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基础B卷填空题（五）
迷糊中越过灌木丛冽脚一找地半/身力量给qaq托着，虽然穿多了件外套可露脐衣保不住腰上勒出的浅痕，一条浅痕换一条命到底也是值得，朦胧中表示感谢点点头看着程里收回溜溜球还没等她喘/稳口气程里的手环立刻发出警告提示。
“黄牌警告，禁止玩家在竞赛以外使用武器。”
“谢谢你。”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她回来起就一直在道谢整的程里这薄面子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程里见康乐自顾自往另一半用石头堆积成山的平台走去又看了一眼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仍然昏迷的四个人被黄毛给搬上车：“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陪他走走。”
“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谈心谈话了，回去做宵夜。”冽露出无奈的笑容，是时候该别介入这么多了。她之前还存在不放心，也许跟吊桥效应有关系，不过至少现在添了份期待，更好的是让两个灵魂独自去溶解杂糅。
“在看什么呢？”
康乐站在平台上随意让风袭过，摘下眼镜的他更加真实真切，他没有说话貌似在等着程里主动过来。
“嗯？”
其实在康乐分配时他就注意到了关键词醒悟出真相。
康乐的身份不仅仅是个队长。
平台是支持不住两个人位置的程里只好靠在康乐背后，静静的越过他遥望石山下的景物。
下面是一大片一大片遗留的灌木丛给风刮的窸窸窣窣直响，因为结界的缘故缺少了太阳充足的照射同雨水的滋润大部分已经发黄枯萎了成就秋尾一丝寂凉。程里没做动的杵那在心理比量个大致从这里摔下去侥幸的话也是个植物人吧，大晚上这么往下看还真挺骇人的。
“或许，我真的错了。”
“什么？”
他长吁一声纤细的指尖划过灌木丛往上挑：“你看。”
b号仓库后面正是铁围墙以及贴紧满布结界的垃圾堆，看到这样的场景感觉就算隔着十几里都能闻到毫不存在循环四周的腐朽味。他们的正面靠近城门围墙那一块居然是唯一一块稍微空闲出来的位置，半圆结界是包裹到底的，看到这里康乐忍不住发出对自己的嗤笑：同一天重金加固同一天被渗入污染。他一直都在往错误的方向观念去思考，因为他根本就不肯、不敢去相信结界的脆弱程度，经过多年被周围污染物“浸泡入味浓缩精华”下已经到达无法挽救的结果……仿佛如一只迷途羔羊，他迷路了。
沉浸在夜空的碎星失去原本光泽曾经的过往云烟消散所有掩埋的真相纷纷露出痕迹，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低三层一带随着当年地下赌场迁变逐渐成就了下一个“代替品”，先是几个懒酒鬼摩擦墙壁勾肩搭背摇摇欲坠走向前方杂物堆积的阴霾，后了扑闪几下才能照亮的违法装置霓虹灯在红灯区域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新一段夜点喧嚣欢呼的“潮流”才刚刚拉开帷幕留在黯淡下的只有星星。
桑桑靠在酒吧台附带椅背上小口抿着“吧员”诧异端来的热乎铁观音，他身形瘦小脚上踏着双42码的高跟马丁靴在高脚椅上轻轻摇晃着与刚刚完事出来透口气的女郎相视一笑，对方红润的嘴唇张合着见他无所作为立刻撇起嘴调皮的眨眨双妩媚动人的眼睛朝他走来。
“一个人喝……”她的表情停留在冒着热气熏腾的铁观音上笑出了声：“喝铁观音不寂寞么？”
“已经习以为常了。”他顿了顿，手臂环住她的腰线：“还是有点儿……”
“咯咯咯……”女人笑盈盈的主动靠在他身上炫丽的指甲壳划过岔口衬衫，亲昵道：“不过嘛，我没有吃嫩草的习惯。”
桑桑笑了笑头贴在她卷长的秀发上：“我嘛，就是喜欢伺候人。”
女人一下子就听出他的意思来连忙脱开身站起来又挽上他的手臂贴着前襟咯咯咯笑着嚷嚷“随我来”轻门熟路绕过群魔乱舞直径向走廊尽头。
“总司习。”
康乐朝眼熟的部下点点头，他一般都没有记人的习惯不过见多了就不由自主记上了，因此他的那些想巴结的部下总在他面前混个眼熟。
“是这样的卫生部在这个小巷发现多具男性尸体，主要分为两个范围第一个是这里……”他跨过封锁带指向地面上被“高空抛物”砸死的年轻司习员，简陋居民楼常年失修敏捷的避开人为成果。
即使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涩案发场景还没到糟糕点，站在封锁带外的旁观者程里还是忍不住蹙紧眉头意识下往康乐方向看去。
“你们判定的结果是什么？”
“人为。”
康乐一挑眉对思路感到惊奇，又仰头看了眼楼顶貌似理解了。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楼顶那稍微充裕家人的阳台在逼仄阴沟旮旯里格外突出，贴墙支撑架还有余留全都是新装上的，只有两只可能：凶手选定地方“高空抛物”下手毕竟这里缺乏管辖，或者是他在挑衅。
又是一个疑点，在这几天可能都不会有人经过，只是卫生部接到死者手环卫生警告过来“爱多管闲事”他能够挑衅谁呢？他可能甚至未必预判到手环会发出卫生警告，那挑衅者又是谁？
尸体本人？还是……他自己？
他自己。
“还有呢？”
“嗯，前面垃圾桶里有整整齐齐十具自爆男尸。”
负责人员语气也不惊奇如同陈述天气报告活该，也不见得奇怪，这些事情是每个城域低层的家常便饭人口却做不到多大影响。
康乐大致观察地形再三确认下是那天买宵夜经过的小巷，他对后面的剧情并不好奇，甚至已经“剧透”。
唯一值得琢磨的只有桑桑对自己产生挑衅。
“他们，为什么不追究到底直接就仓促结案？”
程里锁好车在昏暗的车库中发出一路上第一句疑问。
有时候康乐总会忘记程里其实也是个和桑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桑桑的定义也还是指向这里，康乐甚至也蒙上自己的眼睛不敢朝正确方向臆想而是欺骗给他扣上一时冲动的犯罪念头。
“这不是我所责任范围。星球没有警察只有系统就算拼死去破案了水落石出又如何？连锦旗都没有更没有人记得你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这种事情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每日每夜的循环就犯不是所能管辖的了，况且还是属于统治者直系管理冒冒然突入只会打草惊蛇送羊入虎口。”
程里本以为他只不过会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现在这样的更是康乐积累叠起的堡垒坍塌，他的发泄情绪。
“如你所见十个人自爆一个人人为死亡，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顿了顿，好看既凛冻的眼睛闪过一抹愧疚与惋惜：“无论是同担受害者和凶手身份的人。”警惕盯着连接通往大厅缩紧的门口，屋子是他装修的使用更多的还是隔音材料嗯，其实还有少部分干扰信号材料，毕竟住在这么个偏僻有“高贵”的地区偷听率已经不介于隔墙有耳范围内，甚至是“本体”随时随地会自己把自己给买了。
“说句不好听的以星球现在的状况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自焚自爆我们又能顾得上什么？他们还不是浑浑噩噩过好每一天？在更多质疑下“答案”指向愕然、激烈难以置信事情排队涌来导致产生阴影心理崩溃最后分裂引发戕害思想等等都是人之常情甚至在某些定义上根本就不足为过不值一提。”
他踮起脚揉了揉他的脑袋。
为什么？因什么而什么为什么？是人类问最多的“废话”。
回到大厅未r等一系列人纷纷苏醒过来见到他们又是一阵的感谢，程里还没从康乐所谓的“大道理”清醒过来硬是左邻右舍被夸的满脸通红还被黄毛调侃他是不是被康乐带去偷喝白米酒了。
“其实嘛，我还有些疑问。”
旁边的康乐今晚倒没这么有兴致了，两队队长端着宵夜在餐厅坐下仿佛与世隔绝，未r给了个请的姿势：“还请康队长直说。”
“叫我康乐就行，”康乐抿口红茶莞尔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们布丁过去时现在时都是与hylt平起平坐的前一百，可如今的状况…嗳我也不是讥讽哈，怎么和我们并肩堕落了？”
“我…赖我不小心惹着上头连累他们一块给贬……”
“上头？”
“就，嗯司习员……”
康乐摸索着下巴努力在记忆录里搜索相关面相，抛开搜索无结果又问道：“我多嘴问句，是总司习员管辖范围？”
“统治者兼系统直系管理。”
第二次出现这个词不大不小引起程里的关注。
星球虽然狭窄分配管理工作起来倒是有条不紊。
分门别类节外生枝已经属于题外话，下一位预选接班人总司习员也就是在职康乐负责管制那栋“花瓶”大楼大部分的司习员，其实都是无用功压根起不来什么作用的空壳子但凡有点能耐的都迈入花甲了。
但比起统治者兼系统直系管理还是有点那么点作用，个别部门的个别人会是不同上司，而他们这个“小团体”再分隔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统治者的心腹腹毕竟哪个“皇帝”都害怕自己下一任继承者随时谋权篡位逼/宫造反，另外一部分则是满嘴油光男女通吃“皇帝”的备选“后宫”。
至于为什么叫做“兼系统”嘛，就是个拿来威胁性格刚烈的“后宫”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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