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混战与过往
手指拂过面前金色的墙壁，零号环顾四周，圣光的气息充斥整个大殿。
一阵柔风从身后传来，她转过头，金色的身影缓慢降落。
“呦，这不谱尼吗。”
勾起唇角，眼中的不悦明显。
不久前，她正跟索伦森对伊洛维奇实施嘲笑，却不想随着一阵金光闪过，温软的触须缠上她的腰间。
再次睁开眼，便是熟悉的大殿——谱尼的“小窝”。
两人没闹掰时，她还时常跑到这里，扣下墙面耀眼的圣晶，反手再卖给大殿的维护人员。
让他总是感到不解：为什么墙坏的那么及时
得知此事的谱尼也只是笑笑。反正钱出自他的金库——来自好友的馈赠以及精灵们的酬谢。
——
对于嘲讽，谱尼依旧是温和一笑，可想到雷伊的惨状，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许久不见，零，只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零号看到他就烦，摸出刀就要砍，“你吃了没没吃的话，吃我一刀!”
触须灵活的避开刀刃，缠上纤细的手腕，金色符文顺势爬上小臂，随后被毫不犹豫的斩断。
紧握刀柄的小臂划过空中，崩溃着落到地面，留下密集猩红的血点。
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啧，真是烦人的封印能力。”
手臂的断裂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骨头咔咔作响，猩红的□□蠕动着，变为光洁崭新的小臂。
地面血液飘向手心，变为猩红的巨刃，双手紧握举过头顶，对着面前一挥。
“去死吧你!”
凌厉的剑气冲向空中，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烙印。金色光芒将其笼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眼看向身后，奥斯卡正面色慎重的站在窗前，金色光斑在手中旋转。
“有意思，居然还学会了叫帮手吗”刀锋一转，零号身形从原地消散。
“不过，也只是送人头罢了。”
下一秒，她出现在奥斯卡身侧，刀锋直指他不可置信的脸，却不想腰间缠上一抹金色。随后被用力甩飞，砸落窗边大片的金色装饰。
谱尼挥动触须，弹开迎面而来的破碎装饰，“奥斯卡，尽快离开，她不是你能……”
“我知道，谱尼。”奥斯卡面色坚毅，“可我不能丢下你，让你独自面对她。”
“况且，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我本是为了维护正义而生，又怎会因自己的生命危险，而选择退缩”
“奥斯卡……”
像是看到高呼中二台词的小学生，零号面色烦躁，忍不住出声讽刺，“整日叫嚣着什么正义，结果打架只会偷袭!”
“都给爷死!!”
结合之前的经验，只要不与谱尼接触或被打到，便不会受封印困扰。
即使不幸中招，死亡也可以解决一切。
大不了毁掉身体重生。
由于起了杀心，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龙族秘法、暗影禁术轮番上阵。胜利天平从一开始，便向着零号倾斜。
干净整洁的大殿被糟蹋的不成样子，金色的涂装大面积刮擦。位于正中央的，属于谱尼的雕像被拦腰斩断。
好在这里没有侍卫，也没有仆从。维修人员早已老死。不会出现意外伤亡。
直到蓝发精灵从天降落，他扬起手中巨大十字架，将趁谱尼封印破碎的虚弱阶段，抓着他试图进食的零号击飞。战况才终于逆转。
“真是的，麻烦的家伙一个接一个。”零号推开压在身上的墙板，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看向这位突然闯入的精灵
只见他环顾四周。救下被挂于谱尼雕像触须的奥斯卡，又为虚弱的谱尼输送力量。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她，“零号，不要在执迷不悟，趁早收手，正义的尊严不容你挑衅!”
像是没听到他的警告，零号歪头陷入沉思，“你的味道好像很熟悉……你是谁”
精灵蓝瞳一眯，“我是，圣光灵神。”
思绪回到过去，想起谱尼曾提到过的，关于他的描述。
“他本是一位专注修炼的武者，我们因切磋相识……直到后来，他参悟神道，成为维护宇宙秩序的守护者。”
远古圣灵的气息铺面而来。是不亚于谱尼的强大和浓郁。
“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呢……”垂眸沉思，她忽的起身，拍打身上尘土。
“算啦不玩了，溜了溜了。”
来之前本就没有做好准备，再加上长久未进食，体内血液早就翻涌着表示抗议。
在拖下去，恐怕就要失去理智了……
“圣光灵神……”
目睹零号消失，转头看向重新飘起的谱尼，圣光灵神无奈叹气，“谱尼，你有些操之过急了。”
“可……”
“我知道，你一直认为，零号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都因为你当时没有及时劝阻……可你要知道，她来自异宇宙。”
“她不是精灵，更不会将我们视作同类。你的观念在她那里没用。”
作为宇宙秩序的守护者，他见过许多异宇宙的来客。他们大多友好，为了旅行，又或者满足好奇心而来。
当然，邪/恶之徒也不在少数。
肆意屠/杀精灵，让宇宙生灵涂炭。甚至需要圣殿出手干预。
而对于质疑和谴责，他们话语出奇的一致——种族不同。低阶段精灵大多智力低下，跟他们世界的动物没什么两样。
他们有着与零极其相似的特征：人形、圆耳朵，体内无属性波动。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肆意妄为，毫无怜悯之心。
“可我不想看着她走到，需要圣殿出手镇压的地步……”
“我知道，她有恩与你，说实话我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她的破坏力和影响力远远要高于之前任何一位入/侵者……到时候宇宙恐怕会乱作一团。”
见谱尼垂头沉思，他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是什么”
“解除你所有的封印和记忆，重回巅峰时期!”
——
“我回来了~”
用力推开大门，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正激烈争吵的几人顿时一僵。
“……零!”
格莱奥率先上前，扑到零号怀中，“太好了，你没有事!我就知道……”
触须抓住他的胳膊扯到一旁。零号只感觉腰间缠上冰凉，随即被拽向空中。
“真是的，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她的抚摸着面前黑雾，无奈一笑。“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谱尼的实力，远不止于此……”颈间传来索伦森沉闷的声音。
零号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身后，面色各异的暗联和伊洛维奇，“刚刚你们围在这里在干什么，宇宙争论赛吗”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伊兰迪出声道，“……是……是的……”
“零，从今天开始，住在索伦森星吧。”
触须略带强硬掰过她的头，与她对视，“谱尼不是会轻易放弃的精灵。”
零号弯弯眼睛，“就跟你一样”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与谱尼的过往吗。”
见她点头，索伦森轻笑一声，“那就跟我来。”
眨眼间，两人从原地消失。零好奇环顾，一片绿意。是她的房间。
触须托着臀部，轻轻放置于床铺。她双手撑在身侧，摆动着小腿，“快讲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见她翘首以盼的模样，索伦森面色一软，“首先是远古时期，我与谱尼，一同降生……”
谱尼天生便拥有强大且纯粹的圣灵之力。诞生时，耀眼圣洁的光芒在其身周浮现，远远望去，宛若神邸。
那时候，秩序还不像现在这般稳定。以妖族为首的势力，靠着强悍诡异的邪灵属性，称霸宇宙。
他们所在的圣光一族，被四处排挤，甚至恶意屠/杀。只因他们太过耀眼。
比起蛮横恐怖的邪灵之力，圣光的力量太过柔和。战争不是他们的长项。
就算参与秩序争夺，也只会是医者，又或是辅助之类的身份。
谱尼的降临为圣光带去希望。他的光芒中所蕴涵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封印之力。
以及，毁天灭地的破坏力。
族人们喜爱他，憧憬他，不惜一切的将他保护起来。搜集各地的宝物和屏障，只为隐藏他的存在。
只可惜他生性善良，亲和万物。即使被恶意挑衅辱骂，被偷袭暗算，也只会柔柔一笑，毫不在意的继续自己的修炼。
他的挚友，圣光灵王曾邀请他，一同加入对妖族的抗争。
即使他深知妖族的残暴，仍选择拒绝。
他不愿杀害任何生命。哪怕是穷凶极恶的精灵倒在他的面前，他都会感到惋惜。
甚至无数次试图靠言语感化，那些被他圣光所震慑的刺客，最后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跑。
为此，圣光灵王不止一次摇着头叹息，
“这很糟糕，谱尼，你要知道，即使是神，也做不到感化所有人。”
“我想你应该适当反击，不然麻烦会一波接着一波……”
“等等。”零号突然出声，“怎么只有谱尼，你去哪里了”
索伦森面色一愣，随即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听我讲述过往的人屈指可数，而你，是唯一一个，主动提起我的。”
“哦，话说你真的说的好仔细，你是在现场吗”
他沉沉一笑，“之前不是讲过，我与谱尼是兄弟，那时候，我们还没分开。”
“这样啊……那你继续吧。”
谈话结果显而易见。谱尼依旧不愿动用能力。这家伙犟的很。
此时宇宙陷入空前的混乱。各方势力横空出世，与妖族或者反抗军打的不可开交。
战争甚至波及到了谱尼身边。望着地面互相厮杀的精灵，他的眼里闪过悲痛。
他曾出声劝阻。可没精灵听他的。
一些妖族势力认出他，试图将他也扯入战斗。看着遍地的尸骸和血迹和袭来的能量，他缓缓闭上双眼。
圣洁的光芒吞噬战场，所有精灵都不由停下争斗，不由自主的望向他。随后便在阵阵金色中挣扎着倒下。
催眠，也是圣灵系的一大特点。
这是谱尼第一次如此大范围释放技能。也是第一次干预战争。
睁眼瞬间，带着不详气息的锁链从天降落。
像是活着一样，锁链缠绕着爬上他的身体，束缚他纤长的触须。
“……恶魔锁链我知道，当时我放谱尼出来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一根黑色的链子，还以为是装饰……这东西这么强”
“不，只是天克圣灵而已，越是强大纯粹，越是无法逃离。”
“哦，怪不得我一扯就碎了。”
“……你把它毁了”
“没，系统说是好东西，我就给重塑了，你要吗”
看着零号从口袋掏出的漆黑链条，索伦森沉默着接过。
“啊，到手上就不见了!布莱克果然没有骗我，你们真的有私人小空间啊!”
好奇的向他背后张望，“你能把我也放进去吗我想去看看!”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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