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操请喝酒
韩旭在中大校园逛了一圈，直到夕阳西下，萌萌哒的妹纸们都倦鸟归巢了，才晃晃悠悠的回到168寝室。
李默和田壮壮正趴在桌子上吃大餐。
饭是香汁鲐鱼饭，菜是洋葱炒肥牛，外带点心水果饮料，一顿就得小两百。
咱李默李大公子的生活确实有些奢侈了。
“呦，邹城学长来寝室视察了。”李默斜视着韩旭，口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想来他今儿和韩旭过了几招心里依然不服气，但忌惮韩旭的武力，也只能打打嘴炮了。
“怎么？还想跟我接着玩？”韩旭笑了一声，他本来以为李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会想办法调出168寝室呢，没想到不仅没走，反而有在这边安营扎寨的意思。
“你******别嚣张！”
李默也是一个暴脾气的主儿，刷的站了起来。
“别呀，大家都是室友，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呆四年呢，那点儿小事别往心里去，一见面就整的火枪对大炮似的，这四年可咋过呀！”田壮壮忙不迭地站出来顶雷，好说歹说，总算把李默心中的那团火给灭了！
哼，李默扔了筷子，打开苹果电脑玩英雄联盟去了。
“来来来，韩旭，还没吃晚饭吧。一起吃。”
田壮壮随口客套了一句，毕竟饭是李默出钱买的，他没做主请人吃的权利。而且按道理来说，韩旭和李默关系这么差，肯定不会吃嗟来之食，但让他吐血的是——
韩旭一点都不客气，端起香喷喷的鲐鱼饭大块垛嚼。
李默心里那个气呀！
握着鼠标的手直哆嗦，可怎奈何他打打不赢，骂骂不过，韩旭又摆着一副地痞流氓吃定你的模样，他只能是孙猴子碰到如来佛——认栽了。
“诶，对了，”田壮壮忽然说：“韩旭，你刚才干嘛去了？”
“无聊去外面转了转，”韩旭道：“有事吗？”
“刚才辅导员过来选代理班长，本来他中意你的，你没来，电话也打不通，大家就提议搞投票选举，结果给别人捷足先登了。”田壮壮说起这事儿有点郁闷。朝中有人好办事，如果韩旭当了班长他也是皇亲国戚呀。
“谁捷足先登了？”韩旭漫不经心的问道。
“楚正浩，妈的！这家伙特拽。”田壮壮似乎对新晋班长大人很有意见，嘲讽道：“下午请班上同学吃饭，收买人心很有一套。”
韩旭笑道：“你怎么没被收买呢？”
田壮壮摆了个不屑的表情：“你看我像汉奸吗？”
“还别说，真有这潜质，”韩旭夹了块洋葱扔进嘴里，道：“你早生二十年，都能代替潘长江饰演汉奸了。”
“滚犊子去吧，越扯越没边了。”田壮壮大是不岔：“老实交代，你和纪灵的地下/奸/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摸手没？亲嘴没？我可事先警告你啊，打/炮有害身心健康，大学生要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
“普通朋友。”
“切！唬谁呢。”田壮壮不大相信，死缠烂打：“你喜欢纪灵吗？”
“我也喜欢林志玲，但我觉得年纪跟我有点不适合。”
韩旭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打哈欠道：“吃饱喝足早点儿睡，明儿还要军训呢。”
******
凌晨六点，天色刚亮。
嘹亮的军歌响彻中大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韩旭洗漱完后，和田壮壮李默一起来到足球场上。
军训动员大会，一群校领导和军官上台致辞，他们那处事不惊的老脸上的表情就像在拉一泡便秘的屎，拖拖拉拉，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拉完，拉屎的人还有一种意犹未尽，回头重拉的意思。
韩旭听得想打瞌睡。
倒是他前面的田壮壮和李默两人，一点都不觉得无聊，瞪着溜圆的眼睛观摩草坪上靓丽的风景线，还一边品头论足，嘴里说着没几个女生能入眼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不是胸太小，就是屁股不够大。其实阴暗的心里对别人垂涎三尺，琢磨着怎么去套近乎才好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太阳悬挂四十五度天空，同学们已经连鼓掌的劲儿都没了，领导们总算是体恤民情，适时结束了动员大会，同学们欢送领导们远去的伟岸背影：感谢天，感谢地，让我再也不想遇见你！
军训训练。
第一道命令是：站军姿！
同学们似模似样的站着，但模样实在惨不忍睹，尤其是男生，为了彰显个性，帽子歪歪戴着，皮带系的松松垮垮，迷彩服扣子也不扣全，一个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整得跟八年抗战时期的伪军似得。
女生就大不一样了，打扮的干净利落，帽子衣服整整齐齐，军用皮带紧紧扣着蛮腰，抬头挺胸，蓓蕾微微隆起，当真是英姿里透着妩媚，飒爽中带点娇柔，看得牲口们心花怒放，口水逆流成河！
就在这种状态下，一个小时军姿结束，开始训练。
中文系一班的教官是个岭南人，大眼睛，大嗓门，人高马大，凶神恶煞，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硬汉气质引起队列里的女生一阵阵尖叫，搞得跟岛国动作片的女主角似的。
“一班，全体都有，”黑脸教官目扫全场，沉声吼道：“立正！”
“哗！”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稍息，立正！”
黑脸教官背着手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叫赵大雄。”
噗嗤！
纪灵没忍住笑出声来。
赵大雄？真萌！教官你的哆啦A梦呢。
“谁笑的？”黑脸汉子大怒，暴喝道：“给我出来！”
纪灵吓了一跳，或许是下意识的规避危险，她低头没有做声。
“很好，没人愿意站出来是吧？都不说是吧？”黑脸教官冷笑连连：“我欣赏你们的义气，但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现在我倒数三秒，如果不指出那个人的话，你们一起接受惩罚，每人做一百个俯卧撑！”
队列骚动起来，却依然没有人说话。
“三！”
赵大雄表情冰冷，举起三根手指头。
队列骚动越来越大，有些同学知道是纪灵笑的，但不会****到跳出来指认班花，除非不想混了；有些不知道的同学则低声埋怨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让得罪教官的人出来认罚，别牵连大家。
纪灵呆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笑了一声就闹成这个样子，因为在她的生活之中从来不会面临这种状况，别说笑，她让一万个人陪她笑都不是事。
然而，这是训练场，一视同仁，军纪如山。
“二！”
赵大雄的声音就像两块寒铁在摩擦撞击。
纪灵有些徨然，她不出去并不是自私，人都有下意识规避危险的意识，只是一想到同学们要因为她而受到处罚，再也忍不了。
她鼓起勇气，抬脚走了出去。
“教官，是我笑的。”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纪灵一怔，呆呆地看着大步走向赵大雄的那个少年。
韩旭！
赵大雄冷道：“是你吗？”
“是我。”韩旭点头。
赵大雄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这是要冒名顶替？”
韩旭笑道：“教官的话太深奥，我不懂。”
赵大雄凑到韩旭面前，嘴巴里蹦出三个字：“不是你！”
“是我。”韩旭十分肯定。
“我说了，不是你！”
赵大雄冷道：“我听见的是女孩的笑声！你是女孩吗？”
“呃……”韩旭挠了挠头发，说道：“教官，给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好不好？下操之后，我请你喝酒。”
“噗嗤！”
这句话把同学们逗得面红耳赤，哼哧哼哧想笑不敢笑。这韩旭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个时候了还敢调戏教官，真是粪坑旁边打地铺，找死！
赵大雄却是勃然大怒，瞪着韩旭的双目喷火：“今天我要给大家上的第一课是守规矩。韩旭，你，过来！”
韩旭点头，一步步走向赵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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