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又一个协议的签订

不得不说，冯龙德这个人，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不是说严肃刻板了，而是都有些过分：很多在普通人看来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于冯龙德来说基本上就属于故意挑衅，没当场骂街或者动起手来都算是客气的了。{（

        就是有这么一种不太能容得起其他人开他玩笑的性格，就不用奇怪为什么冯龙德从小到大就没有太多朋友了，他这种只有在老熟人中才会开玩笑与容忍自己被开玩笑的家伙能有两位数的朋友绝对属于太阳现在立马爆炸的破天荒情况，自然也潜移默化地养成了他更喜欢一个人独自生活的特点，算是相铺相成。

        这种性格在外人眼中看来相当古怪，但对于冯龙德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干什么事情不直截了当地好好解决掉而是曲里拐弯的是在闹哪样儿？而且开玩笑什么的......我跟你很熟吗？不熟的话，你开个毛的玩笑？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熟的话，那么就自己注意点分寸，别开过分了，不然后果自己去想。

        综合而论，冯龙德这个家伙其实相当随和与宽厚的，看不惯的事情基本上都避着走，井水不犯河水，爱咋地咋地，属于那种当街遇到什么情况都不看热闹直接绕路走过的类型；可一旦真被刺激到他的逆鳞的话......普通人生气的临界点与真要掏家伙砍人的临界点之间且有一段距离，稍微小心点就好；而冯龙德这类某种意义上的老憨货就完全不一样了，生气的临界点与真要掏家伙砍人的临界点相互之间的距离相当短，这就意味着他要是真火的话距离砍死你的时候也不远了，而且这货是真·随身揣着家伙的，完全不是水货与虚逼......

        八云紫虽说通过几次的接触与间隙窥视能了解到冯龙德绝大多数的情况与特点，但毕竟不是长时间接触过的或者在一起生活过的，自然还是有些不够适应冯龙德过于严肃刻板的方式，显得她现在有些囧。

        不过八云紫也只是稍微有些囧而已，远达不到束手无策的程度，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既然你问出这个问题的话......就意味着你肯定会承担相应的后果吧？不管我是同意还是否认，不是吗？”看着冯龙德一脸严肃刻板到木然的表情，八云紫这一次并没有保持着微笑，而是又一次变成了正经的表情。

        “是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冯龙德脸色一肃，本能地起身立正站好：跟大大咧咧盘腿往地上一坐的冯龙德不一样，八云紫可是端坐在间隙之上的，单说姿态的话自然是后者逼格要高一些，而前者就太过于实在了......

        “那么......”稍微拖长了一些音调，八云紫有心引起了冯龙德的不耐烦之后，这才悠悠地回答道：“我愿意帮助条顿营地在必要的时候提供足够的人口，我以我的名义，妖怪大贤者八云紫之名起誓。”

        “是在‘必要’的时候吗......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感觉你开始玩起了文字游戏，就跟传说故事里利用契约来捉弄折磨烦人的恶魔一样。”八云紫的起誓并没有让冯龙德放松，恰恰相反，他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更何况这种口头契约完全没有监督性，谁想要撕毁的话太容易不当回事了。”

        “真够精明的......与一年前那个还显得稚嫩的德裔青年相比，现在的你既老成了不少，同时也有相应的狡黠了。”被冯龙德形容成恶魔，八云紫并没有感到不高兴或者其他类似的情绪，重新恢复到了常见的微笑表情，“冯龙德，你猜对了：这个‘必要’的时候可以说并没有具体的描述，也就是说，我想要帮你的话就会帮你，不想帮的话......那就只能你们自己继续想办法解决吧。”

        “嗤！果然还是不能够轻信于你这个间隙妖怪的誓言，特别是在口头契约上。”冯龙德重重地哼了一声鼻子，事实证明这个万年装嫩妖怪在玩心眼方面上绝对稳胜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用平等誓约来签订协议吧，这样对双方都方便，省得惹出什么幺蛾子来，特别是现在我感觉被你摆了一道的情况下。”

        “好的。”虽说确实耍了冯龙德一次，但毕竟这是在处理正事儿上而不是朋友之间的胡闹，八云紫稍微没正形两下后随即就转为了正经状态，点了点头答应了，并开始跟冯龙德就具体的细节上展开了商议与协商。

        ☆

        之后的半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的功夫里，冯龙德跟八云紫讨价还价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可算把这个协议商量到了双方都满意的程度上，并通过冯龙德所释放出来的平等誓约之火对双方进行了约束，最后被八云紫吸入了口中。

        具体的协议是这样的：在条顿营地需要更多的人口来扩大生产建设或者组建军队的时候，冯龙德就可以向八云紫提出要求来索要一定数量的人类；而八云紫在听到要求之后会先来到条顿营地确认是否有这个必要，没有必要就拒之不理，有必要的话八云紫自然就会想办法给条顿营地提供一定数量的人类，就跟红魔馆的斯卡雷特吸血鬼姐妹提供一定数量的人类作为血奴来交换她们不会轻易袭击本土人类的保证一样，条顿营地如果有充足的新人口自然也不会继续在人间之里千方百计地征募兵员，也省得慧音近些天没事就警惕来到人间之里的冯龙德，生怕他这次来是不是拐走几个倒霉孩子参军，即便这个大哥只是单纯地跑到酒馆里喝喝酒解解乏也躺着中枪，硬生生被人家慧音当成人贩子来防着了......

        这是主要条例，轮到一条条详细的小条例上的时候就更加详尽了：先，条顿营地不可以频繁地向八云紫提出帮忙增加新人口的要求，毕竟这种大规模神隐人类的事情会相当消耗八云紫的精力的——不要以为八云紫使用间隙能力或者境界能力啥劲儿都不费，就跟冯龙德不可能无限制地使用自己的龙吼能力与罗恩病毒能力一样，八云紫动用她的独有能力同样会有劳累，只不过平常那种通过间隙来往于各地或者窥视情况以及用境界做些小事情的情况耗不了她多大精力而已，自然就不能频繁大规模地神隐人类；而条顿营地就凭目前的规模来看，每次安置新一批的人口就需要折腾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好消化，不然增加的人口就不是提供帮助而是加大麻烦了，自然不会频繁做出这种要求来。

        其次，八云紫真要提供相应的人口给条顿营地的话，这些人口的身份背景也是局限在很少的几个范围内的，比如说条顿营地需要有两把刷子的技术人员与纯粹劳动力用途的工人的话，后者随便什么时代水平的都可以，到时候悄没声地从外面世界或者其他平行位面神不知鬼不觉地神隐过来即可，唯一的限制就是为了不引起注意而不可能一次性间隙过来一大批罢了；至于技术人员......这就需要看条顿营地需要什么方面的技术人员了，八云紫也只能有功夫的时候慢慢搜罗并间隙过来，根本急不得——要知道拥有越高技术含量的人才，往往就越处于相应势力的监控与保护下，想要不引起注意地神隐掉，其难度不亚于让大象玩跳绳，这种只能说尽力而为了，毕竟间隙与境界也不是万能的，除非是不计后果才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是万能的，而八云紫明显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人......不，是妖怪，自然不会那么干。

        换句话说，冯龙德所率领的条顿营地依旧是需要靠自己去增加自身的人口规模，只有完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以找八云紫来帮忙，毕竟让后者帮忙神隐进来一批批人口就安置情况来看绝对要比条顿营地自己一点点地收拢外界人类或者征募本地人类居民来得麻烦，顶多算是多了一手额外的准备而已。

        紧接着，某种意义上，这算是双方就商议具体协议的时候商量出来的副产品：八云紫在帮忙给条顿营地间隙新的人口进行补充的时候，除了交接这一批被神隐进来的倒霉人类之外，条顿营地希望她可以提供一下相应的位面坐标。

        这方面的条例并不是冯龙德自己在双方商议的时候想到并提出的，而是卡洛琳提出来的：一旦涉及到类似于谈判或者商议之类的事情的时候，冯龙德都会习惯性地在灵魂联系内通知一直闷在总部堡地下室的魔法实验室内搞研究的自家幽冥魔姬老妹卡洛琳，好让她可以通过与自己的深层灵魂联系即时了解到自己所经历的时候，结果就被卡洛琳提出了这条要求，并为此双方唇枪舌剑了不少时间。

        卡洛琳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借着让八云紫帮忙为条顿营地提供人口的同时，获取到其他位面的确切坐标，好为以后展壮大的条顿营地向外扩张的时候做好准备：就条顿营地目前的综合情况来看，构架一个可以让大规模军队通过的跨位面传送阵完全没有问题，材料、人手与技术都是现成的，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选址——如果是小型的同位面传送阵，像总部堡地下室的那种只传送几个人的双向传送阵，随便建在哪里都不要紧；但如果是供大规模军队进出的跨位面传送阵的话，那么就必须建立在位面的薄弱处，否则光是供能方面上就不知道得浪费多少魔晶与魔核。

        总部堡地下室内的那个可以来往于外面世界与幻想乡的双向传送阵再怎么传也只是几次，以条顿营地现在可以批量生产各系人工合成魔晶的水平来说完全浪费得起；然而换成一次传送至少就几百上千甚至近万士兵起步的跨位面传送阵，哪怕凭借着现在条顿营地的家底也都仅仅只是勉强消耗得起，所以真要建设专门的跨位面传送阵的话，就必须建立在位面薄弱的地方，尽最大的可能节省能量，不然就凭现在条顿营地内那几座元素塔的全力开工生产各系人工合成魔晶，都不见得能养得起这么一位大爷。

        幻想乡本身为了与世隔绝而设立了两道大型结界来掩盖自己的存在，这种办法虽说成功地将幻想乡从外面世界的视野中脱离并隐藏了起来，但同样也形成了现在隔个几年就有大量通往外面世界或者其他位面的结界裂痕产生的局面，因此就有了可以构架跨位面传送阵的机会。

        以前卡洛琳跑到魔法森林里冥想来逐步恢复个人实力的时候也没少借机跑到幻想乡境内各处去寻找位面薄弱的地方，而不是最容易出现结界裂痕的地方：后者可以说极其不稳定，什么时候产生什么时候消失，就连最为资深的空间魔法师都无法准确地进行判断，所以无法将其利用；而前者可就完全不一样，位面薄弱的地方一向都是固定且稳定的，只要稍加处理与建设就可以构架出大规模的跨位面传送阵来，而且耗能最低效率最高。

        如果八云紫能够向条顿营地告知几个其他位面详细的位面坐标的话，条顿营地想要向其他位面扩张就有了具体的方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位面薄弱的地方......幻想乡境内倒不是说没有这种地方，而是这种地方正好位于妖怪之山的区域内，根据卡洛琳的判断应该还位于妖怪之山山体的内部。

        至于其他的地方，卡洛琳迄今为止还没有现属于位面薄弱的地方，唯一存在的也就只是妖怪之山区域内的那个了，而显而易见的是，妖怪之山内的天狗、河童与那两位神祇肯定不欢迎其他外来者尤其是人类进来（条顿营地内目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员都是人类），更别说能容忍条顿营地在他们居住的山内修建供大量军队来往的跨位面传送阵了，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别忘了天狗与河童可是极度排外的种族。

        如果要修建跨位面的传送阵的话......可以说，就意味着战争，幻想乡境内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的内部冲突将再度上演，就如同德意志第三帝国最后部队与各个妖怪势力生的血战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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