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天
清晨的实验室内，归来的几人彻夜未眠。
除了一旁拿着一片大叶子当眼罩，瘫在沙发上的帕米拉——你指望一株植物爱运动是很勉强的。
而且自从她来卡尔这上班后，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懒了。
实验桌上摆着两瓶样本——这是他们一晚的成果——如果不算旁边那俩被冻得死死的利爪的话。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猫头鹰法庭用这两者制作的化合物复生利爪。”弗里斯博士问道“这是真的吗？”
他平静的声音并不能掩盖他情绪上的波动。
“很显然是的，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不过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具体配方是什么。”卡尔耸耸肩，肯定的回答道。
“但是没关系，我们这里有着哥谭最好的科学家和化学家，他们肯定能够想出好办法的，也许要比猫头鹰那帮老古董两百年前的配方要更好。”他吹捧道。
克莱恩低哼了一声，似乎认可了卡尔的说法。
很可惜，卡尔想要吹捧的实际上是一旁睡大觉的毒藤女，但是这个时候聪明人会知道这时候不用多说。
“至于这两位冷淡的客人...”卡尔转过身，挠了挠头。“这位女士是哈莉要的玩具，所以自然由她来处置。”
小疯子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她刚才回来还很精力充沛，现在却表现得像被毒藤女传染了一样。
她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示意自己听到了。
“这位威廉先生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卡尔摇了摇头，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如果你们不愿意去洗脑他或者是嘴炮这个100年前的老古董回心转意的话，我们将很幸运的获得一个永远不会死亡的优秀科学实验品，当然，这可能不是很人道主义。”
“哥谭的人道主义早在它诞生那天就死光了。”克莱恩阴沉的笑道，作为一个科学家，还有什么能比永远不会消耗完的实验品更令人兴奋的呢。
尤其是那些死亡率比较高的实验。
“很好，暂时就这样，你们随意。”卡尔看了看表“而我，将在工作日继续我的打工人生。”
“啊？原来你还有这个设定啊，我都快忘了我原来还是个开诊所的。”哈莉昏昏沉沉地回了一句。“现在估计门前都长草了。”
确实长草了，不过这应该和某个绿色的女人有关。
“当然没有忘记。”卡尔笑了笑“虽然我有了点小钱，但还有什么要比给哥谭市最伟大的资本家布鲁斯·韦恩打工更令人激动的呢。”
“而且我有预感，今天我会遇见布鲁斯·韦恩本人。”他眨了眨眼“相信我，说不定他很赏识我，还和我谈笑风生呢。”
脱下斗篷，换上新的常服，走在上班的路上，哥谭的白天开始了。
............
上班打卡，和一旁看报纸喝茶的秃头主管打招呼，卡尔开始了自己在韦恩集团新的一天。
第一件事是给自己泡一杯咖啡，缓解一晚的疲劳。
第二件事是看新闻：
“近日，本市著名意大利商人卡迈恩·法尔科尼的儿子阿尔贝托·法尔科尼宣布进军化妆品产业，据悉，他已经成功收购了过去西恩尼斯集团的全部产业链，并且声称自己将拥有全新的产品配方推出。哈迪市长出现在剪彩仪式上，并发表讲话，称赞法尔科尼家族对哥谭市经济做出的巨大贡献......”
第三件事是......
其实也不怪卡尔摸鱼，而是自从布鲁斯·韦恩接管整个集团以来，集团的构成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来占大头的传统行业逐渐不受重视，反而是无人问津的科技研发和装备制造部门炙手可热，而化学药品部门也是逐渐萎缩的部门之一，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技术是真的比不上在那些阿卡姆进修过的尖端人才。
“韦恩先生上次来我们部门视察的时候，想让我们做一款新款化妆品，一款眼影。”主管上次抱怨的时候这么说道“要求百分百防水但可以轻松卸掉并且完全不会染到头发上。”
“而且他需要的唯一颜色是黑色。真的有人会用这些东西吗？蝙蝠侠吗？”
“然后再上次，他要求我们做一款驱鲨喷雾，能在水里用的那种。”
“在我们的产品完全失败以后，他就不再来了。”
这件事让主管本就稀疏的头发又少了不少。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除了一旁想要减肥而看着报纸上的冰山餐厅宣传流口水的主管和喝咖啡喝的太多而不想去的卡尔。
“啊，韦恩先生，很意外您今天能抽空前来视察。可惜现在没有什么人在，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门口传来报纸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即使不用抬头，卡尔都几乎能想象出主管秃头上的细密汗珠。
“并不是这样，我今天只是来，恩，随便看看。”韦恩先生回答道“谢谢你，这位...先生，你去做你该做的就行。”
很明显，日理万机的布鲁斯·韦恩并没有能够记住这位他的下属名字。
卡尔站了起来，自然的看着布鲁斯向他走来，表现得好像一名激动的新人员工。“很高兴遇见您，韦恩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恩，不用紧张，我听说过你，卡尔。”对于自己的员工这种态度布鲁斯很明显已经习以为常“卢修斯跟我提到过你，他说你前途无量。”
一旁擦汗的主管：韦恩先生第一次来视察的时候也是对我这么说的。
“所以，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韦恩先生。”卡尔问道“我一定竭尽所能。”
“不，没什么特别的。”布鲁斯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两周后的晚上，我将在韦恩大厦举行一场例行慈善募捐晚会，会有很多...不同层次的人出席。作为惯例，会有一名韦恩集团的新员工代表参加这次宴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出场。”
“这真是个惊喜，韦恩先生。”卡尔表现出惊讶的神情。“乐意至极。”
“那么，请继续努力。”布鲁斯从怀中掏出请柬，放在桌上，转过身“哦，不，不用了，谢谢，我该离开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他拒绝了一旁赶忙过来献殷勤的主管，走出了部门的大门。
留下了卡尔一人面对主管羡慕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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