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相对真实
（第二更奉上，条子我继续码字去了~）
原来冯龙德还奇怪呢，能从卡洛琳嘴里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能被她称作是大事的往往不是关于条顿帝国时期的事情，就是如何把现代科技理论融入到她那个时代的魔法理论上去......
但是等冯龙德上去看了看这四名人类尸体后，卧槽之情挤满了他的胸膛：这哪仅仅是摊上大事了？！这分明是过不上安生日子了好吗？！
只见这四名人类尸体都是统一着装：深绿色的丛林作战服、装满弹匣和手榴弹的战术背心、看上去就很高科技的综合型头盔，上面还有着发着绿光的夜视仪、鼓鼓囊囊的背囊......以及散落了一地的各种武器和弹壳。
这么说吧——如果你把他们身上不容易看见的华夏标志去掉，换成美国星条旗的标志，被人认成要去拯救世界的好莱坞硬汉英雄或者兰博手下的炮灰美国特种部队那都不奇怪......
“看样子可能是军方的特种部队，已经介入这场事件了。”卡洛琳拿起一支支突击步枪、手枪等枪械逐一辨认着，“03式突击步枪、85式7.62毫米微声冲锋枪、06式**......兄长，你蹲在地上埋着头干什么？”
冯龙德默默地蹲坐在地上，手指在泥土上画着圈圈：“没什么，让我一个人静静......”
且不说自己还没有一个从远古时代一直睡到现在才醒过来的古代丫头清楚现在的枪械型号，就光自己能看到华夏特种部队，要说这件事其实不大，连冯龙德自己都不相信：小事能让军方把特种部队都出动了吗？
试着拿起突击步枪，冯龙德想要用它把地上卸掉四肢的尸巫们逐个爆头——结果第一次开火，尸巫的脑袋是爆成了花，而冯龙德也被后坐力震得差点摔一跟头：拿枪的新手往往都是这德行，最基本的持枪手势都不正规，还不知道后坐力，一枪把自己的肩膀撞肿了；要不就是一扣扳机就不知道撒手，一口气打完子弹就傻眼了。
不过得益于三个月对于冷兵器战技方面的训练，力量上有所提升的冯龙德也只是被后坐力震得差点保持不住平衡，而且他以前玩枪战类游戏习惯用栓动型的步枪，没有一扣扳机就不撒手的习惯......
按照以前看游戏和电影里那些拿枪时的姿势模仿着，冯龙德摸索了一会儿也就勉强能使用突击步枪——狙击枪和手枪的后坐力比突击步枪大多了，而且也不好掌握准确度，再说身上空余的地方也只能携带一种枪械和相应的弹匣。
把外面的登山服脱掉露出里面的野战服出来，冯龙德从尸体上搜刮出弹匣往身上塞着，然后把一支突击步枪背在背上——虽然华夏的枪械远没有老美的枪械出名而且好用，但是毕竟是真家伙，能打出子弹能杀人的真家伙。至于其他的武器，冯龙德既用不上也拿不了更多，而卡洛琳则把冯龙德拿不走的弹匣和另一支突击步枪自己装备到身上，然后检查地上的尸巫尸体。
铁皮尸巫看上去和韧皮尸巫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前者是灰白色的，而且躯体也就比铁软一些：毕竟这具躯体以前还是由**组成的，要真是跟铁一模一样那就连动都动不了了。
冯龙德驾轻就熟地把尸巫们的尸体堆在一起，然后用力一吸，星星点点的灵魂能量就被冯龙德吸入体内。闭上眼静静地站立了一小会儿后，冯龙德睁开眼睛，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精神了不少。
正当冯龙德准备离去的时候，卡洛琳拉住了他，指着那些特种部队士兵的尸体说道：“兄长，这些尸体你可以吞噬掉，还有他们的灵魂。”
“啥？”冯龙德回头看了一眼特种部队士兵的尸体，其中一个士兵摘掉头盔的面部扭曲，脸上带着恐惧，不甘，怨恨等表情，“我还是对于把同类吞噬掉有点心理障碍，即使是已经死掉的。”
“兄长，你不是人类。”卡洛琳的眼睛充满了无奈和不屑，“你是龙魄原型体，自始至终你都不是人类，算不上吞噬同类——你吞噬掉他们就跟你喜欢吃猪肉排骨一样，难道同样是哺乳动物你就嘴下留情了？”
冯龙德：“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以后都不敢吃猪肉了......”
卡洛琳：“......”
最后不管怎么说，冯龙德还是听从了卡洛琳的意见，先是把还没有消散的灵魂吞噬掉，然后身体内伸出几道漆黑色的节肢型触手刺入尸体，尸体就如同太阳下的积雪一样消融，然后融入到冯龙德的体内。
将吸收的灵魂消化时，冯龙德按照卡洛琳的建议并没有去吞噬其全部的记忆，而是只吞噬这四个人最近半天的记忆——冯龙德目前的灵魂强度还处于灵魂之火的旺盛状态，远没有达到灵魂之心的程度，要是贸然吞噬四个人的全部记忆只能把冯龙德给彻底撑成傻子或疯子：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新的人格可不是说着玩的，灵魂要是不强大很容易就迷失了自己。
吞噬尸体倒是相对简单了一些，尸体连同他们身上的装备都被吞噬进体内后，冯龙德如有必要完全可以完美地伪装成他们的样子，连同身上的装备：即使只是由自身血肉构成，这些装备没有原来的效果，但是忽悠普通人还是足够的。完全把四个人的基因融入到罗恩病毒内后，冯龙德的躯体强度、速度和感知也比之前稍微提高了一些，面对危险的时候更有把握能自保。
梳理了一下灵魂里新出现的记忆后，冯龙德和卡洛琳进行了灵魂共享：这种只能用于两个相互之间绝对信任的灵魂中的能力，可以让双方从对方灵魂中查询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冯龙德对于分析情报完全没有思路，就用这种卡洛琳以前偶尔提及的办法让她帮忙分析。
“根据这些零散的记忆，看来华夏军方和政府也发觉了这里的蹊跷，已经派出了特殊部队来探究真相。”简单地自我整理了一会儿后，卡洛琳在灵魂联系里发回来这么一段信息，“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是不死生物，一直称呼他们是僵尸，而且之前派出边防部队来探索的时候伤亡不小——不然他们也不会派出精锐部队。到现在他们对于尸巫的弱点也没有掌握清楚，毕竟人类已经至少几千年没有接触过不死生物了，连一些最简单的判断办法都不知道。”
“判断不死生物的办法？”冯龙德问了一句，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脸恢复成自己原来的模样——吞噬的时候如果不自我控制，那么吞噬完就会变成被吞噬者的模样。
“不死生物身上有死亡气息，人类自己或许察觉不到，但是换成动物就能察觉到了——如果这些人能通过四周环境的安静程度来判断的话，也不至于四名黑骑士爵士级别的人类士兵能被四十几名韧皮尸巫围杀——即使里面有几个铁皮尸巫。”卡洛琳扫了一眼地上，之前躺着四名特种部队尸体的位置上只剩下一星半点不明显的血迹，“而且这些尸巫也有蹊跷——它们明显有一定年头了，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时间的流逝给磨干净，完全无法判断它们生前的身份，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它们生前的身高一直在一米六到一米七附近徘徊，只能定型是矮子......”
“不管它们活着的时候是高子还是矮子，我们总得知道它们从哪儿来吧？”冯龙德耸了耸肩，“现在这片区域有军方的特种部队出没，还有这些尸巫出没，难不成我们的行动就是过来打酱油路过？”
“想要找到这些尸巫的巢穴倒是简单，”卡洛琳指了指身后的七星山，“运用你的灵魂，朝着死亡气息最浓郁的地方走，我们就能找到目的地了。”
☆
按照卡洛琳的指点，冯龙德摸摸索索地用自己的灵魂感知着死亡气息，和卡洛琳朝着七星山上某一个地方前进着。
本来冯龙德在路上还击杀了一些尸巫，想要从它们的灵魂中搜寻记忆来找到它们的巢穴，最后却不得不放弃了——每一个尸巫的灵魂都因为击杀的时候被击溃了灵魂之火而导致记忆残缺不全，而且即使是卡洛琳强行抽取了它们的完整灵魂吞噬后也没有整理出有用的东西：它们之前沉睡了太长时间，而且没有智慧和自我意识的野生不死生物也记不住什么东西，除了得知了那个巢穴更加具体一些的方位外，卡洛琳也没能知道更多。
在路上，冯龙德和卡洛琳也遇到其他的特种部队士兵。这些特种部队远比电影和游戏里展现的形象更加凶悍，而且出现他们的地方同时也有一群群的尸巫，冯龙德和卡洛琳只能尽可能隐蔽自己从他们交锋战场的边缘传过去。这时候的特种部队估计是通过鲜血与经验得知了如何彻底击杀这些不死生物，而且很明显，他们也在寻找这些尸巫的来源之处。
一名可能是落单的特种部队士兵用匕首刚把地上一只还在蠕动着嘴巴的尸巫的脑袋扎透，就被一双干枯的双爪撕掉了半边身子，然后在他双眼一黑前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带着毫无表情的银发脸庞的女孩儿手持一把漆黑色的镰刀，将一个皱巴巴的尸巫劈成了碎片。
等卡洛琳吞噬了他的灵魂后，冯龙德才将尸体吞噬掉，然后扭头等着卡洛琳的分析——虽然吞噬掉本**人的尸体或多或少有些负罪感，但是对于冯龙德这个对于自己祖国的感情远低于自己的同胞德裔的感情的家伙而言，这仅仅是无伤大雅——反正我也没有亲自动手，你来咬我啊......
“他们接收的指令是在两天内清剿这片区域所有的尸巫，然后集结去队伍后在七星山上寻找尸巫的巢穴——我们还有将近一天的时间，需要加快一点速度了。”卡洛琳把手里用死亡气息凝结成的黑色镰刀变回死亡气息收回到体内。
两人再次赶了一段时间的路程，终于在傍晚时，感觉距离那个巢穴的入口也不是太远后，冯龙德和卡洛琳就地扎营，开始做临行前的最后准备。
冯龙德笨手笨脚地用自己曾经接触过的办法给突击步枪做保养，身边放着几罐空着的罐头盒——为了不引起其他人和尸巫的注意，两人直接不经过加热就拉开罐头就餐，同时也开始消耗一直没动的压缩饼干。坐在冯龙德身边的卡洛琳则一直表现得很悠闲，手上把玩着一个由风元素构成的风团，好像跟拍皮球一样往地上拍拍打打着，激起一些不大不小的灰尘。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测试了一下后，发现突击步枪没什么问题的冯龙德问道，同时开始把自己俩人的垃圾给掩埋起来。
“尽可能地清光这些尸巫，同时搞明白这些尸巫诞生的原因......如果真发现了条顿帝国时期的东西，我们就要尽可能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就将其毁掉——如果外面没有那些军方的家伙在，我们还可以给隐藏起来等有条件再回收；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绝对不能把条顿帝国时期的东西暴露出去，哪怕再微不足道的东西扔到外面社会里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引起某些人窥视条顿帝国的可能。”
“了解。”冯龙德点了点头，掩埋好痕迹后把伞兵锹折叠好背到身上，“这两天虽然和好莱坞电影相比没啥惊险性，不过对于我这个老宅男而言真是太惊心动魄了：我感觉我整个人的世界观和三观都需要重塑了......”
“真实总是相对而言的，对于普通人来说，世界是可以用科技和道理来解释的；但是对于少数人而言，世界是需要用力量和智慧去解读。”卡洛琳默默地在灵魂联系中说道。
“我听得半糊涂不明白的......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往这个方向六百米到一公里左右的某个地方死亡气息特别浓郁，那里可能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收到，走吧，我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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