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任督脉断,功尽废
并且……我的目光一紧,从这吕德中的嘴巴里面喷洒出来的血液,断断地呈现出了黑紫的颜色,当下让人揪心不已。
便在心中,不得不佩服起这五岳冠老者的道行来,古人云: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说的便是这修炼,类似于练拳脚,淬炼体格以及兵器、这些叫外家功夫。外家功夫若是练得好,体坚如铁,这样子无论单战或者团战,都可以以一当十,神鬼无双。
修炼外家功夫的同时、还要注意修炼内力。便是在丹田中积蓄真气,也就是人体的元气,生命活动的原动力,又称先天之精为生命之气。
真元之气,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道教谓为“性命双修”所得之气,其相辅相成可修炼成内力。
依照道家理论,真气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物质,人之有生,全赖此气。内力分阴阳、阴者属寒、绵柔,阳者炽烈、刚猛。
但若是将两者均匀结合,合理运送,便可以使得自己体内阴阳和谐。
若是自身的外家功夫,到达了可以移石断木的地步,再加上内力便可以裂金碎石。就像老者单单只扇了吕德中一个巴掌,却可以使其口吐黑血,完全就是因为内力让其内脏受伤了的缘故。
“师尊……”吕德中挣扎着爬了起来,伸手抓住了老者的衣袂,来回地拉扯着,那模样看起来颇为凄惨,但是老者却一把把衣袂从他的手中扯出。
那位年轻道士倒是一把扶起了我和阿原,而后又看向了崔明丽,他走到了我们的身后,一把扶起了崔明丽,此时,血月带来的阴煞之力也消散殆尽,而后,浑身那种几近重负千斤之鼎的感觉也登时消散了。
“谢谢,我可以……”崔明丽一把推开了年轻道士,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赶紧伸出手扶住了她。嘟嘟顺势飞进了我胸前的古玉当中,我可以感受到他浑身的伤痛以及痉挛,看来刚刚那一下,我下手当真是有些重了。
这三位道人的目光聚焦在地上的吕德中的身上,或许他们看到了嘟嘟但也选择视而不见了。“吕德中!”另外一位头戴莲花冠的老者,就在此时也瞪圆了眼睛,直起了身子,就在此时快步上前,照着他的身上又是一脚,而后年轻道士举剑来前,横剑一指挡在了这吕德中的脖子前。
“师伯,我是不得已这么做的,我……”或许已经没有合适的理由让他再继续编造下去了,另外,那邵族人也把这岛屿团团围住,这吕德中于此岛上行此阵法,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亵渎了他们本族神灵,自是让他们这些人愤怒无比。还是那句话,在别人的地盘上,有些时候,不可以那么嚣张。
从吕德中的嘴巴里面,我们却听得出来,若要论起辈分,原来这莲花冠的老者还需要尊称这位五岳观老者一句“师父”,但是却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哪门哪派。“孽障!”五岳冠老着冷哼一声,但是他却没有张开嘴巴,只是这声音却从由真气内力从那肚腹当中直直地逼出,“有违天道,罪可当诛!”
说完之后,五岳冠老者使劲地甩了一下宽大的道袍,旋即站在了一边,莲花冠老者却冲着五岳冠老者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再次朝着那跪在地上的吕德中走上前去,吕德中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不要啊,不要啊,师伯,不要废了我……”
说着当即磕头如捣蒜,但是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这莲花冠的老者伸出双手,一手扣在其天灵盖上,一手按着其颏唇沟的正中凹陷处的“承浆穴”,此时,老者身形抖动了起来,脸颊也潮红无比,头顶缕缕青烟冒出,看来是在用内力发功,目的很明确,便是要断了此人的任督二脉。
任督两脉原属于奇经八脉,因具有明确穴位,医家将其与十二正经脉合称十四正经脉。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
也就是说,任督两脉分别对十二正经脉中的,手足六阴经与六阳经脉起着主导作用,当十二正经脉气血充盈,就会流溢于任督两脉;相反的,若任督两脉气机旺盛,同样也会循环作用于十二正经脉,故曰:任督通则百脉皆通。
这两脉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阴穴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这条经脉就是任脉;督脉则是由长强穴向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
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强筋健骨,促进气血循环,淬炼筋骨,增强内力。
而现在莲花冠老者的做法,分明就是要废了这吕德中的武功!“啊——”吕德中传出了一阵杀猪似的嚎叫,紧接着,整个人便大翻着白眼儿,黑紫色的血液不住地从嘴角流出。
又过了一会儿,莲花冠的老者才收了手,吕德中猛地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而抽搐,活像一只被抽了筋剥了皮的长虫一样,不住地颤抖,我明白,任督二脉通则百脉通,但是倘若任督二脉,被内力高强者用内力直直地逼了进去的话,那么体内经脉大乱,以至于自己修炼多年蓄积起来的内力,也会丝毫不差地留走。
“师父,孽障已除!”果然,虽说五岳冠老者的眉眼脸颊,看似要比这莲花冠老者更加年轻,但是没有想到,二人真的是师徒关系,并且年轻一点的是师父。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已经按照家法处置了,其余的交给警察吧!”此时,一艘快艇朝着拉鲁岛直直地行驶而来,在这快艇之上,是荷枪实弹的警察。
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便拘捕了躺在地上的吕德中,又把这些立在岛上的众人给一一扶到了快艇之上送到了医院,而后年轻道士看向了我和崔明丽,“敢为二位道友哪门哪派?”
我正想开口回答,谁料崔明丽一下子按住了我的手掌,倒是反问起面前的这位面如冠玉的年轻道人,“敢问阁下是?”此时,那年轻道人正欲回答,岂料莲花冠老者用力咳嗽了一声,那年轻道士才立即禁了声。
之后,他们三人离开,而我和崔明丽还有阿原也都一起走进了医院。
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个礼拜,不过我们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崔明丽在女生病房,但是和裴培培倒是在一间,我和阿原我们两个人一间,最后崔明伏听到我们两个住了院,便朝着闹着要从花莲赶过来陪我们,于是便也让石老板帮他转到了这个医院。
我们三人在房间里面打牌、聊天儿、扯屁,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搞得护士一头雾水,每天来换药或者换液体的时候,都会质疑到底哪个才是病人。
裴太太听说了这个消息,自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地恢复,但是仍旧跑到这边来探看自己的女儿,裴培培的神志恢复了许多,母女二人抱头痛哭,把医院里面的所有人都感动的稀里哗啦地,崔明丽也抹着眼泪儿。
“真好……”她喃喃道,我明白,她自幼便是那无父无母之人,看到了这一幕,自然是触到了心中最为敏感的那根神经,我则深深地吸了口气,默默地递给了她一块纸巾。
民宿小妹听说了阿原住院之后,竟然从花莲感到了这里,并且在医院的旁边租下了一座民房,天天给我们三个煲汤送饭,我们当真是盛了阿原的阴凉,否则,这丫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让我们两个白喝了这么长时间的汤呢?
“阿原哥,小天哥,阿伏哥,喝汤了……”临近中午,小丫头又来了,一脸的红晕,我看得清楚,那是幸福的色泽,打开来,这次炖的是鸽子汤。
她给我和崔明伏一人盛了一碗,我和崔明伏便也十分识趣儿地走到了病房外面,看人家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我们这俩电灯泡还好意思一直呆在那边?
“哈——”崔明伏喝了一口汤,“啧啧啧”地赞叹道,“阿原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抛弃了一个烂货,却收货了一颗珍珠……”
我不住地点头称是,“嗯,是金子总是会发光!”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阿原因为艾依的存在,而对于这民宿小妹有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现在他身体受了伤,感情却又受了挫,怎么会抵挡的住一个天天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天天为他端汤送水的女孩子呢?何况又是这么可爱?
正和崔明伏说笑间,我却瞥见了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姿,还有一张帅气俊逸的脸颊出现在我和崔明伏的面前,在开心地冲着我打着招呼,“你好啊,朋友,你怎么样了?”
这男子看起来恭谦有礼,彬彬可加,但是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我却觉得十分诧异,因为这小子是那天在拉鲁岛之上,那位头戴偃月帽的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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