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什么
“红，红姐。”
见陈梓茁的样子，红姐心中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这慕少看上这女人哪一点了。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缺钱了？”
“是。”
红姐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她一番，脸蛋不错，要是好好调教，说不定，还真是可以赚大钱的料。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条出路。”
难道，是要她……
“红姐，我，我不能……”
红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到现在，她竟然还一副清高的嘴脸。
“你就别装了，顾总，慕少，你的手段很高明，不过，正是需要你这样，才能笼络男人的心，如果你能做陪唱，说不定能解决你经济的难题。”
她需要钱，但是做陪唱，她的心里，到底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你可以考虑，我给你时间。”
说着，红姐便准备离开，这寒酸的地方，她还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等等，红姐，我，我愿意！”
她可以等，但是母亲不能等。
“好，那你等下来我办公室，签合同。”
她还是不得不走上这一步吗？她该去找谁帮忙？
三年的陪唱合同，工资每周结算，算下来，除去母亲的医疗费用，或许还能剩下一点，等到时间一到，她就带着母亲离开好了。
这么想着，全身都好像轻松下来。
她要带着母亲去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没想到，刚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又撞上顾洛凡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没有说话，只想赶紧逃离。
“你去哪？”
顾洛凡声音冰冷，而那一晚的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我去哪，应该跟顾总没什么关系！”
望着她快速逃离的背影，顾洛凡紧紧的攥住拳头。
“红姐，你刚刚让她来做什么？”
红姐直接坐在顾洛凡的腿上，手臂缠绕直至脖颈，完全不顾他的嫌弃。
“顾总，您来怎么不提前招呼？”
“我劝你，在我没有动气之前，赶快松手。”
“顾总，何必这么生气呢？”红姐从前也做过不少勾引顾洛凡的事，只是没有一次，他如同这次一样，虽然结果都是拒绝。
“我叫她来，自然是为了夜色的生意，慕少，看上她了。”
红姐感觉到，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顾洛凡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只是，单凭女人的直觉，她不敢确定。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很缺钱，我想着，是不是让她做个陪唱，这样也能更好的陪着慕少。”
做陪唱的第一天晚上，夜色如往常一般，过了七点，便开始沸腾起来，一群人好像不知疲惫，在舞池里尽情狂欢。
陈梓茁安安静静的坐在陪唱休息室，周边的女孩子，过了时间，已经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人离开，只剩下她自己。
她心底是不愿意工作的，可是，她很需要钱。
两天，三天，都是如此，休息室里，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几个不明真相的女孩看着她的样子，便议论纷纷。
“你说，那女人怎么自从做了陪唱之后，从来都没有工作，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哎呀，这可不是我们该说的，快别说了。”
“你懂什么，听说是她自己得罪了人，故意让她没有客人的！”
冉冉走过来，一把抬起陈梓茁的小脸。
“呵，看来，你这张狐狸精的脸也没什么用，我看，陪唱这工作不适合你，你还是适合做个打扫卫生的服务生！”
陈梓茁皱了皱眉头，懒得理她，不管如何，这都是最后的机会。
而红姐突然出现在休息室，朝着陈梓茁招了招手，笑着说道：“阿茁，你的工作来了，快过来。”
起身，不小心轻轻的撞上冉冉的肩膀，却被她误以为是挑衅。
“陈梓茁，不过就是一个客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身后咒骂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她快速跟上红姐的脚步，将刚刚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阿茁，你可听好了，这客人很重要，一定要陪好！”进包厢之前，红姐嘱咐着，陈梓茁也只是点头应着，她做好一切的准备，只要能赚到钱，她已经不在乎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客人，竟然可以让她恶心到这种程度。
满面油光，大腹便便，头上的毛囊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全部坏死，还有几根顽强的趴在上面。
而那男人，看着陈梓茁，眼前一亮。
“红姐，这么好的姑娘你是从哪弄来的！”
红姐笑着依偎男人，那男人出手阔绰，一打红色的人民币塞在红姐手中，她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陈梓茁僵持在原地，不肯向前一步。
“怎么，害羞了？还不快过来。”
忍受着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她还是坐在他身边，尽量的展露自己的笑容。
“李总。”
“好好好。”只是刚刚坐下，男人便拼了命的向她灌酒，几瓶下肚，她已经头晕眼花。
“李总，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妈的，老子花钱找你来，你连酒都不能喝了？做了这一行，还装什么清纯！”
说着便将她按倒在沙发上，油腻的手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她的头脑瞬间清醒，可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无法挣扎，更无法逃脱。
“不，不要……”
眼泪滴滴滑落，只是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头饿狼，非要将她吃干抹净才算完。
包厢的门突然“嘭”的一声，外面的光线投在陈梓茁的眼上，针刺般的疼。
“妈的，是谁破坏老子的好事！”男人还在辱骂不休，而在看到来人的脸时，他瞬间便换上了另外的表情。
“顾，顾总？”
顾总？是谁？
是来救她的人吗……
那个身影，是顾洛凡吗……
怎么会是他，她不该有所期待。
而男人身上如此温暖，竟然让她忍不住钻进怀抱的更深处。
“对不起，顾总，我不知道，这是您看上的女人！”
“滚，我会让你知道代价！”
他抱着她走出包厢，一路上，各种各样诧异的目光投射过去。
可是顾洛凡，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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