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躺在病床上, 斋藤光有些不解。
他，斋藤光，一个由系统加点体质的挂x, 虽然不像曾经那种哥斯拉的变态加点, 但也是比蓝星男性普通水平高一大截。
然而！
这次被送到医院的三人：
一个头脑被敲了个口子, 封了7针, 失血严重送进了抢救室, 这是金井警官。
一个脚踝因重创骨裂, 至少需要卧床一周，这是他自己。
而第三人, 斋藤光瞪着坐在他床边胡吃海喝的某·前昏迷人士。他不理解，这人竟然只是受了点儿擦伤！之前晕倒还是因为最近熬夜加这几天饮食不规律导致的低血糖昏迷。
！！！
……果然是柯学世界未来拿着三份工资的男人, 这身体就是不一样。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吃了！”
斋藤光忍了又忍, 过分这人，仗着他要忌口的时候在自己面前吃香喝辣的。
降谷零将在楼下买的关东煮最后一口大萝卜塞进嘴里，故意做出真香的表情, 果然获得对方一个要翻上天的大白眼。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男孩, 因为吃不到东西而愁的憋红的眼睛, 降谷零忍不住眯眼抹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逗这家伙太有趣了。
心里虽然觉得很有趣, 但他嘴上却辩解道：“体谅一下, 我可是和你一样, 谨遵医嘱, 而且你忍一忍, 忍一晚上就好了。”这哪是解释, 这明明是拱火。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还经过了之前那么激烈的运动, 现在馋的几乎能啃下一个降谷零了！不过想起昨天使唤降谷零的画面, 斋藤光眼不见为净的扭开头，明儿他就抱着降谷零的头啃！
“降谷！”“斋藤君！”“零 ！斋藤君！”“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大门被猛的撞开。
“哟～景光，班长还有萩原。”降谷零抬了抬手中的筷子，向走进来的四人示意。
诸伏景光和班长二人迟疑的顿住脚步，一脸疑云的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他们三人在回来的路上明明听说降谷零因为爆炸而受伤昏迷，斋藤光因为救人同样也受了伤可是现在
降谷零正开怀大吃仿佛无事人，一力救二人的斋藤光反而红着眼睛扭着头，这个场景让他们有些纳闷儿，诸伏景光仿佛明白什么，冲降谷零偷偷挤了挤眼：‘你又欺负人了？’，得到对方一个‘问题不大’的回答，瞬间了然二人都没大事，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
松田阵平跟在三人后面悠悠哉哉走进门，毫不担心的步伐显得格外显眼。
人还没到，欠揍的话先到一步：“我就说这俩人一点事情都没有，诸伏你就不用担心……我去，小孩儿！你怎么哭了？腿废了？”
“呸，怎么说话呢，你才腿废了。”斋藤光白了一眼，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嘴馋。
降谷零却好意思，放下终于吃完的碗，毫不留情道：“他今天刚做了手术，医生让他禁食，别看他委屈的样子，这家伙纯属于馋的。”
“……那你忍忍。”诸伏景光第一次听到有人馋哭了，好笑的上前揉揉因为被揭短而郁闷的把脸埋进被子，只剩下发型乱糟糟的后脑勺。“等你出院了，让零请你吃好吃的。”
“景光……”降谷零揭短不成反被自家幼驯染卖了，又一次把自己搭进去，降谷零哭笑不得的唤了一声，得到景光扭过头偷偷一个‘不要总欺负人’的眼神。只好把之前做的决定告诉床上不高兴的某人，以示自己没有总欺负人：“行了，看在你因为救我受伤的份上，我再给你当一段时间的代步工具，外加你腿好之前的每一餐。”
“那倒不用。”斋藤光闻言将一双眼睛从被子里露出，像只和自家狗狗向主人争宠争赢了的小猫，得意洋洋的冲狗狗得瑟：“包我一个星期的伙食就行，勉强算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好意思占太大便宜。”
“我看你是好意思的很。”降谷零从桌子里将早就准备好的盖饭端了出来。
“行了，问过医生，让你忌口辛辣食品。晚饭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若不是看斋藤光眼巴巴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太好玩，他早就给他了。
有一勺没一勺的吃着饭，斋藤光靠在床背上听着降谷二人询问着诸伏三人那边的情况。
只见降谷零问完，三人似乎想起什么场景，肉眼可见的，三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画面太惨了，你们自己看看吧。”伊达航将手机打开递了过去。
斋藤光好奇的伸长脖子，完全没注意到诸伏景光欲言又止的动作。
入目一片血腥。
‘’
斋藤光沉默的把筷子放了回去，推了把床上的小桌子，诸伏景光好笑的上前将桌子搬走。
斋藤光感激的冲诸伏景光笑笑，又白了一眼已经钻进案件里、口口声要照顾自己的某人，无奈自己向床边趴了过去，凑回降谷零身边，艰难的伸长脖子看。
正巧降谷零二人已经看完，斋藤光顺势将手机拿了过来。
打开手机锁，重新翻到最初那张照片，入目还是刚看到的一片猩红，只是刚刚瞥了一眼并没看清楚详细的画面。
斋藤光皱着眉将照片放大一点一点滑动，满地的残肢肉块，满地的血液，多到在画面中都仿佛还在流动。
“呕”刚刚吃下去的肉在胃里翻滚，斋藤光赶紧闭上眼，却无济于事，刚刚看到的照片画面还残存在他脑海里，放大的眼珠子仿佛还定格在她生前惊恐的神情。
仿佛感受到女孩们死前的无助，斋藤光内心升起一股难以阻挡的怒气：【系统，他死定了，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
斋藤光死死握住手里的手机，从那些惨烈的照片他似乎能听见那些女孩子无助绝望的哭泣。【系统，我需要付出什么？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认了！我一定要这个变态下地狱！】
同样看到照片，明白宿主心情的系统却愧疚道：【抱歉宿主，这次行动我没办法主动提供帮助。另外，改变原时间线的惩罚将由主系统直接下达，我无权限获知。】
斋藤光重新打开手机，目光坚定：【我明白了，系统，没关系的，我会抓到他的！】
划掉血腥的照片，往后几张照片是沾有斑斑点点血迹的卡片，斋藤光仔细辨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相差无几：‘真美，这双眼睛。’、‘我好喜欢你的鼻子。’、‘这双腿的美丽值得永远留藏。’……
仿佛猜到什么，斋藤光询问的望向伊达航。
看懂斋藤光询问的意思，伊达航点头：“是的，现场搜查员大致的对比了一下现场残留，的确丢失了一些肢体。不仅如此，通过对比残余dna，现场少了一副完整的骨架。”
……斋藤光正好划到下一张照片：‘真美啊，这骨架，我一定能制作出最完美的人偶了。’所以，这个女孩是被剃下所有的皮肉、被丢掉所有的器官，然后被带走了自己的骨架吗？
太残忍了，当时在场的警员哪怕见过多次案件，在听到这个结论时都没忍住露出不忍和愤怒的表情。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回来这么晚的原因，现场采集线索太困难了，而且那里的肢体混合的难以分辨，光分辨dna都用了好几个小时。”萩原研二接过斋藤光递来的手机，顺手递还给班长，补充道：“警方听说你们这边情况后，认为这次作案很可能是两人合作作案。”
“爆炸案风格和肢解案风格很分明，这确实是两人合作作案，不过我不明白。”降谷零屈臂摸着下巴喃喃道：“这两种作案风格迥异的凶手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按照两者都如此张狂，还有言语中对自己作案手法的信仰，将对方作为自己案件的受害人都比合作的几率大。”
‘大概是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对局。’斋藤光翻看着脑海中自家统子从黑网中投射过来的最新的一张帖子——
《导演vs人偶师》第一局对局：导演受害人0人、人偶师受害人14人，人偶师胜；导演人气值在警局有名，人偶师未留名，导演胜。此局暂平局。
人偶师留言：‘别急着平局，我给警察们留了礼物。’
【他留了什么给警方？】斋藤光试图揣摩这个‘人偶师’的意图，突然想到什么，在脑海中问道：【系统，我能再次购买‘追踪蝶’吗？】
【当然，宿主。】系统回答的很爽快，然后补充道：【系统商场无论什么情况都为你敞开。】
斋藤光瞬间了然当时系统不能‘主动’提供帮助的意思：无法主动告知适合当下情况的道具，但购买已知道具，它不会作为阻拦。【统子，爱你，顺便问一下，你能根据黑网追踪到里面每个人的具体位置吗？】
【抱歉宿主，我已经试图追踪过了，黑网所有人的地址最终都落脚于a国的一个小镇。这个网站的建设者和维护者的互联网水平已经达到这个时空的最高层，如果需要攻破这个网站的安全网可能需要超越这个时空的水平，很抱歉宿主，我现在没有这个权限。】
【好吧……】有些沮丧的抿了抿嘴，斋藤光还以为可以借助系统钻个洞子，没想到……
【不过，】系统补充道：【如果宿主给我升级的话，我就有这个权限了。】
意外之喜！斋藤光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要怎么给你升级？】
【完成主系统发布的任务。】系统答。
【主系统的任务？很困难吗？】斋藤光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体会的，如果太难，他大概只能望而兴叹了。
【不难，因为主系统没办法直接对出现时空错误的世界进行干扰，只能通过给时空穿梭者发布任务来借以对错误时空进行纠正。本世界的任务是：查明本世界返老还童及长生不老反人类学的原因是否与其他穿梭者遗失的时空物品有关，若有结论请如实上报。】
【只需要查明，不需要解决吗？】这么轻松的任务吗？斋藤光诧异道。
【是的，一旦查明的确和穿梭者有关，主系统就可以根据规则对这个世界的异样进行纠正，如果与穿梭者无关，那么就是本土世界原本的发展线，就不需要做任何处理。不过结论需要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否与遗失物有关。】系统解释道。
【原来如此。】斋藤光恍然，突然摸到什么东西，整理枕头的手顿住，缓慢的将东西拿出来，是一张刚刚在手机里见过的同款卡片。
正好注意到这里的降谷零和其他人讨论的声音瞬间收住，五人都将眼神投了过来。
等看清楚斋藤光手中东西，降谷零‘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冲了出去。同样反应过来，伊达航跟着也冲了出去。
松田阵平慢一步反应过来：“艹，刚才换药的医生！”说着也蹦起来冲了出去。
降谷零三人已经追了上去，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留了下来，以免是调虎离山计。
不到一会儿，三人阴着脸走了回来，摇摇头，没追上人。
六个人齐刷刷的望着斋藤光手中的卡片，只见上面用着漂亮的印刷体写着：
‘这双手，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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