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胸口闷（二）
“咳咳……”艾斯躺在地上，虚脱了似的干咳着。
“能听我说话了？”莫子潇面无表情的蹲在艾斯面前。
艾斯费劲巴力地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用屁股对着莫子潇表示不想理对方，同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莫子潇。
“我去白胡子海贼团找你，和白胡子约定待满一个月，他就把你的生命卡给我。”莫子潇抽了抽嘴角，一口气说出。
艾斯：！！
你怎么不早说？！
不知是该说莫子潇太过熟悉艾斯，还是该说艾斯的目光太过直白控诉，莫子潇瞬间看懂了艾斯的眼神。
……呵，还好意思说？你当我想听白胡子海贼团的八卦？比如一番队队长揪毛为哪般？三番队队长卖自己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莫子潇面无表情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看着艾斯：“你没给我机会。”
反应过来的艾斯：……
所以，就打的这么狠？！！！
混蛋莫子潇！
无视艾斯咬牙切齿的模样，莫子潇站起身，银光一闪，杀神空间消失。
抬手，银光又是一闪，又一瓶不死之炎。
滴溜着翡翠瓶，莫子潇面无表情的倒在艾斯身上。
“啊！！！”一声略显凄厉嚎叫。
“你！妈！的！”艾斯恶狠狠地说，全身在不死火里颤抖。——没有办法，这种拔毛行成的不死之炎，见效快的同时，痛感却是伤口的几倍。
莫子潇面无表情的别过脸，眼底流动着点点笑意。
不行，不能再看了，好想笑……
五分钟后。
艾斯身上的不死火灭了，莫子潇颇为嫌弃的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艾斯拽起来。
“喂……”艾斯声音沙哑，无力地靠在莫子潇肩上，迫于无奈被莫子潇半搂着。
莫子潇抿了抿嘴，艾斯靠在他身上，吐出来的气全都吹到了他的耳朵和脖子上，感觉怪异。
耳朵……好痒。
“……你怎么了？”感受到身旁的莫子潇绷起了肌肉，艾斯不接地问。
莫子潇瞥了一眼疑惑的艾斯：？
有事？
“算了，说正经的，你的任务是什么啊？”艾斯挑挑眉，笑嘻嘻地说。
莫子潇呼吸一顿，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自己看大的少年。
不明就里的艾斯：？
“……你要听？”莫子潇沉默片刻，神情严肃。
“嗯？不能说嘛？不会是要杀我吧？那老爹可不会把我的生命卡给你啊，所以，什么事，说吧。”相比起莫子潇的一本正经，艾斯笑的痞里痞气：“别让我猜来猜去，很麻烦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想来想去了！”
孩子气，却在他面前理所当然的任性。
莫子潇不禁又想起小时候的艾斯，每次他给艾斯和路飞讲世界格局时，他们两个都像要死了一样，哪怕上实战课被他打的鼻青脸肿都不想上知识课。
莫子潇嘴角抽了抽：“你真的想知道？”
“别废话啊！你还是不是莫子潇了？！”艾斯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催促到。
莫子潇：……
duang！
莫子潇面无表情的拽起躺在地上的艾斯。
果然，孩子就是不能惯。
“我的任务……”莫子潇抿了抿嘴，语气中的沉重，让艾斯都忍下了抱怨。对上艾斯的黑眸，莫子潇眼睛一闭。索性一口气全盘托出：“调查你的身世。”
艾斯瞪大了眼睛，声音因惊讶而有些破音：“你说什么？！”
本来在揉脑袋的艾斯瞬间炸了，一下把莫子潇推了出去，凶狠地看着莫子潇，像是受伤的幼兽。
莫子潇看着空落落的手臂，有些奇怪的抿了抿嘴。
感觉……有点不舒服？
“回答我！你的任务是什么？！”震怒的艾斯并没有看出莫子潇的不爽，恶狠狠地抓住莫子潇的肩膀疯狂摇晃。
莫子潇随着艾斯的力道左摇右晃，沉默片刻还是再次回答：“我的任务，是你的身世。”
“有人怀疑你是海贼王罗杰的孩子。”每一个字都像落在艾斯心头的锤子，狠狠将这个少年砸的血肉模糊。
艾斯依旧狠狠抓着莫子潇的衣服，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莫子潇。
“谁说的？！”片刻之后，艾斯强行压下心中泛起的苦涩，脸色苍白地问。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让他厌恶至极的父亲，这震惊世界的血脉还是被发现了吗？
莫子潇顿了顿，在心底悠悠叹了一口气：“世界政府颁布的任务。”
可以说，在战国和他交代世界政府的任务前，莫子潇只知道艾斯的身份不一般，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不一般！
海贼王之子啊……
难怪小时候的艾斯，曾那么纠结，想了好多天才决定告诉自己……怪不得被自己拒绝听的时候，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模样。
自己当初还觉得有些好笑呢，自个的干爹是海军元帅，还能有比自己更强悍的父辈？
呵，真的有。
亲爹海贼王，干爹白胡子。
这踏马上哪说理去？！！！
艾斯一把甩开莫子潇，有些失神的后退了两步。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死死盯着莫子潇：“为什么是你接的任务？”
“你们海军现在这么闲了吗？”
“为了一个图莫须有的血脉，派出号称最有潜力的海军大将？”
“呵……”面对莫子潇沉默的脸，艾斯松开手，脱力似的缓缓后退了几步。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
莫子潇抿了抿嘴，低垂下的眼睑遮住眼中的沉重。
为什么，胸口有点闷？
再抬起，银灰色的眸子重归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那眼底几乎凝固的银，却暴露了其主人内心的不舒服。
“任务所致。”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非得是大将来啊……但凡战国不提青雉赤犬，他都不会主动请命的好不好？
可这话到了艾斯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垂下头，嘲讽地笑着，不知是在笑话服从命令的莫子潇，还是心中有所期待的自己。
什么嘛，自己在人家心中，就是无足轻重的任务对象罢了。童年的友谊在人家那里根本不值一提，大概就算自己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悲伤吧？
真是过分。明明自己那么，那么喜欢他来着……
“莫子潇，你有心吗？”声音不大，却让莫子潇眉头狠狠皱起，心脏仿佛被狠狠拧在一起，痛彻心扉。
而说出这话的艾斯，却用尽力气化成一片火光，呼啸着向远方飞去。
莫子潇莫名觉得心口一阵钝疼，竟也没出手阻止，只是尾随其后。
“艾斯，你听我说。”莫子潇皱着眉，从艾斯的速度上就知道，现在本该没有多少体力的艾斯，怕是早该没了力气。可艾斯偏偏还以这样高频率的输出着体力，等他停下后，恐怕会脱力。
“如果我不来，别的大将也会来！”
“如果，是别人……”
我没法护你周全。
“如果是别人，我也不会这么难受！”艾斯停下，一把拽起莫子潇的领子，莫子潇这才看见，少年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红，像是恨极了的幼兽。
“我告诉你！我是个孤儿！如果非要说我有父亲！也是我的老爹白胡子！你听懂了吗？回你的狗屁海军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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