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卷第二十三章：水声惊魂
一阵天旋地转，韵卓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再次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洞口竟然是一个漩涡。
是漩涡产生的吸力将自己吸了进来。
那如此说来，这外面的水的流速岂不是比那个井里面的还要快？
只有这样才能产生一个强大的漩涡。
甩了甩头，韵卓向周围看去，这里的水更深了！
水流也更急。他往后面一踏水，机甲的引擎转动，一股推力从脚后跟直冲上来。这机甲是核动力的，根本就不需要氧化剂。就算是在水中，也同样能畅通无阻地运行。
往上的水也是深得无法，但从上面传来的细微水声可以看出来，上面有空气。这里的空间并不是完全是水。只有有多余的空间存在时才会发出水声。这就好比一瓶水，如果你将它装满，你是如何也不能摇出声音的。
十几秒之后，眼前就是一空，韵卓的上半身钻出了水面。
一眼望去。这里竟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地下暗河。而刚才那个水井中的水，只是这个暗河中的一部分而已。
而且看这高度，他从水井下来时看到的第一个暗渠的高度，只怕也只相当于这个河面。
然后更让韵卓吃惊的是，这个暗河边还有浅滩。他使劲一跃，从河水中轻巧地跳上了浅滩。
这个地方还真大，水流在这里产生的回声简直震耳欲聋。
他又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嘀嘀嘀！”就在这个时候，机甲突然发出一连串警报，“发现存在危险的目标，进入战备模式！”
嘟……
头盔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红点。红点在不断靠近自己。
“显示具体信息！”
话音刚落，屏幕上的信息已变，只见暗河上一朵巨大的浪花已经“乘风破浪”而来。
咔嚓！手腕一翻，激光枪弹出。瞄准那朵巨大的浪花。
如果它有什么异动，韵卓也不介意送它去十八层地狱。
然而，就在韵卓的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那个庞大的水纹到了他的面前又消失了。
是鲨鱼？
可是鲨鱼是海洋生物，它怎么会在淡水里？还是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水系里！就不怕被闷坏？
还是是非常庞大的乌龟？
可是乌龟的速度应该没有这么快呗？
那是什么？食人鱼？淡水中确实有这种肉食性鱼类，可是也没这么大吧？
韵卓一时间竟有些纳闷。不由得放下了双手。
啪！
就在此时，一条巨大的尾巴弹出水面，掀起了非常大的浪花！真的是鱼？
这么大的鱼？那样子，长度要有两米了吧？
总之一句话，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只不过一条鱼，韵卓还没将它放在心里。
他收回激光枪，继续朝上游走去。如果说井水被污染了，那污染源就一定会在上游。下游的污水是无法逆流的。
哗啦啦……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水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上岸了。而且总感觉是一个人！那种在碎石上走路的声音真的很清晰。
韵卓一个激灵，手腕上的激光枪再次弹出，豁地转过身去，却是一呆。
什么东西都没有。幻听呢？
不可能！他的身体好得很，不可能幻听。
嗯！
或者说是洞顶的石头落下来进入了暗河里也不一定。
韵卓转过身来，继续往上游走去。
可作为一个特工，那种谨慎他还是有的，前走的同时，注意力也集中到了背后。
咯嘣！
他脚刚刚落下，地面上就是传来了什么物体断裂的声音。
韵卓忍不住微微一愣。这感觉怎么像是踩中了树枝。可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树枝？就算有树枝，也早就被水流冲走了。
他挪开脚，向地上的东西看去。
瞳孔瞬间放大！
这竟然是一节人的股骨。只不过现在已经被他踩断了。这是从上游冲下来的？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蹲下身来，正想将地上的股骨捡起来细看，身后又传来呼啦呼啦的声音，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从暗河里爬出来弄出的声响。
韵卓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拧成了疙瘩。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漫不经心地捡起地上的股骨细细看了起来。
可耳朵的功能却早已大开。
嘀嗒……嘀嗒！
轻微的水声，似乎是人走路时，从头发上落下来的水声。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
韵卓闭上了眼睛，脸色瞬间冰冷。
唰！
他猛然转身，苗刀向身后横扫，然而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浅滩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刚才他明明听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目光再次向暗河河面上扫去。他的眼神忍不住闪烁了一下。
水面上一个奇怪的水纹已经渐渐消失在湍流中。
是在水里？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
韵卓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果害怕，那就别当军人了。
他看向手中的半截股骨，再次低头向地上另在一节看去。
眼皮子就是一跳！
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是一个人脑袋。骷髅头！
死人？
死人并不是最可怕的，最让韵卓心里面发寒的是：这周围的石头里全是这样的人骨。
它们全部被搁浅在这个石滩上。有些已经成了碎片，有些已经被后来的沙石覆盖，只露出一半。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韵卓恍然大悟，这些东西才是导致整个北辰村爆发瘟疫的罪魁祸首。
它们是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然而上游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人？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骨？
还有！如果只是一两个人死在暗河里的话，那倒没什么，可如果是如此多的人一起死在暗河里，村民们难道就察觉不到水的异样？
或者说这些人并不是一起死的，而是一个接着一个死的？这样一来，就算水里面染了瘟疫，村民们只怕也不容易发现。
看来还得往上游走。
韵卓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感觉，说不准这个暗河和他的这次任务有关系。
哗啦……
背后再次传来水声。
已经是第三次了。
对方这样鬼鬼祟祟，韵卓的手心忍不住全是汗水。
他再次转身，一个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一股瞬间凉意从心里面冒出，凉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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