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这和你很不搭边
185:这和你很不搭边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不想死,尼玛最好认清现实!
“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清平公主豁出去了,只见她朝床榻上看了眼,迎上云轻舞的目光,执拗地想要问出个结果。
“很想知道?”云轻舞笑。
长平公主道:“对,我就是很想知道。再怎么说我都是嫡公主,她不过是庶出,拿什么和我比?”
“拿什么和你比?”云轻舞嗤笑:“你是嫡出,身份自然尊贵,可清平公主的品行却远远胜过你。如果让我选择,我自然会选清平公主。”长平公主瞪着眼:“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云轻舞收回玉心剑,随之手腕一个翻转,玉心缠在了腰上。
“我喜欢的人,你当真不知道?”轻飘飘地丢出一句,她眉头上挑。
“不,你不可能喜欢男子,我不信,我不信你喜欢太子哥哥!”清平公主连连摇头。
“你都说我是太子的玩意儿了,我喜欢他怎么就不可能?”云轻舞声音轻淡,脸上表情亦轻淡无比。
长平公主双眼大睁:“不,我不信!”
“你信不信与我何干?”云轻舞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容,淡淡道。长平公主脸色变了几变,握紧双拳,不死心地道:“你是一个男人,更是云轻舞的义兄,你喜欢太子哥哥,就不怕云轻舞伤心?”
云轻舞神态闲适,嘴角慢慢勾起,抱臂道:“与你有关系?”
这是在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领悟到云轻舞话中之意,长平公主恼恨至极:“云轻狂,你无耻!”
“公主这是不打算管住自己的最啰?”
云轻舞眸中寒芒闪烁,盯着她愤怒中夹杂着恨意的目光,忽然就笑了,只不过,那笑容落在长平公主眼里,渗人得慌。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样?是在威胁我吗?”长平公主心里恐慌而害怕,但看到胞兄在屋里,她瞬间又鼓起勇气,挺直背脊,抬起下巴道:“我是公主,你不过是一介草民,你威胁不到我的。”
微微笑了笑,云轻舞道:“我从不威胁人。”威胁?哼!她才没那闲心。
看她双眼眯起,里面神光有着说不出的危险,长平公主咽了咽口水,愣是吓得不敢再言语。云轻舞唇角一直挂着轻浅的微笑,见她的嚣张气焰已完全被压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床边走:“我来给你疗伤。”弯下腰,扶清平公主盘膝坐好,她朝屋里几人身上扫了眼:“几位是不是该离开了?”
宫澈与她视线相对,道:“对不起。”音落,他收回目光,径直朝门外走。
“做错事的好像不是宁王殿下吧!”望着他即将消失在门外的颀长背影,云轻舞轻浅,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嗓音扬起。宫澈脚步微顿,但转瞬继续前行,没回头,也没多逗留一刻。长平公主攥紧双拳,紧抿着嘴巴,深望她一眼,然后带着满心不甘和愤恨,跑出屋去追胞兄。
“我在门外守着。”
沐瑾嘴角动了动,浅声道出一句,便出了房门。
夜静谧无声,宫澈走出云轻舞住的那方院落,脚步明显有所减慢。长平公主许是因为小跑着追他,这会儿喘气急促,亦步亦趋地更其身后:“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伸出手,扯住胞兄的袍袖,她眸中噙着泪,一脸委屈地低声问。
宫澈没有出声,也没有从她手里抽出袍袖,他脚步不停朝前而行。
“我,我就是想换个院落住,起初真没想过要拿她怎样,哥哥,我说的是实话,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声音听着好不让人怜惜,然而,宫澈却并未因此就搭理她。
“哥哥……”
兄妹俩走进院里,宫澈这才拿开长平公主的手,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长平,两年前父皇让人送你到行宫住,那时,我和母后一样,都心有不忍,但我想着在那受过苦后,你的性子势必会改变不少。”站在一株花树下,他注视着眼前这唯一的胞妹,目中有着难以遮掩的失望:“两年后,看到你确实变了不少,我很高兴,想来母后也是高兴的吧,但,现在我才知道,你那些改变全是假的,你在伪装,将身上不好的一面,全用乖巧懂事伪装了起来。”
长平公主咬着嘴唇,任眼里的泪水沿着脸庞滴滴滑落。
伪装吗?
是,她是在伪装,可是她怎就骄纵蛮横了?
作为公主,不该是她想怎样便可以怎样吗?
再者,她是出手伤人了,可人不是没死么?
“宫学有规定,不可以换住处,清平不答应和你换,是不想违反宫学里的规定,你却因此恼她,不顾念姊妹情,伤得她那么严重,你说要是父皇知道今晚这件事,会怎样看待你这个女儿?”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宫澈神情严肃,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冷:“再有,云公子怎就惹到你了,让你骂出那么难听的话?”
长平公主哽声为自己辩解:“我那会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气急了?”宫澈嘴角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道:“你凭什么生气?就因为他不喜欢你,你便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吗?”
“我是公主,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放下脸面,向他表白,他却只关心清平,对我不仅冷冰冰的,还特别特别讨厌我,我,我实在看不过……”长平公主哭得双眼红肿,从她的话语中,宫澈听出这被他和母后寵过头的妹妹,应该还是没有从跟上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他深吸口气,道:“云公子为什么就要喜欢你?”是啊,那如玉般的少年想喜欢哪个,是他的自由,凭什么旁人喜欢他,他就得接受,就得同样喜欢上对方?心口一睹,宫澈只觉呼吸瞬息间变得艰涩起来,少年亲口说喜欢太子,那自己呢?自己对他的喜欢,又该怎么办?
难不成会向长平一样,因为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就心生恼怒,就做出失去理智之事?
宫澈闭上双眼,在自嘲中苦笑。
明知感情是羁绊,明知那种感情有悖常理,他却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此刻想想,简直不可思议。
“哥哥,你说云公子是不是真的喜欢太子哥哥?”长平公主泣声问。
“长平,你还挣扎什么,还在奢望什么?”宫澈敛起心绪,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迫人的视线对上长平公主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他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别再装糊涂,听到了么?”
长平公主眼里的泪愈发止不住地往下落,边摇头边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知道他讨厌我,我不要再喜欢他,不要再想他!”从宫澈手上挣脱开,她捂住嘴就往自己住的屋子跑。
宫澈没有去追,他薄唇紧抿,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进屋,看着她的房门“嘭”地关上,看着她屋里的烛火突然熄灭。
压抑的哭声从漆黑的屋里传出,他眼里聚满疼惜,暗忖:“经此一事,希望你能真正变得懂事才好!”
“四哥。”
靖王走进院里,抬眼看到他在花树下站着,不由上前打招呼。
“你八姐怎样了?”宫澈问。
“八姐的内伤比较重,不过云公子有帮忙运功调理,情况已大有好转。”靖王说着,稍顿片刻,又道:“大夫有给八姐诊脉,说是服用三日汤药,身体便能康复。”
宫澈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辛苦你了,快回屋去安寝。”
“四哥不用和我客气。”璟王咧开嘴笑了笑,道:“那我回屋了,夜里凉,四哥也早点回屋歇着。”
“嗯。”宫澈颔首低应。
清平公主屋里。
“这个药膏你留着,记得每天早中晚各涂抹一次,不出三天,你的脸和手就能消肿。”从袖中取出一盒药膏,置于清平公主的枕边,云轻舞道:“好好休息。”说我,她转身准备离去,却听到清平公主道:“云公子,谢谢,谢谢你出手帮我,谢谢你疼惜灏儿。”
帮她出气,帮她疗伤,又给她服下一粒散发着清香的珍贵药丸,这令她真的很感动。
谢谢!谢谢你对我们姐弟的好!
“灏殿下很可爱,和他一起玩儿我很开心。”云轻舞笑着道:“要想不被欺,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在宫学这两年,只要你努力修习武道,我相信你会有不小的收获。”清平公主眸光坚定,看着她,道:“我会努力。”
云轻舞微笑颔首,而后曲起右臂,握拳鼓励:“加油!”
“嗯。”清平公主虽听不懂‘加油’两字是何意,但她理解力还是不错哒,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
少年目光清正,面容俊秀如玉,笑起来让人感觉好亲切,这般卓然出尘之人,也只有站在同样风华无双的太子皇兄身旁,方最为合适。清平公主心中低叹,听到门从外面被拉上,目光才缓缓收回,仰面躺到枕上,望着床顶暗忖:“也是奇怪,云公子如此出尘脱俗,看着他让人一刻都挪不开眼,我却除过欣赏,还有由衷的敬服,感激,竟没生出那种异样的心思?”慢慢的,她嘴角漾出一丝轻浅的弧度。
灏儿还小,等他长大,自己已过花嫁之期,还谈什么嫁人?
再者,她也从未想过嫁作他人妇。
世间男子无不妻妾成群,与其守在后宅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倒不如安安静静地呆在宫中,过完一辈子。
清平公主这么想着,可又苦笑着摇摇头,喃喃:“父皇会允么?”答案不言而喻。
站在廊檐下,云轻舞斜瞥某妖孽一眼,唇齿间挤出一句:“你很闲?”沐瑾讪讪地摸摸鼻头,道:“我不是怕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么。”月色皎洁,夜风轻拂,她眉眼如画,双手负于身后,在他身旁站着。衣袍随风荡漾,脑后墨发飞扬,这一刻,他感到从未有过得安心,好想时间就这么停止,他和她永远站在这廊檐下,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哪怕她不看他,也满心欢喜愉悦,幸福感十足。
“我冲动?你觉得我是那种冲动的人吗?”
云轻舞再次斜瞥身旁的妖孽一眼,哼声道:“若果不是实在忍不住,我才懒得理会那骄纵蛮横的公主。”
“她怎么就喜欢上你了?”沐瑾带着丝好奇,望着她如玉侧颜问。“你没问错人吧?”云轻舞侧身面对他,翻个白眼,道:“要说喜欢一个人,这没什么错,可如果因为自己喜欢,就要别人同样也喜欢自己,并且玩些不怎么入眼的小手段,那这人可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沐瑾心里一紧:“你不排斥旁人喜欢你?”
“排斥有用吗?”云轻舞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直言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若多一个人就会显得拥挤,所以,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若是同样喜欢我,我会珍惜这份感情,会精心呵护它开花结果。反之,我不会纠缠对方,更不会让自己变成令人讨厌的可怜虫。”
“那如果你忘不掉那人呢?”沐瑾问。
云轻舞静默,半晌道:“实在忘不掉,就放在心里吧!”死妖孽,咱俩还真没有什么,你丫的要陷进去,那纯粹就是自找苦吃,我可不会负责。
唉!太优秀也是种罪过!
姐儿在心里很是臭屁地叹了口气。
“是啊,实在忘不掉,也只能放在心里,要不然,只会令对方生厌。”沐瑾望着漫漫月色,低喃一句。云轻舞咳了两声,道:“我要回屋休息了,就不在这陪你欣赏夜色了。”音落,她转身朝自己住的房门口走去。
行动间,宽袖翻飞,袍摆轻扬,道不出的恣意洒脱。
沐瑾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双桃花眸中写满怅惘,苦笑道:“放心,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宛若一片鸿羽落地,但在这静寂的夜里,还是被耳力极好的某女听到了,然,她仅是身形微顿,脚步却并未停下。
云轻舞之所以突然回屋,其实是沐妖孽低喃出的那句话,让她感到极其不自在。
如果再继续站在那,周遭的气氛只怕会变得沉闷,压抑。
一室宁静,云轻舞进屋后,脱掉外袍,素手轻轻一扬,桌上摇曳的烛火豁然熄灭。
躺到枕上,她双眼圆睁,怎么也睡不着。
算上今晚,和丫的有三个晚上没躺在一张床上了,麻痹麻痹,不习惯啊不习惯!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有他睡在身边?
某女想着,忽地就极度鄙视起自个来,在没遇到那厮之前,一个人不是睡得好好的么,现如今怎就变得矫情了呢?眉儿微蹙,莫非,莫非是没被丫的‘欺负’够?
呃……
怎么可能?
姐儿又不是受虐狂,干嘛总想着被那厮欺负。
伴心中所想,某女脸颊顿时如火燎,滚烫得厉害。
我勒个去!
难不成,难不成姐儿……
摇头,云轻舞心里的小人儿连连摇头,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想某太子了,想两人相拥痴缠在一起的画面。
翻来覆去,很快多半个时辰过去,姐儿依然睁着大眼睛,没有去和周公约会。
有人靠近!
门外有响动,某女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便已站到地上。
“会是谁?”眸光如寒电一般锁在正自行打开的门上,云轻舞暗忖:“胆子倒不小,竟敢半夜摸到老娘屋里!”抱臂,无声无息走向门口,熟料,当门外的人走进来时,她立时嘴巴微张,满眼不可思议。
嗯,这是面部表情,姐儿心里这会儿可是如小鹿乱撞,只觉好玄乎。
前面才辣么一想,此刻,男人便出现在眼前,老天,您送我的这份大礼能收回去么?
宫衍反手关上门,星星点点的眸子含着明显的笑意,他张开双臂,好看的嘴角微微弯起:“过来。”嗓音低沉磁性,却又不是温柔。
“你来干嘛?快回你院里去,我要睡觉了!”
云轻舞傲娇了,站在原地没有动,然而事实上,她恨不得立刻扑到男人怀中,被他紧紧搂住。
“不想我?”低沉性感,惑人至极的声音在屋里扬起,宫衍眸光寵溺,柔得似能滴出水。云轻舞暗自吐槽:“想毛线?白天又不是没碰过面。”宫衍低笑:“是不好意思回答么?”提步朝她走近,他轻语道:“我想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里的坏水。”想她是假,想做才是真的吧?云轻舞说着,视线挪至男人私处。宫衍自然有留意到她的目光,但他脸上却没露出丝毫难为情,只是眸中神光开始变得深沉起来。
因为想,因为喜欢,因为爱,才想与亲亲媳妇儿相拥,才想做暧做的事,她肯定也想的,他知道。
“你若不想,那我可就走了。”宫衍放下手,故意来这么一句,并且作势要离开。
嘁!吓唬谁呢?
要走干嘛一双眼黏在她身上不挪开?
云轻舞腹诽,却自动忽略自个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唇上,不自觉地在吞咽口水。“过来!”唇齿间挤出两字,她学着男人之前的样子,张开自己的双臂:“不来就算啦!”既然想做,那就让姐儿征服你丫的吧!
宫衍笑了,笑得无奈而寵溺。
只见他提步前行,很快在她面前站定,随即长臂一揽,就将人带入怀中:“淘气!”在她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一吻,他凑到她耳畔,口中轻漫出两字。温热的呼吸拂到某女耳廓,脖颈间,令她的身子不自已地颤栗了下。
“干嘛这个时候过来?”稳住心绪,她仰起头,眨巴着水润的眸子问。
“想你就过来了。”宫衍如实答。
云轻舞脸庞绯红:“也不怕被人发现。”
“不怕。”就他的修为,能被人发现才怪。
音落,不等某女有所反应,宫衍低下头,随之贴上她的唇,不再隐忍。清爽,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姐儿鼻间,她心里开始叫苦:“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头饿狼?啊呸呸,丫的不是黑心狐狸,绝逼不是!”被吻得呼吸困难,也心知男人就是一头狼,一头善于忍耐,善于不动声色,但一旦发起进攻,就会势不可挡的头狼,她却不忍推开他,不忍看到他眸光黯然。
“姐儿,你完了!”
蹲在墙角的小人儿捂脸道。
云轻舞被男人紧箍在怀里,胸腔里面的氧气在快速溜走,头脑真真发晕,似乎,好像很快就要窒息。
“麻痹,够啦够啦,再吻下去姐儿就要挂了!”
宫衍仿若听到她心里的怨念,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如暴风骤雨,席卷一切的吻。
“我去,你有必要这么狠吗?”瞪着男人,云轻舞恶狠狠地问。
“狠吗?”宫衍无辜地眨眨眼。
云轻舞炸毛:“你,你除了欺负我还能干嘛?”
“……”宫衍眸光深沉不见底,表情认真,可唇齿间漫出的两字。那两字实在是太劲爆,刷新了某女对她的认知,更雷的她外焦里嫩:“呃……”我滴个神,丫的咋变成这样了?没脸没皮,完全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位谪仙般的太子殿下好不好?
为免自己听错,她咬了咬唇,确认:“你刚说什么来着?”
宫衍嘴角微动,语气暧昧,重复道出刚那两字。
“殿下,你确定你没发烧?”抬起手,抚上他的额头,云轻舞嘴角抽抽:“温度正常,看来是我发烧了!”说着,她在男人腰间拧了一把,趁其吃痛的空隙,身子如水蛇般一扭,便恢复了自由。
“幻听,绝对是我幻听!”清楚这是自我欺骗,但姐儿就是没法说服自己,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两字,是出自某太子之口。
“不习惯?”宫衍胸膛微微起伏着,嗓音低哑醇厚,很明显已经情动。单单听他的声音,便会让人觉得似有一片羽毛拂过心田,痒痒极了。云轻舞捂住脸,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胡思乱想,奈何仍是被男人轻柔低沉的嗓音、蛊惑得不要不要的。
“没正经。”
躺回枕上,她留给男人一个漂亮的后脑勺,嘴里蹦出一句。
宫衍嘴角噙笑,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她身侧,跟着,伸臂将人圈入怀里:“真不习惯?还是觉得我那样说不好?”吻着人儿的发,他喃喃道:“是有些不怎么好,我以后不说了。”云轻舞转了个身,面对他:“你不觉得那与你的身份很不搭吗?”
“和我的身份不搭?”宫衍挑眉:“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与身份什么的没任何关系。”看来,那两字‘毁了’他在小女人心中的形象了,不过,他心里是欢喜的,因为她那一刻的表情,实在是有趣得紧。
“哼!”
云轻舞皱皱鼻子,边伸出魔抓蹂躏他俊美的脸庞,边道:“在我心里你和那个词儿很不搭边,知道么?”
“呵呵,我觉得还好了!”
宫衍低笑道。
“去你的呵呵。”握拳在他胸膛轻捶了下,云轻舞觉得吧自己真特么的矫情了。宫衍笑了,看着她脸上的绯红已延伸到脖颈上,就是那精致的耳珠也已红得能滴出血,他心头一热,凑过去就轻啄了口。
“唔……”
云轻舞挣扎,木有用啊木有用。
男人眼眸眯起,里面写满寵溺,他有意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间,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道:“白天虽有见面,可晚上身边没你,我睡不着。”
闻言,云轻舞瞬间乖觉得如猫儿……
原来他也是,没有她在身边,晚上难以入睡,心里的小人儿咬着帕子偷笑,好羞射,好羞射啊!
……
宫衍没有多要,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折腾得厉害了,弄出什么动静,可就不怎么美了。起身将两人收拾清爽,他揽着媳妇儿,轻柔地抚着她的发,柔声道:“睡吧!”
“你还不走吗?”
云轻舞张嘴打了个哈欠,道:“这都快半夜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我就在你这眯会,天亮前会离开。”宫衍爱怜地看着她:“宫学里面的弟子,个个背景不简单,但只要他们敢招惹你,随便收拾,知道么?”头在他怀中蹭了蹭,云轻舞撇撇嘴儿道:“这还用你说,但凡哪个敢让我不痛快,我会让他更不痛快。”
说着,她禁不住道出长平公主的事,宫衍越听脸色越冷,待听完她的叙说后,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温度道:“看来我还是对她手软了!”
“你有做过什么?”云轻舞忽闪着长睫,戳戳他的胸膛,道:“给我说说呗!”
宫衍收紧臂弯,简单地道出数句,然后双眸眯起,一字一句道:“既然不长记性,那我就让她再体验一次身在地狱中的感觉。”
“那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在行宫过了两年苦日子,又被无数‘冤魂恶鬼’找上,怕是没少做噩梦,可素,为何就狗改不了吃屎涅?云轻舞眼珠子转了转,道:“算了,你别在那没脑子的身上费心思了,我今个也算吓得她不轻,倘若她继续作死,就由着她去吧!”
“对那样的人没必要心善。”宫衍道。
云轻舞:“心善?我是个心善的人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悠缓道:“我是个有仇报仇的主,难不成你忘了?”太师府四房的名声已尽毁,疯的疯,废的废,这还不能说明她的手段吗?
“我知道你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没有下狠手,其实,你真的不用顾及我。”
宫衍语气轻柔,眼里情意流转,道:“别人不了解你,我却是了解你的,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付哪个……”没等他说完,就被云轻舞闷声截断:“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做杀手,只要上面指派任务,接下后,她只知去执行,即便目标是好人,终了还是会死在她手上。
所以,她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你有。”宫衍眸光微闪,温热的指腹轻轻覆上媳妇儿的唇,一丝温暖的笑意从嘴角慢慢漾开,他的目光变得极致温柔浓郁,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原来的她怎样,他不知,也不想去探知,他只清楚知道,自认识她那一刻,她爱憎分明,从不会无缘无故针对谁。
云轻舞听着他的心跳,道:“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
“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一句是编造。”宫衍说着,挑起她的优美的下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轻啄了下。
窗外月色照进屋里,正好落在床上,两人相拥在一起,谁都没再说话,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温馨。
虫儿低鸣,宫学外的一处树林里。
“怎还不见你们动手?”说话的是一独臂老者,他脸色阴沉,语气明显极其不悦。
“急什么?”
回他话的是名身形修长的男子。
“文长老,我‘绝门’既已接了你的单,就一定能帮你解决掉目标,如果你再这么啰里啰嗦,就让你们自己的人上好了。”绝门是江湖上一隐秘的杀手组织,据说,里面成员的修为,最弱的也已达天之境巩固期,可想而知这个秘密的杀手组织,有多么强的实力。
“何必和他多言,若果看不上咱绝门,大不了和门主说声,退掉这单生意好了。”男子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然后,眸光冰寒,盯着那位老者道:“你们的人不是也混在宫学里面吗,实在等不急,你要么就吩咐他们先动手,要么就到我绝门去退单。”
他口中的文长老,正是血幻宫六大长老中、仅存下来的那位。
“有把握吗?”压住满心不满,文长老问。
男子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我绝门接的单子,从未出过差错。”文长老却还是不放心,不由提醒道:“我说的那人修为很高,你们最好当心点。”女子冷笑:“是吗?那为何我们感知到那少年的修为,上了顶只怕刚够得上合之境初期。”
文长老道:“我血幻宫宫主有说那少年是云轻狂,但并不是特别肯定,所以谨慎些总不会出错。”
“既然不肯定,为何还非要除去那少年,难不成文长老和那少年有私怨?”女子眼里染上一丝嘲讽的笑容:“堂堂血幻宫,竟让人短短数日给灭了,我真怀疑你们那所谓的六大长老,四大护法的修为,是否真如江湖上传言那般高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血幻宫六大长老、四大护法的修为都是吹出来的?”文长老怒目而视,沉着脸质问。
女子迎上他的目光,道:“你想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没什么事,我们就回了,你放心,为了你这单生意,我们一行被门主派出的有四人,修为最低的也已达合之境后期。”男子说完,朝身旁的女子看了眼,女子点头,提起轻功,几个起伏,便已和同伴失去了踪影。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抹高大的身影凌空而落,在文长老身边站定,拱手行礼:“陈铁见过文长老。”
文长老颔首,道:“你可知绝门的人为何迟迟不出手?”
“应该是觉得时机不对吧!”叫陈铁的男子如实答。
“时机?他们在等什么时机?”
文长老皱眉,脸上挂着怒色,道:“那你们呢?你们为何也迟迟不见动手?”
“这几日都在进行学员考核,我们也是临近傍晚时,才渗透到那些预备弟子中。”陈铁道。文长老看着他:“没留下什么马脚吧?”陈铁摇头:“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是易容假扮的。”
“不能一直等下去,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云轻狂。”文长老脸上表情狰狞,狠声道:“不管是不是他,都必须除掉。”
陈铁迟疑片刻,道:“文长老,如果真是那位云公子带的人剿灭了咱血幻宫,我想……只怕单凭我们几个……”
“怕了?”文长老的眼神冷厉至极,道:“因为怕,你们就不想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文长老,我不是怕死,我就是觉得明知敌不过对方,作何还要死拼。”陈铁垂眸道。
六大长老和四大护法都办不到的事,仅靠他们几个修为尚未达到天之境初期的弟子,又如何能做到?
“你们先试试云轻狂的底,一旦绝门的人出手,你们便呆在一旁看着即可,等到他们除掉云轻狂,你们确认后,就可以退出宫学。”文长老沉默半晌,方出言交代。
“是。”
陈铁拱手领命。
“我就在宫学外的这片林子里,有什么新情况,记得一定要告知我。”云轻狂,灭我血幻宫的那个少年郎不管是不是你,你都必须得死!文长老眼底森芒闪过,满心恶毒地想着。他认为雪无痕之所以不给血幻宫死去的一众兄弟报仇,全因为那少年天才云轻狂之故。
至于为何会如此想,他不是特别清楚,但有一点他却是知道的,那就是他们的宫主多半与那少年相识,不让他出手,无外乎在有意回护。
因此,他不管那名满天下的少年,是否与带人灭血幻宫的那位少年为同一人,都不能再活在世上!
陈铁提气离去,文长老的脸上渐浮现出森寒的笑意,无声道:“宫主,你别怨老夫,老夫这么做,全是你逼得。”
……
蓝天白云,清风拂面,宫学里随处可见身穿白袍,气韵绝佳的弟子。
“你就是那位名扬天下的天才云轻狂?”
云轻舞早起出了小院,寻到宫衍到一处僻静之地练完功,正独自往自己住的院落走,不料就这么被人挡住道,还口气不善,满目不屑,真是莫名其妙。
“我就是云轻狂。”身形修长,样貌看起来也不赖,唯独身上的气韵令人很不舒服。她眸光浅淡,迎上对方的视线,缓声道出一句。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这人该不会有病吧?
挡住自己的道,还像个高傲的公鸡一般,梗着脖子,没头没脑问那么一句,他意欲何为?云轻舞在心里连翻白眼。
“我是你聂爷,小子,你说说你一个文弱小白脸,怎也往宫学里凑,该不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进来的吧?”这位世家公子确实姓聂,然,现在的聂公子已非本人,而是血幻宫弟子陈铁易容假扮。
他是故意找事的,好一探云轻舞的身手。
“说吧,你想怎样。”
云轻舞嘴角微微翘起,抱臂道。
找茬是么?很好,姐儿就陪你玩玩。
“我想怎样?”陈铁眼神不屑,抬起手往宫学大门口所在的方向一指,道:“不想群起而攻之,你最好立马滚出宫学。”
“群起而攻之?真可笑,我是靠本事通过考核,成为宫学预备弟子的,我凭什么要离开,你们又凭什么出言攻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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