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此处引了活泉水在地下又铺了导热的地砖,故而触之生热。"路晋说完见叶晚依脱下鞋袜,赤足踩在其上,玉白小脚踩在青石之上,更是显得玉足雪嫩,不由一时转过头。
迟疑片刻走至身前拉着叶晚依便到了温泉池子的里间,入目便是一个颇大的汤池,四周有圆形雕花出水口立于池边。
叶晚依兴奋的快走几步,蹲下身子,坐在池边伸出玉足试探的往汤池中划去,触及温泉水之时,眼神一亮,惊喜的看着路晋,这池水果然温度适宜,并不生凉。不由得兴致大起,见屋内十分暖和,随手便将披风系带一松,任其落在地上。
正欲下水之际,猛然想起路晋还在一旁,有些结巴的羞赦的说道"你,你也要在这池子泡吗?还是这旁边有其他的汤池?"
路晋闻言眼神一闪而过的黯然,随即温和的地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桌凳上,笑笑说道"你就在这儿泡吧,我还有事处理,你放心我就在外面陪你。"说完好似怕自己反悔般急急转身离开了。
叶晚依有些茫然的看着路晋此时明显神色不对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但又不知道是何原因。看了看眼前的温泉水便将其抛在脑后,踏入水中,舒服的泡了起来。
路晋面色平淡的出了房门,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向下望,半晌苦笑一声,撩开衣袍席地而坐,眼神中却有着无奈。
"主子"路二突然出现,在距离路晋几步之远的地方停下,躬身说道
路晋闻言抬头看了看路二,眼眸闪过一丝精光,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路二闻言摇了摇头,躬身说道"并不是恰恰相反,此事进行的非常顺利,我们的人已经搜集了,找到了更多的证据,只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将此事捅出来。"
路晋闻言点了点头,有些赞许的看着路二"你是王府里的暗卫之首,素来精明,这事交给你我很放心,想到什么便去做吧。"
路二蒙面的脸上闻言也闪过一丝动容,眼神中更是坚定了许多,垂眸拱手退了下去。
长夜静明,冬日正寒。
在庄子里待了几天的叶晚依深觉此处景色不错,白日里让庄子里的红姑带着他四处逛逛,夜里必去温泉池子里泡泡,倒是难得清静许多,让人享受。
只是路晋这几日好似并不对劲,叶晚依想着难道是那日在温泉池中她说的什么话惹恼了他?可到底是哪一句呢?想了想还是没了答案,打定主意等着路晋来时好好问问他。
说起来,这几日在庄子里除了用膳之时会看见他,其他时日倒是很少看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面上不禁浮起几分担忧之色。
而此时的盛京城中三皇子府上皇子妃的住所竹波院内,柔嘉郡主一脸狞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花语说道"我竟不知你这贱人还有如此的手段,这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下药!"
地上跪着的花语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面容凄厉的看向上首欲要将她剥皮拆骨的主子,得意之色一闪而过,缓缓说道"哼,你不用再问了,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你永永远远都蒙在鼓里,岂不有趣,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花语眼角却沁出几滴泪来,看向上首的主子"你也别怪我要管就怪你自己太狠又太蠢,识人不清!"
那柔嘉郡主闻言上前一步狠狠的打了花语一个巴掌,很快脸颊便发红肿胀,血从嘴角处缓缓的流出,可她却是对这疼痛似无所知,一脸挑衅的看着上首的主子,末了还露出一个放肆的笑。
直看得柔嘉郡主怒火中烧,有心想让人将其拖下去,严刑拷打好好的折磨一番,但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蹲下身子靠近花语,用手捏着她脸颊的伤处,耳边听到吃痛的吸气声,这才缓缓的说道"你想我放过你倒是不可能不过若是你说出幕后指使是谁,我可以考虑不动你的家人。"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再说了,并无人指使我,只是我一人所为。"
柔嘉闻言抚掌而笑,面上带了几分残酷的笑意"既然什么话都不敢说,又这般相信你的主子。那你弟弟的病可就永远都无法治好了。"
说完站起身,正欲叫人将人拖下去之时,花语连忙跪着爬到郡主身前,伸手拉着她的衣裙"你是什么时候给我弟弟下了毒!"
柔嘉郡主想了想面上一脸兴味的说道"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倒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你弟弟好似很喜欢吃呢,如今效果极好,竟是连路都站不起来了呢。"
花语闻言立马反应过来,看着郡主的眼神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好,你倒是好,你早就知道我不放心你给的糕点,回家后必会试验一二,所以药的分量一定是下的很少,为的就是让我看不出来,为的就是能够更好的拿捏住我。果真是厉害!怪不得当初的叶小姐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就连二皇子也被你玩的团团转,恐怕日后他们若是查出来当日世子妃被刺之事,也只会以为是二皇子做的,是我输了,不过你永远也得不了二皇子的心,没有人愿意爱你,哈哈哈哈!报应报应,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吗?我便告诉你,那个对你下手之人便是你心爱之人。"
说完凄然一笑,眼神一厉,嘴角流血的倒在了地上,眼神却凄厉的直直盯着郡主,倒是有些可怖。
那柔嘉郡主却是呆呆的怔了半晌,然后眼角发红的逼回了眼中的泪水,面色一收,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几个灰袍的小厮,见着地上惨状也是一愣随即垂眸将人拖了出去。
"把花云给我叫来,然后派个人把这个药给花语的弟弟服下,记住不要露面。"
"是"
不多时,便见一个脸型有些圆方嘴唇稍厚的婢女进了门来,脸色确实略有些苍白,看着主子看向她身子不由一抖跪在地上。
"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是你看见花语的事儿,怕我也会对你如此?"
此言一出,毕竟花云头垂得更低,郡主见状冷笑一声说道"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这般对待你的,我立马会写一封信,等会儿你便将此信交给路世子,听闻他们最近在盛京城外的庄子上,你便去那儿寻他们吧,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不能给于旁人。"
花云闻言立马应下,双手接过郡主手上信件将其郑重的揣在怀里,这才躬身退下。
房内的郡主却是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才痴痴的笑了出来,这笑声却是极为凄苦。摸着自己脸颊开始溃烂之处,不由得眼神狠绝起来,既然他如此的不讲情分,也别怪她心狠,这些都是还与他的!
二皇子府内,手下径直进了二皇子的书房,见到主子躬身跪下回道"回主子的话您让我盯着三皇子妃,刚从那边传来的消息,方才花语姑娘已经被三皇子妃处置了,您看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二皇子闻言眉头稍蹙,半晌淡淡的回道"不必,她如今已失了容貌,在三皇子府,再无立身之地。更何况就算她将此事传给路晋知道,但并无真凭实据,无证据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跪着这人还想再说,看见自家主子一脸不欲再言的样子,收回要说这话躬身退下了。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花云换了身素衣,头戴幕笠上了一辆乌篷驴车,赶车的车夫见人坐稳后,吁声启程,花云在驴车上手指攥动,有些紧张,却又不敢掀开车帘去看。
就在这般紧张的心情下,驴车缓缓停下,花云头戴幕笠下驴车看向驾车的老周,说道"我有事要进去一趟,你就在此处等候,稍后我们便回去。"
这个车夫是往日郡主成亲时从公主府带来的,患有哑疾,现在看来倒真是有用上的时候。
那老周闻言点了点头,便坐在马车上等着,花语这才放心的走向庄子守卫说道"我家主子让我交一个东西,给你们主子过目,此事对你们主子极为重要,还麻烦二位能否为我通传一声。"说完拿出几块碎银递了过去。
那守卫闻言接过递来的碎银,看了眼花语说道"你不自报家门,我也只能为你通传一声主子,至于要不要见你,我可说不准。"
"这是自然,麻烦二位小哥帮我通传就是。"
守卫点了点头,将碎银揣进怀里,转身便朝书揽阁走去。
路晋正在书揽阁里看着阿司拿来的信件,听得门外有人通报,便让人进来回话,进来的却是方才门外的守卫,见着主子躬身说道"回主子,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说是有东西要给你。不知是否要带她过来。"
女人?路晋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你便将她带过来吧。"
那守卫闻言应下退了出去,将花云带了过来,花云等守卫退下后,这才将头上幕笠取下,躬身说道"路世子,奴婢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今日前来是我家郡主有一信件要交给世子爷。"
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信件递给了路晋,见路晋接过后,这才说道"既然信已带到,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我也好回去同我们郡主复命。"
路晋点了点头,那花云便退了出去。见人走了,路晋这才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半晌看完后便将这信件放在烛火上烧尽,面上笑意乍起。
"派人去通知路二,就说时机已成熟可以行事。"
话音刚落随即便有一黑袍男子应下,随即掀帘离去。路晋看向窗外的枯树,原来这么快就已是冬季了,犹记得他同晚依成亲之时还是春天,转眼便要一年了,想了想,坐在桌前摊开纸张拿笔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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