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沐清婉坐在和风的会客室时，有些紧张，有些坐立不安。她侧过脸去看窗外。
刚才有秘书送了一杯茶进来就退出去了，这会这里半个人也没有。这家和风公司就在深城的黄金地段，位置很好。
从这里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那是相当的不错。
沐清婉没有心情去欣赏江景。她只担心这是一个程瑾和设下的圈套。她看过了合同，合同上只有公章，签字的人名字不是程瑾和。
她私心希望这一切跟程瑾和没有关系，但内心其实已经有了隐隐的答案。
很快的，会客室的门打开了。沐清婉转过身，一颗心在看到来人时放下了不少。不是刚才那个秘书，是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笑起来很温和的模样。
“你好。沐小姐是吧？”
“是。”沐清婉点头：“我是天沐茶园的沐清婉。你是——”
“我是这次跟你们茶园合作的人。鄙姓周。这是我的名片。”那人说话的时候递了一张名片给沐清婉。
上面的头衔是和风公司的总经理，周明。这张名片之前沐清婉在家里看到过，签合同的人也是这个人。她内心多少又放松了一些。
只要不是程瑾和，其它的人总是更好说话的。
“周老板好。”
“别叫我老板。叫我老周就行。”周明笑了笑，示意沐清婉坐下。
沐清婉坐了下来，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淡淡笑意：“周总经理，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
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一声，沐清婉在娱乐圈也混了一些时间了，说辞也算是滴水不漏。也不说周阳之前的合同莫名其妙就变了，只把责任推到自己父母身上。
“你看，周总，我爸妈年纪也大了。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折腾。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年的茶叶，我们按量供给你。但是你超出的，我们付一定的违约金。行吗？”
“可以啊，没问题。”周明一脸赞同：“茶叶我们肯定是要的，就是这个违约金，合同上也有写。沐小姐还特意跑一趟，这不是太客气了？”
“周总，你可能误会了。”沐清婉的笑脸就要端不住了：“我的意思是，两亿的违约金我们现在拿不出来，可不可以只付茶叶全款的百分之十？”
正常来说，往年签合同，也不过只是付茶款的百分之十。这次这个合同，实在是父母一时鬼迷心窍了。
偏偏父母年纪大了，沐清婉也不好过多的指责。这会只能是希望对方可以退一步，放他们一码。
若只是付茶叶的百分之十，沐家跟她凑一下，还是可以凑出来的。
“沐小姐是在开玩笑吗？”周明脸上还维持着和善的笑，不过那个声音就不怎么动听了：“两亿的赔偿金，变几百万？沐小姐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沐清婉脸上有些不自在，有些尴尬。看着周明脸上的轻笑，只觉得脸上有些烧：“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们现在确实是拿不出两亿来。你看——”
“沐小姐，在商言商。什么事情也有一个度吧？我们和风虽然不敢说是世界百强企业，可是在全国那也是挂得上号的。你一口气就让我们损失两亿。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周总，你看——”
“行了。”周明摆了摆手：“沐小姐，也不要说我不尽人情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要么交茶，要么赔钱，可以吧？”
一个星期？沐清婉愣了一下，她快速的站了起来，才想说话。周明已经不想听了：“就这样吧，沐小姐，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沐清婉的拳头泛白，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咬着唇，看周明走人，她站在那里久久不语，目光转向外面的蓝天，天气很好，秋高气爽。她却是像被乌云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再过一个星期，就是程瑾和说的一个月。这样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她跳下去。
甩头，她不愿意这样想。只能是希望自己吓自己，只是巧合。可是真的是巧合吗？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沐清婉把剧本看了个七八分熟了。台词也背下来了。只是每次背台词时，都有些进入不了状态。
那两个亿，压在她心头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让她难受。她试过给楚湛杰打电话。可是楚湛杰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不是说在开会，就是有事。然后就是满口的自责跟愧疚，说等等忙完这段时间，再给她打电话，或者跟她联系。
沐清婉知道，楚湛杰现在自己也遇到了麻烦。这样的情况，她怎么能提得起心情去说想向楚天集团借两亿？
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的期限了，不光是周明给的一个星期，也是程瑾和之前说的一个月的期限。
沐清婉这天不得不再次去了和风公司。这一次，秘书直接把她带到姓周的办公室里去了。
姓周的不在。秘书让她等一下。沐清婉捏着那份合同，心里不知道呆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爸妈年纪大了，若是真的对方强制执行，要他们赔钱，只怕会要拍卖财产。到时候茶园保不住，父母也会老无所依。
她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昨天试着给楚湛杰打了个电话。可是楚湛杰却没有接。
看得出来，楚湛杰最近也是焦头烂额很忙，既然是这样，那她也开不了口了。
沐清婉等了半天，终于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她快速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面对来人。
“周总——”沐清婉的声音倏地咽了回去，看着那个男人，就这一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瑾和？果然是你。”
“看起来你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程瑾和一脸闲适，把门关上，朝着沐清婉走了过来。
沐清婉的身体僵硬，站在那里不敢动了。瞪着程瑾和，她只觉得满心的绝望。
她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可是还心存侥幸，现在才让她知道，原来一切的侥幸都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程瑾和，你到底想怎么样？”沐清婉失去了一惯的冷静。这一切是程瑾和设计的事实让她十分的无法忍耐，也就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我想怎么样啊？”程瑾和笑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不是说过了。一个月之内，我要让你自己求我。”
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刚好一个月。程瑾和扬唇，笑里带着几分得意。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坏了。
沐清婉气得胸口都开始起伏了，指甲掐进了掌心里。她瞪着程瑾和，脚步上前一步，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怒色。
“程瑾和，你太过分了。”
“过分？”程瑾和挑眉，那一瞬间的神情满是邪肆：“我怎么就过分了？你要是现在拿出两亿来，我也不让你求我了。如何？”
沐清婉咬牙，她瞪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局面，她根本毫无优势。合同是真的，违约金是真的。
就算是她去告程瑾和也是没有用的。法律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哪怕她可以说程瑾和诈骗，可是谁会信？
谁会相信cr的老板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不会有人帮她，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根本无计可施。
沐清婉在心里权衡着眼前的局势。她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办，脸上的神情满是纠结。
她不开口，程瑾和也不催，更不急。一个月都等了，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沐清婉的脚有千斤重，心有万般沉。房间里冷空气吹来，她后背一层汗，这会却是想走不能，想留不愿。
闭了闭眼睛，两亿。两个亿。她哪来的两亿？把沐家全部的财产，包括茶山还有房子都卖了。也不过是两千万不到。
这还是这几年她拍了戏，加上父母的生意受到楚天集团的照顾，存了一些钱。两千万离两亿，真的不是一个概念。
沐清婉在心头苦笑，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脚步向前一步，看着程瑾和，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底气不足。
“程瑾和，我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父母。”
很简单的一句话，每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沐清婉都感觉自己的自尊又掉了一些。
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呆呆的看着程瑾和，心里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她已经求他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程瑾和挑眉，眼神微闪，似乎是透着几分不满：“啧啧，真的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沐清婉咬牙，跟程瑾和认识也有几个月了。她再清楚不过他的劣根性了。
尊严在这个男人面前算什么呢？
腿一弯，她在程瑾和的面前就要下跪，不过却被程瑾和阻止了：“干嘛？你以为你以为你在拜神啊？”
沐清婉的膝盖才弯了一半，看着眼前的程瑾和，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脱衣服。”程瑾和扔下三个字，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了沐清婉的身上，她的身体一颤，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你——”
“脱衣服。求我。”程瑾和怕她不明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个清楚：“求，我，上，你。”
微冷的语调，不带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沐清婉的的脸色再次泛白，盯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长得有多俊多帅，现在看起来就有多邪恶。
沐清婉几乎膝盖一软，就要完全的跪下去了。她生生又站直了。
盯着程瑾和，沐清婉的神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是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程瑾和的身体靠着沙发的靠背，双腿优雅的叠起来，目光盯着沐清婉，带着几分谑笑，几分嘲讽：“怎么？两亿也不足以让你放下你的架子？”
沐清婉心头几乎滴血，恨恨的瞪着程瑾和脸上的得意，想也不想的转了个身，就往门口去了。
她要走，程瑾和也不追，没什么好追的。到手的猎物，哪有让她逃掉的道理？今天逃了，明天也一样要回来。
恩。可能是狠了点，可是他做事，就是这样。不做就不做，要做就把对方逼到无路可走。
不。沐清婉还是有路可走的，比如回来求他。
沐清婉的手已经碰到门把了，也拉开了。她正要出去，脚步却在那一瞬间迟疑了。
想着父母，想着弟妹。这几年家里日子过得不错。她一直想着父母早年在茶山上的辛苦，一直发誓说要好好赚钱，报答父母。
可她若是真的走了，怎么报答父母？怎么让他们过好日子？
门，一点一点的又关上了。放在门把止的纤细手指，一点一点的收回来。垂下，攥紧了。
有千斤重的脚步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重新往回走，直到最后，走到了程瑾和的面前。
程瑾和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不动。看着沐清婉，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想明白了？”
沐清婉咬牙，眸光沉下去。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身套装，为了看起来正式一点。这会却只觉得自己可笑了。
将扣子解开，一粒又一粒，小外套掉下去，是里面的打底背心。白色的背心，并不透明，不过却衬得她身材窈窕。
她几乎没有勇气去脱那件背心，只是站在那里不动。目光落在程瑾和的脸上，牙龈几乎要咬出血来了。
程瑾和欣赏着她脸上纠结，痛苦，难受，满意极了，心情十分愉悦。
看着沐清婉的手脱完背心之后就不再脱了，他嗤笑一声：“怎么？很为难？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你现在这个作态，好像也没必要吧？”
沐清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只能是眼睛一闭，把自己当成是在公众澡堂，而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一根柱子。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她想错了。因为柱子是不会去为难她，想看到她难堪的模样的。
当沐清婉有如初生婴儿一样站在程瑾和面前时，程瑾和的眸光越发的深邃，幽暗了。
他变了个坐姿，双腿放开，盯着沐清婉：“过来。”
沐清婉不动。却是敌不过，最后只能是在程瑾和面前站定。
“帮我脱衣服。”
程瑾和提出了第二个要求，沐清婉的小脸一白：“你——”
“让它满意了，合同我就可以后作废了。”
程瑾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沐清婉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最后她不得不蹲下身去，手指颤抖着碰上了程瑾和的皮带扣——
…………以下省略五千字，自己yy…………
办公室里的气味不怎么好。至少沐清婉是受不了的。
可是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动弹了。饿了一个多月的男人。在这方面有着相当厉害的需求与执着。
跟她的疲惫相比是他一身神清气爽。他就坐在沙发边，身上已经清理过了。盯着沐清婉，他微微一笑。
“是我强迫你吗？”
沐清婉的喉咙发涩，声音发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说看。是不是我强迫你？”程瑾和捏着她的下颌，挑高的眉满是兴味，又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断。
沐清婉一个字也不想说，可是程瑾和怎么会就这样算了？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势必要一个答案。
“说啊。是不是我强迫你？”
沐清婉咬唇，闭上了解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
程瑾和对她的表现可是很不满意：“啧，不回答，是觉得不是？还是是？”
“你没有强迫我。”沐清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刚才叫了半天，她的嗓子早就受不了了。
她也想不叫，可是程瑾和怎么会允许？
“我强迫你了吗？”
“是你求我的吗？”
“你求我做什么？”
“我现在在做什么？你说，说出来。”
“沐清婉，现在，是谁求谁？”
他不断的问着她那些令她感觉羞耻的问题。不断的要她给出肯定的答案，然后就在接下来的时间更加的疯狂。
她吃不消。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
沐清婉闭上了眼睛，她全身上下，无一不疼。从头到脚，无一不难受。更难受的是心。
跟上次相比，沐清婉这次更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什么羞耻之心，什么自尊自家。这会统统被程瑾和毁了。毁了。
可笑的是，她不能反抗，还要说她是自愿的。是她求着他这样的。
沐清婉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疯狂到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去面对，以后的自己了。
“我没强迫你什么？”程瑾和明显的玩上瘾了，不肯就这样放过沐清婉：“你说啊，我没强迫你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沐清婉的脸都白了。她僵硬着身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最初的羞耻心没有了之后，沐清婉眼睛一闭，放任自己在程瑾和面前失去最后的尊严。
“你没有强迫我发生关系，你没有强迫我上｜床。是我。是我求着你上我的。是我——”
满意的把程瑾和想听的话说出来给他听。这就是他要的，他得到想要的之后，自然会放过自己了。她清楚。
果然，程瑾和满意了，也开心了。他看着沐清婉的身上，随意的给她清理了一下，然后开始给她穿衣服。
沐清婉没有力气了，也就任他折腾。等他抱起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现在天早黑了。
沐清婉原来还想挣扎的。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和风公司其它人面前，那简直就是耻辱。
可是幸好，真的是幸好，外面的人都下班了。没有其它人。程瑾和就这么直接的抱着沐清婉下了楼，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他挑的保镖跟司机都已经准备好车了。保镖在后面给他把车打开。他抱着人坐了进去。
“走，去清心苑。”
“是。”
清心苑就是上次带沐清婉去的那套小别墅。沐清婉不在意，也不关心。她还没有来得及从那样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她整个人都流露出了极大的颓废气息。提不起劲来思考，也想不出办法来逃脱。
当身体被程瑾和抱进了别墅里，司机室走人之后，程瑾和把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沐清婉不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她不愿意吗？程瑾和根本不会听。
金丝鸟，笼中雀。程瑾和是不是想把自己就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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