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要过年啦!”大年三十这天,尔莲可兴奋了。她换上了新买的红色长旗袍,把买了一直没舍得戴的那双白色手套戴上,挽了个发髻,戴上银白色的珍珠流苏发饰,往脸上扑了很多鸭蛋粉,让脸变得白净。随后抹了个红艳一点的唇膏,拍了点腮红,明艳动人。
“严先生,明天就大年初一啦!您有什么安排?”尔莲蹦跳着下楼梯。
严琛看着她,笑:“尔小姐希望我有什么安排呢?”
“那肯定不希望你有安排呀。”尔莲蹦到他面前,“还是说你要和其他小姐出去逛街约会呀?”
严琛伸手捏了捏她软嫩的脸:“怎么可能?”
他觉她的眼底好似有星星,耀眼夺目,照耀了他的世界。虽然她于他而已只是不速之客。
他发现他好像对她无法了解。她的跳跃性思维,她的一切,她生活的地方,她成长的环境。
他只觉她迷人,她时常闭眼思考。也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她在他面前表现得温良,而他却感受到了她温良外表下,骨子里面的野。
“严先生,你老盯着我做什么?”她弯起眉眼,嘴角向上翘。
严琛这才从思想中脱离出来,他下意识地弯曲食指,用食指侧边触碰她的鼻尖。
两人随即都是一愣。他忙把手指抽回,她撇过了脸。
“对对不起”严琛脸有些发烫,“我是看你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说完这话他又想把自己的嘴撕烂,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尔莲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翘起:“怎么?堂堂严琛先生也会害羞?难不成严先生喜欢我?”她故意把自己的脸凑近他的脸,眼睛盯着他愈发红的脸颊。
他被盯得难受,猛的转过脸,与她面对面。
互相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各自的脸庞上。
好一会儿,尔莲才转过头,发髻差点磕到他的脸。她先结束了这场暧昧的对视。她走出了门:“严先生,我出去透透气。”没回头。
严琛脑子一热:“是,我喜欢你。尔莲。”
她走到门前,听到这句告白,心漏跳一拍,回头,大眼睛仿佛浮上了一层雾气,她微微张口,发现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儿,才发出音:“真的吗?”
“是的,尔小姐。我并非唯心主义者,唯有遇到你,我相信了这世间的浪漫,相信了这世间的爱情。”从前,我认为爱情是俗的,我认为最不能让人相信的便是爱。多么飘忽不定的一个东西,只凭感觉。可如今,遇到你,我才发现夜晚的月光那么美,那么亮,照耀在池水上,波光粼粼。而樱花树也变成了我记忆里的浪漫象征。
尔莲愣了好一会儿:“可是,你连我来自哪里都不知道,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怎么能谈爱呢?”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也不会强逼你。我只会静静望着你,向你所在的方向,去寻求那一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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