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间炼狱
嘭——
老鼠的炸得粉身碎骨，身体四分五裂向四周迸溅。
即使只剩下一个头，鼠鼠还在咀嚼着蛇肉，属实是不忘本心。
四溅的老鼠肉块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想要去寻找自己的头颅，身上小蛇一样的毛发这时充当起腿的作用，一点一点蠕动起来。
血块漫无目的地寻找自己的脑袋，到处瞎转悠，转悠，转悠。
直到它们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以它们那完全没有的智商，就这样把鳞片当成了自己的脑袋，一拥而上。
早已饥渴的蛇鳞大快朵颐。
伴随着融入的老鼠尸块越来越多，蛇鳞不祥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它已经不再满足于这些区区鼠肉。
樱云高中的四位学生，她们均是未经人事的处i女，少女们身上散发出的处子芬芳不断勾引着蛇鳞。
借助融入的老鼠血肉，拖动着蛇鳞向少女前进。
四花智音，这里最美丽，最清纯的少女，她身上的气息就如浓郁的咖啡，亦如醇厚的老酒。
呲—
一把长刀刺入蛇鳞，把它钉在地上。
就算如此，蛇鳞对四花智音的渴求，仍然驱使着它前行。
“这是什么鬼东西。”
宫泽空一脸凝重地看着蛇鳞。
这么邪性的东西，“岐”不知道准备了多少。
而且看样子，“岐”不可能只有这一处据点，整个东京不知道有多少受害者！
“必须马上联络警方！”宫泽空下定了决心，如果他没撞见“岐”的人，他当然可以置身事外。
现在他人已经身在局中了，再不管不顾就真的不是人了。
我不主动去掺和“岐”的事情，我就当个三好市民在一旁吃瓜。
打定主意的宫泽空掏出了手机，播给了日本警方。
不过。
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
“哇！那是什么？难不成外星人入侵地球？或者是是灵气复苏？”
女孩抱着男朋友的左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看见远处冲天而起的红光，一脸震惊地指给男孩看。
在远处，一道巨型的红色光柱刺破苍穹，惊散天上的云彩。
红光中，可以看到有一条巨型的长蛇顺着光柱缠绕而上。
巨蛇至少有百米来长！
猩红玛瑙的蛇瞳绽放着危险的信号，一块块蛇鳞坚硬似铁，整整齐齐排列着，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神秘韵味。
巨蛇不断顺从光柱往上攀爬，一股欲上天蚕食日月的气势。
红光越来越盛，辐射到周围花草树木。
被红光照射下，所有植物迅速枯萎，在短短几秒之内化为尘埃，弥散在空中！
不单单就这么简单！
几声巨响回荡在空中。
紧接着，以东京塔为中心，各路商业街，地铁站，居民楼等等数个地方均有光柱冲上云霄！
红色光柱呈一个多边形，将东京塔包围在内。
光柱互相连接，红色的光幕将东京塔与外界隔开。
不仅如此，光幕还会入侵心灵，污染人类的灵魂。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女孩已经吓傻了——就在她眼前，它的男友被这红色的光幕沿着眉心穿过，切割成两半！
男孩一半的尸体紧紧靠在女孩身上，就如往常女孩依偎着他一样，想必现在他心里会很欣慰吧？
感觉自己的女朋友更成熟了，早已在天国的男孩也许会这样想。
“啊——“
无边的绝望！
红幕空间内，一片嘈杂！
所以人都疯狂了，每个人眼里的恐惧清晰可见。
因为他们看到了，看到了那擎天的八岐大蛇因长久岁月封禁下的滔天怒火！
没有人能逃脱，都将成为八岐大蛇的口粮！
哭喊声，叫骂声，嘶吼声！
撕咬自己的血肉，拉扯自己的头发，扣挖自己的眼目！
陷入困境的人类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恐惧！
真是一幅美妙的地狱绘卷！
囚笼中的老鼠渴望着世界外明媚的阳光。
在囚笼边际的老鼠们用爪子，用牙齿，用额头，去刮拉，去撕咬，去撞击！
为了那可怜的原始的对生的希望！
……
“哭喊吧，尖叫吧，惧怕吧！都成为我登上王位的台阶！”
东京塔最高处。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凌风屹立着，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晃摇着，浓稠的液体不知道到底是红酒还是其他。
天丛云剑在男人面前悬浮，由樱云高中的学生作为祭品发动仪式，剑身上的斑斑锈迹慢慢被消磨掉，展现出曾经的邪性！
“还不够，还不够，食物还不够！”
男人显得有些急躁，衣领间裸露的皮肤开始硬化，长出些许层次分明的蛇鳞。
“会让你吃饱的，这些都是你的！”
男人抚摸着天丛云剑，像是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
“那么，就让我们加快进度，食物要现杀现吃，最为新鲜。”
男人举起高脚杯：“为我们的新生干杯！”
而后将杯中的液体全部倾倒一空！
天色骤变，原本灰沉沉的天空被浸染成血一般的猩红。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不，不要，不要啊！”
“好痛啊，啊！”
“妈妈，呜，妈妈，我好痒妈妈。”
哀鸿声此起彼伏！
血雨落在人身上，化作一条条血玉一样的小蛇，钻入人体，大口吞噬人类的血肉。
“好痛啊！”
一个男人发疯一样的抓挠，将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血蛇钻入喉咙，男人用尽全身心的力量抠挠，还是无济于事！
男人活生生将自己抠破了喉咙，窒息而死。
在血雨里，这样的惨剧随处可见。
所有死亡的尸骸被血雨消融掉，化作点点光点，飞向了东京塔高处。
……
“可恶！”
土御门右兵卫一拳狠狠地打在面前的电脑上。
“这群混蛋，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冷静，土御门！”
旁边的松下卫门喝止住了他：“急躁解决不了任何事。”
土御门右兵卫盯着无人机传来的画面，看到红幕里面的炼狱般的景象，内心又是愤恨又是自责。
“放心，土御门，天丛云剑失窃不是你的错，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等结界师传人到场！”
即使松下卫门再这么安慰他，但他始终过不了那道坎。
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当时我没有掉以轻心，不然怎么可能被“岐”钻了空子。
喀——
这声清响惟有土御门能听见：
这意味着他，五阶升格者土御门右兵卫，道镜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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