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见许涵
对许涵，程澈的态度是只要他不来惹自己，程澈就不准备报复他，剧情仅仅是剧情，将还没发生的事情扣到许涵头上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程澈前辈吗？这是要去哪里啊？”许涵笑着迎了上来。
啧，真是豁得去脸，前几天还是一副前辈的姿态在程澈面前自居，现在就能面不改色的叫程澈前辈，也不知道许涵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当下程澈警惕起来。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明面上两人又没仇，所以程澈只能停下脚步应付许涵。
最近程澈风头正盛，他可不想明天会出现程澈不敬前辈之类的新闻。
程澈假装不记得许涵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你是？”
“前辈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还见过的，我是许涵，唐师兄没提到过吗？”许涵似是不在意得回答。
师兄？啧，程澈皱眉，从没听唐邵逸说过。也不知是有什么原因唐邵逸没跟自己说，还是，唐邵逸认为没必要提这个人。
程澈回忆了一下剧情，似乎剧情没有说过唐邵逸和许涵很熟的样子，不过是唐邵逸给许涵介绍了几个面试的机会，关系绝对不会比现在自己和唐邵逸的关系近，所以前一种可能可以排除了。
但许涵在自己面前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突然灵光一闪，程澈想明白了。
许涵这是对程澈和唐邵逸关系的试探和挑拨离间。
程澈是因为有剧情做后盾，所以才没有怀疑，但是若他不知道剧情呢，也许就会因为许涵这句不清不楚的话而对他和唐邵逸的关系产生怀疑。怀疑唐邵逸没和他说是因为他们关系还不够亲近。
如果原本唐邵逸和程澈不够亲近，那么程澈是不敢向唐邵逸求证的，甚至为了讨好唐邵逸，可能会对这个唐邵逸的“师弟”施以援手。
如果原本唐邵逸和程澈如传言那样是情人关系，那么程澈就会怀疑唐邵逸是不是和许涵有什么，然后会去质问唐邵逸，唐邵逸肯定会否认，但不论唐邵逸如何解释，在程澈心里都会埋下疑神疑鬼的种子。
即使程澈和唐邵逸真的只是比较亲近的前辈和后辈，许涵说这么一句话也没什么损失。
和许涵在一起，真的是一步一个坑啊。程澈心里感慨，表面确实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吗，那，我该叫你师叔？”
许涵被程澈反将一军，这句师叔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急忙摆手说，“前辈说笑了，娱乐圈又不是什么武艺世家，这里的辈分怎么算数呢？”
嘁，这都能继续扎刺，这话的意思不是暗讽他和唐邵逸所谓的师徒根本不算数么，程澈不得不佩服许涵说话的技巧，和许涵说话真是太累了，程澈不想再应付下去，于是找个理由告辞，“许师叔我先离开了，岳哥还在等我。”
程澈说完转身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许涵留。
嘛，一个冒充影帝师弟拉关系的骗子，这便算是结了梁子不是。
办公室里岳桑听见敲门声，说了句请进。然后一看是程澈，就自然得招呼程澈坐一边沙发上等一下。
程澈观察了一下岳桑的反应，嗯，对自己虽不及对唐邵逸那样费尽心思。但比剧情中的经纪人对自己好多了，最起码肯定不会像那个经纪人那样给自己拉皮条，然后把资源都给了许涵。
岳桑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拿了几个剧本坐到程澈对面，“最近没有什么事吧？”
岳桑这句话只是顺口一问，并没有认为程澈还会有什么麻烦。
但是程澈想了想，还是把许涵的事情说一遍，不产生误会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因为事情不大就隐瞒。
岳桑耐心得听完，出于谨慎，记在心里，“这人我会注意，你不用管了。”
程澈点头，然后接过剧本开始看。
“这几个剧本都是我挑过的，都比较适合你，不过，我比较建议你这两个中选一个。”岳桑指着几个剧本中的其中两个说。
“实话实说，你的演技并不过关，所以我挑的剧本角色都是比较符合你本身形象。”
“这个是一个爱情剧里的男二，虽然这个剧本是小制作，但导演比较出名，女一的人气也比较高，男一是华越公司力捧的新人，和你的地位差不多，要是操作的好，你这个男二完全可以盖过男一。而且男二的设定也比较讨喜，是个学霸型角色，可以配合你本身的优势炒一下。”
“而这个剧本是大制作，是个民国剧，导演是个新人，但是编剧很厉害，剧情写的不错，你在这个剧本中的角色是男四，男主身边的好友，出场率很高，人设也不错，是个海外留学生，大家族的公子哥。”
“比较起来各有优劣，你考虑看看。”
“当然，其他的剧本也可以，这里还有几个你是男一的剧本。”
岳桑解释完之后就让程澈先自己看剧本，他接着去忙其他的了。
程澈从岳桑的话里听出了虽然其他的剧本也放在这里，但岳桑的意思是并不推荐，也是，一个烂剧组的男一还不如好剧组的男四。不过程澈还是认认真真得把剧本都看了一遍，多看一些剧本比较一下对他总是有好处的，反正他现在又不会忙到连看几个剧本的功夫都没有。
程澈看了那几个角色是男一的剧本后，几乎是看了一幕就放一边了，没办法从设定到对话都槽点太多了，脑残到根本不用考虑就给pass掉。
然后就剩最后一个剧本，这个剧本是一个文艺电影剧本《清寒》，是当之无愧的大制作，从导演到演员无不是大咖，但这个剧本适合程澈的角色是一个只出场一次的路人少年，出现在主角迷茫期，放在全剧中基本没什么存在感。而剧组拍摄地点又远，岳桑大概是感觉得不偿失，所以并没有推荐程澈接这个。
岳桑只知道这个电影会火，但不知道会火到什么程度，所以没有太在意。而程澈有剧情提示，他知道这个剧本在今年年底获得了国际大奖，火到一个不能说绝后，但是空前的程度。
所以这个剧本程澈是一定要接。
原剧情是以原主的角度来叙述的，怎么会提到这部电影，当然是因为原本程澈就差点进了这个剧组，结果却失之交臂。
原剧情里，仍是这个角色，但可不是像现在这样送到程澈手上的，而是公开试镜。程澈是和许涵一起参加这个角色的试镜，最后程澈成功得到了角色，可惜，没过几天就因为许涵的陷害而被封杀了，这个角色自然是落到了许涵身上，电影火了之后，即使是这个只出场一分钟的路人身价都随之水涨船高。
这次再遇到程澈自然不会放手。
“决定了？”岳桑看到程澈拿着剧本过来，目光转向他。
“岳哥。”程澈把民国剧和文艺电影的剧本拿给岳桑，“你看如果要接这两个，能安排得开吗？”
岳桑对于程澈会选国剧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他也是比较属意这个，那个爱情剧本属于看过就忘的类型，火是会火但也只是火一时而已，反倒这个民国剧，虽然短时间内给程澈带不来太高的热度，但会提高程澈潜在的口碑。
但是程澈又选了这个电影的剧本就出乎岳桑意外了，“安排是能安排得开，但是要是这样安排的话，你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接剧密度太高，怕你不适应。”话虽这么说，但谁不喜欢工作积极的人啊，岳桑把话说清楚，如果程澈仍然想接，那他当然乐见其成。
“没事的，既然入了这行，怕苦怕累怎么成，我不介意辛苦一些。”程澈松了口气，能安排就好，要是安排不开，程澈还要思考怎么说服岳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接这个《清寒》的剧本。
“好，那你带剧本回去看吧，我给你安排。”岳桑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玩笑得说，“要是小唐能有你这觉悟，我能省多少心。”
“前辈已经很厉害了，当然就不用那么紧。”程澈说出口才发觉自己在替唐邵逸说话，有些不自在得看了眼岳桑，然后似是解释得说，“我还什么都不是，当然要努力。”
岳桑似笑非笑的回看程澈，但是没说什么。
程澈说了一句回去看剧本，就故作镇定的离开了。
他不知道岳桑是不是在试探什么，也不知道岳桑是什么态度，程澈也并不关心这些，程澈选择《清寒》这部电影的还有一个原因。
为了保密，《清寒》这部电影是全封闭拍摄，也就是说，进了这个剧组不到拍摄结束就不能离开，即使程澈这样的小角色是被安排到最后阶段拍摄，也要耽误一段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应该足够淡化唐邵逸本就没多少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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