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杂谈（前）
关于吸血鬼方面的话题冯龙德等人和蕾米莉娅断断续续还聊了许多，其投入之深达到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咲夜早已领着那些V家的歌姬们回到大厅里很久了，就连冯龙德都没察觉到自己这个圈子里早已经多了好几个人，而阿道夫与朱衡宏也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当前的话题上，其余的精力也就是时不时喝着桌子上摆放好的咖啡或者果汁了。
而他们的话题，也马上要聊到最初的问题上了。
“蕾米莉娅，允许我冒味地问一句，你身上露背礼服的裙摆处为什么会描绘着漆黑色的条顿十字？并且还戴着铁十字的挂坠？”聊来聊去，冯龙德突然发觉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似乎蕾米莉娅到现在还都没有解答，“就算血族不顾忌这个......但怎么着也是有原因的吧？我记得很少有人会在晚礼服上装饰十字架的，至少我是从来没见过。”
“抱歉，这个问题我忘了回答了。”蕾米莉娅抬起左手做出一个空手握着茶杯把儿的动作，咲夜立刻递上去了一杯泡好的红茶，“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我是斯卡雷特家族的家主，并且斯卡雷特家族曾经是条顿骑士团的一员，还是资深家族。”
蕾米莉娅这一番话直接让这个圈子里的不少人都愣神儿了，就连咲夜也是如此——这个圈子里坐着的家伙们中除了蕾米莉娅这个斯卡雷特家族的家主之外，也就是冯龙德与阿道夫对此毫无意外，至于其他人都是惊讶地差点下巴脱臼或者摔了饮料。
等等，自己在上次红魔馆宴会时从帕秋莉那里就了解到了一些斯卡雷特家族的真实情况也就算了，为什么阿道夫也看上去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冯龙德才刚意识到这一点，蕾米莉娅就已经开始回答了：“很吃惊吗？不过也是，谁能想到只剩下两名血族的斯卡雷特家族，居然是中世纪时期最为骁勇善战的十字军骑士团的一员呢？”
“帕秋莉在上次宴会正式开始前给我说过一点这方面的事情，而且我那会儿也看到过你家族的人物画像，就发现这一点了。”冯龙德耸了耸肩。“只要我挺好奇的是，帕秋莉不是说过你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你自己家族比较久远的历史吗？怎么这次突然提起这一茬了？”
“那次宴会之后我有几次跟帕琪聊天来着，其中聊的时候就聊到了这方面的事情......帕琪平常看的书挺多，就连斯卡雷特家族的家族典籍与一些家族成员的私人记载也都有所涉猎。因此我也就了解到了不少祖先而不光光只是父辈的家族历史了。”蕾米莉娅放下茶杯双手交叉着手指用力伸了伸胳膊将其抻了抻，然后双臂一抬枕在了自己的脑后，“如果单单只是如此的话，我这次沙龙里也不会穿成这样......冯龙德，你应该在上次宴会后在这里留宿一夜的时候。做了一个婉转悠长而又惊险绝伦的大梦吧？”
这次就轮到除了冯龙德之外所有人都对着冯龙德愣神儿了，联想到什么的都有，比如阿道夫就想到了一些类似托梦之类的超自然现象，而朱衡宏这货却只想到了一些特别糟糕特别污的十八禁事件......
“朱衡宏，给我停止那种毫无根据的妄想，不然我一只手把你丢进阿部高和与比利.海灵顿待着的那个圈子里去。”在灵魂联系里狠狠地警告了朱衡宏一通后，冯龙德对着蕾米莉娅摊开双手做出一个不可置否的姿势来：“我的确是做了一个长梦，仿佛身临其境......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你干的好事吧？我记得你的能力应该是‘操纵命运程度的能力’，难道说你还能运用这种能力去窥视到过去？”
“没错。那天晚上，我对你使用了‘时间回溯’，想要探视一下你的过往，但应该是我待着的房间距离你的房间太近以及你的过往太过于遥远的缘故，副作用就是你自己也看到了自己的过往，只不过是以梦境的方式。”说着，蕾米莉娅给圈子里的各位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与所谓‘时间回溯’的一些特点，然后继续对冯龙德说道：“那次使用了能力之后我足足睡了两个星期才恢复到原本的状态，此后我也试着再窥视几次，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的问题。那几次使用能力我消耗的精力更多不说，反而看不到多少详细的片段，全都是模模糊糊的破碎画面与影像片段......就算是这些零七八落的画面与影像，我看了也是感觉云里雾里。因为它们所要表现的东西并不在我所了解的范围内。”
“这么说来，你邀请我和卡洛琳过来，是想要再一次使用哪个‘时间回溯’？”说到这里的时候，冯龙德感觉自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你对于‘赫尔曼’那个家伙的记忆很感兴趣？也就是所谓我的过往？”
“虽说我对于你过往的记忆很感兴趣，但是说实话。这一次我邀请你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蕾米莉娅摇了摇头，然后重新端起了茶杯抿上了茶水，“开办今晚这个沙龙的缘故自然是要度过一个真正的沙龙啦~而不是像上次宴会那样更像是一场毫无顾忌的狂欢派对，因此这一次的沙龙我就只邀请了同样有条顿骑士团背景的条顿人们与人间之里VOCALOID家族的歌姬们——你们条顿人在历史与其他绝大多数的话题上将会有很多可以聊的，而VOCALOID家族的歌姬们则可以来演奏一下音乐或者舒展一下歌喉，不是吗？海特秀恩？”
“海特秀恩（Hatsune）？”冯龙德有点疑惑蕾米莉娅嘴里称呼的这个姓名，但他顺着蕾米莉娅所看着的方向望去就明白她说的是谁了：“嗯？初音未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坐下的？而且......还有巡音流歌和镜音姐弟？”
“你好冯大叔！好久没见面啦！”初音未来就坐在冯龙德的左前方的沙发上，身边紧紧靠着巡音流歌，“冯大叔你怎么也就那一次拜访我们的时候去过一次我们的家简单聊了聊，从那儿以后到一直到现在就只是偶尔见面了仅仅打个招呼？上次在博丽神社的宴会也是一样，你和你的同伴们只顾着和其他人聊天打架不说，甚至都还干出了那种......”说到这里，初音未来原本带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的埋怨顿时中断了，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道算是不好意思还是接受不能的古怪表情，但能看出来的就是她的脸彻底红成了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在座的各位全都捂脸外加无语：就拿蕾米莉娅与咲夜来说。他们那时候就完全没有想到冯龙德这个平常表情严肃得跟那啥似的条顿老爷们儿居然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这当然也跟她们俩以为冯龙德也是跟蕾米莉娅一样随时随刻都注重自己的威严和体面，谁能知道冯龙德这逼是一个骨子里奇葩逗比到一定境界的家伙......除了这对主仆之外，初音未来、镜音双子与巡音流歌对此也都无话可说。虽说她们早已知道冯龙德能利用他自己的能力变换成各种模样与性别，但像上次博丽神社的宴会里那样喝醉酒变成别人的裸奔模样撒酒疯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也怪不得她们现在一想到这件事就这幅表情了。
剩下的两位里，阿道夫也还好，毕竟他是亲眼见过冯龙德抽风全过程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见识过冯龙德在日常生活、工作与战斗中的表现，相当了解这个条顿男人整个人的特性，知道他即便是一个相当丧心病狂的生理变态那也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家伙，因此最多表示缄默；然而朱衡宏就差太多了，他对于冯龙德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个骑在不死战马上的超重装骑士，以及在训练与工作之余的日常生活里相当随和的一个邻家大叔的感觉，现在却从东方的人物与V家的人物嘴里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还是一个隐藏性的变态狂魔，这让他根本没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面对朱衡宏一脸世界观崩溃却又不想承认现实的模样，蕾米莉娅直接吩咐咲夜拿过来那段时间有相关报道的报纸让他自己去看，直接让朱衡宏整个人彻底王大锤了；并且冯龙德本着早晚都得说不如现在就说的豁达心理。在征求了初音未来允许的意见后就动用伪装能力转变成了跟在场初音未来一模一样的形态，这及时的补刀直接让朱衡宏彻底晕了过去......
作为一个往生者，拥有自我意识与智慧并且灵魂强度绝对比普通人类坚韧的尸巫按常理来说就算保持住了躯体的鲜活与活性也很少能晕眩，毕竟他们的精神状态或多或少要比普通人类强悍得多；不过朱衡宏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尸巫，再加上这种精神上的冲击可不比普通事件，只是晕菜了而不是疯了也算他心理素质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普遍都这样。
原本只是初音未来跟冯龙德打一个招呼，却演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个圈子里的人也都挺无奈，只能赶紧岔开了话题。继续聊关于蕾米莉娅的家族历史的话题。
关于斯卡雷特家族的过去历史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毕竟蕾米莉娅后来出于兴趣了解的也都是比较贴近她出生时之前一点的时期，比较靠前的并不是很清楚；但让冯龙德没有失望的是，蕾米莉娅告诉他可以到时候在大图书馆里让帕秋莉借给他相关的资料典籍一段时间。只需要事后归还即可，而不要像某个黑白大盗那样“借”书与“顺”书......不过冯龙德对此也毫不在意，反正到时候交给卡洛琳让她记一遍后再通过深层的灵魂联系把相关内容传输给自己即可，至于资料典籍自然也会遵守承诺归还。
接着蕾米莉娅出于一种应该是炫耀的心态，讲述了一些她在外面世界的事情，比如说在那几百年里她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直接就让冯龙德、阿道夫、初音未来她们几个外加刚刚悠悠转醒的朱衡宏再一次蒙圈了......
冯龙德对此感慨万分，因为事实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很多外面世界的所谓一设与二设确实是有一定依据的，但绝对跟现实情况大不一样：比如蕾米莉娅就亲口说出，红美铃这个华夏妖怪之所以跑到红魔馆当门卫是由于一八四零年在英国人通过鸦片战争轰开了华夏闭关锁国的大门后，当初见识到了不少新事物的红美铃直接跟着一大批背井离乡的华工来到了英国，然后不熟悉当地情况的她花光了所有钱财，就只能凭借着一身好武艺在一家贵族的邸宅那里应聘到了门卫的工作，然而这处贵族的邸宅叫做红魔馆......
说完了某个在外面狂打喷嚏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感冒了的门番之后，冯龙德等人的话题很快就扯到了咲夜这个跟随在蕾米莉娅身边多年的女仆长上，不管是冯龙德等这波人还是初音未来那几位歌姬，他们都普遍很感兴趣一个能够操纵时间的“普通人类”是怎么和一个能够操控命运的吸血鬼结成了如此深厚的羁绊，毕竟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人类与吸血鬼绝对是势不两立的存在；而冯龙德从卡洛琳以前传输给自己的资料中得知，在条顿帝国前期四处开疆拓土的历史中，也针对于新纳入统治范围的领土内猖獗已久的吸血鬼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势与清剿，最终顽固不化的吸血鬼被全部消灭、少量识时务的吸血鬼被迫臣服，成为了条顿帝国的子民，只不过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少，因此并没有成为条顿帝国里知名的种族，但也过得还不错罢了。
不过就冯龙德所了解的这一纪人类文明的知识来看，人类是不太可能跟其他智慧生命种族和平共处的，不单单是历史上那么多次著名的审判异端事件，光幻想乡自身的存在就能证明，起码地球上的人类对于其他智慧生命种族、尤其是长得跟人类只有一点差距的类人种族，其实并不友好。
那么就更加奇怪了，既然吸血鬼与人类在绝大多数时候绝对是你死我亡的对抗局面，那蕾米莉娅与咲夜是毛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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