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鱼歌星2
吃完饭虽然就几步路，秦砚还是被秦母推出去送灵槐回家。
“燕子哥。”
“嗯？”
“晚安。”
“嗯……安。”
看着小橙毛扭头回家，耳尖泛红的样子，灵槐眼中笑意更甚。
【宿主大大，你是在撩人吗？】
“你看出来了？”
【你撩他，主神大人怎么办？】
“……我像是随便来个人都会撩的那种人吗？笨。”
【？？？】
翌日，灵槐扎了个丸子头，穿着t恤短裤，踩着人字拖在小区溜达，碰见人就上去聊两句。
看着自家宿主大大仅用一个上午就在小区内混熟了的操作，系统暗自感叹自家宿主恐怖如斯。
灵槐回家换了身白色连衣裙出来，没想到碰见了意料之外的一个人。
秦砚今天戴上了眼镜，张扬的橙毛被渔夫帽遮住，只有额前还倔强的留下一缕碎发，掩去了锋芒，看上去像个阳光干净的邻家大哥哥。
他单手插兜倚着家门玩手机，听见动静抬眸，看着灵槐穿着的裙子微微皱眉，下意识道：“你还是适合红色。”
“嗯？”听他这么说灵槐稍稍有些意外。
秦砚伸手想扯头发，却想起自己戴了帽子，改了个方向揉了揉灵槐头：“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错，及时止损就行，他的问题和你没关系。我带你去吃午饭，顺路把你送过去。”
灵槐没躲，抬头问道：“是你自愿来的，还是阿姨吩咐的？”
“当然是我……我妈喊我来的。”秦砚话到嘴边突然转了个弯。
灵槐装作没发现某人撒谎，轻轻点头：“替我向阿姨问好，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秦砚急了，拿过灵槐的包背在自己身上：“说了顺路，不麻烦，再说那人怎么说也是个男的，万一欺负你还有我帮你揍回去，啊不对，有我在就不可能让他欺负你。”
“你在担心我吗？”灵槐突然凑过去，看着面前这人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无声勾了下唇角下楼，见秦砚还僵在原地，回眸浅笑，“走啊。”
多年后若问秦砚对那个瞬间印象最深，那人的回答是——老小区楼梯上，他的爱人站在阳光中回眸一笑。
现在的秦砚顶着一头橙毛坐在咖啡厅内，拿着菜单挡脸，暗中偷看不远处靠窗位置上的两个人，要多可以有多可疑。
他的帽子此时戴在灵槐头上，灵槐坐在梁子煜对面，不经意看见了某个鬼鬼祟祟的人，心下好笑的同时不动声色点了下头，让那边的人安心。
“灵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梁子煜有些不悦道。
灵槐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小声道：“我知道了。”
见她这般模样梁子煜心情复杂，从怀中取出一张盖了章的支票，签好名递给灵槐：“这段时间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莲儿回国了，我爱的人是她，情感上我不会再辜负她了，我能给你的补偿只有这个，你自己填吧。”
灵槐懒得演了，接过支票抵在唇上眨了下眼睛，笑道：“随便填？”
【？？？宿主大大剧情不是这样的】
“嘘，看我表演。”
这一笑晃了梁子煜的神，灵槐平日都是低声下气，单纯无辜的模样，此时却笑得像个妖孽，张扬恣意，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可惜的感觉。
被一阵尖锐的划盘子声音惊醒，回过神来梁子煜不免为自己方才的惊艳感到好笑，赝品就是赝品，再如何美艳也是假的，比不得真品。
为了留住他还学会演戏了？这只会让他觉得反感：“对，随便填。”
灵槐道：“借我只笔。”
梁子煜挑眉把自己的笔递给她，心中诽谤果然没有见识，俗物就是俗物，没法跟他的莲莲相比。
不过灵槐肯收下钱他还是稍稍松了口气，负罪感减轻了不少。
灵槐勾唇一笑，接过笔就利落地填上一串数字。
这一波操作把在识海中吃瓜的系统看呆了，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宿主大大……你你你你这是填了多少？！】
“一个亿，不多。”
【！！！】
那边梁子煜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结果不经意瞄到支票数额，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以为灵槐最多填个几百万，没看错了话……这是填了一亿？
梁子煜不淡定了，有些不确定道：“灵槐，你这是填了一亿？”
“啊，格只有这么多，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灵槐说的坦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舍不得了？”
这种关于面子的事怎么可能认，梁子煜表示：“没有。”
“那就好，”灵槐笑道，“我一会儿就去兑，你放心，我跟你从来都不认识。”
她说罢起身，似是觉得已经谈完没什么好说的一般准备离开。
梁子煜突然其实反手拉住灵槐手腕，有些尴尬道：“……一亿的话现在可能兑不出来，我现在账上大概最多能提8000万”
“这样啊，”灵槐若有所思，坐回去后笑道，“那你给我开一张八千万的支票吧，然后再写一张两千万的欠条。”
梁子煜觉得可能是自己提分手刺激到灵槐了，刺激的她性格变化这么大，不过能就此解决后患也还算值，于是还算干脆地填好支票和欠条，递给了灵槐。
灵槐也是不客气地收下，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起身朝他挥了挥手：“我和梁少从未认识，今天只是偶像请粉丝喝个下午茶而已，走了。”
两个亿，到手。
【宿主大大你是真的狗。】
“嗯？”
【……宿主牛批！】
识时务者为俊杰，系统立马改口，灵槐见它这狗腿的样子不免好笑：“差不多行了。”
出了咖啡厅，灵槐拿着湿巾擦着手腕，敏锐地发觉了胡同的异样，对统子说：“鱼儿上钩了。把有我正脸的照片删了，盯着监控录下来那个人行踪，看看他最后去哪儿。”
昨天晚上她给系统升过级了，现在统子可以暗中控制网络了。
【好】
灵槐伸了个懒腰往附近的银行走，进去把支票兑了出来，她看着手机上汇款的消息，嘴角轻轻勾起，把小人得志的模样演绎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系统再次没眼看地选择下线。
银行经理很是恭敬的把她送了出来，神色和蔼，临了还不忘塞给灵槐一张名片。
“有钱真好。”灵槐跟统子吐槽，“我不想努力了。”
【宿主大大，咱能不能收敛一点，你没发现好多人都在看你吗？】
“可能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吧。”
【宿主我有点疑惑，秦砚是主神吗？】
“终于知道了？”
【嗯，咱们只有把主神带回去就好了，你为什么非要……】
“非要给自己增加任务难度？”
【嗯，我不明白，原本简单的事情会因为这个变的复杂，你做出的不是最优选项。】
“以德报怨永远不在我的选项里，我不是圣人，但我可以给他们机会，若依旧是和剧情里一样的选择……去特么的神仙眷侣，不把他们整到身败名裂算我输。”
统子在空间里瑟瑟发抖，它后悔问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原主喜欢唱歌，她想让更多人喜欢自己的声音，喜欢她这个人。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帮她完成心愿还是能做到的。”
【宿主大大，我检测到你心情似乎很低落。】
“……是吗？”
灵槐突然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肩膀，不用回头便猜出来人，瞬间调整好状态，笑道：“蛋糕好吃吗？啊不对，我应该问，划盘子好玩吗？”
见她这样就来气，秦砚捏了捏她的脸颊：“别冲陌生人笑。”
“我认识他。”灵槐道。
秦砚挑眉道：“你后来说从来不认识的。”
“哦——”灵槐意有所指，“所以我可以理解为某人吃醋了吗？”
秦砚：“……”
见某人红着脸不说话，灵槐也不逼他，牵着他的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把人塞了进去：“师傅去映日广场。”
“好嘞。”司机干脆应下。
“去哪儿干嘛？”秦砚一脸不赞同。
映日广场里面一堆高奢品牌，属于京都上流地带。
灵槐道：“买衣服。”
秦砚皱眉：“那我为……”
灵槐打断他道：“你顺路。”
“……”秦砚没话说了，认命地跟着灵槐进了商场。
灵槐各种类型的衣服都买了，没一会儿秦砚两手都提满了袋子，可前面那个女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秦砚没法理解，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不累吗？买这么多是要选秀吗？”
“不累啊，这才半个小时。不过你猜对了，我真要去选秀，真聪明。”灵槐毫不吝啬夸赞，然后疑惑发问，“你不行了？”
“……”这是底线问题，男人不能说不行，秦砚夺过灵槐手里拎着的小包，“你继续。”
灵槐没忍住笑了出来，见秦砚看过来摊手道：“我的买完了，该给你买了。”
秦砚挑眉道：“不用，你给我买衣服算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够穿。”
“燕子哥，”灵槐声音突然冷下来，“你看不出来吗？”
秦砚见她这样莫名心慌，感觉事情开始不受控一般：“什么？”
灵槐抬眸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在追你。”
秦砚对这个丫头确实也有很多好感，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能这么直接，拒绝的话违心，不拒绝有点进度太快，说多说错，他干脆只看着灵槐不说话。
灵槐心道：“行，你逼我的。”
【宿主大大，强抢民男犯法！】
“民男自愿的，你盯好那个狗仔，这阵别上线。”灵槐想着又补了四个字，“少统不宜。”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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