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社死现场
夜幕下的文王府一片寂静，主院和侧院的灯早早就熄了，只有东边的院子依旧灯火通明。
“侧妃，您这是怎么了？”
徐侧妃孤身一人站在窗边，冷风中纤细的身影越发惹人怜爱，婢女连忙捧了披肩上前，却被她一下推开了。
“殿下多久没有来过了？”
“……自侧妃失了孩子，便……”
婢女不忍心再说，可徐侧妃似乎听到了她的未尽之语，嗤笑一声。
“东西呢？”
“早着前就从后门送进来了，侧妃请看。”
徐侧妃在孤灯下撕开了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方子还有一包她从未见过的鼓鼓囊囊的东西。
“奴婢从未听那位提起过秦王妃会医，这到底……”
“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她骗了我，也不过是吃了些莫须有的东西罢了，无妨的。”
徐侧妃想到了枉死的还未足月的孩子，一只纤手摸上了小腹，眼中却没有了泪意，只有深深的仇恨。
静了片刻，她才轻轻打开了纸包，里面是奇怪颜色的圆柱形药丸，她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大夫那里见过。
“这是什么？这莫不是……毒药？”
婢女一脸惶然，徐侧妃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楚的写了用量和食用方法，便如同心意已决一般吩咐婢女去取水来。
“侧妃……不如请殿下过来瞧瞧再……”
“别说了！快去！”
徐侧妃知道她只能孤注一掷抓住这最后的一根稻草了，这副身子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
杨宁馨这一夜睡得异常安稳，她根本就不担心徐侧妃会不会用药，走到绝处的人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的机会的，古代的女人一生悲惨，若说杨宁馨是为了报复杨宁晨也不完全是，她大概也对徐侧妃动了些恻隐之心。
没有了其它琐事缠身，杨宁馨埋头进了木箱空间，直到午膳时间才出来。
秋月送饭进来时就看到杨宁馨神采奕奕，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样。
“小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知道秋月停不住嘴，杨宁馨笑眯眯的叨了一筷子的鸭肉，吃进嘴中满口香酥。
“自然是你小姐我实现梦想的一件大事！”
经过一上午的忙活，杨宁馨终于在秦廷彦的血液中发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一种特殊物质，但是还需要通过其它化验进行佐证。
如果是普通草药提取的毒素，说到底也是植物毒素，在血液中会极其容易被发现，可这种物质的结构并没有这么简单……
思来想去，杨宁馨还是决定了一件事，用过了午膳就匆匆去找李承霖。
“王妃有事要找王爷？”
“李侍卫，这事……这事只有你去比较合适。”
一向习惯了在患者面前面无表情的杨宁馨头一次犹豫了，甚至面上带了些可疑的红晕。
“我需要一些王爷的……尿。”
李承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满脸惊讶的看向杨宁馨。
“你别误会！我正在为王爷研究解药，需要这个东西帮助我进行研究。”
杨宁馨不知道她的解释能不能让古代人接受，可是做一个尿检也许能够让她抓住更多的线索。
“这……属下需要先去禀报王爷……”
杨宁馨听他这么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摆手，使劲扯住了他的袖子生怕他现在就去。
“不用告诉他，就是……尿而已，等他明天早上更衣的时候，你用这个装回来就行了。”
说着杨宁馨塞给了他一个医院装尿的塑料容器，李承霖这下没了惊讶，只剩下不可思议了。
王妃竟然还准备了工具……还是个半大孩子的他也没有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若不是古代男女大防，杨宁馨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想办法，可若是她真的向秦廷彦这么说了，恐怕会被当成什么浪荡不堪的女子之类的……
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就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了。
李承霖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这事虽然奇怪，但也不是什么难事，眼中神色一定，他将塑料小管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袖中。
第二天一大早，小院里只听到李承霖嗓门颇大的吩咐了一众下人，引人注目的命人留下了秦王的夜香壶！
杨宁馨听到秋月一脸匪夷所思的来报，尴尬的简直要用脚趾抠出另一个王府来！
这个李侍卫……不知道这种事应该偷偷的吗？这不是生怕秦廷彦不知道吗？
没给她就任何闭门谢客的机会，李承霖就已经在门外求见，杨宁馨使劲捶了捶床榻，到底还是必须面对。
“王妃！这是您要的东西！”
完成了杨宁馨嘱托的任务，李承霖竟有些窃窃的小开心，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看着王妃帮助王爷，今日总算能够为王爷出一份力了！
“……李侍卫，前一夜的不行，必须要早上的，第一次。”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强调了重点，杨宁馨甚至生出了将秦廷彦催眠之后取尿样的荒谬想法。
“这……是属下失察了。”
李承霖这时候才意识到尴尬，他身后的下人还用托盘捧着一只精致非凡的夜壶，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离奇。
“算了，这件事就算了，不过还请李侍卫尽量不要让王爷知道前因后果，拜托了！”
杨宁馨一脸恳切，就差给他手中再塞一锭金元宝了……
“……属下领命。”
王府内大小事务都逃不过王爷的耳目，不过目前这件事还是别让王妃知道为好……
默默想了想，李承霖总算走了，杨宁馨扶着门框满脸无语。
然而舆论的发酵比她想得更加社死，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这件事，甚至人传人传得越来越离谱，再次传回杨宁馨的耳朵里，已经变成秦王妃留宿秦王的小院了……
古代的社死居然也能如此离谱……杨宁馨无力的趴在矮榻上，生无可恋的望着窗下伸出枝叶的蔷薇花。
“小姐，有人拿了这张纸条塞给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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