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过关
天河喜道：“太好了！这就可以回去了吗？”
酒仙翁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后面还有其他的考验等着你们呐！待老夫想想，‘酒色财气’四关，你们已经过了‘酒’这一关，接下来嘛……”
菱纱和梦璃听得都是一愣，敢情这仅仅是个开始，还有更多的试炼在后面。不知后面的试炼又会是什么样子，什么“财”“气”倒还好说，至于那个“色”，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令人难堪的考验，脸上不禁大有窘色，刚高兴了一会的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酒仙翁看了两人一眼，似乎看出两人的心思，嘿嘿笑了一声，对天河道：“你这小娃，我瞧你艳福不浅，虽然只有一个人的心在你身上，不过，看在……嗯，‘色’那一关就可以省下啰！哈哈！”
菱纱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急道：“仙翁，你你你，你搞错了吧？我、我怎么可能喜欢这块木头！才、才没那么回事！”
酒仙翁故作惊讶，笑眯眯对菱纱道：“哈哈，我还没说是谁，女娃娃着什么急？再说了，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都有数，老夫说对说错，有什么关系？哈哈。”
天河却是一脸郁色，转向菱纱，低声道：“菱纱，那个、我……”
菱纱只怕这野人不懂礼数，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梦璃和莫尘就在旁边，让她听到，自己可要丢一辈子的人了，忙道：“你、你想说什么？咳咳，可别胡思乱想哦……”
天河叹了口气，道：“我……我是想说，原来你这么讨厌我，以前都不知道……”
菱纱奇道：“讨厌？没有啊？什么？我几时说过讨厌你了？”
天河有些难过，低声道：“刚才你不是还说……可是，我就很喜欢你和梦璃，为什么你会讨厌我？”
菱纱红着脸，跺脚道：“什、什么啊！你这野人，木头脑袋！这要我怎么说啊！”
莫尘在一旁对天河低语道：“天河啊，你看菱纱脸红的模样，怎么会讨厌你呢？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天河看了看菱纱，只见她一脸红云，奇道：“真的吗？”
莫尘冲他眨眨眼睛，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她着急个什么劲儿？你啊。就是太呆，太迟钝，好好把握吧。”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却是菱纱发现莫尘与天河正窃窃私语，又见莫尘一脸**的表情，目光在自己与天河之间游荡，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本就羞红的脸，更是红了几分。
莫尘讪讪地笑道：“没、没说什么。”
酒仙翁见两人一个懵懵懂懂、一个欲说还羞，向天河笑道：“哈哈，小娃儿，你的喜欢和女娃儿说的喜欢，可不是一回事啊。你说的恐怕是朋友之谊，可女娃儿和老夫说的，却是男女之情啊。”
天河懵懂道：“朋友之谊……男女之情……这、这有什么不同吗？”酒仙翁叹道：“你这小娃，老夫是仙，你却问老夫这个问题，可让老夫如何回答你呢？老夫只知凡人追求痴情爱欲，何谓情爱，并无定论，有人平平淡淡便是真情，有人却非要弄到天崩地裂才肯罢休，有人一见倾心，有人朋友之谊会变为爱怜之情，一切只看你自己是如何想法。反正啊，和她在一起便觉最舒心、最自在的人，八成就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了！”
天河挠头道：“我还是不懂，喜欢还有假的吗？而且还要分那么多种？真的好难……”
酒仙翁拿起葫芦喝了一口，脸上红光放出，说道：“哈哈，那老夫教你一个不用伤脑筋的办法如何？”
天河喜道：“好啊！”
酒仙翁微微一笑，道：“两个字：喝酒。”
此言一出，菱纱和梦璃“噗”地笑了出来，脸上窘迫害羞之情稍稍缓解。天河却是一脸难色，迟疑道：“听起来不错，可是，那个，菱纱说喝酒伤身，我喝多了会被她骂，还有别的办法吗？”
菱纱脸上又是一红，见梦璃目光瞅来，眼中微露笑意，心想别让这野人再乱说下去了，连忙干咳一声，道：“天河，我说呀，别总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我们还是快点通过试炼比较重要吧？”
酒仙翁抚掌大笑：“不错不错，女娃儿说的对，跳脱不出尘世多情，你们还求什么仙道啊？快走吧，老夫要开始畅饮美酒了，然后睡上个天昏地暗，你们也加把劲，快快通过考验。男娃儿那天有机会，来给老夫送上几坛美酒，老夫再给你讲讲别的办法！哈哈……”大笑声中袍袖一摆，只见众人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法阵。
“好了，你们去吧。”酒仙翁笑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那个白发小娃，你先留下来，老夫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我？”莫尘指了指莫尘，见酒仙翁确实说的是自己，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停了下来。
菱纱率先进入了法阵，紧接着是天河，最后梦璃进入法阵前，还略微担心地看了莫尘一眼。
酒仙翁察觉到梦璃地异状，笑道：“女娃娃，老夫不会为难他的，何必担心呢，哈哈。放心吧，待你们试炼结束之后，保管把他完完整整的还给‘你’。”酒仙翁说这个你字的时候，语气稍稍重了一些，一脸**。
梦璃俏脸微微一红，施了一礼，又看了一眼莫尘，转身进入了法阵。
莫尘见他们离去，看向酒仙翁，一脸不解。
酒仙翁哈哈一笑，坐着的身子略略站起来，竟是微微行了一礼，道：“人王大人。老夫可是许久未见了啊，哈哈。”
莫尘摆摆手：“见过不见又有何不同，不过仙翁你叫我留下，说是有事与我说，不知是何事？”
酒仙翁摆摆手，又坐了下来，并没有多少拘谨，道：“没什么，老夫闲散惯了，对一些礼数之类，早已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不惧人王大人之名，只是下一关的财神，若是人王大人跟着前去，恐怕见到大人，却是不敢再考验那几个小娃了，试炼总归还要继续，所以老夫将大人留了下来，至于大人你自己，虽然不知大人为何要加入琼华派，不过那些小试炼对您来说便是可有可无的了，一会儿他们试炼结束，老夫直接将大人传出去便可。”
莫尘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在酒仙翁旁边坐了下来，道：“你我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正好我们多找了一些，不如便痛饮一番。”
“哈哈。”酒仙翁抚掌大笑，“大人果然还是如此，那日一别，老夫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再与大人共饮。”
“是啊。”莫尘点点头，拿出多于的那几壶酒，灌了一口，道：“那日一别，已是一万多年了。”
酒仙翁点点头：“虽已是万年，可是那日之事，回想起来，却是历历在目……”酒仙翁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扫之前的笑容，脸色变得有些痛苦起来。
莫尘默然，摇头道：“那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人野心太大，自己不能收心，自然需要别人帮忙。”
酒仙翁看了莫尘一眼，叹道：“大人可知天帝如何形容当日之事？”
“如何形容？”
酒仙翁沉默片刻，一字一顿道：“众、神、末、日！”
莫尘低声一笑，语气颇为嘲讽：“他还真是夸大其词，那日我们损伤便轻了吗？夭夜惨死，妲己惨遭封印，女娲大神重伤隐退，不久之后留下血脉便离世，蚩尤重伤开辟空间逃入魔界，却也是死了，潇湘也……我亦是重伤，隐入人界……”
酒仙翁叹了口气道：“神界也是损失惨重，据说圣域四天四大神主均是死伤殆尽，后羿大神也战败身殒，轩辕神将被逼自爆……”
“那又如何？”莫尘不屑道，“那他不也是不知收敛，八百年前还设计我，封印了我八百年。”
酒仙翁摇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似是不愿再提，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莫尘道：“他天帝一日不死，我们便永无宁日。”
“哎……”酒仙翁叹了口气，“只是老夫很奇怪，天帝一向公正仁慈，又怎会做出侵略六界之事，事到如今，老夫仍是不敢相信。”
莫尘目光闪烁，似是说与酒仙翁听，又似是自语：“再公正的人，再坚定的心，也抵不过空虚生命繁衍出来的**。”
酒仙翁似乎还想说什么，莫尘摆摆手，打断道：“好了，我、这些陈年旧事，又何必翻出来煞风景？你一向逍遥，又如何会感叹起来，可是不像你了，再说，今日我们只是喝酒而已。”
酒仙翁愣了愣，笑道：“对对，大人说的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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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幻境——财
一名胯下骑着黑虎，手执金鞭，衣着富贵的男子一脸挫败之情，叹道：“唉，罢了、罢了，亏了、亏了！”
说罢扬鞭一划，大殿的另一边地上又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和酒仙翁划出的法阵一模一样的法阵，向天河三人道：“三位过去吧，从这里直接就能回琼华派了。”
说完又转向菱纱，脸上拼命挤出笑容，向她手上的宝石连使眼色。菱纱哼了一声，扬手抛给了他，财神连忙接住，脸上又是欣慰、又是不甘，干笑道：“哈哈，三位慢走、三位慢走。”
天河三人走向法阵，果然如财神所说，一瞬间后，便直接回到了琼华宫之中。天河喜道：“啊，真的回来了！”菱纱和梦璃也是一脸高兴。夙瑶见众人回来，眼中微露出赞许之意：“不错，比我想的还要快上许多。”
天河笑道：“啊？那是因为——”
菱纱连忙抢过他的话头：“那是因为我们都很认真努力地闯关！”见天河差一点说出真相，心里气得半死，心想以后还是少跟这野人一起，老实得像个大笨蛋。
柳梦璃问道：“这，我们很快吗？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的样子……”
夙瑶淡然道：“久？自从虚邑带你们踏入琼华宫的大门，连一柱香还未燃尽，何久之有？”
梦璃惊讶之极，叹道：“这……这是幻术吗？简直太奇妙了。”夙瑶微叹一声，说道：“人生一场迷梦，又岂知哪些是幻，哪些是真。你们方才不过神识出窍，历经了一场梦中之梦。吾辈修仙，正是要从生死大梦中超脱，方可窥得世间真意。”
天河听得似懂非懂，挠挠头，问道：“掌门，我们现在算是琼华派的弟子了吧？”
夙瑶望了望他，突然说道：“云天河，你身上那把蓝色佩剑可否让我一观？”天河不明所以，解下“这是剑”递了过去。
夙瑶持剑手中，仔细看了看，神色似喜似忧，半晌问道：“此剑……你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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