒太傅?舒太傅见女儿活太久了?所以催着皇帝查办他闺女?

        大理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叫舒太傅心里更加别扭。

        他也没想到,他击登闻鼓之后,皇帝没觉得他有冤情,反而震惊与他女儿竟活到了除夕夜才死……

        舒太傅胸口卡着一股气儿,他声音都有点儿变调,“皇上,臣的女儿若是死在律法之下,臣无话可说,但是,她是被人毒害的!大理寺看守不利,竟收受贿赂,把人毒死了!

        且下毒之人,经描述,极有可能正是长乐长公主府的人!这嬴国使臣也并非良善之辈,几句口角,等不及律法的公证裁决吗?非要下毒害人?其心可诛!

        如此心思狭隘的人,皇上留在身边也当小心再小心啊!”

        舒太傅说完,皇上忽然笑了声。

        大理寺卿和舒太傅都是一愣,不知笑点在哪。

        “朕道那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儿来那么大的底气,侮辱诋毁人呢?原来是从父习来,真是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表情冷讽。

        舒太傅脸色一黑。

        他顶着太傅的头衔,其实并没有教导过昔日的太子——也就是今日的皇帝。

        他其实当初教导最多的是叶相,那会儿叶从容还不是叶相,乃是梁帝从外头捡回来的孩子。

        叶从容比梁少博大很多,梁少博还在怀里抱着的时候,叶从容就早已过了启蒙的年纪。

        梁帝专门给他请了好几位先生,教他各种本事,识文断字,习武骑射。

        舒太傅因说教过叶从容几次,并不被叶从容看重。

        也因为他和叶从容不亲厚,所以梁少博登基之时,没有对他下手。

        “臣不是污蔑!臣有证据啊!”舒太傅喊道,“牢中狱司收了好处,见了来人,他可以作证!”

        皇帝眯了眯眼,“狱司见了人?”

        舒太傅连声说:“正是,叫狱司来,当面对质!一辨既明!狱司说,那人热切,拿了臣的书信,说是我女儿表兄,一往情深的样子,又送了好处,狱司可怜小女除夕夜也不得和家人团聚,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叫他进去了。

        哪知他送的饭菜里有毒,一往情深皆是包藏祸心的演绎!此人甚是可怕呀!求皇上明察!”

        梁景帝单薄的眼皮一掀,更显的他精致的脸一副薄情相,“传狱司。”

        不过片刻,金吾卫慌里慌张回来,“禀、禀报皇上,狱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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