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利益至上
紧急会议来的很突然，但因为是黑默丁格召开的，其他六人也是加急的赶来了。
第一位到的是穿着华贵的米达尔达议员，她迈着端庄的步伐走进议会室，。
“教授，我可不记得我们今天还有一场审判会议。”米达尔达开着玩笑，坐到了自己的议会位置上，这次的会议，在旁边的位置摆了六张椅子，除了昨天那位被审判完毕的杰斯，以及作为黑默丁格的助手之外，其他三位她都不认识，不过从他们的衣着，不难看出，这是三位祖安人。
米达尔达没有开口问黑默丁格是什么情况，只是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一位又一位的议员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都对于旁边的几人感到好奇，直到会议开始。
黑默丁格坐在会议桌的中间，他轻咳一声，随后严肃的说道：“今天临时会议的主题是关于杰斯的那个小发明。”
“昨天的议会审判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教授，就因为这件事情把我们喊来？”留着黄色头发的男人开口问道。
“咳咳，他们成功了。”黑默丁格提醒道，其实他是不太喜欢介入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事关皮城进步，他才愿意出面的。
“杰斯成功了？议会不是没收了他的所有实验工具吗？”吉拉曼恩夫人有些疑惑的看向在旁边坐着的五人。
“是这样的夫人，东西都被没收了，是我这边的这位朋友，他叫莫德，是他完成了后续的工作，成功的研发掌握海克斯水晶的方法。”杰斯站起身，他没有说出飞门和飞艇，因为后续还需要莫德亲自来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祖安人吧？”秃顶老头皱着眉头，看着杰斯介绍的莫德，对方一身朴实无华的白色亚麻材质衣物，看上去就和皮城格格不入。
“是的议员。”杰斯点了点头。
“祖安人最终研究出了掌握海克斯水晶的办法，吉拉曼恩夫人，你投资的这个毛头小子似乎也不过如此吗。”黑色光头女脖子上顶着齿轮，有些嘲弄的看着吉拉曼恩夫人。
吉拉曼恩虽然对于对方的话有所不满，但是没有反驳。
杰斯听到后的感觉就没这么好了，他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莫德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让他冷静下来。
“咳咳，莫德，接下来就由你给大家介绍吧。”黑默丁格看着场面有些微妙，也是及时的转移话题了，对于这些世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没有兴趣参与，只有科学的甜美气息才能让他的脑袋运转。
“那么就由我来代替杰斯和各位议员讲解，海克斯水晶掌握后，对于我们有哪些帮助。”莫德推出了黑默丁格提前为他准备好的黑板，开始在上面写起了海克斯水晶激发能量的方法，以及海克斯水晶的用途，他讲的非常的简洁明了，让在座的人都能够听得懂。
随后就是重磅戏了，作为可以释放庞大能量体的海克斯水晶，本身是属于科技和魔法的结合体，不管皮城排不排斥魔法，强大的利益，足够让他们忽略这一切。
“依靠海克斯水晶为核心，我创造出了海克斯飞门和海克斯飞艇，以海克斯水晶的特性，让海克斯飞门可以达到远距离穿梭的能力，而海克斯水晶所供应的海克斯飞艇，可以作为运输工具，通过海克斯飞门，让我们可以将不管是人也好，物也罢，以极快的速度，到达诺克萨斯，甚至艾欧尼亚弗雷尔卓德之类的等等地区。”莫德一边为在座的人讲解，一边在黑板上划出了海克斯飞门和海克斯飞艇的概念图。
在座的几位除了黑默丁格之外，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身为议员之外，他们还代表了各自的家族，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利益。
“这项技术是史无前例的，它的出世，将让皮尔特沃夫走向一个新的时代。”米达尔达议员用双手抵住下巴，开口肯定了这项技术。
而其他的议员，也是随其附和道。
“皮尔特沃夫需要海克斯飞门。”这项技术的利益太高了，导致他们此刻不管是作为议员，还是家族成员，都没有理由出来阻挠。
“谢谢各位议员的肯定，不过我这里需要纠正，飞门不仅会带着皮尔特沃夫走向新时代，还会带着祖安走向新时代。”莫德笑着注视着在场的各位。
听到祖安两个字，大家都疑惑的看着他，还是米达尔达议员最先开口：“所以你其实是来找我们谈判的，为祖安寻求利益？”
不亏是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一点就通，莫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海克斯飞门的研发不只是为了皮尔特沃夫而已，我作为祖安人，自然是要为祖安寻求利益的，飞门的建造地点可以放在皮城，但是我的条件是，祖安同样拥有海克斯飞门的使用权，这一点上，希望各位议员可以同意。”
“莫德先生，这里是皮城议会。”一个全身机器人模样的议员开口提醒道。
“这并不妨碍我提要求，议员，其实你们也都明白海克斯飞门所带来的暴利，我为什么会选择来和你们谈判，只是因为目前的祖安还不应该拥有海克斯飞门这项技术，所以我把它给你们，为的就是双城的发展。”
“皮城能有杰斯这样的年轻发明家，为其进化之城的名号奋斗，祖安也同样可以。”
他的话引发了在场的几位议员的积极讨论，除了黑默丁格之外，此时的大头仿佛置身事外，梦游在自己的科学仙境中。
过了半响，以米达尔达为代表，她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同意祖安对于海克斯飞门的使用权，但是祖安不可以对外购买武器。”
冲桥事件引起的关注度很高，这些年皮城也一直都在向祖安施压，极大限度的让能够造成威胁的武器消失在了祖安的市场之中，这也是为什么希尔科委托辛吉德去研究微光溶剂的原因。
莫德没有反对，高兴的点了点头，伸出手笑着对米达尔达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对方直说不能对外购买武器，那么他们自己造应该不违背吧？
“合作愉快。”米达尔达伸出了手。
双城的一次合作就这么诞生。
莫德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和皮城提出祖安的独立，他知道现阶段，这一切都不现实，祖安的独立要靠自己的争取，而不是皮城的允许。
他们还讨论了一些问题，比如海克斯飞门和飞艇的知识产权，对于发明者的莫德来说，会议决定给予他一笔不菲的资金，也同样欢迎他们的再次合作。
还有就是关于飞艇和飞门，莫德委托了杰斯和维克托他们进行监督建造，建造完之后的维护和运行，也将由他们两个人进行。
身为海克斯水晶以及衍生产物的原主人，杰斯和维克托绝对是最适合的人员，这也算是自己捷足先登的一些小补偿吧。
这一点上，议会也选择同意了，只是要求如果出现重大问题，需要莫德到场解决。
最终，会议圆满的结束了，在座的议员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海克斯飞门还有飞艇，明天就可以生产出来。
在让杰斯他们稍等片刻之后，莫德找上了米达尔达议员。
“还有什么事，小天才？”米达尔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对方刚刚站在众议员面前那副样子，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祖安也可以诞生出这样的人物了。
“米达尔达议员，有些私事需要麻烦你。”莫德说了关于皮城爆炸案和舞步走廊的植物园两件事。
对方听到后，先是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两件事我可以帮你解决，皮城爆炸案议会一直在关注，你需要找到几只替罪羊给我们就行，至于舞步走廊的植物园，我会去和那家家族的族长聊一聊，他们不会介意将祖安的一块植物园给发明海克斯飞门的人，如果可以，我争取让那一片区域都划分给你使用，”
真的就是利益至上，莫德展现的价值反应了对方会是什么态度。
……
“莫德，有机会再见。”杰斯和维克托站在皮祖桥边送别莫德三人，对于对方他还是很感激的，他完成了自己还没有做到的事情，并且还和自己讨论了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有很多次都让杰斯茅塞顿开，他觉得以海克斯水晶为基础，还可以继续改进，对方也给了他这样一个概念。
“再见了。”莫德笑着挥了挥手，带着蔚和爆爆离开了。
维克托看着对方的背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和莫德相比，似乎他并没有那么的祖安人，对方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祖安着想，而自己，如今虽然身在皮城心在祖，但是似乎为祖安所做的贡献，还只是寥寥无几的。
“维克托，你在想什么？”杰斯叫了对方好几声，发现维克托并没有理会自己，似乎是在那边发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才有了反应。
“没事，杰斯，我们回去吧。”维克托决定奋发图强，创造出能让祖安变好的东西。
在离开皮城之后，蔚手中抱着一个大箱子，这是皮城给的资金，她偷偷看过，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金海，拿在手里，比范德尔的两个铸铁拳套还沉不少，怎么也得也有个几百枚金海了。
这可是一笔巨款，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资金。
“莫德，你可太酷了，那些皮城佬总是眼高于顶，没想到居然可以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
“爆炸案是解决了，你的事情也要好好的想想，等下次见到格雷森的时候，我就把你推荐过去。”莫德看了看皮城议会给的那个箱子，大概也就两手环抱，里面的金海自己留一点，剩下的就给范德尔和希尔科分配好了。
他准备让祖安变好，不是没有自己的道理的。
英雄联盟的世界很危险，现阶段能够碾压莫德的生物有很多，他必须保持谨慎去慢慢变强，但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他选择去组建一个自己的势力。
而祖安，就是很好的选择，对比皮城，想要在祖安说上话，武力值够就行。
这一点很符合他的意向，加上自己对于双城的熟悉，作为初始发育点，非常的不错，不管是材料的收集还是其他方面，人多力量大。
而且莫德心中的正义感，也驱使着他想要改变祖安的现状，其实有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很爱管闲事。
这一路上爆爆倒是兴致不高，可能是因为听到了蔚要去当执法官的消息吧，现在的她并没有仇视皮尔特沃夫，最多就是觉得两座城市差距很大，上城人很傲慢。
更多的思考，是自己的姐姐要离开自己后，心里的悲伤。
蔚似乎是注意到了爆爆的异样，抱着箱子走到了她的旁边，用手肘碰了碰她，朝着她眨了眨眼，随后温柔的说道：“爆爆，我是不会离开的，去上城做执法官，一方面是给我们这件事一个交代，我是你的姐姐，是你们的老大，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出现。”
爆爆被她这么一说，眼里闪着泪光，一下就抱住了蔚，把头埋到了对方的身上，随后带着哭腔的说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小心弄掉了海克斯水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不起蔚。”
“嗨，又不是小姑娘了，不哭了。”蔚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腾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亲妹妹。
莫德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也算是积累功德了，姐妹没有走向宿敌的道路，这件事情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她们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
福根酒馆内。
此时大部分的手下都不在，只有寥寥几人在一些卡座上喝着酒。
范德尔看到蔚把一箱子的金海摆在他的眼前，他拿烟斗的手，开始了微微的颤抖，有些傻眼的看了自己的养女一眼，随后又看了看莫德和爆爆。
“你们不会是去抢了皮城吧？”
他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是……
这三人去皮城逛了一圈回来，就抱回来满满一箱子的金海，这多少是有点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
“路上捡的。”蔚咧着大嘴笑着扒拉着箱子里的金海。
“？”
“和皮城做了一笔交易，对方给的。”莫德怕范德尔的小心脏承受不住，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什么交易？你把底城卖了？”
“不是，就是帮对方开发了一个科技罢了，对了！那些鱼竿都分配出去了吗？”莫德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的注意力重心都在鱼竿上。
范德尔抖了抖烟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神奇，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皮城甘愿掏这么多钱，但是这都不重要了。
“都分配出去了，希尔科拿了一部分走，大部分都被我分配给手下了，他们也都按照你的要求，去钓鱼了，对了，那个……爆炸案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范德尔将准备好的水瓶递给了莫德。
“刚要和你说，已经处理好了，上城那边需要几个替罪羊。”莫德接过水，吨吨吨的往嘴里灌，刚刚在皮城真的是废了他好多口水。
“看来你这次的收获还真是不少呢，蔚的事情你也处理好了？”范德尔给莫德竖起了大拇指。
“等格雷森吧，等她再来的时候，就可以让蔚去报道了。”对于蔚的安排，莫德是和范德尔沟通过的，一开始对方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他觉得不管如何，自己的养女在祖安，才能真正的安全，不过在莫德的一堆类似于‘你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之类的理论下，最终他还是妥协了，蔚也确定要为她所导致的行为负责，或许对方会因为这件事，成为一个更有当担的人。
“好吧。”吸了口烟，如果可以，范德尔倒是希望格雷森以后都不要来祖安了。
范德尔这边的事情是处理好了，莫德之后又去见了希尔科。
“这些金海你从哪来？你去抢了皮城？”不亏是好兄弟，脑回路都惊人的相似，希尔科看着满满一箱子的金海，有些难以置信的拿起来了一枚打量着。
一箱子的钱，范德尔基本没要，剩下的莫德就打算全部都放在希尔科这里了。
希尔科这个人是有经商的头脑的，本身谈判能力又非常的出众，之后的生意让对方站在前面谈最合适不过。
莫德都想好了，希尔科主外，范德尔主内，他快乐钓鱼。
“这句话范德尔也问过了。”莫德将海克斯飞门的事情说给了希尔科听。
“这么有用的东西，应该留给祖安的。”希尔科叹了口气。
“让对方出资造，我们有使用权，这足够了，皮城这座城市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实力，就算我们在祖安把飞门造出来了，只要让他们发现，那么对祖安来说，就不会是什么好事了，你知道皮城背后还有个菲罗斯家族吗？”莫德站在希尔科的工厂上方，看着底下在劳作的工人，这些人都是希尔科的手下，硬要说的话，算是帮派分子，他们有的在制作微光溶剂，有的在打造武器。
听到这个家族名字，希尔科回想了一下：“菲罗斯家族？地沟区还有中层广场有几个矿区就是他们的，不过似乎并不是议会家族吧？”
“是的，不是议会家族，但是实力远超他们，皮城真正意义上的土皇帝，这个家族的力量足够碾压整个祖安，他们家族中还有个密探，那家伙就是整个家族的背后管理者。”莫德为希尔科讲解道。
“那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掌握整个皮城，甚至是祖安？”希尔科有些错愕。
“其实他们已经掌握了，只是为了财富，没有太过暴露罢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希尔科用那只坏死后异变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莫德。
“只是想告诉你，目前我们的目标是稳定发展，做事不要太过张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希尔科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小子了，他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跟在范德尔身边的日子，怎么说呢，有种大哥照着的感觉。
“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都会圆满完成的。”希尔科难得露出一个微笑。
“对了，舞步走廊那个植物园，应该是拿下了，那块区域可能都归我们了，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莫德准备先把太阳花种下，之后就是观察成长了，不过在这个世界，大概多久才能够收获。
“需要召集人手吗？”希尔科问道。
“不用，就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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