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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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完饭收拾碗筷的常安落，接到上司陈涛的电话。
“陈涛姐”她接起电话礼貌叫人。
陈涛声音传来，依旧亲切，“落落，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去医院？”
她哑言，她没事啊，忽然想起是司启哥给她请的假。
虚咳两声，客套话，“谢谢陈涛姐关心，我没事，我还可以继续工作。”
陈涛叹了口气说，“你到也别急，恢复还需要时间。”
“…”什么？意思。
“都是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台里这段时间给你派的工作也比较多。辛苦了落落。”
常安落：“我没觉得多，稍微用一下力就可以完成的。”
陈涛欣慰地笑，“反正你这实习也快结束，实习证明也已经开好了，等你好得差不多再来上班。”
“…好，好的，谢谢陈涛姐。”
“嗯，那你好好养着。”
“好，谢谢陈涛姐。”
电话挂掉之后，常安落有些懵。
不就请个假，陈涛姐虽然对她关心，但语气不必心疼到这个地步吧。
司启到底给她找了什么理由？
发烧？崴脚断腿？落枕？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
常安落忍不住给司启打了个电话。
深美大厦里
司启带教的一批实习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实习结束了，要去哪聚一聚。
此刻正在寻求司师哥的意见，并各自说着理由。
他只是敲着代码，充耳不闻其讨论过程。
电话响起。
司启眼皮一动，看到备注「姑娘」，拿起手机接通，长腿迈向落地窗。
“落落，找哥哥有事？”
在场所有实习生，鸦雀无声。
纷纷注视着窗前一米八六的男人，用着温柔地能让人溺水的声音接电话。
“司启哥，你现在有时间吗？在干嘛”常安落闷闷地说。
司启笑，说：“有。”
“落落是在，”他话语一顿，眼底尽是笑意，“查哥哥的岗？”
实习生：……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夫子？
电话那头，常安落咬了下唇，没被他带跑，忘记自己打电话是来质问的。
开门见山，声音细软，质问起来没有威胁力，倒像是在询问，“司启哥，你给我请假，用的理由是什么？”
司启眉心一跳，不答反问道，“怎么关心这个？”
“…怎么就不能关心了，”常安落撇着嘴道：“我的带教姐姐都打电话来同情我了。话里行间让我养伤。”
“…落落的带教老师，男的女的？”
“什么”常安落需要缓冲。
他这是什么关注点。
“对落落这么关心。”
“…”常安落忍不住撇嘴，“你不要搞不清楚主次好不好！”
“司启哥你快告诉我，到底写的什么理由？”
“我写了，”司启轻舔了下唇，长睫轻颤，“落落，短暂性失明。”
“…”
时间仿佛静止。
常安落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脸被气得发红，她可以想象回去之后大家会怎样关心她了。
司启笔直地站着，等着小姑娘的风雨。
身后一众人：没声了？…师哥还舍不得挂电话。
常安落声音高涨：“司启！你要向我道歉！”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直接喊他名字。
司启稍愣片刻，开口，认真道：“嗯，哥哥错了，哥哥道歉。”
“…”
“落落，不生气了好不好”
“…”常安落依旧不吭声。
电话挂断声，中断了司启的话。
“下班让你出气…”
他手将手机从耳边取下。
不觉轻笑一声。
小姑娘冷战还是有些难哄的。
实习生们：……
目送着嘴角含笑的“老夫子”坐回办公桌。
有个胆子大地微胖男生忍不住，问：“师哥，刚刚是，你妹妹？”
众人不敢信，师哥要这么对自己妹妹，那他妹妹也太幸福了吧。
司启勾着手机的修长手指一顿，回头。
一个大男人，对着另一帮男人笑得风华绝代。
一众人有些后背发毛。
司启悠悠开口道，“抱歉，师哥的老婆生气了，需要哄。”
整理好电脑桌面抬腿向外走。
“司师哥！那晚上的聚餐，您还参加吗？”
男人懒散地看向他，似乎刚反应过来，“还需要我去？”
“…您不去，”他们算什么欢送会，咬牙道：“也行。”
唯二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道，“司师哥，我们还是希望您去的。”
另一个男生看着深色不明地“老夫子”，赶紧补充道：“司师兄若是有其他事情，可以先忙，我们，不打扰。”
司启垂眸，随意地手插兜，漫不经心又像是认真思考后说的实话，“不知道这次多久能哄好。”抬眼，“你们去玩，表示歉意，花销我报销。”
“…！”
“多谢师哥！”
“谢谢司师哥！”
“感谢司师哥！”胆大的那个男生，“祝师哥和小嫂子百年好合！”
“谭杰，就你最甜，”他旁边的男生也道，“我祝师哥能快速哄好小嫂子！”
司启笑，“多谢。”
长腿迈开，离开。
谭杰感慨道，“啧啧啧，中午就这么点时间，师哥也要赶回去，真是不会宠老婆的程序员不是好师哥。”
从未开口的文静的女生瞥了眼他道，“就你话多。”
“好好我话多，梦梦说的对。”谭杰无奈地看着宝贝似的女孩。
另一女孩与秦佳梦闲聊，惋惜道，“司师哥英年早婚啊，听声音，那女孩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吧。”
谭杰又插话，“我觉得还比咱们小个一两届。”
“过两天转正结果出来，我就去找我男朋友聚一聚，让他学学师哥。”
秦佳梦垂眸，掩着失落，“师哥对她真好。”
“你喜欢司师哥？”谭杰痞气收敛，问。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感慨师哥很在乎小嫂子。”
谭杰：“梦，我对你也好啊，你什么时候同意我的追求呢？”
女生没说话，片刻，扬扬秀眉，“等你成为深美重金聘请的“著名程序员”吧。”
“…”谭杰，“你不想同意直说吧姐妹。”
两个女孩笑。
做到师哥的地位的要求，确实和直说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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