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外域的消息
不得不说，破法者部队的训练方式是很高明的。至少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破法者部队已经走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上。
在两位来自破法者部队的教官的训练下，已经有了极佳身体素质打底的海军陆战队员们的武技进步很快。
“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要搞体能训练。但是现在看到他们的进步，我才明白，原来你是在给他们打基础。”训练场边，法尔·炽炎对正在参加训练的雷尔迪斯说。
雷尔迪斯站在队列的一个角上，这里可以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但是又不会过度注意他。
“耐打才是王道！”雷尔迪斯一边训练，一边对法尔说着：“杀死敌人，只需要最致命的那一刀。武技再好，也要能撑到挥出那一刀的时候——不过这都是相对的。在绝对力量面前，一样都不堪一击。比如在我们面前，杀死法力蛇和蚯蚓的难度没有太大区别——只要它们出现。”
“哈哈。”法尔笑了起来。不过笑得有些勉强。
雷尔迪斯已经注意到，法尔这几天一直有些沉闷，这和他平时的表现可不一样。
“出什么事了？”雷尔迪斯停了下来，走出队列。
“没，没什么——好吧，确实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法尔辩解了一句，但是看到雷尔迪斯严肃的表情，放弃了遮掩。
“到我办公室说吧。”雷尔迪斯擦了一把汗水，走向办公室。
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到了办公室，雷尔迪斯坐下，拿出两瓶含有极低血蓟成分的饮料，把其中一瓶递给法尔。
“这可是军队里的违禁品。”法尔打开瓶子，喝了一口道。
“是啊。可是有时候就是得违反一点规则——我的体内元素失衡。所以在我刚回到奎尔萨拉斯的时候魔瘾发作，差点要了我的命。”雷尔迪斯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这个东西，能帮我抵抗魔瘾。”
“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官是个血蓟瘾君子——嘿嘿。”法尔笑道。
“不会成瘾的。我只是在魔瘾有发作迹象的时候喝一点。而且，不久的将来，会有其他办法来代替这东西的。”雷尔迪斯把自己的那瓶放在桌子上。他根本没有打开瓶子，只是出于礼貌拿出两瓶来的。
“好吧。我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在乎。不过，你最好还是小心点。据说游侠领主霍克斯比尔就是因为反对吸取法力龙的魔力，主张用种植血蓟的方法解决魔瘾而被王子大人放逐出奎尔萨拉斯的。”法尔又喝了一口饮料，这饮料的味道确实不错。
“是不是因为血蓟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王子被加里瑟斯宣判死刑以后，霍克斯比尔依然还主张亲向联盟。”提到霍克斯比尔，雷尔迪斯的闹出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联盟战士，站在友善的霍克斯比尔面前，旁边倒着一个部落的血精灵……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王上……”提到凯尔萨斯王，法尔的情绪开始低落：“王子下令，征召一批精锐部队到外域。”
“哦？”雷尔迪斯一挑眉毛，这个消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就是因为凯尔萨斯不断的征召部队到外域，所以一直到纳克萨玛斯第一次陷落，辛多雷都没能完全收复自己的领土。
“我也被特赦并征召回到魔导师军团。”法尔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真怕这一去回不来，就不能向阿尔萨斯复仇了！”
“说什么胡话！”雷尔迪斯的手掌落在桌子上，道：“我们必将复仇！辛多雷是不可战胜的！”
“呵呵，我真的对外域没什么兴趣。”法尔露出很无奈的表情。
提到外域，雷尔迪斯想起一个问题：“你对先知沃雷塔尔怎么看？”
“先知？就他这种狗屁先知？”法尔露出很明显的鄙夷的表情，说：“我不知道这个混蛋有什么本事，但在我看来，他绝对不是先知！好吧，我承认他有些头脑，对魔法的研究也很高，有时候也确实能预见一些东西，但是他的人品——嗯，怎么说呢，我觉得我不能说他人品差，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人品！”
雷尔迪斯一愣，这个能够带领大半个魔导师军团变节的沃雷塔尔一向被称为德高望重的存在，怎么连人品也没有了？
“我偷盗魔法卷轴这件事就是他给我下的陷阱！他为了让他的亲信取代我担任魔导师军团宝物管理员，给我设下了陷阱。”法尔·炽炎恨恨的咬牙说：“不然你以为我会脑残的认为凭借一个禁咒卷轴就能向阿尔萨斯复仇吗？是他把那个卷轴送过来的，然后他故意装作不小心说出来的，说这个卷轴是上古时期由上层精灵流传下来的宝物，不到亡国灭种的时候不能动用的具有极大威力的卷轴——结果只是一个禁咒而已。”
原来是这样！雷尔迪斯在桌子上敲动手指。他的拇指和尾指依然按在桌子上，其余三根手指抬起来，然后一根根落下。无名指，中指，食指。当三根手指落毕，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我想请你办三件事——为了凯尔萨斯王子，为了辛多雷，为了奎尔萨拉斯。”
看着雷尔迪斯少见的凝重表情，法尔认真的点了点头。
“第一件事，监视沃雷塔尔，看他有没有私下和什么人联系。第二件事，如果沃雷塔尔要领兵攻打沙塔斯——你不知道沙塔斯？那是外域的一座大城——总之你要想办法阻止他单独领兵出战就是了。”雷尔迪斯很快说出前两件事。
“我尽力。”由于法尔对沃雷塔尔也没什么好感，他很快答应道。
“第三件事，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雷尔迪斯犹豫了一会，才说出来：“如果可能，尽量阻止族人吸取恶魔能量来解决魔瘾问题——恶魔的能量不同于法力龙这些生物，吸取过多的恶魔能量，会对体质造成巨大影响，甚至会……会使身体恶魔化。”
“什么？”法尔惊讶的叫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雷尔迪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见过伊利丹吗？”雷尔迪斯问。
“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法尔说着，猛的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像伊利丹这样强大的存在，在吸取了恶魔的力量之后都会变成恶魔之身，更别说我们的族人了！”
伊利丹的事在艾泽拉斯是人尽皆知，他吸收古尔丹之颅、萨格拉斯之眼后化身恶魔之躯，被玛法里奥放逐，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随即法尔又低下头，说：“可是，凭借我一个人，又怎么能够说服那么多的族人？更不要说王上——凭我的级别，恐怕连觐见他的资格都没有。”
雷尔迪斯苦笑，心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我有那机会和力量，我哪里还用拜托你？
“不管怎样，尽力吧。”雷尔迪斯安慰道：“毕竟你到外域之后，会更直接的接触到他们。你这个高阶魔导师总比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军官更让人信服吧？”
“如此说来，你为什么不告诉议会？他们的话更有影响，而且……”法尔疑惑的问，但是他看到雷尔迪斯摇头，就没有把话说完。
“议会并不可靠。”雷尔迪斯解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游侠出身的洛瑟玛和哈杜伦早就对王子大人不断的抽调部队到外域感到不满了。他们更想的时候收复失地，然后再图发展——这与王子的先发展力量再向天灾复仇最后收复失地的策略正好相反。所以他们的话不但不会说服王子大人，反而会造成王子和议会的不合。而且一旦告诉他们，恐怕他们首先做的会是掐断对外域的供给和支援，那样对王子大人的打击会更大。”
“还有坦德莉恩、阿斯塔洛和莉亚德琳呢？”法尔追问。
“坦德莉恩，我并不了解她，除了说她比较公正并在议会保持中立。我没把握让她相信我。”雷尔迪斯打开饮料瓶，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至于阿斯塔洛和莉亚德琳，前者是一个研究狂人，他能把自己几乎所有的资产收入都用到研究实验中去，后者则是一个几乎失去信仰的牧师——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会用怀疑的眼光看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说服他们。而且，他们现在几乎是盲目的相信凯尔萨斯王子的一切，我如果对他们说了，恐怕他们会认为我在污蔑王子。”
法尔挑了挑眉毛——几乎每个血精灵都有这样的的小动作——问：“你连试一试都不敢？”
雷尔迪斯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不敢。我不敢说是因为一旦我说出去，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不知道我怕不怕死，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怕这样死的毫无价值和意义。”
“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法尔郑重的点点头，说：“我会尽量做的。其实王子的身边也不全是盲从者，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会说服其中的某些人来帮助我们。”
“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雷尔迪斯举起饮料瓶，说：“兄弟！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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