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归还令牌
听见这话，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老鸨走了出来。
“二位客官可是第一次来烟雨楼。”老鸨见两人衣着不凡，又想到昨日带着面具的男子惹下的事，声音中透着几分讨好。
“久闻烟雨楼中，一舞名动杭州府，我自然要去看看。”云浅歌清澈的声音中又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老鸨一时间摸不清此人的来历。
观其举动，不像是男子。
“二位客官，很抱歉，今日这烟雨楼中只招待熟客。”老鸨的目光盯着云浅歌的喉结处，态度十分坚决道。
“哦？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规矩，我居然不知道。”说着，云浅歌递上一块玉牌，“你再看看，我可否能算作是熟客。”
老鸨接过玉牌，玉牌是一朵莲花的形状，雕刻精美，在不起眼的角落，刻着十三二字。
老鸨吓坏了，打量着两人，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公子的客人。
“原来是贵客，二位里面请。”老鸨双手奉上玉牌，恭敬道。
“安排一个雅间。”云浅歌接过玉牌，看似藏于长袖中，实则直接收入空间内。
来到二楼雅间，老鸨立即吩咐人端上点心，还不忘沏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贵客远道而来，尝尝杭州府的特色点心。”老鸨陪笑道。
实则一直暗暗猜测两人的身份，不知其来历。
“退下吧。”云浅歌直接道。
“是，二位贵客慢慢享用。”
老鸨退下后，云浅歌从窗户看下去，烟雨楼中间的舞台上已泛起缕缕薄烟，夜色下，尽显朦胧之美。
打量四周环境后，君子珩身边多了一个故人。
楚玉拱手行礼后直接坐下，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点心。
“不想死就别吃。”云浅歌话一出。
楚玉的手僵在半空，稍作停留，立即收了回去。
“怎么了？”楚玉面露难色，难道他的情报有误，烟雨楼不是十三行的产业？
“毒蛊。”云浅歌看了一眼点心，继续道，“蛊毒还是幼虫，只有芝麻大小，不信你掰开细看。”
楚玉连忙罢手，“不用了，无福消受，你们怎么又惹上南渊唐家了，接连两日，杭州府内多了不少南渊唐家的人，你们打算如何对付？”
龙霄国与南渊国和平多年，彼此交好。
这君文鸿一出事，两国威胁国难的和平就乱了，恐怕会有人质疑君子珩，楚玉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咽了咽口水。
“茶可以喝。”云浅歌道。
“算了，我命薄，胆小，怕无福消受。”楚玉连忙推辞，对暗中的暗卫吩咐道，“去取一坛桃花酒来。”
“我救了唐潜，杀了唐小二，不过是唐小二先动手的。”想到蛇群，云浅歌打了一个冷颤，到现在她还觉得恶心，继续问道，“楚玉，你手中有多少雄黄。”
“倒是有一批，这些东西你不是应该找十三公子吗？”楚玉反问道，十三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为江南私盐之首，找点雄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今晚派点人，将杭州府地下水道之内撒点雄黄，作为交换，这个还你。”云浅歌将之前君子珩给她的令牌递给了楚玉，手持令牌者，代表是沈家的少夫人，既然君子珩将少主令归还了，这枚令牌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雄黄倒是可以给你，只是我手中的人力有限，一夜之间恐怕办不到。”楚玉接过令牌，见身边冷气少了。
心想，这位的醋意可真大。
“司空镜今夜应该能到，让他们去帮忙，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君子珩开口道。
“好。”云浅歌赞同点头，司空镜这些人的功夫远胜于沈家的暗卫，他们行动确实更不容易被人抓住行踪，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此次瘟疫的起源有可能是鼠蛊，若全是这个原因，我想在我杀了唐小二之前，南渊国已经有动作了。”
话落，云浅歌看向君子珩，等着他的决定。
“南渊国一直很有野心，据我所知，南渊帝这个人守成，应该不会轻易挑动两国战争，你可还记得当初长恩传给南疆王的信件。”君子珩目光落在桌上的点心上，神色一暗。
“你怀疑其中南疆王故意挑拨离间，企图挑起两国纷争？若是如此，唐家又站着什么立场？”云浅歌心中赞同君子珩的看法。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野心。”那双慑人夺魄的桃花眼深邃得宛若宇宙的黑洞，里面藏着人不敢窥视的黑暗。
“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入手？”云浅歌问道。
君子珩既然对一切心中有数，说明他掌握了证据。
“敌不动，我不动，若江南的动作太大，引起和南渊国的争端，远在京城的百景未必震慑得住，说到这点，还要多亏你，教训了曹集手下的一群顽固子弟，以蔡全为首，特别支持我这个新帝。”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柔和又极尽温柔的笑意。
“那你安心做我的护卫？”云浅歌询问道。
“好。”
楚玉看着两人的互动，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喝着暗卫拿过来的桃花酿，心中却觉得腻得慌。
“楚天禾来了。”楚玉的话，打破了平静。
“他？”云浅歌平静做出反应，对于楚天禾这个人，云浅歌不做太多评价，从小形成的心思，刻在骨子里，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他知道错了，不敢贸然来见你们，让我先来试试你们的态度。”楚玉看着两人的反应，暗想，楚天禾要想再得到君子珩百分百的信任，难。
“你手中的物资，先归他调动，再告诉她，齐王谋反，温衡被我打入天牢，想不想救人，全看他的意思。”温衡和楚天禾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二人之间又有着极大的差别。
温衡长在温家。
而楚天禾在青楼中长到十岁才被秦念安寻到，与沈家搭上联系。
多疑，偏执的性格已经养成，很难改变。
“明白了。”楚玉应道。
君子珩的话，给了楚天禾两个选择。
一，粮草和药材的调动全力去配合云浅歌，若事成，楚天禾便能回到君子珩身边。
二，温衡出事，若他顾及兄妹之情，选择去京城，那便和君子珩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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