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恋爱
梦里的妈妈嗓音很温柔,还会把她抱在怀里亲过来亲过去,虽然看不清长相,但那种感觉是江听纯从来都没有在江茹身上感受到的。
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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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点选在了镇上一家还算看的过去的饭店。
等他们两个到达目的地时候,其他人已经站在门口恭候多时。
书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不断嘀咕道,他不太了解他的底细,只知道是城里一个特别有钱的企业家,专门过来搞投资建设的。
江平这地方太穷了,穷的让他这个书记都没有任何油水可以捞,只有巴结好这个年轻人,才有肉吃。
饭局进行到一半儿,书记搓了搓手,紧张的问道,“纪总,您看这”
纪斯伯喝了点儿酒,指骨间夹着根烟,随手扯了下整洁地没有一丝褶皱的领结,打断他的话,淡淡道,“投资不用担心。”
书记一听这话,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咧着个大嘴就开始笑,高兴的又喝了好几杯。
纪斯伯弹了弹烟灰,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脸红耳赤的中年男人,随口说了句,“□□,我今儿去镇上的小学参观,学校老师质量都还不错,”话说到一半儿,纪斯伯意味深长的加了句,“美术老师水平挺高。”
书记喝的有点儿多,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打了个醉嗝大声道,“哦,你说的是前街江家那个小姑娘,嗯,那丫头可厉害了,是央美的学生,可是从我们这山沟沟里走出去的骄傲。”
这男人一喝多吧,就喜欢唠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开始一股脑的往外说。
纪斯伯神情慵懒地抽着烟,安静地看着对面长得像个冬瓜一样的书记,没说话。
“江家那个小丫头长得漂亮吧,哦哟,小时候长得就跟那洋娃娃一样,眼睛大大的,脸圆嘟嘟。我这一把年纪了,之前也就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长相的孩子,没想到,我们这大山沟里也能有小孩儿漂亮到那种程度。”
纪斯伯听着眼前男人的不断念叨感叹,回想了下那姑娘的长相,皮肤白嫩,巴掌大的鹅蛋脸,鼻尖小巧挺翘,尤其是那双像是含着水光的桃花眼,确实让人有点儿不想移开眼。
他了然的点点头,“是挺漂亮,长相这东西遗传父母,她爸妈肯定也不赖。”
书记不高兴了,醉醺醺地拍了下桌子,舌头都变得磕磕绊绊,“嘁,就她那对爸妈长得害,一点儿都不像。”
男人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兴致上来了,淡淡道,“为什么不像?”
书记唇边挂起了点儿神秘的笑容,“因为啊”
书记身边坐着一戴着眼镜的瘦小男人,一听这话,脸色有点儿发白,赶忙出声打断,“书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书记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摇了摇脑袋,“确实喝的有点儿多了,纪总啊,今儿招待不周,明儿咱们再约。”
纪斯伯慢条斯理地把烟捏灭,也没准备站起来,特别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客气了,慢走。”
其他人见主要角色都走了,也就没打算多待,一并起身打了个招呼离开,只留下纪斯伯和冯阳两个人。
冯阳盯着空荡荡的座位,欲言又止的问了句,“老六,那矮冬瓜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纪斯伯正低眼看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来来回回移动,过了不到半分钟,按了下锁定键,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抬头,“什么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呗,像这种父母长得不好看孩子颜值贼高的基因突变案例多的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冯阳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歧视,疑惑地反问道,“是吗?”
纪斯伯直接无视他的不解,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外套,“咱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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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江听纯从梦里醒过来一次,是被吵醒的。
睡觉的时候窗户忘记关了,总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湿腻腻的,出了点儿汗。
江听纯翻了个身,把下巴搁在床沿边儿,眼睛盯着窗外的月光,思绪泛空。
每次做梦醒过来她都是这幅模样,心里空空的,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
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跟藤条缠绕一样的乱,实在是睡不着,江听纯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拿起放在地上的原木色架子,挪了个方向,又收拾出一大堆的画笔和颜料,挑好画纸后,开始了夜晚的作业。
她所有的心情都喜欢通过一笔一画描绘出来,真的很舒服。
江听纯认真专注了好几个小时,等她反应过来准备欣赏自己的大作时,突然看清画纸上的内容,一惊,脸迅速发红,想都没想直接扯下画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自己又一头栽进了被窝里,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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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斯伯从饭店出来后回了宾馆,他刚准备去洗个澡,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个未接来电,想了下,伸手拨了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
“喂,老六,你个孙子跑哪儿去了?”
纪斯伯走到窗前,慢悠悠地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咬在嘴边,翻出火机,垂头点燃,深吸一口后,哑声道,“山里。”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明显一愣,有点儿怀疑自己听到的话,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在哪儿?”
纪斯伯的眼皮动了动,淡淡道,“老子在山沟沟里面搞投资。”
话音刚落,手机里的男人极其欠揍的笑了起来,“不是吧,你唬谁呢?就你纪老六做的那些生意,需要跑到山里?别是躲在哪个温柔乡里起不来喽。”
纪斯伯面无表情的呵了声,“你管老子。”
男人没笑了,轻飘飘道,“不打趣你了,这咱俩到底是兄弟就是亲,老子他妈的现在也在农村。”
纪斯伯顿了下,突然提起了一件事情,“老三,还在找?”
“嗯,找啊,老头下的死命令,不过你说这都多少年了,要是真能找到早都找到了。”
纪斯伯指尖微动,弹掉一截烟灰,淡声道,“谁说不是。”
男人的低沉地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反正我是想好了,找到我老吧,掘地三尺也要有个结果。”
纪斯伯看了眼在城市上空不怎么常见的繁星,漫不经心道,“那丫头要是还在,现在都是大姑娘了,肯定很多人追。”
“老六,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最近总是梦到小二,很多年都没那种感觉了。”
男人说完顿了下,语气忽然带了几分戏谑,“哈哈哈,说起来那丫头屁股蛋上还有个牙印,你咬的。”
“”
纪斯伯瞬间想把电话给挂了,不太想从这狗东西的口中听到有关自己丢人的陈年往事。
他沉默几秒,清了清嗓子,“挂了。”
“别,等会儿!”男人声音有点儿着急。
纪斯伯捏灭烟头,语气凉凉道,“你他妈的还有什么事儿?”
“嘿嘿嘿,给我发个定位呗,我过去找你玩儿。”
纪斯伯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忽地笑了,“玩儿?”
男人笑了声,“呸,瞧我这张嘴,纪总是去扶贫的,哪儿能玩儿呢,”他说完之后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继续道,好了,言归正传,让我过去也参一股呗,做做好事儿。”
纪斯伯无所谓地嗯了声,“想来就来呗。”
男人收到了位置后,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一大早,江听纯就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被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开了门,见站着的是一年级三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徐老师,有事儿吗?”
被叫做徐老师的女人一脸着急道,“小江啊,我想拜托你件事儿,我班上有个学生发烧,父母都在外打工,是个留守儿童,家里只有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腿脚不方便。我本来想带她去县里的医院,但我这儿有点儿急事儿走不开,你能帮我跑一趟吗?”
江听纯本来黏糊的完全睁不开的眼睛瞬间清醒,点点头,“行,我带她去。”
徐老师给她交代好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江听纯去到教室的时候,见小姑娘正趴在桌上睡觉,伸手探了探额头,是有点儿烫。
她赶忙叫醒,抬手抱起软绵绵的小身子就往外走。
蒋深没想到自己刚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被人讹进了医院,和那老头在民警的调解下,给了点儿钱才结束。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人讹了一笔钱,蒋深就气的想破口大骂,突然看到从大厅人群中穿过的一个身影,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到了县城的医院,挂好号,打了针,江听纯后背已经沾了一层的汗,她正准备坐下喘口气歇歇,突然感觉到旁边的小姑娘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
小姑娘泪珠子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要哭不哭的委屈道,“老师,疼”
江听纯慢慢地揉着眼前的小手,声音轻柔,“不疼不疼,只有打了针病才会好,老师给你吹吹。”
蒋深看着不远处走廊尽头半蹲在地上的姑娘低头给孩子小心翼翼吹手的场景,脑子里莫名想到了那个肉团子。
“哥哥,你疼不疼,童童给你呼呼。”
“哥哥,给,你快吃,童童从冰箱里偷出来的,爸爸不ji(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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