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卷烟

在古代待久了有时让人烦闷，尤其是晚上。眼下非佳节，小红说夜间出门闲逛就是在浪费烛火。

        先知郁闷。睡那么早，哪有什么情趣可言？

        这日一早，李一廷开门问诊，小红帮忙拣药，小青则在院中扔“飞镖”。

        小青的绝技刚看着着实让人匪夷所思，说是跟师父学的。而这手里的“飞镖”不是别的，正是大夫所用的灸针。其手法之精准，隔空一扔便能直接封穴，不论是行医行侠皆可。

        先知表示佩服，比起小红对医术的上心，小青似乎更钟爱习武。看那身姿和利落的手法，颇有武林高手的格调。对着木制的人体周身经脉穴道雕塑扔完了十三根银针，小青得意的看着蹲在地上吸卷烟的先知说道：“厉害吧？”

        先知竖起拇指说道：“厉害。但你练这身杀人于无形的本事，是准备用来干嘛？我要是患者看到你这样都打算放弃治疗。”

        小青：“呵！练着玩呗！想不想学？”

        先知：“不想，我出门喝茶去。”

        小青：“唉？话说你这异国人平日最爱吸烟饮茶，莫非这在你的家乡是一种习俗？熏死了，呕”

        先知听完得意的从袖袋里拿出好几十根自己卷的香烟得意的说道：“熏死？这你就不懂了，这是钱的味道。

        很可惜，这个时代看来还在《本草纲目》之前，也就是说还没有烟草这种东西传入。问过你师父，他也不知道。不过不要紧，拿些树叶和干药材之类的卷住，再以动物皮毛充塞烟屁股过滤，市场反响还不错。”

        闻啼城醉月楼，平日里最多街头切克闹聚集。喝点小酒一碟子放屁豆就开始大诉平生不得志。除了暴富，无以解忧。

        总的来说，醉月楼是闻啼城最具江湖气息的地方。不论男女老少，均是满口的江湖道义与参落花雕。经过先知的努推广，秋轩馆的卷烟使得此处终年烟雾缭绕。

        李一廷也不知是好是坏，只知道先知最近赚了不少银两。秋轩馆的药材也远比做成药方卖得快。而那先知制作的卷烟，味道也开始传遍大街小巷直至弥漫整个闻啼城甚至整个千秋国，使得路上亲朋好友相见作揖后立马掏香烟互赠，美其名曰：“潮流。”

        街头暗巷寒暄的江湖人随身火燧石，卷烟不离手。不论茶余饭后还是雨过天晴，来上一根，总是那么惬意。久而久之，就连李一廷也无法阻挡历史的潮流，饭后立马叼上一根直呼奇怪。

        先知掏出打火机帮李一廷点上，自己也来了一根。

        李一廷：“总感觉，这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世间之事，不过如此。”

        先知被呛到，看着李一廷始终觉得违和。没想到，那李一廷的两个女徒弟不知何时已经有样学样，此刻看着师父舒坦，两人也拿出卷烟来，没料到先知忽然呵斥二人。

        先知：“谁教你们抽烟的？”

        小青：“怎么了？这东西还用教吗？”

        小青小红不明所以，先知似乎有些恼怒。

        先知：“姑娘家抽烟弄得满身江湖气息，这成何体统？明明一身风雅却要沾这烟尘，看了想打人啊！”

        小红：“这先知大哥别生气，我与小青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先知起身一把夺过二人手里的卷烟，同时与李一廷商定，秋轩馆的卷烟从今开始十八禁，不再售与孩童与女子。

        李一廷乃是一介医者，悬壶济世不求名利。在其看来，卷烟所用之药材对人体虽无害，但经实践，烟雾入人体可熏灼肺腑同时游走经络，使人神情涣散甚至产生依赖。若长期如此，必对身体有害。所以李一廷还是无法阻挡历史的潮流。

        找到并毁灭那地之器尚需时日，没钱寸步难行，有备而无患这个道理无论在哪都没错。先知可以理解李一廷的纠结，医者怎能卖起香烟来？于是发誓只要达到目的就收手，因为自己本身对银两并不感兴趣，更不想祸害古代人。

        按那神僧所说，地之器共有四件。其一盘古斧，其二穿云箭。其三摄魂面，其四流光琴。该从何处下手呢？先知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不如先赚钱养精蓄锐，以免钱到用时方恨少。

        天清如水，月如玉盘。今日恰逢中秋佳节，闻啼小城屋舍酒楼张灯结彩，游子游侠望月秋思。画桥处，文人凭栏作序，又以诗茶互赠。街边摊贩所售卖的月饼图案惟妙惟肖，细看有天上广寒宫，嫦娥奔月，兔爷下凡等等颇具观赏性，此中酥和饴亦分春兰秋菊与五仁，色香味俱全。

        虽说独在异乡为异客，但先知一点都不见外，此时与李一廷正各自叼着根烟带着小青小红大摇大摆的逛着夜市赏花灯，时不时小嚼着月饼。

        看来这五仁的月饼真是各界通吃，先知捏了一块塞进小红嘴里，场面一度甜蜜，没想到小红却吐了出来，说只有师父才喜欢吃五仁。

        所谓“春朝朝日，秋暮夕月”传统祭拜月神的形式虽有不同，但大多设案于庭院，或在河边直接放灯。家家户户，各类商铺，包括街头靠天吃饭的算命先生都必须对神明心怀敬畏。

        仅仅一年时间，先知靠卷烟发家。成为当地有名的商人。秋轩馆的卷烟也愈发讲究。根据质量不同分成三六九等，同时对应不同的价格以满足各个阶层人士的需求。

        其中，采用上等药材经先知本人亲自卷成的香烟，是为秋字牌头号香烟，最为高档。甚至卷烟所用的纸张也大有讲究，采用的都是从众多古今名作的手抄本或摹本上撕下的纸张。

        秋字牌香烟，常被达官显贵和王族珍藏以此彰显身份及地位。

        如今事业有成，先知开始有些飘，忘了自己在哪，忘了要干嘛！什么天卷地器的先放一边，将卷烟生意扩张到其他三个国家在古代当个首富呼风唤雨岂不嗨皮？

        看着小红，先知难免想到另一个世界的女友，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厂里锤螺丝又或是已经被送到了负十八层电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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