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道姑的询问，的麻木

军用直升机的速度很快，他们很快就回到了警局，陈思文也被押解入狱，神州警方并不会对犯罪者处以极刑，但这次案件情节严重，即便是表现良好，等待他的也是几十年的监狱时光。

        其余人和邓铭先是前往医院进行消毒，虽然病毒作用于灵魂，但病毒本体有着物理方面的稳定性，仅仅依附在体表的话，可以通过特殊手段消除，只是对于感染人员来说，没有特效药和疫苗。

        消毒检查完并无异常后，回到警察宿舍已是深夜。陈江则是在警局门口分别，不特意去找，看来是找不到他的了。

        一直没有出现的洛天心在他回到宿舍就出现了，她直接问道：“你做了什么？本来88的世界权限被你提升到了420！你真去杀人了？”

        “是，不过从人类的理智和良知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杀了数百个这样的人。”苦洛将事情都说了一遍。洛天心说完后，沉默了。

        她也没想到苦洛会真的去杀人，也真的能忍受数百具尸体横陈在自己面前的场面。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要真的过意不去，我早就拔刀自刎了。不至于……不至于……”说着，他又犯起了恶心，这次他没有忍，直接吐在了一旁的垃圾袋里，他处理完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无论身心，他都累了。

        另一边，不知名的山林中。

        陈江独自走在山路中，他要前往的，是陈家的祖坟。

        他也不知道去那里干嘛，伤今怀古，大概是。

        山路崎岖，他也没有用真气闪现，爬上去更有仪式感。

        这些形容词，只字不提尊重，因为他觉得没什么值得尊重的。他更像是一看客，唯一需要尊重的，只有那新坟。

        陈晓的坟墓。

        陈家每一代人都是以全尸进棺，唯有陈晓是火化的，因为他在那最后一战，没有了全尸。

        陈江手一翻，手上出了三炷香，他手一挥，香尖火花闪过，而后插到坟前。

        哀伤半晌，他对着树林某处喊道：

        “出来吧，道姑……大概是。”

        “呵，居然被你发现了，看来你的确很强。”树林中，鼓掌声响起，从那走来的，是一个穿着清凉服装，大约二十多的年轻女孩，并不像那些权限极高的强者一般充满威压，眼中满是赞赏，陈江却看出了其中的些许无情。

        “发现个毛线，我只听见了你故意踩的一步，以后我就再也没听见。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陈江无奈道。

        “哈哈哈，给你装的机会，你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我刚才那中二台词就这么白瞎了。”道姑笑道。

        “你找我有何贵干？难道说你也要收我为徒？不过我还不会自大到比苦洛强。”陈江摇头问道。

        “情商你还是比他强的。我来是问问，当时他的想法。”道姑问道。

        “他？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想多挥几刀，爷爷爆发，他才强忍恶心，不然这次他的权限应该能一举到五百，他……”

        “不是这些外在，而是他心里在想什么。”道姑打断了他说的话，再说道。

        “心里？我怎么可能知道……”陈江刚想反驳，却又被打断。

        “不，我知道，陈家那直指本心的诡异招式我也见过几次。不然开天密钥也不会只有陈家能真正使用了。那时柳故的最后一战我也在场，他明显是使用不了的。直到最后他也才激活了部分权能。”

        “或许你现在看不到我在想什么，但你一定看得出，属于此世原住民的苦洛，他在想什么。”道姑解释道。

        陈江有些愣住了，她居然知道陈家血脉中的直指本心，那时讨伐陈渊时，她居然在场，是如何的通天手段才能瞒过所有人？

        “因为我就是那个全知全能的管理员，最高权限的拥有者，开挂一样的隐身还是能做到的。”

        “果然吗……那时的苦洛确实如我所说，是不想杀人的。我爷爷爆发后，他才忍住恶心，想着自己一定要适应这种场面。然后他就真的适应了，最后他居然想着为什么爷爷和家主不是死在他手中，不然他的权限一定能到生前爷爷的水平。”

        “这就是最后的了。之后的都是没有价值的想法，大概是麻木了。”陈江说道。

        “呵………哈哈哈哈哈。”道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数不尽的嘲弄。

        “所以，你要说什么？”陈江小心问道。

        “没什么。要问什么你就问吧，趁我还没走。”道姑洒脱说道。

        “你刚才在笑什么？就算是我，也只看出了嘲弄。”陈江直接问道。

        “你应该也知道他的麻木来自何处吧，那是杀人过多没有缓过来罢了。缓过来之后，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回不了头了。”

        “所谓‘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对于牺牲的习以为常。’。曾经的他，也有堕入修罗之时，不过他是好人，只是有些绕圈子。如今又重复了而我没有引导他。有些自嘲。”

        “凌寒呢？凌寒，凌霜，同姓，而又恰好你徒弟苦洛和他同行，他是谁？”

        “你能想到这一层也是可以，凌寒是试作品，也是失败品。可以说，他原本的权限仅次于我，相当于是用了我的密钥的临时管理员。不过现在密钥在我手上，他就只能重修了。”

        “那苦洛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这样的世界管理者收徒弟的要求一定很高，他也就凭借那两把神器一样的刀才比我强些。”又是一个问题。

        “让我猜猜……母子？丈夫？还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霜又笑了，但这次她笑的很真，她觉得真的很好笑。

        “确实有关系，没你说的这么离谱。母子的话，我还没这么老，我还是单身。”

        “丈夫的话，更不可能了。我和他是不可能有这种关系的。”

        “想知道的话……嗯……就和苦洛一起，上九重天最顶来找我吧。我会告诉你。”凌霜和他说道，说的似乎是和苦洛一样的目标，和苦洛一起……

        说完，凌霜就自顾自走了。不过陈江也不会介意，他也有所收获。他也自顾自说道：“真是个妙人。”

        第二天，苦洛依旧是八点整起床，洗漱过后他也有些茫然，索性如练习室再练练，先前他的刀斩了几百人，那时的恶心已经不见了，他回想那时的场景，觉得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随即他就摇摇头将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这太荒唐了。

        宿舍离练习室不算远，开门后打开灯，看来这里并没有人。

        先前他的权限并没有破百，那时候他的攻击自然不会对这里造成任何损坏，但是现在他的权限已经提高到了四百多，他也有些不确定会不会损坏这里。

        于是他拔出炎剑，对着面前的铁墙一挥！金属摩擦声响起，只是表面焦黑，擦拭就能干净，看来铁墙的硬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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