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应该死去的宣王子
“……有个人像一株花开败落、无根可活的花草般……该死了！”
这句话在吴喆口说出后，独孤墨和豹老都沉寂了片刻。。。
半晌后，独孤墨沉沉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武宣！”
豹老疑虑：“宣王？皇上是暗示我们杀他？”
要说是美艳的花朵将死，那么杀一个女人更好理解。可是玄武皇自然不会对周芷若或石榴等女有什么杀意，只怕都不知道她们。
“我一时想不到其他人了。”独孤墨转向吴喆：“我猜的可对？”
吴喆笑道：“公聪颖，一猜即。”
“果然是他。”独孤墨低声问道：“莫非，这是皇上对我的考验？”
吴喆注意到独孤墨很少称呼玄武皇为父皇，大多是称为皇上或直接叫玄武皇。
“的确，想必大王等诸位王，也可能经历过这类考验。只不过你的考验估计是最认真的，是玄武皇重点关照的而已。”吴喆将牡丹花整理了一下，突然笑道：“哎呀，之前我一时糊涂，怎么想的是玄武皇会送竹来？虽然竹非常明确了[卒]的蕴意，但未免太过容易让外人猜到他的意图了。”
豹老连忙请吴喆解说一下。
原来玄武皇爱面，对自己的儿又从来不心疼，所以在宣王令三万骑兵覆灭之际，他就有意放弃这个儿了。
特别是具体的情报传来，原来三万精骑都是被一个女祸祸的，而且宣王是了美人计才导致全盘失算。这下，相较于独孤墨的败退，宣王就属于完全不可原谅的了。
玄武皇非常忌讳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问题，而且独孤墨虽然优势败北。但玄武皇对他采取的策略并非不赞同，甚至觉得午间偷袭是一出好计策。
只不过独孤墨面对的对手太过骇人了，根据内线线报，居然是萧若瑶提前发现了奇袭，在两盏茶左右的时间里匆忙备下了反奇袭冲击的拒马等布置。
即便退守晋都机会的错失，是独孤墨的失误。但关键在于萧若瑶的诈称夺城计策出色。玄武皇斟酌一番，觉得哪怕是自己在场，只怕短时间内也会以为晋都已失。
毕竟战场上的较量，不是摆棋那么简单，双方都难以知道对方具体有多少兵力。有一支奇兵突袭了晋都，也是大有可能。
再加上萧若瑶玄武女将的霸道能力，居然能将玄武士兵的威力发挥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两军对垒之下败阵情有可原，而且保存了部分兵力特别是己方女将未损。所以独孤墨的晋都之失，玄武皇可以接受。
而宣王，了美人计，都没有正面交锋便损了楚女将和三万精骑。三万骑兵是什么概念？耗费的军资不亚于三十万步兵！再加上一伤一死两位月阶圣者，这损失的程度比独孤墨大得太多了，甚至连人都被晋国擒了过去。
这么大的损失，就连武国国力之庞大，也要考虑暂时停止统一霸业的军事行动。转为称帝来稳定人心。
所以，玄武皇毫不犹豫地将宣王的王身份废为庶民。面上更是不肯赎回他。当然伤了一臂的鹿老，作为君主还是不得不赎回的。哪怕他战力已经大损，但为了给所有高手吃一颗定心丸，表明国家对于将士的态度，花费数百万银两是免不了的。
这一进一出，玄武皇气的不想弄死宣王才怪了。
“明白了吧？”吴喆言之凿凿地解释了一番。
独孤墨和豹老大觉有道理。特别是豹老长吁一口气：“我之前还以为。主的过错比宣王的不小呢，原来还算是较轻的。”
独孤墨也点头：“想不到周姑娘竟然能将整个事情分析得如此周到。”
“我那个死鬼爹，可不是白培养我一十年。诸多老师请了不少，各类书籍我也看得多了。再加上足不出户，自然就比其他人多想一些。”吴喆叹了一声。
豹老想起吴喆全家被杀。赶忙安慰道：“纵横拳家主已死，你的大仇也算得报了。”
吴喆表情冰冷道：“他关了我十年，也没多少亲情。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一件货物罢了。”
独孤墨道：“周姑娘如何是件货物？天下间只怕没有什么价码能衡量姑娘的睿智了。”
“哼，我娘说过，当一个男人想利用你的时候，就会对你甜言蜜语。”吴喆一甩脑袋，根本不接受独孤墨的拍马屁。
独孤墨也不生气，转而言它道：“周姑娘，难道我要遵皇命的暗示，杀掉武宣？”
“即便玄武皇不说，你也要杀掉武宣了。”吴喆道：“难道你不觉得，等他回来了，他那些残余势力还会全心投靠你吗？”、
“……”独孤墨沉默。
“楚家的二姑娘听说与宣王有婚约，虽然尚未明面订婚，但想想楚女将的确曾经应邀请战去帮助宣王进入晋国，估计这个谣传不假。”吴喆怂恿道：“公难道还不觉得，他是个碍脚的东西吗？”
独孤墨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叹了一口气：“唉——只好如此了。”
其实他对于杀宣王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只是担心自己若是答应得太快，容易让周芷若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感情，所以才装腔作势地略作犹豫。
豹老道：“我们既然要杀武宣，便不能暴露咱们的身份，动手时最好邀请其他好手。”
“不需要。”吴喆笑道：“只需要过去说一句话，再送他一件东西，武宣自然就自尽了”
“有这么方便？”豹老急问：“什么话？”
“皇上既然让我们帮他动手，他不肯落下话柄，那么至少也得帮点小忙。这个花盆拿去，换上一根竹。”吴喆指着花盆上的皇家标志道：“不过这个花盆还要记得拿回来的，重新栽种回牡丹花，别到时候落下把柄。”
“好好。”豹老点头表示记在心：“竹，就是卒。而且是只开花一次即死的，保证那个宣王会认为是玄武皇想要他自尽。”
“没错，再送一句话是，墨王不会亏待他的家人。这就足够他放心走了吧？”
“足够。”独孤墨在旁重重一点头：“所谓死也要死在武国的土地上，他会在踏上武国边境不久便自尽吧。”
可以想象，在齐国陷于囹圄许久的宣王，肯定受尽了嘲讽和白眼儿，就算是自己的自责和心理压力都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只要不让他看到一点点希望，他就必然会自尽了。
“哦，对了，等武宣自尽以后，楚家自然就会知道这才是该拜访您的日。”吴喆一拍手：“豹老，最好您再找机会暗示他们，让那位二小姐去菊花野赏花。”
“去菊花野赏花？”
“嘿嘿，菊花可是祭奠逝者的，即便她去赏菊花，也无可厚非。”吴喆眼珠滴溜溜乱转：“到时候，就该让咱们王与楚家二小姐[巧遇]了。比如拦个惊马救下少女啊什么的，不不，最好是二小姐落水后**、咳咳、湿身搭救啊……创造个能够结缘的由头，想必楚家也是乐于配合的。”
“原来如此，待武宣死了，两家接触也就旁人难以诟病了。再有这等情节，更是无可挑刺。”豹老简直惊喜：“老夫对周姑娘的神机妙算，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喆谦虚道：“嘿嘿，还好啦。在公这边一直不干什么活儿，本丫头也挺不好意思的，随时出点小主意当作歉意补偿吧。”
独孤墨虽然是要杀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展望未来的心情却很好，褒奖道：“日后周姑娘在府享受的月钱待遇，等同于豹老一级！”
豹老也道：“老夫毫无异议！”
如此稍作安排，石榴也一溜儿烟地买回了牡丹花：“王殿下，您看我这盆花买的好吧？一路偷偷用篮盖着的，旁人不知道。”
“你的功劳甚大，值得夸奖。”独孤墨敷衍了一句。
这声算不得夸奖的夸奖，却令石榴偷着乐上好久，然后瞧向吴喆的目光就显出你这丫头懒、王根本瞧不上的味道。
吴喆无语，就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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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从齐国赎回的武宣回归武国。
独孤墨在几位好事的武大臣怂恿下，结队去边境迎接。
但就在靠近武宣的驿站时，就传来了武宣自尽的消息。
据报信者说，武宣是在踏上武国边境不久后，就一头撞石自尽了的。并且还在临自尽前，感谢了墨王的兄弟之情。
“兄弟啊——”独孤墨听了禀告，哎呀一声跌下马，踉跄地徒步跑向驿站。
“墨王茵茵之情，可见一斑啊。”众人齐声感慨独孤墨够兄弟义气，居然这么伤心。
一番伤感，独孤墨安排人厚葬了武宣。
由于封号被夺，棺椁虽然奢华，却无法入葬皇陵。
独孤墨亲自领着武宣的儿，三日后送棺下葬。
坊间百姓对墨王的义行赞不绝口。
“该赏花了。”吴喆在床上犯懒，随口嘀咕道。
谁都想不到，墨王崛起的策划智囊，会是一个日上三竿都在赖床的十岁小姑娘。(未完待续。。)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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