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两难
看到长老的样子，楚天禾心中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未细想，下一秒所有的害怕便成了真。??
“我要南婧这个孩子生不下来，且永远都无法生育，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长老笑着看向楚天禾，一举一动，仿佛是在诱出人性最为黑暗的东西。
“若我拒绝呢？”楚天禾看着长老，心中已有答案。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和理由。
稚子无辜。
更何况还是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
长老似乎看出了楚天禾的犹豫，讽刺一笑，“你既选择投靠白家，难不成还想要留着所谓秦家血脉的骄傲？”
“长老，动南婧，只怕宫中的那两位不会善罢甘休。”楚天禾犹豫再三，将君子珩和云浅歌牵扯出来。
下一秒，他看到长老嘴角的冷笑，泛起的一丝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眼前之人。
只怕比玄绍还要疯魔。
长老冷笑，“噗嗤~~楚天禾，你可别忘了，秦文泽的母亲也不过是个丫鬟，比你母亲，高贵不了多少，一个丫鬟如今成了秦家的老夫人，你母亲却是一个葬在荒野的（女支）女，我这可是在帮你报仇，秦家如日中天，可这些何曾与你有过半点关系。”
长老打量着楚天禾，留心观察楚天禾的一举一动。
楚天禾低着头，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
长老这一招，真狠。
相较于玄绍的不痛不痒，长老的提议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若不除掉南婧的孩子。
便说明他从前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嫉妒、背叛、投靠都是谎言。
若做了。
秦家血脉，就此断绝，他便是秦家的罪人。
他该怎么做。
楚天禾陷入两难境地。
“你不答应？”沉默片刻，长老开始逼问。
“我答应。”楚天禾深吸一口冷气。
心口如冰刃划过，刺骨之痛从心口传来。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对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若你不成事，那么这件事交给玄绍来做，玄绍，你可答应。”长老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玄绍。
那是一种将人看透又厌弃至极的眼神。
仿佛无论是玄绍，还是楚天禾，在他眼中，都是蝼蚁。
楚天禾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希望成事，却又不得不做。
否则死的就是他。
“我当然答应，我想楚公子应该不会让我收拾烂摊子才是，毕竟君子珩对他可是不同的，这两年来，楚公子一再犯错，君子珩始终都不曾重罚他，我说得对吗？楚公子。”玄绍足够了解楚天禾。
自然知道楚天禾的弱点是什么。
楚天禾是秦念安送到君子珩身边的人，因秦念安的缘故，君子珩一直对楚天禾十分容忍。
因此楚天禾有着自己的产业，加上沈家暗中相助，手中的产业多不胜数。
白家看中楚天禾的便是这点。
“不劳你费心，他对我容忍，不过是不信任我而已，我比不得玄绍你深得他的信任。”楚天禾并未对君子珩直呼其名。
“滚吧。”玄绍见长老微蹙眉头，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便直接对楚天禾道。
“长老，请您静候我的好消息。”楚天禾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长老看向一旁的玄绍，“玄绍，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有问题，还是觉得楚天禾不可信。”
长老冰冷的目光锁在玄绍身上。
南婧的孩子没有挡住他们的路。
不过是一次对楚天禾的考验。
提出考验楚天禾的人便是玄绍。
玄绍是白家血脉，相较于为人，长老配合玄绍演了这出戏。
“长老，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一旦南婧出了意外，便会拖住云浅歌，不仅如此，我们还试探了楚天禾对您的忠心，不是吗？”玄绍笃定道。
在看到楚天禾的时候，玄绍也十分惊讶。
没想到族长派来协助他的人居然是楚天禾。
他知道这些年楚天禾不得君子珩信任，尤其是在娶了云浅歌之后。
可楚天禾毕竟是秦家的血脉，要说楚天禾背叛君子珩，背叛龙霄国，玄绍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今日试探，他倒要看看，楚天禾会不会和秦家彻底决裂。
“玄绍，你的小心思瞒不过我，最少不要损了大计，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长老冷冷道。
他不在乎玄绍的小心思。
只要不伤及白家的利益，手段是否肮脏，老者并不在意。
“长老放心，我定不会让长老失望的。”
长老不屑地冷笑一声，“不会让我失望？我忘记告诉你了，白尘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如今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不会让我失望吗？玄绍。”
最后两个字，长老的声音冷若寒冰。
玄绍忍不住打了个一个寒颤。
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白尘的大哥。
“长老恕罪。”
“滚吧。”长老冷声道。
长老口中的滚吧二字一出，玄绍不由得想起了他刚刚对楚天禾的态度。
此刻，玄绍明白过来。
若楚天禾失败，长老折了一个心腹。
他作为替补，替楚天禾除掉南婧腹中的血脉。
之后长老一定会将他送给君子珩和云浅歌，借此消除两人的戒心。
他必须让楚天禾成功。
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玄绍不寒而栗。
玄绍蹒跚离开，长老消失在夜色中。
楚天禾连夜潜入京城，他并没有着急去秦家，而是转道去了黑市，找到了俏寡妇。
“这大晚上的楚公子怎么有时间来见我了，哦，不对，楚公子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京城，根据我的消息，沈千昀说过，不许你再出现在京城，你这单，我不接。”俏寡妇直接拒绝。
俏寡妇不想牵扯太多。
“张弛最近如何？”楚天禾也不怒，平静问道。
“楚公子什么意思。”俏寡妇微蹙眉头，楚天禾是在威胁她吗？
可她感觉不到楚天禾的威胁之意，态度太过于平和了。
楚天禾到底想要做什么？
俏寡妇心中忐忑不已。
“不过是想见见故人，我曾与猛汉对饮过一次，他心悦什么人，我自然心中清楚，红叶。”楚天禾道出了红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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