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为尊严而战
体内的伤痛慢慢的缓解了，手脚也逐渐恢复了知觉。嘴唇微动，王飞龙终于在张逸凡惊愕的眼神下，说出了一句令人感同身受的话，“靠！疼死我了。”
是啊！谁挨了这么多拳头，不喊疼呢？潘小华突然想笑，王飞龙不会被打傻了吧！回头却发现张逸凡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有些害怕。再看王飞龙，鼻青脸肿，如何能令自己的老大害怕起来呢？这是一个问题。试探着问“老大，怎么了你？”。
张逸凡一拉潘小华的手，急急道：“走，赶紧走，老三老四，别墨迹了，快。”潘小华何曾见张逸凡如此失措过，在学校横行这么多年，嚣张跋扈惯了，还没碰到硬茬。其余二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嘻嘻，你们打完了，就要走了吗？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王飞龙摸着嘴角的淤青道，那笑声犹如猫抓老鼠一般戏虐，好像已经胜算在握。其实，王飞龙并不是因为那些挨得打，而理所当然的要打回去。而是因为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打已经是很丢面子的事了，更何况女朋友在跟前。被打了而没勇气还回去的话，更没尊严。面子事小，尊严事大。一个人可以丢了面子，但是不可以没了尊严，丢了的面子可以慢慢赢回来，可没了尊严则永远会被人高看不起。
提到女朋友。王飞龙左右一看，才在老远的人群堆里看见小白菜那双担忧的眼睛。原来她也没看好自己。
收回眼神，揶揄的安慰自己道：“不怪她，刚才那情况，我也很不看好自己，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而已。”
望着恶人帮四人。伸手一指张逸凡，淡淡的道：“我说的话，不想说第二遍，要么你从我裆下钻过去。这事就算完了，要么我把你们打趴下，然后从你们身上踩过去。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吧！”。
潘小华怒骂道：“你小子放屁。老三老四”。话说完，人已三步并做两步，向王飞龙击出一拳。刚才打的爽了，认为王飞龙这软柿子，这一拳打出去，一定会趴在地上。还那容的他在哪儿人五人六的唱高腔。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潘小华就感觉腹部一痛，仔细看时，原来已吃了王飞龙一拳，身体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屁股上又着了一脚。一拳一脚，打完以后，潘小华才啊的喊出声来。这动作真快！许五九和郑风才从张逸凡身边踏出两步。潘小华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众人望着这场面，一时难以接受，刚才还只有挨打的份，现在怎么如狼似虎呢？不光看热闹的人，搞不明白。恶人帮四人更搞不明白。真是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兑换的太快了。
“既然把我说的话当放屁，那么你，还有你，你们一起上。”王飞龙轻轻上前一步，脚踩在潘小华的背上，俯着身体，用手指勾了勾恶人帮其余三人，无比悠闲的道。好似刚才挨打的人，和现站在这儿的完全是两个人。
张逸凡面色狰狞道：“你小子刚才在扮猪吃虎啊。不过我们恶人帮，也不是好惹的。老三老四，上。”自己兄弟被人踩在脚下，那等于是在打他的脸，打他脸的人，他怎么可以容忍。因为他是恶人帮老大，被打脸了以后，谁还会怕恶人帮，谁还会给他们乖乖的拿钱出来。所以，此刻，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兆头，他也必须出头。虽然他有心想和解，也是不能了。
王飞龙拿开踩着潘小华的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去吧，三头猪还表现不出来我的超凡魅力”。简直是欺人太甚。
俗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该出手时便出手。张逸凡双袖往上一抹。凶神恶煞的带头向王飞龙扑上去。这才是流氓地痞的打架风格。潘小华从地上一站起，就嘴里叫骂道：“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好似要把刚才的屈辱都给夺回来一般。许五九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块砖头，与郑风二人也把王飞龙围在中间。看这情形，恶人帮这是要把王飞龙往死里整了。
有些围观的人，已经悄悄闭上了眼睛。他们大概以为，双拳难敌四手，这场架，王飞龙是输定了。王飞龙自刚才两股气息折腾完以后，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劲。正想找个宣泄的地方，所以他怎能让恶人帮就这样离去。因以他故意激怒恶人帮，为的就是平息一下心底的那丝躁动。同时也为出一口恶气。当我女人的面，让我丢脸，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张逸凡一拳挥向王飞龙的脑袋，另外一条腿，已偷偷袭向王飞龙下盘。拳头若被躲开，下盘的腿便躲不开。这是张逸凡打架中百试百灵的招数。潘小华配合着狂躁而来，双拳犹如风火轮，毫无章法，舞的如狂风暴雨一般，直攻王飞龙上盘。这种泼妇式的招数，简直是低级，但也是学生打架中最有效的。俗话说穿鞋的不怕光脚的，打架最怕不要命的。许五九手持砖头，也欲从王飞龙后脑勺砸下，此招最为野蛮残暴，可这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郑风灵犀一脚，踢向王飞龙的下盘，浑身都透着阴险卑鄙。
王飞龙并没有惧怕，上衣左右身前身后的攻击，好似完全没放在心上。竟然完全看清楚了四人攻来的招数。自己都纳闷“我何时这么厉害了？”，不过想归想，手里可一点都不含糊。这也多亏了之前的那两股气息。是它们，让王飞龙实力大增，要不然王飞龙也不会狂妄到想要在恶人帮四人身上讨回点好处。
就在拳头将欲攻到身上的刹那间，王飞龙的身体里忽然涌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光晕呈保护状把王飞龙的身体包在里面。拳头近身，却只在光晕上留下了点点波动。潘小华的拳风还算不错，然而王飞龙突然伸出手来，透过斑点的拳影，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一指禅吗？”潘小华被点退的一瞬间想起了小说里常写的这种功夫名称。
许五九的砖头眼看就要砸在王飞龙的脑袋上时，王飞龙一错身，回拳一拳击出，打碎了砖头。而这当会工夫更是向后一踢腿，顺便就把郑风踢退了几步之远。右手一扯住张逸凡的拳头，向前一带，以右肘撞向张逸凡的前胸，同时右脚回旋，踢在张逸凡的腿窝处。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
看似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只发生在一转眼之间。围观的人有些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恶人帮的四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众人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没错，是王飞龙一人把恶人帮四人打趴下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小白菜惊愕的扶住下巴，不是怕下巴会掉下来，而是吃惊刚才被人狂凑的王飞龙，怎么转眼成武林高手。简直就是四个字——难以置信。
“飞龙，你真厉害”。挤出人群，小白菜跑到王飞龙身边这么说。刚才她逃，是因为她感觉王飞龙不是靠山。现在，他的靠山回来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要出来同甘苦共患难。这就是女人！王飞龙回头望着跑过来的小白菜，依然波涛汹涌，跑起来也依然娇弱优美，可就是不怎么好看了。男人有时候，在女色面前，也并非全无大脑。
张逸凡从地上站起来：“你是很厉害，不过我们恶人帮也不是怂包。老二。”。张逸凡话音刚落，只闻小白菜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这女人又怎么了？王飞龙回身再看时，不由得摇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来刚才张逸凡故意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潘小华趁此机会悄悄挟持住小白菜。这一声尖叫，是因为小白菜的酥胸被无耻的摸了一把。
“我靠！”王飞龙暗骂一声。心底打定主意，今天决不能让恶人帮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太龌龊了！这还只是学校，就已如此，要是流放到社会上，指不定会成为什么毒瘤。瞪着张逸凡，凶狠的道：“你们惹到我了，我宣布，恶人帮从今天起，彻底解散”。
王飞龙能否解散恶人帮？
许多人心里都在想这个问题。若真如此，那简直太好了。
潘小华轻哼一声，得意的道：“王飞龙，你的女朋友现在在我手里，识相的，从我大哥的胯下爬过去，这样我们还会考虑放过你俩，否则…;…;嘿嘿”。王飞龙眉头一皱，尼玛，这台词，都是我说的。张逸凡严肃的盯着王飞龙，要不是形势如此，他可不愿与之为敌，可现在是逼上梁山，骑虎难下。不得不出狠招了，若是如此都不能让王飞龙就范，那结果可真不会怎么美好。
王飞龙瞪着张逸凡的眼睛道：“这也是你最后的意思？”
张逸凡是恶人帮的老大，他的意思代表着恶人帮的决策。他若点了头，那么与王飞龙之间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可就算是不点头，王飞龙就能放过自己吗？就能放过自己的兄弟吗？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围观的人也都等着张逸凡的决定。可见有时候一个决定，得有多大的气魄才能下。
张逸凡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成全你们”。王飞龙如此说的时候，突然鬼魅一般出现在潘小华的身后，扳开潘小华抓住小白菜的手，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潘小华身体由于过于前倾，重心不稳，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王飞龙放倒潘小华后，又鬼魅一般出现到张逸凡的身前，抓起张逸凡的衣领，竟然未显得有多吃力。就提了起来，而且离地有两尺来高。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张逸凡老早就感觉眼皮直跳。这会真的应验了。就在王飞龙想要把张逸凡扔出去的时候，张逸凡突然道：“停，我们认输了，我愿意从你的裆下爬过去。而且从此恶人帮解散。”
“我没听见，你能大点声吗？”王飞龙故意如此说。
“我说，我们认输了，我愿意从你的裆下钻过去，从此以后，恶人帮彻底解散。”张逸凡大声向着周围的人群说。其余三人脸色不大好看，可他们也是聪明人，哪能看不出来，王飞龙是个练家子，早些时候，是逗着他们玩。围观的同学听得此话，都高兴的露出了笑脸。看向王飞龙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敬佩。王飞龙放下张逸凡。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理由教训这帮家伙了。可总共也没过几招，就这样就完了吗？真是不爽。
内心反而有些暴躁，好想在打一架。带着商量的口吻问道：“要不我们再打一架？就当是陪我玩玩好吧！”这话王飞龙觉得是商量，是恳求。可在张逸凡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另外一层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乃不智。所以无论如何张逸凡都不敢再与王飞龙为敌了。即使玩也不行。噗通一声，张逸凡跪在地上，就欲钻王飞龙的裤裆，骇的王飞龙叫道：“算了，算了，也就那么一说，还真来啊！起来吧。”。然而张逸凡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王飞龙问道：“怎么？打还挨够吗？”。张逸凡呵呵讪笑：“哪能呢？我们兄弟四人自知不是您的对手，以后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唯大哥马首是瞻。”
“唯大哥马首是瞻。”其余三人亦跪过来齐声道。
额？这是什么情况？
“老大，收下我们吧！”这？“我不是你们的老大，你们起来吧？”王飞龙尴尬的说。张逸凡诚恳的说：“老大，你是嫌我们没本事吗？我知道，我们很弱…;…;”。“不是的，不是的，我…;…;”王飞龙竟无言以对。“老大，收下我们吧！”张逸凡四人齐声道。“好吧，好吧，不过事先说好了，我不做什么老大，也不搞老大的那一套，我们可以做兄弟。”王飞龙没经历过这些，根本就是外行，所以说起话来都很吃力。
张逸凡立刻会意，改口说道“都听大哥的”。然后四人齐声道：“大哥”！怎么听着还跟老大差不多。“好了，起来吧！你们四个”。王飞龙无可奈何的摇头说道。刚才还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却转眼间称兄道弟起来，这几人脸皮也真厚。
王飞龙忽然眉头一皱，眉心底的那丝暴躁越加强烈。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眼睛也越来越红了。张逸凡道：“老大，你的眼睛”。这眼睛好吓人。张逸凡心底道：“对，就是这眼睛，我说那会我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恐怕王飞龙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一股暴虐的气息从王飞龙的脑海中缓缓积蓄，就像在山洞里得到的那块石头的颜色一样，血红中带着滴血的青翠。华丽中突显高贵，远古中还有着丝丝纯粹。气息一起，王飞龙便有所感应。而丹田中的混合之气，也勃然而起，自主的通过血脉，来抗击由脑海而生的气息，两种气息如两条蟒蛇一般，撕咬在一起。
丹田之气因为刚刚融合，还不稳定，所以与脑海之气相斗，明显处于下风。脑海之气强盛，从脑海中一路高歌猛进，丹田之气步步败退，被重新逼回丹田。而脑海之气依然不依不饶，旋一迟疑，便一头扎进丹田。王飞龙啊的一声惨叫，捂着下身大叫出声。张逸凡等人合身扑上，按住王飞龙，急切的道：“大哥，怎么了？”
王飞龙疼得地上直打滚。都疼得无法说话了。张逸凡大叫：“快去打120”。“老三你去拿来砖头”。“老四你把大哥压住了”。老三许五九拿来砖头，也把王飞龙压住。张逸凡掂掂分量，感觉差不多。
“抓好了。”一砖向王飞龙后脑勺砸去。原来，他是想把王飞龙砸晕了，好缓解疼痛。想的虽好，可惜。砖头砸向王飞龙后脑勺的瞬间，一道灵光透体如出，砖头还在半空中就已粉碎，霸道非凡。“果然如此！”张逸凡心中恍悟，王飞龙是有东西护身。怪不得打了那么多拳都能安然无事。
张逸凡并不知道，这护身的东西大有来头，乃是王飞龙在山洞中寻得的宝物，不知因何原因，都钻进了王飞龙的身体里。那凤凰图纹，若是放在幽冥大陆，绝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相传：得图纹者可以开启凤凰陵墓。凤凰陵墓乃是远古凰族遗留在幽冥大陆的最后一块墓地。
而那同心凤仪锁，更是难得的异宝，在紫月大陆与同床幽梦环，声誉远播。得此异宝，便犹如得了整个玉女神宫。那块石头，则更是非凡，看其外貌，十有八九就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女娲石，开天辟地，移山倒海，无所不能。
所幸王飞龙并不知道这些宝物的来历，不然非的震惊而死。张逸凡并没有砸晕王飞龙。而手里的砖头，竟因为王飞龙的护体宝物，变成碎渣。只能目瞪口呆，束手无策的等急救车快点来。两股气息在王飞龙身体里，彼此纠缠在一起，虽然看起来由脑海里而生的气息颇站优势，可要拿下丹田之气，也非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王飞龙虽痛，但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清楚。这根本不是医生能解决的了的。仅存的理智告诉张逸凡“我不能去医院。”张逸凡愕然。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他也看出王飞龙的怪异，而这种怪异的症状，并不是生病。
相反，更像是小说里写的，在接受某些传承，或是在融合体内的某些灵力。虽然很难以置信，不过夹杂王飞龙先前的表现，恐怕真就是那么回事。“走，把大哥抬到没人的地方。快。”其余三人虽然刚新认了大哥，却依然对张逸凡唯命是从。
这就是习惯，一个人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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