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倾尽全力
“在见血之前，我能否先微笑着问个问题？”菲伊缓缓说道。
“问吧，我对漂亮女人一直很宽容。”伍德轻笑着，“虽然你身上的‘香水味’十分刺鼻。”
菲伊看起来有些委屈，先是撩了下耳边的丝，然后可怜兮兮的问道：“难道我的演技不行吗？”
伍德刚想开口嘲讽，但早已对这女人不爽的凯瑟琳先动了。整个房间的气温升高……
突然，一条火蛇从凯瑟琳的法杖上射出。在喷射过程中火蛇越变越粗，最后居然出龙的咆哮冲向上方的菲伊。
轰隆！华丽的屋顶被火焰击穿，沙石飞溅。喷射而出的火焰照亮了夜空，接着夜空之下开始坠落很多闪闪光的……金子？
皇室真是奢侈啊……
而在开战的房间内，火焰取代金光成为了这个房间的主色调。凯瑟琳瞳孔倒映着房间内的火焰，和她的内心的怒火一样，都在熊熊燃烧。
她要弄死这个勾引主人的婊子！
“你的演技，真的烂透了。”凯瑟琳替伍德回答了菲伊的问题，然后再次举起法杖。火元素变得更加疯狂。
摔在地上的菲伊从废墟中爬出，身上没有一丝战斗的痕迹，依旧十分华美。
她笑着从虚空拔出了一柄金光细剑，华丽无比。接着，细剑对准了前方的敌人。
“我已经好几千年没战斗了，希望我们能上演无比刺激的战斗。”她是个优雅的天使，但现在也有些怀念那种流汗的感觉。
“这一点上我还挺羡慕你们的，什么都不用干，动不动就能活个几千年。”伍德很喜欢嘲讽菲伊。
菲伊摇了摇头，十分友善的告诉伍德她们的常识：“我们的生活恐怕没有诸位想的那么轻松哦。”
说完，她开始向着敌人走去。突然，房间内的火焰开始汇聚，最后三个火焰战士包围了她。
火焰战士的移动度很快，一个挡在菲伊前行路线上，另外两个从两侧夹击，同是火焰凝聚的长矛呼啸着刺下！
菲伊身体略微一倾躲过了从左侧而来的炽热长矛，接着她的细剑往右侧轻轻一挥，右侧的火焰元素突然消失。
在解决一只后，她背后的翅膀落下两根羽毛，紧接着羽毛如同箭矢一般，射穿在正前方挡路的火焰战士。最后，稳住身形的天使用细剑收走了最后一个火焰战士。
“我的剑说，你的魔法元素，挺美味的。”菲伊看起来好似在夸奖凯瑟琳。
凯瑟琳没有理会挑衅，此时的她已经进入很久没有出现的魔女状态，银在因为魔法元素的流动而在乱动。
其实有件事她一直没说……重新变成主人的仆从是很开心，但……她的实力被系统强制削弱了。
仆从的数据比主人强大，这不符合规则。
对此，凯瑟琳并不埋怨伍德，反而对那些拖累主人的家伙有些小情绪……但她尊重主人的选择。
可眼前这个女人……凯瑟琳对今晚的那些画面都很生气！
天使突然停下脚步，接着稍微向后退了一下，有些忌惮的看着凯瑟琳。
一丝火苗变成了幽蓝色，安静的它散着死亡的气味……
伍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在短短几分钟内体会到炎夏到寒冬的变化，简直……爽呆了！
看到天使害怕，更爽了。
在外面，皇宫守卫和士兵包围了房子，准备等会就突入。
可还没开干，从房间里溅出的一丝火苗就让他们打消了这念头……刚有个倒霉鬼碰到火焰后，在短短几秒内就被吞噬的连灰都不剩。
这种级别的打架，他们全上都没用。
回到房间内，菲伊现在在想应该怎么办。硬干？逃跑？还是也找个盟友？
很快，她做出了决定，保持着微笑冲向冒险家。
打个痛快……虽然她不想死。
“凯瑟琳，注意火焰不要碰到同伴！”在惊讶之余，伍德没有忘记自己指挥官的工作，“照常作战。”
刚说完，伍德就立马冲向正面的菲伊，瞳孔中除了杀意还带着恶魔的无声咆哮。
他心中的那个“伙伴”，很讨厌天使。想着这个，血红色匕和金色细剑相碰……
一瞬间，大地开始颤抖，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出现恶魔的咆哮声，还有……清脆的鸟叫声？
果然是鸟人！虽然伍德承认这声音挺好听的。
在满是裂痕的地板上，伍德和菲伊四目相对。菲伊开始抚摸着剑身，带着微笑。
伍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次的微笑看起来无比真实，自内心。
“你的匕叫什么名字？”菲伊突然问。
伍德想了想，有些尴尬的回答：“还没取名，主要我取得名字它好像都不太喜欢。”
“是吗？”菲伊重新飞上天空，剑尖对准伍德做出了战斗的架势。
“我的剑，叫做福音，因为我遇见它的那一天福音鸟在窗外叫个不停。”怀念完，她拍动翅膀冲锋！
伍德全身绷紧，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交锋，但他马上就现自己中计了！
这个女人的目标，是凯瑟琳！
冒险家对菲伊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菲伊的度其实可以变得非常快！快到他们的反应都跟不上……
眨眼的时间都没，天使已经出现在凯瑟琳后背，细剑没有一丝犹豫的刺下。
伍德连喊出声的时间都没，他刚张开嘴巴，紧接着神情又布满了震惊，然后是悲伤，最后是愤怒！
在旁边的康妮替凯瑟琳挡下了这一剑！
康妮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这么做，她不认为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是受到那个男人的传染吧。这种奋不顾身的精神……英雄？感觉也就那样吧。
她伸出手抓住了刺穿胸口的金色细剑，然后举起法杖，带着笑容朝天使射出法术。
“拜拜。”
在法杖上出现魔法阵时，菲伊想要逃跑，但她舍不得被抓住的福音……
这是她的家人。唯一的。
清澈的水从法阵中涌出，在空中化为带着荆棘的藤蔓，然后水顺着菲伊握剑的手突破护罩，缠上菲伊的身体。
金色鲜血流到了水中……
菲伊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将福音剑从这女人的手中抽回，然后拍动翅膀逃跑。可已经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拟态水藤蔓还是弄得她很难受。
在这个时候，愤怒的伍德已经冲了上来。他带着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将匕刺下！
现在的菲伊只能勉强用福音剑挡住匕！
铛！紧接着又是恶魔咆哮和鸟叫声。只不过一个更加愤怒，另外一个变得有些虚弱。
在一击被挡下后，行动迅的伍德没有抽回匕，而是直接用手抓住了菲伊的肩膀。神圣气息将他的手掌烧的冒烟。
但比起伍德心中的愤怒，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他另外一只手松开匕，然后一拳打在那娇柔的腹部！
天使护罩在这一拳面前如同纸糊。
“呃……”一口金色鲜血从菲伊口中溅出。她知道身体的有些器官恐怕已经没用了，脊椎骨肯定化为了粉末。
幸好神圣力量很及时的构筑了临时支撑的假货。
在这一拳过后，她终于用神圣力量消灭了拟态水藤蔓，重新恢复活力的翅膀带她迅远离伍德。
另外一边……
“给我杀了她。”凯瑟琳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听到指挥的幽蓝色火焰不再冷静，它们开始往上蔓延，把仅剩的出口天空也给封住。
菲伊抬起头，她无法再看到漂亮的星空了。在这种情况下，她看来是要拿出底牌了。
这一生的第二次。
面对在急迫近的冰冷火焰，菲伊先是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开始闭上眼睛……
在向前冲锋的伍德突然停下脚步，他好似听到了歌声？
克劳斯也听到了，对刚刚的事已经很自责的他此时表现的很及时，无数道风刃已经射出！
风刃全部打在了天使护盾上，把刚刚重新凝聚的护盾打了个粉碎，接下来该轮到麦卡了。
鲜血从他的指尖洒出，下一秒鲜血中出现一些黑色的小蝎子，再过了几秒，这些蟹子变得比熊还大只！
五只蝎子立定跳远，6续扑向天空中的菲伊。第一只被福音斩成两半；第二只在突然涌出的神圣力量勉强化为死尸。第三只……
最后，第五只终于将菲伊从高处扑到地上，在死之前还很“敬业”的把尾巴上的毒针刺入菲伊的手臂。
剧毒灌入！
完成这一切的蝎子终于被神圣力量消灭……
圣歌还在继续，菲伊依旧躺在地上微微张口，似乎也在唱着圣歌。哪怕她的半边身子已经浮现尸斑。
接着，幽蓝火焰扑到了菲伊身上，将无法行动的天使吞噬！
凯瑟琳没再去看，而是转身急忙对着伊丽莎白问：“康妮怎么样了？”
满头大汗的伊丽莎白没时间回话。她的好几种治疗术都进入到冷却中，可康妮的心跳声却越来越缓慢，甚至已经快要感觉不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
“伊丽莎白，给我救活康妮。”伊丽莎白心中传来了非常霸道的话语。或者说是命令。
“你说得到轻巧……”伊丽莎白苦笑着抱怨了一下，然后继续拿出药剂不断灌入……。
一直受到保护的茜茜此时满脸泪水，但她还是忍住没哭出声。她不能影响到伊丽莎白。
另外一边，在伍德和丽白卡的注视下，幽蓝火焰中再次出现金光。
此时的圣歌，已经过了最高潮的地方，渐渐来到了尾声。所有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菲伊即将归来，而他们这次会真实的杀死她！
“这是我第二次强行变成四翼天使，诸位比我想的还要强上不少。”菲伊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同时，完好无损的福音剑挣脱了火焰的怀抱，浮在空中绽放着更耀眼的光芒。一只凭空出现的纤细之手抓住了剑……
接着，金色光芒凝聚出手臂、身体……最后伍德再次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现在的菲伊穿着金色战士盔甲，刚刚的皇袍也不知道去了哪。金色瞳孔散着更耀眼的光芒，浑身散着更像战士的成熟气质。
她比伍德先动了，度变得更快的她瞬间来到伊丽莎白头顶，再次刺下福音剑。
“滚！”全神贯注的凯瑟琳看到这张脸，变得更加愤怒。幽蓝色火焰挡下了福音剑。
“快带着康妮离开！”伍德急忙下达指令，同时跟西索特还有乔斯交换一个眼神。
他们都理解一丝，直接背起康妮，然后跑了出去。凯瑟琳让火焰给他们开了条路。
“伊丽莎白，你也过去。”伍德边走向菲伊边说道。
“可是……”伊丽莎白现在也很纠结，一边是康妮，一边是整个团队，她觉得孰轻孰重应该……
“我不想再看到朋友的墓碑了。”伍德看着伊丽莎白，“所以，就拜托你了。”
伊丽莎白咬紧牙关，下一刻她抱起茜茜就往外跑去，中间还望了一眼冲向菲伊的伍德。
要赢啊……
铛！匕和剑再一次相撞，而这一次引的震动更加可怕，直接把这个房子震塌。
与此同时，幽蓝火焰如同潮水一般涌到了凯瑟琳身上，让她开始拥有一股很可怕的气息。
菲伊这次学聪明了，迅与伍德拉开好几个身位，然后迅转头袭击克劳斯。
在西索特离开后，丽白卡此时又要捡起席护卫的工作。她十分敏捷的移动到克劳斯身前，在移动的过程中拿出巨盾，在刚好的一瞬间挡下了福音剑。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生疏。从这可以看出丽白卡就算变成进攻人员，依旧有在私底下练习。
伍德再次露出笑，然后随着心中的咆哮声瞬间移动至菲伊背后，匕对着心脏刺下！
就在此时，丽白卡也动了，她直接丢掉了巨盾，双手握着十字剑冲向菲伊。与伍德组队这么久，她十分清楚自己此时要帮忙夹击。
只有经历过时间洗礼与生死考验才能形成的默契。
菲伊此时又陷入危机，她不得不感慨这群人类真是强悍，但她不会就这么输的！
突然，金色羽毛从翅膀上射出，阻挡了伍德的前进。
“丽白卡！”伍德急忙喊道。
丽白卡懂伍德的意思……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圣光照的夜空如同白昼，而下方的皇宫也被光芒覆盖。
在光芒散去后，整个城市的人们都抬起头，看到两个天使在天空中缠斗，利器相撞的声音惊醒了刚睡着的孩子。
进入天使状态后，丽白卡再一次挡下了福音剑，她咬紧牙关，看起来有些吃力。毕竟不是同等级别的天使。
不过，她有十分可靠的队友。
菲伊还在全神贯注的与丽白卡战斗，此时的她全身是汗，也有着不少灰尘，但她居然有些喜欢。
她又将剑刺出……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那股刺鼻的味道实在消失的太久了……久到让她害怕。
就在她准备停下的时候，那股恶魔气息突然出现，而所处的位置就是她的背后！
菲伊没再去管前方的十字剑，在高前行的过程中奋力转身，然后看到了那双血红色瞳孔。
噗！匕刺穿了她的腹部。
“啊！”天使出了哀嚎。
铛！菲伊用福音挡下了丽白卡的攻击，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伍德，毫无公主风度的开始在空中与他扭打。
几千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个天使，而是个真正的战士。
伍德想要让匕吸收灵魂，但菲伊却像狗一样咬住了他的手臂，神圣气息让他的手臂短时间丧失了力气。
趁着这机会，菲伊不顾恶魔气息的感染拔出匕，然后往远处丢去。
伍德也没去捡，被压在下方的他用还有力气的手猛的向上就是一拳，目标依旧是腹部。
“呃……好痛……”菲伊吐出一口鲜血，说话的时候也没了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丽白卡毫不留情的挥剑斩下，将菲伊的一只手臂斩掉。福音剑也跟着手臂一起坠落。
可菲伊还是没有放弃，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幽蓝火蛇，心一横选择了逃跑。
福音剑……对不起。
伍德从背后抱住了菲伊，两人共同离开了王宫上空……没过多久，晨曦出现在伍德手中。
菲伊现在就像个疯女人，毫无礼仪的再次开咬。伍德在空中没有菲伊灵敏，手再一次被恐怖的小嘴咬到。
但这一次他还是撑住了，颤抖着让枪口对准了天使的心脏，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金色鲜血溅到他身上，灵魂深处的恶魔出了愉悦的喊声。不是对鲜血，而是因为杀死天使而愉悦。
下一刻，他失去力气的手也将晨曦丢到了下方。幸好火焰翅膀是大小姐在操纵，不然他也要掉下去。
神圣力量，简直就是伍德的天敌。
菲伊看起来很可怜，她的翅膀再次变的只剩下一对，也没了金光闪闪的样子。像极落魄的凤凰。
但她还没有死，那就还有希望！
伍德用恢复力气的手再次抓住菲伊，然后与她一起坠落，下方是一片森林。
“吗的！你属狗的吗？”伍德看着肩膀又多出一个牙印，忍不住骂道。然后有些艰难的起身……
此时的森林中，伍德正压在菲伊身上。接着，他拿出备用匕，放在了那被鲜血流过的脖颈上。
几小时前的这里，高傲的像是白天鹅。
“我不想死……”菲伊此时连说话来都很艰难。
伍德沉默着摇头。
与是不是Boss或者什么系统都没关系。当那柄剑刺穿康妮身体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菲伊还在挣扎，她试图用仅剩的手推开伍德，但可惜，她现在的力气恐怕连茜茜都不如。
“我不想死……”菲伊再次重复，泪水从她眼中流出。
伍德再次摇头，然后反手抬起匕，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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