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真正的...
“结果是我输了。”抓住铁锤的右手被强横的力量撕断，虽然大概休息一天就能恢复过来，不过战斗期间不会有这样的空隙，最终这个单靠自己得到全世界IP排位No.2的起始者也只能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那是因为你并没有使出全力，No.2。”医生·S越过废墟的残垣断壁跳到这个女孩面前，本应是这个世界最高科技的研究所对于她们来说和豆腐渣工程没什么区别，战斗进行到一半时，作为一切悲剧起源的七星村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废村。
这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因为两人都没有选其他的地方当战场，也许以前不怎么在意，毕竟普通的民警组合跑到这种地方甚至不用No.2出手，单是基地的防御设施就足够消灭了，而这一次好死不死地跑出了一个跟No.2同级别的医生·S，两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留在这个地下研究所的人除非是主角光环爆发，不然没有幸存的可能。
虽然医生·S打赢了，可是她很清楚，即使利用药剂削弱了对方的行动能力，即使自己的力量在她被削弱期间是有着绝对优势的，可是战斗经验差太多了，有好几次No.2都是能直接敲碎她的脑袋的，不过这个红衣萝莉并没有这么做，如果硬要说是因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了。
“到现在也不肯承认吗？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No.2并不是真名，这只是一个称号，只是要说名字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也许No.2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切了吧，空有力量和虚假记忆的空壳。
“每个人生在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双胞胎也必须区分彼此，更何况你也不是我的姐姐。”医生·S从兜里取出了一个被打扁的超合金盒子，在盒子里翻找了一阵子后，总算是找到了最后一支没有被冲击波打碎的注射器，刚刚仅仅是挨了一锤就让这种比超錵合金还要硬的物质扭曲了，即使是被削弱了力量，世界上最顶级的战力也绝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动用战略级武器，那几乎没有杀死她们的可能。
“我终究只是一个复制品，利用唯一成功结合病毒的人的基因做出来的假货。”No.2看到医生·S拿出试管已经大概猜到她来这里的目的了，“我和她持有相同的基因，你注入我的身体里的血带有的也不是什么毒药，那是唯一能消除病毒的东西，你已经研发出来了。”
虽然就战斗结果而言医生·S算是清理掉了当年七星村事件中残留的仇人，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十年的时间，有人会让仇恨加深，可是也有人会逐渐淡化，如果真的要恨的话，医生·S最恨的应该是当年为了研究连自己的女儿也带去当试验品的父亲，不过这已经过去了，父亲的模样已经很难再记起来了，名字、相貌、声音，一切关于他的记忆都在这十年中淡化，也许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这才是最深的报复吧，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证明他的存在，这个人将会被历史彻底遗忘。
这一次来七星村的目的就跟医生·S说的，只是想取回自己曾经享受过的幸福，父亲都不在了，这没关系，还有那无法淡化的手足之情，还有母亲的笑容，只要能找回来，那所有的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如果做得到的话...
“跟我的战斗中打倒我并不是真正的目的，你只是想让我尽可能运动，尽可能加快身体修复的效率，这样药物就会在我的身体里蔓延。”No.2有些艰难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医生·S见此也不得不停下来，“你开发的药物算是疫苗，不过这并不是真正消除病毒的东西，只是借助拥有相同基因的我来产生抗病毒血清，所以对于她来说，现在我的血才是真正的解药。”
“如果直接用姐姐的身体产生血清的话，除了血清消除的原肠动物细胞，疫苗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病毒，要靠人体的免疫系统清理的话需要好几年，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医生·S无悲无喜的说道，虽然看起来她没什么事，可是实际上因为长期那自己的身体当试验品试药，她的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了，而她也很清楚，自己最多能撑个两三年。
“被清理了原肠动物细胞后，常年战斗积累下来的暗伤就会一次性爆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在消除了原肠动物细胞的同时对她们做记忆移植吧，这样作为人类的两个姐姐就能复活了，你会来找我也就是说新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没错吧。”虽然脑中的记忆是虚假的，可是No.2还是能轻易地依靠这些记忆推测出医生·S的行动，“这值得吗？你忍受了十年却只是为了那没几天的所谓的幸福。”
“所以我才确定你不是我的姐姐。”医生·S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因为真正的家人之间不会计算这些得失的问题，比起孤零零地长命百岁，我更希望的是和家人过上没有遗憾的几天。”
“不能理解吗？这没关系吧，因为我...我确实是你的姐姐吧...我也是有家人的...”No.2似乎有些语无伦次，杂乱的记忆不断地在脑中闪过，颤抖的手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小截木棍，“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我饿着肚子不吃早餐省下钱买的，这个风车是...”
“那不是你，是我的真正姐姐送给我的礼物。”看到那截木棍，医生·S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缩了一圈，虽然已经损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可是直觉告诉她，这是真的，No.2不知道在哪里用了什么办法找回来的记忆的碎片。
“真正的...真正的...难道说真假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我是假的，所以什么都不配得到，什么都不能拥有是这样吗！！！”听到‘真正的’这几个字，No.2明显激动多了，“我明明只是想要关心我的人，只是想要我珍视的人，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还是说我降生到这世上就是最大的罪过？”
“我不知道，我没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判断你出生的意义。”医生·S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叹了口气，“不过为了找回曾经失去的时光，我只能利用你了，放心吧，你身体的原肠动物细胞会逐渐消失，这段时间内你避免战斗的话凭你的再生能力也能修复以前留下的伤痕，再过几年，你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不过这跟你不会再有关系，跟姐姐还有妈妈也不会再有关系，到时候我只会是一个陌生人，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想承认我是你的姐姐。”No.2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就是因为我长着这张脸，你对我做的唯一补偿就是这个了吗？”
“确实是这样...”医生·S第一次看到No.2露出这样的表情，对此她也有些动摇了，只是正如对方所说，自己从未想过承认她是自己的家人，她一直在催眠自己，真正的家人由始至终也就只有那几个，眼前的仅仅是克隆人，不过终究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无情，所以才留下来让No.2自己追求未来的可能。
“这种东西...我才不要...”No.2含着泪水握紧左手，连同那一截她花了无数的功夫找回来的木棍一起捏碎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杀掉真正的Vita，没错，只要这样，我就是你真正的姐姐了，然后召回妈妈，被她丢下掉十年的东西，我要一点不漏地全部接收！！”
“我不会让你...”医生·S见此当即想要阻止她，可是慢了一步，No.2突然冲到她的面前，仅存的左手使用寸劲一击敲碎了她的胸骨和肋骨，同时断掉的右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只花了十秒钟就彻底恢复原样了，“难道说你现在才进入‘领域’状态...”
‘领域’状态是超高排位起始者才会使用的能力，身为诅咒之子的力量被极限性地激发出来，产生爆发性的战斗力提升，像No.1的骑士·V，每次使出全力的时候身体就会自动进入‘领域’状态，而巨大的力量的代价是侵蚀率的急速提升，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当然，IP排位前十的起始者基本上都有抑制侵蚀率的办法，所以真正使用起来也没有那么大的限制，医生·S本以为即使刚刚No.2就算放水了也是比较认真打的，可是她没想到原来对方甚至没有开启领域就在被削弱的状态下跟自己打了那么久。上半身骨骼被敲碎的医生·S甚至无法移动，只能等几分钟身体恢复了再追上去，而现在No.2已经走远了，留在这里的只剩下那只断手和不屑于再捡回来的锤子。
“看样子东京区域是越来越热闹了，那家伙跑进去的话，破坏力绝对不比五阶原肠动物差。”七星村外面的武明很没节操地展示着一个观众的自我修养，随时都是爆米花和可乐伺候，他也没想着帮谁，不过事实上就算插手他也没好处可以拿，而且这件事对于局外人来说也无从插手。
“这只是她们死脑筋罢了，如果愿意去相信，去接纳，那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只是输家。”伊芙的眼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精光，对于操纵因果律的人来说，低阶武力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按剧本演出的演员，只要他们本身不干涉，那结局就绝不会改变，而刚刚伊芙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局是以悲剧收场的，没人得到救赎，所有人都在不甘或悔恨中辞世。
“伊芙，因果和命运并不代表一切，就算没有超越命运的力量，可是有握紧希望的信念的话，那就不会是没有意义的。”武明的视线穿过废墟已经看到了，医生·S的身体正在以最快的速度修复着，即使没有足够的力量，可是她却不会放弃希望，“所以就算你的因果判定了所有人都是输家，可是实际上已经有人从这场残酷的博弈中胜出了，从那场21点的游戏结束的时候开始，胜负就已经确定了。”
“看来我设计的黑暗游戏有够差劲的。”伊芙倒也不反对这种说法，如果真的要论输赢的话，真正的胜者也就只有一个，不过对于当局者来说，输赢早已不重要了，所有人都是心怀着希望去战斗的，只要这一点不变，黑暗游戏就只是一个娱乐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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