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up10.
“这儿位置满了，要等的。”无瑕回答。
明燠虚揽过无瑕，“没事的，我认识……”
“哎呀，明少大驾光临，好些日子没来了。”还是刚刚接待无瑕的人，换了一副嘴脸，热情了不止一点点。
“有包房么？”
“有的，您请。”显然也看到无瑕了，“这位小姐和您是一道的呀，刚刚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里面请里面请”人精着呢。也不是人把生意往外推，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权。
包间在二楼，服务生领着明燠无瑕上楼，一群人走下来，楼梯挺宽敞，明燠正说着，“这儿东坡肉、狮子头都做得挺地道，还有小菜……”
对面突然一声，“阿燠。”
明燠和无瑕闻声望去，俩人动作一致，男俊女俏，在家宜看来十分登对，也让她不喜，面上看不出什么，手却越握越紧，家宜和明燠的事儿除了他们几个，别人知道的不多，对外家宜一直是单身状态，其中经纪人andy倒是清楚的，彼此愣是停着，也不是事儿，andy缓和气氛，“家宜，我们先下去哈。”
这厢，无瑕道，“我先去点菜。”跟着服务生上楼了。
包间名字风雅，“潇湘”，方桌圆凳，上等红木，细听还有流水声，门一关将嘈杂声隔绝，“您好，女士，这是菜单，也可以扫码点餐，菜品不少，无瑕翻了几页，最后作罢，“这样吧，你们这儿招牌菜上几个，不要猪肉不要辣，口味清淡些，有荤有素有汤，酒水等会儿再看，谢谢。”
“好的。”
服务生收了菜单出去了。
电话响，小四的视频通话，接通。
“bonjour”无瑕微笑打招呼。
“在哪里玩？”小四坐在学校草坪上，背后天很蓝云很美。
无瑕把今天的风景照、个人照实时和小四分享，他下课后趁着午休便打了电话。
“一个私家园林，风景不错，等你回来可以一起去。”
“求之不得。”
无瑕还是笑，眉眼弯弯，又聊了会儿，小四分享了一些趣事，无瑕听着，然后道别。
明燠推门进来时，无瑕刚收线，看到她满脸笑意的瞬间。
正好服务生也进来上菜，两道凉菜，卤牛肉切片，凉拌干丝。
明燠落座，无瑕问道，“你要喝酒吗？”
“喝一点”，明燠叫住服务生，点了红酒。
也不知道俩人谈了什么，无瑕也不知道说什么，关于家宜，她实在不想过多关注过多讨论，还是专心吃菜。
菜上得很快，也很多，一下子摆了八九个碟子，“你是多能吃？”明燠调侃。
无瑕也是傻眼，叫住服务生，“你好，请问还有菜吗？”
“您好，还有三道菜一个煲汤。”有荤有素有汤，招牌菜，完全按要求来的，没毛病。
“不用了，其他的不用上了，汤可以有。”无瑕赶紧叫停。
“好的。”
服务生走后，无瑕笑得挺不好意思，“那个我就让他们招牌菜看着上。”
明燠倒没什么，“尝尝，都还不错。”
无瑕也不客气，开吃，刚要夹鱼肉，“你要不要拍照。”明燠问。
拍照，拍什么照？
“我看明嬡经常发朋友圈晒美食，现在不都挺流行。”
无瑕继续动作，咱可不整这个，自己吃好就好，“不用，你要拍吗？”无瑕到底没夹，问道。
“不用”，做了个请的动作。
无瑕莞尔，开吃。
明燠菜夹得不多，酒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无瑕只当他心情不佳，沉默吃饭。
“这几年……好吗？”
“挺好的。”
简单的寒暄，对无瑕只是寒暄罢了，对明燠却是煎熬，不敢问，也怕没有资格问，若答好，是否表明她已忘了他，若答不好，是因为他还是别人。看样子，她确实放下了，眼神纯粹，不含私人感情，他又喝了一口。
有些问题一旦开口了，接下来倒问得顺了。
“那在哪里呢，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法国，上学么，也当换个心情。”
“学得什么？”
“翻译。”
顿了顿，明燠终是开口，“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都是意外，也怪不得谁，过去的就过去了。”无瑕极快接口，不想再去细想。
明燠正要开口，服务生敲门进来，很大一锅，快走到桌子时，不知怎的，左右脚不协调伴了一下，慌乱间，将锅放在桌子上，汤由于惯性洒了些出来，偏巧部分落在明燠左手臂上，他原将袖子挽起，露出上半截，手肘搭在桌子上，汤是刚出锅的，一溅到立马见红，“怎么做的事”，口气严厉。
吓得服务员说话都不利索了，“对……对不起。”
“出去。”口气不善。
服务员战战兢兢出去了。
明燠用纸巾擦拭着，“我以为你会让她卷铺盖走人呢。”
见他擦完后将纸扔进纸篓，“也不是不可以。”
无瑕汗颜，这些公子哥儿，呵。也是，这是个权势的社会，曲意逢迎趋炎附势的人还少么，此刻能坐在这里还是因为对面的人，就因为自己无权无势，被拦着；而别人却畅通无阻，很现实。
“所以，你们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愿不愿意放过只看心情了。”多少带着嘲讽。
“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强者主导局面很正常。”
“报复心太重”无瑕下结论，边夹菜，“这样不好。”
“喔，那你认为谁好”明燠压着怒气，简直莫名其妙，一字一句都是对他的谴责，他不是让服务生走了么？
此话一出，无瑕看向明燠，只听对方道，“任飞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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