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坦白
如果这是特效，赵瑶瑶一定拍手叫好。
但是现实直面……
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虽说白亦非和卫庄准头不至于差到伤了她，但是！
能不能不要把她甩来甩去！
尤其是白亦非。
冰藤像是有灵性一样，打斗绑人两不误，只要卫庄剑风扫过来，它就把赵瑶瑶甩到另一边。
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正当赵瑶瑶觉得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冰藤一寸寸裂了开来。
“啊啊啊——”
赵瑶瑶脸朝地的往下掉，极快的降落感袭来，她感觉自己魂都没了。
少年卫庄淡淡的抬头望去，足尖一点，双手后背，不过眨眼间，就接住了赵瑶瑶，回旋下去的时候另一手接住了落下的鲨齿。
“啪唧——”
赵瑶瑶直接撞上少年卫庄的胸膛，软绵绵的脸蛋肉直接红了一片。
不是羞的，是撞的。
等面前的冰墙消散去，白亦非早已不见了踪影。
卫庄还未松开赵瑶瑶，揽在腰间的手甚至一点点收紧。
赵瑶瑶就像个鹌鹑一样，脑袋一直往下缩，缩着缩着就开始委屈。
怕自己掉眼泪被嫌弃，吸吸鼻子，又给憋了回去。
“对不起……”她说。
语气沙沙哑哑，带着绵绵软软的鼻音。
卫庄没有回她，一路静默，给她送回了韩非的住处。
放下她转身跃上屋顶之前，他终于开口了。
“道歉不如成为强者。”
赵瑶瑶傻眼的看着卫庄踏着月色而去，整一个风中凌乱。
……
“回来啦。”
韩非亲自来给赵瑶瑶开门，脑袋还探出来往外望。
“别看了，早走了。”
赵瑶瑶推搡着韩非往里面走。
“你实话说，你是不是知道白亦非又进城了！”
确实很难不怀疑韩非对这件事的知情度。
韩非吊儿郎当的表情歇了下去，面色讪讪。
“韩非，我知道，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我也没能帮你什么，还老是给你们惹麻烦。”
赵瑶瑶抵着门板，很认真的看着他。
“我没有怨你什么，但是我希望你用得着我，可以和我说。”
她踮起脚，凑近。
“我一直都很开心，能到这里，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所以，如果可以，你不用防着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派来的探子，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韩非。”
赵瑶瑶说着说着，骄傲的小脑袋越来越低，声音细若蚊蝇。
“抱歉。”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静得能听见院中的风声。
过了良久。
“九哥，这条路，没有回头，那怕粉身碎骨，你也要坚持下去吗？”
放佛就是很平静的，这么一问。
其实韩非的答案她一开始就知道，因为他是韩非。
他说，“家国天下，便是蜉蝣撼树，又怎可退缩。”
赵瑶瑶第一次直面看到韩非眼里坚定的光，轻佻、多情，统统不在，只有那闪逸着的，信念的光。
她虚虚的上去一个拥抱。
“你会成功的。”
……
“哭什么，不是说我会成功吗？”
韩非又恢复了那副留恋花海的纨绔子弟样，用手指给赵瑶瑶擦眼泪，温温柔柔，小心翼翼。
因为我知道你会死，但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有些话，明明表露得很明显，但是冥冥之中就是有什么，抑制她说出来。
“我这是后怕，才不是哭你呢，我刚刚被吓到，现在才后知后觉不可以吗？！”
赵瑶瑶恶狠狠的凶他。
只是脸上挂着泪，看起来可爱又好玩。
“好好好，小丫头吓到了。”
“下次会和你说的。”
他补充。
“嗯。”
赵瑶瑶点点头，憋憋的应道。
她回房间了，韩非还站在原地，被目睹离开的卫庄就站在韩非身旁。
“卫庄兄，你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啊。”
韩非笑吟吟的打趣。
“彼此而已。”
卫庄淡淡瞥过去一眼，韩非就安静了。
毕竟是突然冒出来的，也不知来历几何，开口就要去云梦山。
云梦山，那可是鬼谷所在。
不得不让人怀疑。
竟没想到，多番试探，但还真不是细作。
虽说不排除赵瑶瑶演技过好的原因，但是韩非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至于赵瑶瑶刚刚那番话……
“卫庄兄，若他日我一朝不在，小丫头还望你多看着点。”
卫庄可不接受这种托孤似的请求。
那双凤眸依旧冷冷，他说，“你活到什么时候，她就活到什么时候。”
韩非站在那，眉毛皱了起来，表情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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