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里马也需要伯乐
在林皓看来，校园生活总是一段让人值得去怀念的时光。
如果用一句话分别来概括的话，那就是自然间不失深重，淡雅间带着温馨。
情侣间的分分合合，朋友间的打打闹闹，加上日复一日未曾加以改变的课程，将人生历程渲染的异常丰富。
作为星海艺术学院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林皓表现的很入戏，也很尽职，除了利用秦璃影的一堂课将想好的歌曲谱写完毕，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保持着安静的状态，唯独偶尔会进入发呆或者思考的模式，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被死党田行健骚扰的那几次，也不知道这家伙当初是怎么想的，明明五音不全还要报考音乐学院，现在又萌生了拍电影做导演的想法，许多古怪的念头可谓天马行空。
如果不是田行健的脸长的有点讨喜，林皓都要想要赏给对方一拳作为聒噪的奖励了。
两堂音乐大课，不算中间休息的部分，足足持续一个多小时才落下帷幕。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正午。
星海艺术学院的课程基本上维持在半天左右，除了个别几个系严谨些外，有大把的空闲留给学生自己。
“哎，林皓，等会你先别着急走，听说他们表演系班今天有场小聚会，里面可是有不少漂亮的妹子在，我们不如也跟着插个队去看看，一起出去玩玩，正好给你缓解缓解压力，怎么样？”
声音带着些许兴奋，田行健的面庞再次从林皓眼前出现，似乎这家伙永远都有讲不完的话题和追求。
林皓很无语，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喜欢对方这样的性格，只能说是好坏参半。
“下次吧，今天还有事要忙。”
摇摇头拒绝，歌曲已经写好，同学间联谊的确是不错的活动，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太早了。
“得了吧，你有什么事要忙，这可是兄弟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你真不去？”
田行健表情中带着些许的疑惑，总感觉对方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可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秘密。”
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林皓这才转身走出教室。
留下的田行健愣愣的看着他这位死党的背影，心里头忽然间升起了一股名为‘抓狂’的冲动。
出了艺术学院，接下来的时间，林皓便开始着手打听关于一些娱乐公司的消息。
想要跳，得有平台。
想要跳得高呢，得有才华。
林皓觉得自己得到了后者，但是少了前者，所以他还差了点进程。
用了几乎一整个下午的功夫，林皓才将目标锁定在了三家算是不错的娱乐公司身上。
经典佳和、尚风传媒与零点娱乐。
京城作为首都，其间的唱片公司可谓数不胜数，竞争异常激烈，这也导致了娱乐公司相互间大抵变的良莠不齐，当然，对于某些彼此差距不会太大的公司，过于挑剔就显得没有必要了。
林皓的原则只有一个：公司的外表与内涵能够成正比。
直白点来讲，也就是说不需要公司多大，也不需要公司多小，只要有足够能够利用的资源就好。
注册歌曲版权、选择娱乐公司、然后再进行投稿。
很麻烦的经过，林皓甚至觉得走的流程多了是件极度浪费时间的事情。
一份。
两份。
三份。
将打印好的最后一份纸袋交给前台小姐，两人年纪看起来相仿，顺便不忘笑着与对方调侃几句。
林皓懂得利用自身的某些优势，所以他的那份纸袋能够放在最上面，结果显而易见。
至于旁边还在等待着的几位投稿者？
羡慕或者懊恼？
林皓也说不清。
而在歌曲投稿后，剩下来的日子就变的简单多了，况且林皓也没有什么过于急躁的心情。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除了正常的校园生活外，便是偶尔与田行健聊聊天，打打屁，身边多了个活宝的滋味可想而知。
与其同时，林皓与原主人公截然不同的淡然心性，也使得班中大部分人对他的印象发生了某些改变。
过的还算是融洽。
正所谓潜移默化。
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至于娱乐公司的回复，是在两天后了。
三封投稿只收到了一封回信，林皓只能将原因归结到前台人员的性别上面。
尚风传媒拒绝掉了，倒不是关于歌曲质量问题，而是因为林皓索要的收益过于庞大，无法满足他罢了。
这个世界的音乐发行与前世不尽相同，就比如说试听歌曲后，下载也是要钱的，还不包括其他的种种，所以林皓索要的是歌曲下载收益的30%，版权收益的30%，还要进行自主演唱。
想想也对，对任何一名歌曲投稿人来讲，这样的待遇条件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性的，更不要说目前的他只能称为稚嫩新人，林皓倒是没有多么巨大的失望感，相反，面对结果的时候异常坦然。
就算在目前的这三家娱乐公司得不到任何结果，他仍旧有大把的时间去寻找下一家。
林皓始终坚信一个道理。
只要你的手上有过硬的东西，就不要怕没人会买，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以娱乐主导的世界中。
所以，真的不用担心。
他正处于思索当中，身上的手机却轻轻震动起来。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皱了皱眉头，林皓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是林皓林先生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陌生。
“我就是，你是...”林皓问道。
“我是零点娱乐公司的编辑范海，你的歌曲稿件已经通过我们公司的审核，只是关于合同的问题我想与你当面交谈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
另外一边的范海在听到林皓声音后不禁怔了怔，对方的口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年轻。
“好吧，什么时候。”
“你说就行。”
“星海艺术学院外有一间雅糜咖啡厅，下午1点，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稍后就过去。”
......
午后的时光拥携着倦懒，正如‘雅靡’二字一样，给过往的客人提供着休息的场所。
说实在的，林皓其实很向往每天坐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看看风景的生活，或是提着一台手提式的电脑看看视频与资料，仿佛全世界都会变的安静下来，奇怪的是他现在却没有这个感觉了，兜兜里的余额已经消磨干净了，甚至比脸还要白，就连面前这杯咖啡的钱还是从田胖子那里借来的，拮据的生活突然失去了原本应有的艺术感，林皓甚至有些后悔将地点定在咖啡厅里了。
范海在见到林皓的时候是惊讶的，因为他的想法得到了验证，谱写曲子的人没准真的是星海艺术学院的一名学生。
“你就是林皓？”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范海主动上前问道。
“没错，是我。”
林皓点点头，同时也在打量对方。
“还真是叫人惊讶，没想到谱写曲子的人会这么年轻。”
范海落座，叫上一杯饮品，继而开口道：“你是学生？”
林皓再次点头。
范海愕然，随即看着他道：“实在是没想到。”
“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范编辑，还是说说那首歌吧，不知道有哪几点是需要我们见面来商议的。”
林皓笑了笑。
范海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即朝他点点头，这才从挎着的皮包中拿出几张合同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我直言，事实上是这样，我们公司准备了两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以5万元的价格直接从你手中买断这首歌曲，而第二套方案则是拿出歌曲收益与版权收益的各10%，歌曲交由我们公司的人来演唱，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范编辑，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贵公司要说的都在这里，那么我们貌似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林皓转过头淡淡的望了对方一眼，眼眸中古纹无波。
“你觉得这个价格低了？”范海皱了皱眉头问道。
“难道范编辑觉得很高？”林皓反问道。
“对于新人来讲，我们公司已经拿出了应有的诚意。”
范海心里是有些不喜的，如果不是歌曲质量还算不错，5%就已经是各个公司能够考虑到的极限了。
放在当下，对方居然连10%都不放在眼中，胃口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那只能说我不是一般的新人了。”
笑了笑，林皓继而平静说道：“歌曲我是一定要演唱的，如果范编辑无法同意这一点我们也就没有继续商谈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你能唱？”
“当然可以。”
范海看他一眼，没有言语，内心也在思量到底要不要交给对方。
过了片刻，范海才道：“如果这首歌给你自己唱，那么分成方面公司恐怕拿不出来这么多了。”
林皓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到底自己是个粉嫩粉嫩的新人啊。
思索了一下，他才想了个折中的提议：“范编辑，至于利益上面的问题，不如我们双方签订一份对赌协议可好？根据歌曲下载量按照比例抽成，这样一来，相信你我双方都会觉得满意。”
漫天要价，做地还钱，一巴掌拍死可不好。
“对赌协议？”
范海怔了起来。
“没错，对赌协议。”
林皓认为这是目前不让自己吃亏的最好办法了。
“你想怎么个赌法？”范海看着他好奇道
“歌曲如果没有超过十万下载量我一分钱不要，但下载量每超过一万我就要在原基础上加上5%，如果超过二十万...”
“那么我们零点娱乐公司就免费帮你。”
范海直接将话语打断，心里也是直摇头。
二十万的下载量，凭借一个新人歌手怎么可能会轻易达到，这个小子还真是自大的很。
反倒是这个协议，里面也有令范海心动的地方，他原先的想法也就是维持在十万之内，只要这家伙唱的不算太差，应该是没有太多问题的，即便赚不到太多钱，也可以给公司打打名气。
如此一闹，现在甚至有可能不用公司掏钱，岂不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拟订合同，然后签约，相识一笑，这才各自出了咖啡厅。
望着范海离去的背影，林皓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么，只是那个挖坑的人，至于谁愿意跳，貌似就不在他负责的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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