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悄悄地买马，吱声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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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冯龙德一直觉得自从大半年前天降卡洛琳之后，自己就拥有了一个被动效果的光环效应：那就是自己只要想着认真干点什么或者做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总会有什么幺蛾子发生！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了：漫展演节目、老魏要假女朋友凑数、老李的同学聚会需要女伴，以及本来去里世界却跑到了幻想乡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冯龙德深感自己是不是某种意义上的逗比体质，干什么都得出奇葩事......
那一次听到白玉楼的持刀园丁定期来买马，冯龙德还不是很关心，天晓得是不是这段时间幽幽子这个暴食亡灵喜欢上马肉料理了；但就现在来看，甭管是不是幽幽子喜欢马肉料理的缘故，这已经发展成马贩子的马得被买绝了种的严重情况了，而且还影响自己的买马行为。
“这可真够麻烦的......”冯龙德对此感到头大，这换成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事情，“上次她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的中午，基本上她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马市老板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估计这两天她应该不会再来吧......如果你真要买马的话就趁现在吧，早点买走我也省得操心。”
虽然感觉马市老板这个举动也就是临时能安生几天是几天的无奈之举，不过冯龙德也不想把自己搅合到这种事情中，因此一大口把第二杯麦芽酒喝干后点了点头：“现在距离酒馆生火做饭还有一段时间。索性现在就去完成交易吧，没准儿回来的时候正好也到饭点了。”
“好的。”马市老板起身把酒钱丢在桌子上，然后和冯龙德一起走出酒馆。
人间之里虽然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人类聚居处，但是在其四周和幻想乡很多地方也有不少零零散散规模较小的人类村庄，然而它们往往并没有人间之里这种村里有慧音守护、村外有妹红晃悠以及命莲寺和神灵庙在周边驻扎的大规模村镇更加安全。往往很多妖怪袭击人类的事件大部分就发生在这种自身防护不高的地方。
因此伴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多的零散人类居住地点为了自身的安全与生存问题不得不逐渐迁移到人间之里内或者周边区域，只有一些类似妖怪之山山脚的人类矿场或者魔法森林边缘的伐木场与狩猎小屋因为供应物资的缘故没法搬迁而继续保留着，其余的则全部转移了地方。
这种情况同样也发生在马贩子身上：原本这些马贩子还只是依靠着人间之里西侧靠近魔法森林的平原来放养培训驮马，不过自此七十年那一大批日耳曼人涌入幻想乡之后，除了他们带来新的战马品种之外，最大的变化就是马贩子有了组织化经营。
那时候即使有阿道夫的注意和八云紫的关注，然而这些最后部队成员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和本地妖怪势力爆发了冲突，还是武力冲突——因此伴随着冲突的加剧，日耳曼人很快就发现在这个鬼地方完全没法给他们的现代化装备提供能源之后。原本在这个时期开始退隐的古老兵种重新登上了舞台。
没错，就是骑兵：在没有工业基础建设的时代与地区，甭管重骑兵还是轻骑兵，他们就是火器彻底发展起来前武力与实力的象征；而且马匹不需要喝汽油，也不需要充电，日耳曼人发现这比开动他们的现代化装备要划算得多，毕竟幻想乡可没有油田，更没有发电站，这些外来的能源绝对是用一点少一点。
那场算是自幻想乡与外界彻底隔绝以来第一次人类与妖怪发生的大规模武力冲突，最后自然以这些日耳曼人败北告终：或许跑到外面世界的环境。妖怪们打起来会很虚，但问题是幻想乡可是妖怪的主场，而且日耳曼人的武装虽然厉害，但很快就因为能源与后勤问题跟不上而瘫痪。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妖怪教日耳曼人做人的道理......
妖怪教人类怎么做人，听上去挺有语病的，不管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这场武力冲突让八云紫意识到了让这帮日耳曼人持有现代科技只会让这种事件成为日常，不断加剧妖怪与人类的冲突，因此她就强行收缴了绝大多数日耳曼人带来的科技以及科技造物，迫使日耳曼人无力再战；而妖怪那边由于这场冲突的原因也见证了人类现代科技的强悍。例如妖怪之山的天狗与河童们就从此对于科技非常重视，而现在她们运用的科技大部分就是日耳曼人的底子，只不过很多地方被她们自己魔改得都不知道算不算科技了......
同样，这场武力冲突带给人间之里的虽然不是什么自由的曙光、黎明前的黑暗什么的高大上见证，而是一种态度：外面世界的不好说，幻想乡里的人类要真是敢玩命，最起码保护自己不成问题吧？
因此很多原本缩在人间之里的产业也在这场武力冲突后开始搬迁回外面，而在八云紫和慧音的督促下，人类居民们也心平气和地签订了和一些妖怪势力的协议，就比如妖怪之山山脚处的人类矿场，基本上就属于妖怪之山警备队的庇护范围之内；并且在日耳曼人那些并没有被八云紫收缴的简单科技支持下，人间之里在魔法森林边缘区域也能为自己提供物资。而且比普通人类居民相比较为凶悍的猎户和樵夫聚团的话，只要别遇到大妖怪级别，基本上不会有危险。
马市老板为代表的马贩子也是一样，他们各家的马场就属于祖父辈和父辈在那个时期留下的底子。只不过武力冲突结束后没有那么多对于马匹的需求量后。他们这些马贩子就缩减了马匹的驯养数量，仅仅够人间之里的需要稍微多点就行了：除了没有当初祖父辈需要大量战马组建现代骑兵部队的需要，而且人间之里西侧的平原并不像条顿营地那样宽阔，马太多的话很容易把草场啃干净的......
因此缩减了马匹驯养数量的他们有时候也会把需要贩卖的马匹长时间放在人间之里马市内的马厩里等待顾客，毕竟人间之里对于畜力的需求也不低。像北地战马这种烧饲料的马型大牲口不管是耕地还是运输物资都是相当受欢迎的，而普通的驮马也是对小户人家来说相对性价比高一些的选择。
不过现在麻烦的，就是冥界白玉楼的那位暴食亡灵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好上了马肉，让魂魄家的妖梦定期跑人间之里收购马匹，而且看样子每次收购的数量还在稳步上升！
马贩子们有心尽可能扩大马匹的驯养数量，但问题就是短时间根本提不上去，而根据每次购买数量的上升让所有马贩子发现很快就会变成自己各家得连马种都保不住了，除非就是为了眼前这点钱而把细水长流的保障断送掉，不然没人乐意让这种情况发生。
然而问题来了：谁来阻止啊？
去马市的一路上。冯龙德基本上就是听马市老板抱怨了一路，整个人都王大锤了。
“......所以说，那个亡灵是什么情况，居然对这种肉感兴趣。”此时此刻已经走到了马市的马厩处，马市老板一边打开大门一边还继续抱怨着自己的牢骚：“我听我的祖父说过，好像外面世界的法国人有吃马肉料理的嗜好，难不成那个亡灵生前也是法国人？还是老辈人故事里说过的那些游牧民族出身？”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冯龙德也无奈地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幽幽子算是一个往生者却如此嗜吃如命，说她是吃货都是给吃货长脸了。“反正就我们的情况而言，死者如此好吃懂吃没法理解，亡灵即使由强大的灵魂凝聚出了实体，应该也没有必要吃东西了。”
“你们......呃。往生者，应该是这个称呼吧？”马市老板拗口地说出这个词汇，好奇地问道：“你们如果算是死者的话，为什么也会跟普通人类一样吃喝？我在酒馆里每次都能看到来喝酒的往生者，他们似乎还能尝得出味道来，有一个叫亚尔曼的家伙甚至鼻子比我们中一些老酒鬼的嗅觉都灵。酒稍微有点问题他立马就发现了。”
“具体解释的话会很麻烦，你只要知道他们的躯体活性还需要用食物来维持就对了。”从他人之口听到自己手下卫队骑士的日常，冯龙德也只是耸了耸肩，他的神经早已锤炼到比较坚韧的地步，再者而言他们似乎还没有干出什么坑爹事情出来，“这帮家伙平常没在村子里折腾吧？如果有的话跟我说说，这些坑货敢惹事的话，我不介意收拾收拾他们。”
出乎冯龙德的意料，马市老板摇了摇头：“他们并没有干出什么事情出来，平常他们来村子里除了吃饭喝酒之外也就是在市场和铁匠铺买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多的时候就是在村中心广场或者街边公园里坐着发呆而已，有时候有把个没见过他们的还以为村子里多了新花样的雕像。”
冯龙德：“......”还真别说，这帮卫队骑士如果真发呆的话，灵魂静默连带着丝毫不动的他们也就是雕像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你们那时候太吓人了一点吧......”马市老板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认真地对冯龙德说道：“但是村子里的居民对于浴血奋战保卫村子的你们还是很感激的，就是你们当时的形象太骇人了，大家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冯龙德摆了摆手：“各有好处吧，我们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而且也是因为某位的缘故......话题到此结束吧，马呢？”
“就在这里。”马市老板把大门的铁锁打开，那马匹独有的骚味扑面而来，“还好那个身边跟着幽灵的带刀白色短发少女还没至于到搜查马厩，甚至是跑马场去——不然我们的马匹早在半年前就保不住了，而且所有人的马场都得关门大吉。”
忍住不用鼻子呼吸这些恶心的味道，冯龙德跟着马市老板的脚步钻进了马厩内。
其实马厩内的通风情况还好，如果稍微适应一会儿的话，也不至于连呼吸都不敢。冯龙德短时间内习惯了之后，就跟着马市老板查看自己要买的那三匹北地战马。
跟大半年前买的那一批一样，这些北地战马膘肥体壮，而且经过专门的驯养也培养出凶悍的性格来，作为重骑兵战马来说，绝对是第二选择：第一选择自然是由北地战马转生成的不死战马，这种已经属于转种族海量加成的情况根本没法逾越。
“价格是多少？”冯龙德看了看三匹北地战马没什么问题之后问道,左手摸向了后腰上的钱袋。
“它们的价格跟上次一样，每匹北地战马都是一万P币。”马市老板说道，指了指这三匹北地战马，“这三匹都是一个月前刚培育好的，应该适合你们的骑乘，它们的负重能力完全可以在驮着你们这些武装到牙齿的重装骑士的同时爆发性冲锋，只不过冲上两三次就没体力了，如果还强行冲锋的话很容易把它们累死。”
“这个我们非常明白。”冯龙德点点头，摘下钱袋扔了过去，“面对保卫了村镇的人，连折扣都不打吗？”
“交情归交情，感激归感激，工作归工作，啤酒归啤酒。”马市老板娴熟地接住，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腰后，“如果根据你所说的，你以前也是日耳曼裔的话，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我懂。”冯龙德耸耸肩，他很了解这些日耳曼裔和德裔公私分明的特点。
正当冯龙德用绳子把三匹北地战马串联准备牵出去的时候，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在马厩门口附近。
而且，这股气息不单单是生命种族那种澎湃的旺盛生命力，同时也夹杂着亡者独有的浓烈死亡气息。
跟人的感觉，就如同自己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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