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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卡特星—异样的深藏—同类


很难得的看到他们坐在一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我成了一个旁观者,坐在他们的边上,偶尔的也会将目光投在一边同样也象个旁观者的拉法拉身上,那只是一个快速的眼神,就象是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脸,然后,又快速的离开。在这之前,也就是没有  走进施泰德的办公室前,我和安东正在进行冷战,自“斑”归来以后  安东那个家伙就一直没有露面,很难想象以安东的性格会保持那么久的安静。可,我们的冷战坚持了多久那,只不过还不到二天的时间,就在前一天从甘石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也想到了安东,从安东的身上又想到了那个拉法拉,那个被我和安东扔在身后没予理采的拉法拉。现在我和安东就坐在这里,不过我们快有二天没有见面也有说话,而且就在刚才我们彼此见面时依旧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安东正和施泰德面对面的坐着,施泰德身边站着的是拉法拉,桌  子的这面我和安东并排坐在一起,不过看上去怎么都是安东的位置都  是更对着施泰德的。我坐在安东的右手边,正面看着对面的施泰德,  虽然他的注意力从来没有在我这里停留过,但我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他  表情平稳的面孔上,他没有看过来的目光也许正是我不想去接触到的,  他给了我一个可以顺理成章的看着他的机会。而那安东那家伙那,他  迎着施泰德的目光与他对视着讲着话,如果说施泰德的目光是深含不  露的话,那么安东看他的神目中多少却含有一丝轻狂的不敬。施泰德  默许着安东挑衅似的目光,他们在交谈,前几分钟我一直压着呼吸努  力的不想漏掉他们谈话的每一个字,不过只一会的功夫自己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努力,原因很简单,施泰德向安东的发问简短明了,而安东  的回答却多半是所问非所答,他漫不经心的与施泰德绕着圈子,偶尔  的说上一句真话似的,不过在我听来却好象是假假的感觉。施泰德的  谈话方式也与以往不同,他不象与我谈话时那样直白,直接的切入话  题的中心,他正用着另一种的我并不熟悉的方式与安东交谈着,明显  的他也在和安东兜着圈子。

        他们象两个同类吧,虽然在他们身上一进我还找不出共性来,不  过他们此时的说话方式却是很象。不知在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也已经  变成了另一种姿态,我坐在那里象个局外的人看着你来我往中缓慢交谈着的安东与对在的基地指挥官,我被他们完全的排除在了外面,他  们的交谈将不包括我,他们正用着自己的方式懒散般的较量着。我就  象是一个小陪衬似的坐在那里,这给了我时间可以悄然的打量一下那  个拉法拉,那个从来没有给我和安东好脸色看的拉法拉,好象这么久  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正面看过他,如果说在他不在场的地方努力的想在  脑子中拼出他的样子来也许还真的拼不出来什么。意外的,我和拉法  拉的目光相遇了,他一直站在施泰德的身边保持着沉默与严肃的样子,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坐在那里而不必太拘束,因为施  泰德注意力不在我这里,而我身边的是自己的搭档安东,可这个拉法拉太可怜了,他即不能在施泰德身边放松下来,又不能有什么细微的  举动,因为他的对面还有我和安东。这是一个含笑的目光我不经意的  把一丝微笑放在了眼睛中,恰恰和拉法拉有意无意间看来的目光相遇  了。这个微笑来自于施泰德与安东的谈话,耳朵中他们的谈话早已带  有了一些让人听上去很有意思的东西。

        “你是说‘斑’的飞行器能力是目前最强的?”

        “十比一”

        “相差那么遥远吗?”

        “不是遥远,是很近。”

        “很近?”

        “‘斑’与‘凡那’同在一个星球。”

        “你觉得那?”

        “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想知道他们离我们的距离”

        “这重要吗?”

        “当然是不重要。”

        “‘斑’的人也这样认为,他们似乎觉得‘凡那’没有能威胁他们  的资格。”

        “你也这样认为?”

        “你那么在乎我的想法?”

        “我只在乎‘斑’,你的想法是参考。”

        “有参考价值吗?那不如你亲自去看看‘斑’。”

        “看来,你并不想多说什么。是吗,安东。”

        “可能是季节让人容易感冒,反应也会很迟钝,‘斑’的实力很均  衡,不易使人发昏,您就象只头狼,带着你的狼群在向前冲;‘斑’象  雀鸟,飞起来一片一群,实力非常均衡。”安东带着一丝嘲讽的口气在反击着施泰德的问话。

        拉法拉的目光很怪,他捕捉到了我眼中不经意的微笑,突然间我觉  得他也是一个局外的人,站在我们三个人之外的一个特殊的局外人。这  里气氛完全的变成了施泰德与安东的场所,而我和拉法拉俩个在不觉间  已经被排除在了外面,我们坐在这里,站在这里都无关紧要,因为我们  的存在只是因为他们俩个的存在而存在,没有丝毫的意义与作用,我们  都在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伙伴。我看着拉法拉没有避开他的眼睛,很长  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安东和自己怀有敌意,他与安东  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性的就会发生冲途。拉法拉也是从来没有礼貌的对待  过安东的,他总是保持着那种冷冷的态度,连施泰德都不会去主动招惹  的安东,他竟会用那种态度来对待他,换成另一个场合,一个离开‘凡  那’的场合,也许他们真的会对对手出手的。他和安东是完全的两种人,  他们没有相同的地方,没有可以达成共识的态度,更没有彼此间想沟通  或是了解的玉望,他们在无形间相互排斥着、抵触着。他对自己的那种  冷漠,可能是来自于安东,也可能是来自于施泰德,也可能是来源于自  己。因为自己是安东的搭档,和安东最亲近的人。拉法拉总是喜欢突然  间的出现,出现自己和施泰德在一起的时候,在一旁用冷冷的眼神看着  自己与施泰德的交谈,那感觉就象是在警告不要近施泰德太近一样,让  人感到十分的不快。再有可能就是他并不喜欢自己吧,管他那,谁让他  是近施泰德最近的人,如果是换成其他人也许他并不值得一谈。

        他的神色有一丝的忧郁,深深的在目光中含着一种异样深藏,房间  中的光线是从他的背后的窗子中投进来的,我审视他,用了一种已超出  自己身份范围的目光看着他。他无可逃避,因为他站的位置,他无法躲  来,可是他有必要逃开吗,避开我的目光,难到我的目光犀利吗,还是  仅仅的我只想认真的看看他,而一改平日里眼睛中温和的光,只是让它  们更具有了一些炯炯逼人的穿透力那?他是一个优美的男子,有着修长  的身材,清秀而不失刚毅的面孔,不出众却很吸引人的五官,淡然的神  色中一双微微泛着银灰色光芒的眼睛让人看不透,可为什么我能感到他  神态中灰暗的色彩悄然的围绕着他,那是忧伤吗,还是忧郁,还是一份  深藏着的沉重那。它们淡淡的困扰着他,也许他自己知道,也许他自己  并不知道,或者是他本不想让它们显露出来。这阴郁气息是这样的熟悉,  就象是同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特有的,能唤起人的本能的直觉。我的目  光已将他逼的无路可逃,他不能离开施泰德的身边或是换一个角度,他  只能站在那里,我用不着担心他看来回敬的目光,因为我相信如果他要  是那样做了,不屑我有什么表示,就会引起那个敏感的安东的注意,到  了那个时候,施泰德就会将注意力也会随安东转移过来的,所以拉法拉  是不会也不能这样做的。我记不清他是在什么时候来到施泰德的身边的,  也记不清他是怎么样就一直的这样的在施泰德身边呆下来的,更记不得  施泰德曾经是否谈起来他,他就是这样淡然的生存着的,淡然到很容易  让人忽视他,忽视到他的存在,而他那,也甘于这种的平淡而沉默。如果不是那次他对安东表示出敌意或许自己也不会留意他,可能是时间久  了也习惯了施泰德身边的他,以至于从来没有考虑过或是思考过关于拉法拉的事情,只到他展现出他特有的锋芒时,才发现原来施泰德的身边  还有这样的一个特殊的人物。

        他是一个很优美的男子,我在暗笑。

        安东在微笑,冲着施泰德微笑,就象是发现了什么财宝一样的微笑。

        “你在拉法拉那里发现了什么?”安东好奇的问,“我还以为你很  专心那”我嘲讽他一句。我们并肩走在长长的银白色的通道中,两枚银  色的徽章一高一低的闪动着。“你真感冒了?”自己又嘲讽了一句安东,  “你不相信?”安东打趣的反问,我摇头不语,二天来的彼此间的沉默  就这样的被打破了,真的好怀疑自己与安东间到底适不适合打冷战,我  们都是那种高兴与不高兴会随时到来也会随时消失的人。说实话自己都  已经想不起到底为什么和安东冷战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或是什么事情引  起的,现在走在这里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还不如就此忘了  吧。“拉法拉很帅”我突然的笑着说,其实自己早就想笑,只是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机会与时候而已,“和施泰德比起来?”轮到安东不怀好  意的窃笑,“不一样,他们是两种类型的。”,“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从安东那懒懒的声音中自己完全可以听出他嘲弄的意味,这就跟以前他  站在自己身边看着我和施泰德说话时的眼睛中的目光是一样的。“说实  话,是有一点”我似乎是有些违心的说,在现在还是搞不清自己对于拉  法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时,还是先对付安东要紧。我们好久没有这样  的轻松的在一起过,所有的中心与基地间的事情把我们压的死死的,而  此时我很开心,笨蛋安东。

        迎面的风吹来,我们站在草地上,周围已盛开起来一层‘星罗兰’,  它们将绿色的草地染上朦朦淡紫色,那感觉就象是绿色的世界中放上了  一条淡紫色的纱巾,随着风起与草的拂动它也在随风徐动。我曾经的朋  友,孤单的岁月上与我昂视蓝天,分享绿地的白鸟远远的展开白色的翼  逆风而扬,气流托起它们张开的羽翼将它们在下沉的身体再一次的托起,  它们悬浮着,悬浮在蓝天碧草间。昂着头,阳光刺痛了双眼“天要下雨”  突然我说,更象是说给自己,“天很晴。”风将安东身上的气息和着青  草的芳香吹来,这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环绕着自己,就象是可以安然入  睡前朦胧恬静的气息。“风里有雨水的潮气,今夜会有雨。”我自信的  没有看安东而是用淡然的口气说,‘真想就这样的一起和你站在这里,  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感到孤单,有你的感觉真好,搭档’。“你就象一  只猫,嗅觉很好”安东懒懒的一语双关的说。“要开战了,有什么想法  吗,现在和我讲讲或许我会给你建议。”他接着说。“你的建议?算了,  我宁可听从我老师的建议。不过,就算是我老师的建议我也不一定会听,  别忘了我是接受中心直接受权的人,其次才是‘凡那’的。不过我好象  也感冒了,有点头痛。”“你为谁做事,这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我好  象并不担心你了,因为我现在知道你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迪玛。”  “你总喜欢洞查别人。”“从来如此。”“你就不能谦虚一点。”“一  次实话而已”。我知道我们又要就此分手,而且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  并不想再看着安东的背影离去。呼吸吹来的着‘卡特星’的风、安东,  自己是如此的爱她,美丽的‘卡特星’让自己如此的深爱。

        “迪玛”,“什么?”我转过头,本来就想这样的彼此转身各向各  的方向去走,却没想到才转身背后安东会叫住自己。“对感冒最好的东  西……”和着他的声音一个淡黄色的飞行物已被掷来,出于本能的接住  它。“柠檬。”当拿到手中凉凉新鲜的柠檬再抬头时,安东高高的背影  与他被风吹起的头发正镶嵌在‘卡特星’的绿色中。

        自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直在看借来的那几本书,在相当长的一  段时间里自己就坐在窗边思考,诧异的很,书中有几页被齐齐的撕去了,  而被撕去的那部分正是最关键的内容,看着几乎看不到痕迹的书页,可  以知道撕去书页的人是何等的仔细与细致。难道是施泰德撕去的吗?这  个念头一直在困惑着自己,虽然不愿意这样去想,可是圣桑说过只有施泰德借过这几本书,也许,也许在他借之前已经有人将那几页撕去了?  我给着自己假设,可又被一一的否掉了,最终自己还是能嗅到与施泰德  的关联,被撕去的那几页如果按前面的内容正是关于‘深蓝色之眸’的。  书平摊在那里,有那么一会自己看着它,随后更多的一些时候自己是望着外面一望无边的绿色的,想,在很久以前是不是施泰德也曾经这样的  看着它。

        雨一直的在下,象被预言猜中了一样。黑色的天空中看到不雨水的  下划线,只是它用它的质感以冰冷的方式告诫周围的生物们它正在存在。  阴暗中我以为这是一个不会有人的回廊,现实却将我判断的错误否决,  黑色的影子如果停留不动,我很难将他与回廊的柱子区分开,如果他不  发出声音,也许我会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而从他的身边溜走,以掩饰不经意间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自己的出现。“中尉”,我不得不转过身,谁  让自己并没有及时的发现这里还有别人存在那,“你好”,我含糊的说着,从声音上我不敢肯定是他。“天很晚了。”暗处他的身影从柱子的  阴暗中向前闪出来,“路过这”我更加含糊的吱唔,“这里是不会有人  路过的,因为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路过的地方。”我的心猛然的一动,是  的,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路过的地方,除非偏偏要来到这里,路过。  他走出来,直觉的本能让我有种想向身后退的警惕,“我以为只有我才会  在这样的天气在这里”他停在了那,停在离自己四五步远的地方。他比  自己更加的休闲,刚刚想好的礼节性的应对他的话在看到他手中的饮料  罐时就已经忘了。“这是一个好地方,‘凡那’基地中能找到的最静的  地方,而且又淋不到雨”我缓和了一下口气,同时自己在心底也长长出  了口气。雨水的潮气混合在了空气中,把空气弄的潮潮湿湿的,好在没  有什么风,只能单单的听到雨声。“你也喜欢这”,“有些累了,想到  个地方休息一下,透透空气。”简单而直白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睡不着,找个地方坐一会,要不要一起坐下来”他说。“好啊”我说,  其实他站的位置正是自己来时打算休息的地方,只不过他早来了一会,  而且与自己有相同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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