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一点改变
第二天清晨，卡尔去街头随手买了一份报纸，然后回到实验室吃早饭。
哈莉在他对面，瘫在沙发上刷手机。也许是昨晚运动过度后吃得太饱，她显得懒洋洋的。
报纸的封面是“万圣节的惨剧——刚度完蜜月归来的新人丈夫惨遭杀害”，还配上了大大的照片。
也不知道西方记者到底从哪里来的消息来源，文章里竟然详细描述了犯罪现场诡异的情况，还附上了记者自己胡说八道的各种猜测，这让这次案情的神秘色彩又增添了几分。
只不过约翰尼那打上马赛克的照片属实有点不上相。
而同时，小丑被重新抓获的新闻则被挤到了角落，原因是这次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受害者。记者大胆预言城市里疯子杀人狂之王的地位可能要易主了。
小丑如果看到这则新闻估计不会很开心。
“所以阿卡姆的病人能看报纸吗？”他随口问道。
“就我最近的观察来看，如果治疗表现良好的话，你还能看电视。”哈莉回答道，眼睛依旧盯着手机“下午茶还有甜甜圈，这已经比大多数人在外面过的好了。“
“希望朱利安先生能够满意吧。”他敲了敲手上的报纸，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人人都有他的第一次。”
“所以他是个什么情况？”卡尔伸手指了指远处的试验台，在那里正站着一个穿着装甲的玻璃头博士，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忙碌着自己的工作。“对于工作时间来说，这也太早了吧。”
“对于习惯于夜晚工作的人来说，应该是太晚才对。”哈莉瞟了一眼对面，笑了“啊，他啊，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知道他用那种复生化合物去救他妻子了对吧。”
“怎么，出问题了？”
“不，没什么问题，他成功了。他获得了一个正常温度的，能够活动的妻子。”哈莉强忍着笑继续说道“但就我们所知，这种化合物的副作用是人会对温度非常敏感，低温会抑制他们的活动。而维克托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行走的冰山。”
“所以一旦他们想要对中断多年的感情进行一些深入的交流的话——”她放下手机，食指交错。“哔——”
“那真是一场灾难。”卡尔也笑了。
“所以现在，急冻先生该想想怎么把自己给化冻了，起码在某些特定的场合。”
“你们应该知道我在这是可以听见你们在说什么的吧。”实验室另一头传来了维克托的声音“还有，你们的专业素养没有告诉你们不能在实验室吃东西吗？”
哈莉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举起了手机。
“啊，嘿，弗里斯博士，我刚才没注意到你。”卡尔开始转移话题“上次林肯送来的名单怎么样了。”
作为一名称职的内鬼，林肯毫无心理负担的在这个猫头鹰法庭虚弱的时候出卖一些他看着不爽的同僚。但是他毕竟地位还不高，所以知道的很有限。
于是卡尔转手就把他连人带名单卖给了奥斯瓦尔德，由维克托这个熟人牵线。
“他们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按照科波特说的，那些只是小角色。”维克托回答道“真正的大人物还没有什么消息。”
事实上，大鱼是有的，如果卡尔没有记错的话，法庭现任的主导者之一正是那个家住豪华酒店顶层的鲍里斯家族，但现在还不是解决他们的时候。
“而且按照林肯的说法，法庭在经过最初的混乱后，已经成功挖出了部分利爪，并且正在着手复苏他们，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成员可疑的举动都会被视作想将利爪据为己有的背叛行为，所以他们只好暂停了行动。”
“啊，法庭。人一多总是这样。”卡尔感慨道。“永远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即将到来的危机。”
一个多月，看上去速度不算慢，但再算上复苏和给部分可能不听话的利爪重新洗脑的时间，这个过程应该还要进行一段日子。
“那么差不多该进行下一阶段的准备了。”他算了算时间，说道。
............
哈维回到家的时候，警车已经撤离了，现场被拉了警告的黄线。
被炸掉的汽车残骸也已经被拉走，现场除了一点焦黑的痕迹，什么都没留下。
格丽达几乎是第一眼看到哈维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们说...小丑...”她抽噎着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句子，端详着哈维。
除了半边衣服似乎有着被腐蚀的痕迹，他看上去并无异样。
“嘘...格丽达...嘘...”他低声说道，他把妻子搂入怀中安慰，目光却似乎看着别处。
在安顿好收到惊吓的夫人之后，哈维走进了地下室。
“我一直在找你，发生了什么。”黑暗中传来声音。
打开电源，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蝙蝠的下半身，他的蝙蝠脑袋依然隐藏在阴影中。
“啊，蝙蝠侠，你终于出现了。”哈维并没有去看蝙蝠“你花的时间够长，是小丑的原因吗。”
“小丑已经被重新关进了阿卡姆。”蝙蝠侠回答道“所以你没事，他对你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一些可笑的谎言罢了。”他掏出了那枚金币，亮出了被腐蚀的那面“他的一个玩笑。”
“幸运的是，我得到了一些帮助。你认识那些表现奇怪的人吗？某个自称来客串的年轻人？”
蝙蝠侠没有说话，显然，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昨天晚上那个被小丑抓住的黑帮打手被枪杀了。”蝙蝠侠转移了话题“在被警察转移的途中。”
哈维似乎没有听见，他只是抛起了硬币。
硬币落在了手背上，是正面。
沉默了半晌，哈维才接话。
“我们都知道警局里有罗马人的内应。”他说“也许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蝙蝠侠看了哈维一会儿，似乎觉得没有更多信息了，他撩起了披风，消失在了地下室门口。
哈维又丢了一次硬币，是反面。
“而且要我说，他是罪有应得。”这次他的声音低了许多。
哈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开始了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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