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战争阴霾
“李仁，无论你怎么说我夫君。他在我心里就是化神期修为，有些事我不懂，你也未必懂，大家都有自己的坚持和喜欢。”何戚芳对着自己这个曾经是自己部下的人，心里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么多呢。
“戚芳，你硬要如此维护他，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真是羡慕布先生有这样一个美娇娘陪在他身边。”李仁盯着何戚芳俊俏的轮廓，心里有点不甘也只能顺着茶水流入肚腑。
“有些事是注定的，李仙师。我想问你点事，希望李仙师能够看在当初我家待你不薄的份上如实回答我。”
“好…”李仁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称呼转变代表了什么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他知道他和何戚芳之间有距离，同时希望这距离不要再扩大，这也是他强烈要求留在攸县焚剑门据点的原因，可是想到那件事，他不得不感叹天意弄人。自己一番功夫，到后来让他远离了何戚芳。
“花姑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如果他们活着的话？”何戚芳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
“戚芳，你到底是个小姑娘，大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候不是莫名其妙的疏远，而是有复杂的原因的。”李仁看了看何戚芳，又将目光移到别处，他不得不在心里骂自己，至今他还是无法直视何戚芳娇美的容颜，怕它溜进自己的梦里，让自己再也无法醒来。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原因？”何戚芳趴在桌上，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男人，李仁在他心里的位置的确只是一个大哥哥，只是这个哥哥关系是部下，不怎么亲密，如今亦多了份修为鸿沟的距离。她暂时没想过李仁现在是什么修为，因为她不在乎。
“人哪，总是会变得。戚芳，至少大多数人是会变的，你要他们带着感恩之情还是仇恨之意来拜访你，无论哪一种，他们都觉得不合适。当他们濒临死亡的时候，谁能救他们，第一次他们或许会想到布先生、大小姐、苍竹老仙，第二次可能亦如是想，可几百次后，大小姐，你认为他们心里还有一丝光亮吗？”李仁似乎不愿意回想起过往痛苦的经历。
“他们，她们为什么要恨我？李仙师，是我对他们不够好吗？还是如我担心的那样，怪我把他们带入修仙之路。”何戚芳眼睛里噙着泪。
“这点我也不知道，单从我来说。不是单纯的恨，也不是单纯的感恩，我想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感情。至于具体的于我而言，我想看看大小姐，我就来了。另外给大小姐带来一个消息。”
“李仙师，谢谢你，你对我真好。可是我何戚芳只是一个弱女子，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李仙师，你说你刚才还有什么消息？”何戚芳想去拍拍李仁的手背，又怕这样不合适，顺了下头发后，把手托在了身后。
自己一片深情只换得来个谢谢么，李仁摇了摇头，尽管他不说那件事就可以在攸县抽时间去看看批芳，但他不说的话，何戚芳待在攸县就不得不面对那个即将到来的恶劣环境。
“戚芳，戚国快要发生战争了，我建议你以炼气修士的身份加入我们焚剑门，远离这片战争地带，这不是普通的凡人之间的战争，大量修士也有参与，凡人的性命朝不保夕。”李仁犹豫过后，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建议。
“战争，李仙师。戚国好好的干嘛要发生战争，而且天火流星也才过去不久，许多老百姓还在安生养息，这时候发动战争，这戚国的掌权者是怎么想的，不顾黎民百姓吗？”何戚芳心里惊讶又担心。
“这不是一般的战争，还记得我们在大荒的蜃族吧，那只是蜃族的一个小部落，我估计和他们守护的所谓遗迹有关，那蜃族有意占领戚国，所以我们焚剑门不得不站出来。”李仁希望何戚芳能跟他一起走，这样自己就可以照顾到她了，不然一个炼气三层的小修士很容易在这样的战争中陨落。
“我夫君怎么办，我看焚剑门欲意战争也是为了大荒中的遗迹。”何戚芳有点生气，这些修仙宗门都没一个好东西。
“话虽如此，戚芳，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被焚剑门的巡逻使听到，我也救不了你。”
“李仙师多虑了，我随便说说。那我夫君怎么办，我还要问问他的意思。”何戚芳有时觉得李仁并不了解自己，自己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吗，似乎也只有在自己夫君面前，自己好像什么也没穿一样，被他看的透透的，何戚芳心里其实很喜欢这样被一个抓在手心的感觉，无论自己想什么，那个人都对自己一清二楚。
“戚芳，我也是冒着风险，告知了你这件事，而且，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如果你要告诉谁，也只能告诉布先生一个，因为焚剑门打算用一大批凡人作为戚国与蜃族的战争缓冲。”如果自己第一个计划不起用，那只能用第二个计划了，那样何戚芳就能保全性命了。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我夫君的，你等着，我去叫我夫君下来，我们一起商量下一下。”何戚芳突然感觉到自己夜晚和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秉烛夜谈不合适，脚步急促地上楼，把自己夫君布先生叫下来和李现三人坐在同一桌子周围。
“李仙师，你好！”布可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李仁的成就如他意料之中。
“布先生客气了。”李仁虽然说嘴上不相信布可是化身修为，自己用天眼术观察布可也是里里外外的凡人，但近距离接触，还是让他有一股危险的感觉，他不知道这股危险之感从何而来，要是他还是凡人，可能会对这危险之感嗤之以鼻，但修仙之后，他了解到，大多数修仙之人对感觉非常重视，因为修仙往往需要感受天地，感官感觉比凡人也要灵敏清晰很多。
这布先生可能真的隐藏了修为，自己还是暂时与他交好为妙，李仁心里嘀咕，开始和布先生说起他第二个计划。
他第二个计划，就是动用宗门没打关系，把布可和何戚芳带到远离戚国在焚剑门管辖的草原国家新蒙，那里空气良好，蓝天白云，适合隐居。
但这样一来，自己就与何戚芳隔着千山万水，想见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自己前不久的强烈要求在攸县据守，不能随意短时间内改动，而且攸县是戚国的一个小县，面临着战争，更不会有人主动请缨来这个危险的战争之地。
“李仙师，那这样你会不会很危险。”听完李仁的计划后，布可和何戚芳都表示同意，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计划了，至于留下的家将和女眷，他们听从了李仁的建议，给他们多一些银两，让他们自己选择去处。
“不会，我是焚剑门的精英弟子，他们不会派我上前线。”李仁笑道，他自己其实心里没底，若战火真波及到攸县，他也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
焚剑门管辖的新蒙离攸县有几百万公里之遥，一般修士飞行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好在，焚剑门在攸县的据点有通达各地方的传送阵，只要依次传送几个地方，离新蒙就不远了。
不是焚剑门内门弟子，用传送阵的话需要通过多道严格的程序，主要以防修仙者奸细打入焚剑门内部。
因为布可是凡人，何戚芳只是一个炼气三层小修士，传送资格审查令很快批下来了，同意他们使用传送阵。
李仁后面又将两块令牌和地图交到何戚芳夫妇手中，嘱咐他们传送过程中一定要握紧这两块令牌，这令牌是凡人传送专用的，可以保护没有法力或者法力低微的修仙者。
在分别之际，布可点点头道谢同时道别这个为他们忙活多日的曾经的情敌，何戚芳知道自己说谢谢的话未必会让李仁感到高兴，眼睛里含着不明泪花，招了下手。
李仁想自己若能用第一个计划，那样他和何戚芳即使不能长相厮守，也有可能死了同穴。可是，他心里真的如此想吗，自己做的，却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人送走，因为战争就要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新蒙是一个地广人稀的草原国家，这对布可和何戚芳来说简直是一个世外天堂。
骑马，牧羊，跳舞，睡觉，放生歌唱，很长久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何戚芳饿了就吸收灵气，补足能量。
布可可以吞噬第八宇宙无处不在的焰火补充能量。比起一般的凡人，他们如神仙眷侣。
直到草原上来了另一群人，他们看到布可和何戚芳养的羊肥又毛色旺，养的马膘肥体壮又浑身油亮。顿时不怀好意想占为己有。
打人也要个理由，趁布可在湖边洗马鞍的时候，几个壮汉胖子围了过来。
“兄弟，这个湖是我们几个合伙承包的，你把这水都弄脏了，你说该不该给我们点赔偿费？”一个壮汉胸前交叉着双手，满脸怒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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