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忆·海军（二）
“刚才那个是莫子潇的能力？”参谋部的少将挑眉。
“屏蔽性好强啊，我用了见闻色霸气都感觉不到里面！”鸽派的中将眼睛一亮，这果实能力不错啊。
“是啊，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声音。”和刚刚说话的中将同期的少将也点点头，他是两派都不沾，算是黄猿的直系下属，所以格外喜欢同样懒懒洋洋，从小看到大的莫子潇。
“感觉刚刚，这里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为数不多的鹰派中将声音压低，表情严肃。
赤犬严肃的脸庞柔和了不少：“莫子潇，你吃了恶魔果实？”
莫子潇点点头：“嗯。”
黄猿挤眉弄眼，语气满是打趣：“呦~怎么办，好可怕呦~本来小潇潇就和怪物一样，还吃了恶魔果实，总觉得要超过我们了呢~”
青雉眉眼弯弯，对着自家崽子变强格外的自豪：“不错，加油。”
“嗯。”满屋子都是自己的长辈，五年没见，这种不带虚伪的熟稔，与有荣焉的自豪，让莫子潇格外温暖。
真好，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行了行了，别说了。”战国眼里满是笑意，自家干儿子天赋强，运气好，他是最开心的——他可受不了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了。
不过在转向莫子潇时，战国的神情变得严肃：“莫子潇，你明白你显露出实力，我们不会再让你当个无业游民了吧。”
莫子潇默默看着战国，这个为海军操劳大半辈子的元帅，其实早就开始染着黑发，将疲倦掩盖在夜色。自己究竟为什么躲去东海，莫子潇心里明明白白——他顶不住老人失落的叹息。
这次回来，诱因是艾斯和路飞。可源头却是这个魁梧却疲惫的身影。
他长大了，不能再任性。幸而有两个惹祸精弟弟，让他坚定了未来，知道了责任。
自由，责任的反义词，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
“海军需要你这样的天才。”老人还在苦口婆心地说：“我们不会再放任你为所欲为……”
“我要当海军。”莫子潇开口打断。
“不行，无业游民有什么好的？当海军多好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的战国瞪大了眼睛。
莫子潇面无表情的看着震惊的战国，银灰色的眸子里聚着风暴，浓稠得几近暗色，没人能看懂其中蕴含的深沉情感：“我要，当海军。”
对不起啊，臭老头。让你等了这么多年，甚至坚定决心也不是因为你……
我真是个不孝子啊……
除了黄猿依旧笑嘻嘻，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震惊地看着少年。
“真的假的，莫子潇你可别骗我们玩啊！”鸽派的中将几乎是用吼。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同期的少将挑挑眉，表情罕见的认真。
“停停停！”战国一连三个停，看着大家安静下来，严肃地看着莫子潇：“莫子潇，你真的决定了？”
“嗯。”莫子潇坚定的点头，眸子早就变回干净的银灰色，他看着战国，严肃而认真。
“好啊！好啊！”战国开心的直拍大腿：“哎，你原来不是一直说海军不如无业游民自由，永远不会当海军吗？？”如果莫子潇一如既往的拒绝，战国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这小子答应了，战国反而心情复杂。
虽然他很希望儿子能加入海军，能给海军带来一个新的怪物，但是他又希望儿子自由，不必担负死亡的威胁。
莫子潇看着老人不敢相信的表情：……
“算了算了，你想想再说，我先乐呵乐呵！”看出莫子潇眼里的鄙视，战国傻乐着决定今天不和他一般计较。
莫子潇默默看向窗外。
艾斯，路飞，好好闯荡吧！我会守护你们，卡普护不住的，有我。放心去寻找你们想要的吧！我的弟弟们，我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结束回忆的莫子潇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斯肆意的笑脸，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感觉不赖……
“喂！看什么呢？”海风凌厉，吹的少年微卷的黑发飞舞在脑后，将那张帅气的俊脸凸显得格外透彻：“还记得吗？五年前你这个混蛋走的那天！”
莫子潇被笑容晃了神，眯起眼：“嗯。”他自然记得。
艾斯笑着，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你说，我们都要自由啊！”
“嘿嘿，”艾斯傻乐了一下：“没想到还成真的了！哈哈……”
莫子潇默默看着艾斯，银灰色的眸子里，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
也好，算是守护住他的笑容了吧。
“喂！你一个大将，肯定比我们这些悬赏犯还要自由吧！”被莫子潇看得有些脸红的艾斯，立刻开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嘿嘿！走啦，不跟上我可就没影了！”
小艇猛地加速，海风淅淅沥沥地将少年的话带到。
“你的任务可就没得做了！”
刚刚还很欣慰，就被糊了一脸·潇：……
“哦。”同样加速，轻松跟上。
“啊？！你还真没放弃你的任务啊！”本就没想着把莫子潇甩掉的艾斯有点不舒服，虽然早就明白他们是敌人，可……
忽然想起来自己当时想解释还没解释完就被打断的莫子潇：……
草，一种绿色的植物。
莫子潇手中银光一闪，一小段指甲出现在手中：“已经完成了。”
“哎？这是我的？什么时候？”艾斯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举起双手查看。
“不是，是白胡子给的，应该是他旗下领地居民的。”莫子潇打断艾斯傻乎乎的行为，无奈地说。
艾斯：？
莫子潇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继续说：“我的任务，是带回你身体的部分给黄猿的科技队，他们有能鉴定基因的科技。我和白胡子说好了，他给我找。”
火拳：！！
“你一个大将这么明目张胆的欺骗海军好吗？！！”不知道为什么，艾斯的心情好的不行，有一种想化身火焰在天上飞一圈的感觉。
“……我没有明目张胆，还有，你收敛一下，笑得太过分了啊。”嘴角抽搐，莫子潇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斯笑得毫无形象。
真是的，这么开心干嘛？
似乎是莫子潇的眼神过于哀怨，艾斯笑着笑着忽然别过头去，耳朵红彤彤的：“走了走了！”
莫子潇眯了眯眼，艾斯详装恼火：“你在不跟上，我就走远了！”
“哦。”听话地加速。
艾斯看着瞬间出现在面前的俊脸，心虚的别过头去：“再，再也不和你这家伙比速度了！你竟然用能力作弊！不和你闹了，快走！”
莫子潇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斯冲出去的背影，莫名觉得艾斯落荒而逃的样子，让他心情愉悦了不止一点……
不过刚刚艾斯为什么会脸红？
思考不出结果的莫子潇摇摇头跟上去，看见了艾斯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
银龙大将：？
“看什么看？！没见过天热？！”艾斯龇牙。
莫子潇面无表情的看看天空，有太阳，但是以他们两个的速度……
银龙大将：？
看懂莫子潇意思的艾斯沉默一下，瞬间炸毛：“你这个死木头！！”
艾斯恼羞成怒冲出去，莫子潇疑惑跟上。
火拳：……
对上莫子潇疑惑的眼神，火拳强压怒火：“请你圆润的离开我的视线。”
莫名被骂的莫子潇：？
这边嘻嘻哈哈，另一边……
“他要作弊。”被莫子潇从小到大偶尔说出的莫名词语荼毒了的青雉一本正经地说。
被青雉一本正经的语气噎住的战国：……
“你先回来吧。”揉揉太阳穴，不气不气……
“好……”青雉眯眼，担忧地看着远处看不大清的两个小点。
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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