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歌厅里的变故
美女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即使你是个穷光蛋，但只要在这虚无空间里待上一个月了，那么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大富翁了。所以来这儿玩的人，能差钱么？更何况，虚无空间里的物价水平，只相当于地球上的一半呢。所以大家来这儿，图个就是个心情嘛。你呀，可真是个……”
下面的话，美女没有说出口，而是一脸不耐烦地，丢下了手里的麦克，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美女翻脸了。
肖翀还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你去哪儿呀？”
美女不屑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卫生间。”
隔着玻璃幕墙，望着美女渐渐远去的背影，肖翀这才想起来了，哎，对了，这包房里……不就有卫生间么？
嘿，他娘的，想不到，美女翻脸，比翻书还快哪。
等了半晌，美女果然是杳无音信了。
肖翀懊恼地架起二郎腿，仰靠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娘的，自己只是婉拒了一下，可也没把话说死啊，至于她动这么大的肝火吗？
如果她会来事儿的话，那说不定，这事儿还能反转呢。
可……就她这驴脾气，谁又能跟她合得来呢？
就这种性格不稳定，跟个急皮猴似的女人，自己一口回绝了她，那就算对了。
懊恼了半晌，他按下遥控器，自己给自己点歌。
然后抓起麦克，放开歌喉，一个人嗨了起来：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这个二货，一首接一首地，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隔着玻璃幕墙，他忽然看到走廊里，有不少靓男俊女，神色慌张地跑了过去。
其中还有两位穿着吊带和蕾丝内裤的清凉美女呢，她们那修长丰腴的大长腿，把肖翀看得眼睛都直了。
在歌厅里，还能穿成这样？那这家歌厅……肯定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啊。
怪不得沙宣女一再圈拢自己呢，看来，她应该是个行家里手了。
片刻，又有几个人掉头往回跑，一个个就跟无头的苍蝇似的。
其中的一位美女，干脆甩掉了不跟脚的高跟鞋，而那甩飞了的高跟鞋，有一只，直接扣到了一位中年人的脑袋上。
就这情景，让肖翀一下子没憋住，不厚道地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却渐渐地僵住了。
他娘的，这些人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呀？
他下意识地丢下麦克，起身推开了包房的门。
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那原本充斥了整个空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走廊里静得出奇。
这还没到午夜哪，如此热闹的狂欢派对，怎么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呢？
即使是收场的话，这些人也没必要，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呀。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狐疑地往大厅里赶去。
一进大厅，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刚才还载歌载舞，尽情狂欢的那些靓男俊女们，此刻并没有离开，而是全都黑压压地，挤在了大厅的一隅。
这么多人挤在一隅，人挨人，人挤人的，那滋味儿，肯定是不好受啊，但却没一个敢吱声的，更没人敢抱怨一句的，一个个噤若寒蝉，脸上都是木行行的，没有了一丝笑意。
镭射灯，以及那些炫彩灯，此刻都已经关闭了，大厅里恢复了正常的照明，亮如白昼。
但整个大厅里静得，却落针可闻。
在众人腾出来的，那诺大、宽敞的地方，却仅仅站着五、六名警察，但它们却一个个面容冷峻，全副武装，高度戒备地盯着众人。
而肖翀这一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弄得众人齐刷刷地，向他行注目礼，令他感到如芒在背。
他娘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警方突击检查？来这儿……扫黄？
幸亏自己刚才，没跟美女……那啥了。他娘的，好悬那！
咦……不对不对，扫黄的话，跟大厅里这些正常跳舞的人，有啥关系呢？干嘛要把这些人，都给集中起来呢？
难道是……收缴毒品？
不管是干啥吧，反正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稍一犹豫之后，他就硬着头皮，装傻充愣地，疾步向大门口处走去，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就在这时，他才猛然发现，那两扇大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了，门前还有两名警察，一左一右，二鬼把门似的守着呢。
去他娘的，爱咋咋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继续装傻充愣吧。
他仍然机械地，继续往前走去，不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了，觉得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的，似乎有点儿蠢哪，有点儿掩耳盗铃的意思。
“喂，那位先生，请留步。”
身后有人在叫他。
不用问，一定是警察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却仍然脚步不停，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朝大门口处走去。
“喂，站住！”
身后的声音，猛然变得严厉起来。
一名警察迅速跑到他的前面，拦住了去路，面有愠色道：“怎么回事儿啊，叫你，没听见哪？”
肖翀一脸茫然道：“哦，是……是在叫我吗？”
“……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在喊别人呢。”
警察上下打量着他，严肃地问道：“肖翀先生是吧？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呀？”
“我回旅馆哪。”
“这天也不早了，我寻思早点回去休息得了。”
警察皱眉道：“你没看见，我们在干什么吗？”
“看见啦。”
“那你怎么还想走呢？”
“嘿嘿，我合计你们都挺忙的，我就别给添乱了，赶紧回去就得了呗。”
嘿，瞧他说得，多轻巧啊，差点没把警察的鼻子给气歪了。
警察正色道：“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肖翀犹豫了一下，伸手一指人群，“你们好像是……在调查他们呢。”
警察点点头，“对，没错儿。而且，这其中也包括你呀，我们是在调查，这家歌厅里的所有人呢。”
“哦，这样啊。哎呀，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没我什么事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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