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消失的同伴
八把利刃同时不差地砍在她的身上,都巧妙地避过了秋一的身体。但是,没有一把利刃能伤害到她,正如谷西所说的,她的防御超级高,八把利刃砍在她的身上的同时就已经被弹开。
虽然没被伤到,但她受到了惊吓,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刺客一击八刃过后,迅速躲回半空中。
“小剑,你不痛恨这个女人吗,竟然对她手下留情?”叫小剑的刺客旁边,一个长头发娃娃脸的美男子战衣问道。他的下巴又尖又长,没有一根胡须,干净得像一个婴儿。
“笨蛋,他在享受这个女人的泪水,女战衣的泪水可不常有。”一个头发短得像和尚的战衣笑着说,目光死死盯着树树。
这三人身体都比常人大167倍,身上各自发着不同的战衣之光。
看到树树的眼泪将止,叫小剑的刺客,手握双剑俯冲下去,对着树树一阵狂砍,似乎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树树依然一动不动,护着秋一,任由刺客挥砍。刺客依然巧妙地避开了秋一,只攻击她一人。
虽然她身上的战衣防御很高,但也经不住背剑客一秒亿剑的伤害。战衣受损,痛感传遍全身,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受到刀割的痛疼。
她依然联系不上王彩等人,心里已经绝望。她非常希望王彩和狮子或者谷西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非常希望他们现在能来保护她,她不想保护人,她也不会保护人,她只想得到别人的保护。
怀里的秋一,还在安然熟睡,她既感到气愤也感到些许的安慰。
她的眼泪像雨点一样滴落在阮秋一的脸上,流进他的眼里、他的嘴里、他的鼻孔里。
悲伤中,她的脑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心痛地望着她,看到自己痛苦女人显得更加痛苦。女人像她一样,眼里在流着泪水、口里在吐着心里的难受,但她却叫不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她现在很渴望喊一声这个女人的名字,哪怕只能喊一声!然而她终究没有记起来女人的名字,虽然这个女人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两个最简单、最亲切的两个字。
“再砍下次她就进入返璞状态了!”和尚和娃娃脸联手阻止了刺客,刺客意犹未尽,一脚把树树踹飞出去。
只飞出去几百米的树树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掉到地上。她泪眼朦胧看了一眼秋一,他还在安然熟睡。
“她真是脱衣人吗?”娃娃脸问。
“她身上穿着师傅的战衣,如果她不是脱衣人,脱衣人便是她怀里的那个凡人!”和尚说道,“如果你是脱衣人,你会自己不穿,战衣送给别人穿吗?”
“那肯定不会!”
“所以这个女人才是脱衣人!”刺客欲要再对树树出手。
“小剑住手,我们需要她。”和尚拦下刺客。
刺客长得很丑陋,僵硬的表情带着吓人的狰狞。
“我不需要!”刺客冷冷地说道。
“我们需要她的脱衣能力。”
“那我们赶紧把她带走,说不定王彩他们会发现我们。”娃娃脸心急。
“放心,这个星球把我们的能力削成渣了,哪怕同为战衣形态,一千公里以外他们都不可能发现得了我们,更何况现在我们处在小剑的剑阵里,处于与外界屏蔽的状态。”和尚显得非常自信。
“你们找出这个星球削弱我们的原因了吗?”刺客问。
“没有,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分开为好。”娃娃脸说道,底气不是很足。
“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弱点,他这个胆小鬼怕死,硬拉我来找你。”和尚点破娃娃脸的虚伪。
“那地方太邪门了,不值得冒险,现在我们有了脱衣人,不必要再逗留,还是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星球为好。”娃娃脸又急着走。
“她连战衣都不会用,她真是脱衣人吗?”刺客问。
“我们刚穿上战衣,也不会用。她还算好了,知道不动就不会造成破坏。”
“韩思岱遇到谷西了,”娃娃脸突然收到韩思岱的信息,“我们去救她吗?”
“我不去!”刺客断然拒绝。
“我也收到她的语言信息了,她既然不发视觉留影,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她所看到的,应该不仅只有谷西一人,至少还有王彩,她担心我们不敢去。不理她便是,我们带上脱衣人走人。”和尚说,“小剑,收回剑阵。”
刺客冷酷的目光望了一眼紧紧抱住秋一、已经抽搐成泪人的树树,她身上五彩缤纷、落叶飘花一样的战衣之光此时犹如凄凉的雨雪,神圣的战衣穿在她身上竟然显得狼狈不堪。
他用僵硬的动作把手上的两把利剑插回背上,其他隐藏在四周形成剑阵的三百六十四把利剑显出剑身,纷纷飞回他背上的背剑槽中。
三百六十六把不同样式的宝剑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闪闪发亮的圆型大盾牌,背在比正常人大167倍的刺客背上,像背着一个正午的太阳。
刺客撤下剑阵之后,树树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陡然下降,心脏不再难受。但她还没来得及放松,刺客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放开他!”刺客厌恶地说道,他的手死死掐住树树的脖子,恨不得把她掐死。
树树慢慢放开秋一,本想把他轻轻放到地上,刺客不给她机会,掐着她的脖子瞬间冲上万米高空,飞出地球。
秋一从树树怀里重重摔到铁轨上,依然没醒,满脸的泪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树树的。
“这个凡人怎么处理?”娃娃脸问和尚。
“留下吧,凡人不好带。如果他还有用,我们再回来找他,给他留下个标志。”
娃娃脸依然,手上飞出一个光点,融入秋一体内。
“现在起,无论他在宇宙中的哪个角落,我都能精确找出他的位置!”
“别吹牛了,走吧,等下谷西王彩就找来了!”和尚说完,冲天而起。
娃娃脸赶忙跟上。
秋一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座位都是空的。他揉了揉眼睛,他的脑袋也是空着的。
随着神志渐渐清醒,空着的脑袋开始浮现之前的一些记忆。
树树呢?提前下车了吗?是因为自己睡得太死她才不告而别吗?她的目的地不是和自己一样吗……他完全不知道昨晚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觉得昨晚睡得太死了,比在自家的床上还死,这有点不可思议。在火车上这种人多嘈杂并且晃动不止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会睡得那么死,甚至又把记忆睡得断了层、乱了码,忘记了今天是几号。
他连忙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
当他努力记起来的今天已经成了昨天的时候、当他确定昨晚没有做梦而是前晚做了梦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记忆又断开了一段,断开的这一段记忆一片空白,使他又把今天当做了昨天。
但他又不知道这段空白的记忆是在什么时候断开的,因为这空白的记忆连接的两头——即空白之前和空白之后的两小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不清,就像羽化的边缘一样,让他不能确定失去记忆的真正时间段,只能确定是在之前一个月之内的某一段时间里。
这种记忆断层的情况他出现过了几次,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他去学校领录取通知书,发现通知书已经被人顶替领走了,惊动了学校高层,在事件进一步扩大之前,幸好有个老师通过监控,发现是他自己在前一天就已经把录取通知书领走了。
第一次记忆断层闹了笑话之后,他每一次醒来,都要看一下日期,然后努力去回忆前一天的事,好让记忆中的日期与实际的日期相符合。
为了不再把实际的日期搞错,他第一次花了重金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部手机——挂历本上的日期他可能看错,但手机上会自动更新当天日期。
经过努力,他想起了昨天火车站里的那六个“大人物”,也想起了和他结伴而行的不仅是树树,还有王彩和狮子。但除了树树,他们在脑子里的印象很模糊,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过,只留下浅浅的印记和橡皮屑。
那几个大人物,王彩和狮子,甚至包括树树,他们都很奇怪——秋一心想。
“我不是有精神病吧!”他把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个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跟着王彩跑了这么久!幻觉?精神分裂?神经失常?”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行李架,那里有他的行李,有证明他是不是精神病的证据——那个王彩给他的木匣子。
找遍了整节车厢的行李架,他的行李一样不少,唯独没有那个木匣子。他抱着背包重新坐下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乘客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把头低下,重新翻找自己的行李,翻找的结果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精神病的药,什么药都没有,看来我不是精神病。”确定自己不是精神病之后,秋一的情绪稍微得到稳定。
这时车窗外阳光明媚,看到的树木、花草都还带着露珠,远处村庄有炊烟袅袅,山峰之间薄雾缠绕,时间似是早晨。
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了,他要了几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在吃早餐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玩着。
在网站上浏览新闻的标题时,其中有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条车祸新闻,发生在半个多月前,发生地离他的小镇不远,肇事司机在撞倒一位女性行人之后,反复碾压行人致其死亡,还砍下行人脑袋。如今,肇事司机、肇事车辆和遇难者的脑袋还没有找到,也还没有确认死者的身份。
秋一义愤填膺一番之后,又浏览了几条赛事新闻,其中有一条魔方比赛的新闻他很感兴趣。
他曾参加过市里举办的魔法比赛,拿了一等奖。
一字不漏看完魔方赛事新闻之后,点进了下一条新闻:近段时间,全球多地发生相似连环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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